“吃飯,豆漿油條。”

雲知秋一進來,蘇可然就怒從心起,把手裡還提著的早餐放在高鳴的身前,簡短的說道。

六個字,幾乎全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撲面而來的冷氣絕對比病房裡中央空調的冷氣要冷十好幾度。

“高老師,我給你帶了熱乾麵還有牛奶。”厲勝男緊隨蘇老師的腳步,把她帶的愛心早餐放在高鳴身前。

“咯咯,小弟弟,姐姐可是特意下廚給了煎了荷包蛋,還有我們京城最有特色的炸醬麵,你要是不喜歡吃,姐姐會難過的喲!”彷彿沒看到蘇可然冷得像塊冰一般的臉色,雲知秋咯咯嬌笑著搖曳著彷彿一折就要斷的腰肢,把她帶的早餐同樣也放到了高鳴身前。

“妖女”

蘇可然和厲勝男同時在心裡狠狠的說道。

小尖頭高跟鞋踩著清脆的步點,這般扶風擺柳的一走。

別說男人受不了那個誘惑,就連這兩個同樣出色的女人,都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個極具誘惑力的女人,用妖女這個詞語給她定義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先吃那個?”高鳴看著身前一字排開的三份早餐,有點兒想哭。

凡是練武的人,因為需要提供給身體比常人更多的能量,這飯量其實都很大。比如梁山一百單八將裡能倒拔楊柳的魯智深,水滸傳裡有一段曾專門描述過他的飯量酒量,一頓喝掉一桶酒,狂吃一條燉得亂熟的狗肉。

那時候的一桶酒可不是咱們這現代社會的一桶扎啤,古時候的桶都是為了能蓄更多的水,至少也是三十升往上。一條狗怎麼說也得三四十斤。由此可見,這練武的人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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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練武的高鳴飯量自然也是不小,不說多的,吃掉三人份的早餐,那還是鬆鬆的。

只是今天這三個女人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竟然準備的早餐都是按照幾人份準備的。尤其是蘇可然,竟然準備了多達十根油條,兩大袋子豆漿。厲勝男的熱乾麵也沒少到那兒去,好大一碗。只有雲知秋準備的稍微少點兒,也就一大碗麵和六七個荷包蛋而已,您就不怕膽固醇過高嗎?

“都吃了。”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吧,吃啥補啥,高鳴默默地安慰自己,多吃蛋也不完全都是壞處,苦著臉一陣風捲殘雲,狂吃起來。

“咚咚”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三個女人眼睛都是微微一凝,悄然互相對視一眼,這傢伙,深藏不露的很啊,竟然還有人來?

正在甩開腮幫子狂吃的高鳴渾身不由自主的一僵,他確定他認識的女人真沒有多少。可是,不排除長得太帥,暗戀的人太多,來上個幾十個上百個的怎麼辦?

現在別說幾十個了,就是再來那麼一份,他真的就會。。

真的會撐死的,一個被愛心早餐撐死的可憐處男。

對於處男來說,這是最悲催的事。至少,有那麼一瞬間,高鳴是這麼想的。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光看看牡丹就死,他高鳴是萬萬不會樂意的。

這一刻,高鳴寧願來的是個男人,那怕就是個昨天晚上那個無聊的男人一樣的男人。

可惜,他的願望繼續落空。

見自己敲門無人回應,來者乾脆自己推開了門。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極美的女人。

雖然眼角的被歲月侵蝕不能磨平的纖細魚尾紋表示她已經不再年輕,但她僅僅只是往門口那麼一站,丰神冶麗讓人都有些窒息的強大氣場,就讓所有人都禁不住屏息靜氣。

屋內的大中小三個美麗女人都在內心中感嘆,如果到了那個歲數,還能有這樣的氣質和美貌,她們真是死而無憾。

高鳴張大了嘴巴,任由麵條從嘴中滑落。

女人美不美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高鳴敢肯定,他絕對不認識她。這樣一個氣質與美貌並存的女人,他不可能沒有絲毫印象。更讓高鳴感覺奇特的是,這個女人,他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在某個時空,他曾見過她。

這真是一種極為古怪的矛盾感。

女人平靜如水的目光在三女臉上轉了一圈,就把目光停留在高鳴那張現在看來有些可笑的臉上。

平靜如水的眼神瞬間有些朦朧,直勾勾的定在高鳴的臉上,不再挪開。

上官靜怡努力的平靜著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她敢確定,眼前的這個張大著嘴巴,還掛著幾條麵條的年輕人,就是丈夫口中說得高鳴,也就是他們夫妻倆丟失二十三年的兒子。

沒錯,這個讓眾人驚歎的中年美麗婦人,就是從萬里之外飛抵江城上官靜怡,在全球最快,速度高達1500公里每小時超音速專機全力飛行下,上官靜怡僅僅用了不到十個小時,在凌晨六時就抵達江城。

之所以到現在才到醫院來,全是甯浩少校提供的那份血液樣本惹的禍。

剛剛到達高子楷下榻的酒店沒多久,高處長還沒來得及和十年沒見的老婆大人訴下衷腸。當然,急不可耐見兒子的上官靜怡估計也沒那個功夫和心情。

一紙DNA鑑定就把夫妻倆打入絕望的深淵。鑑定報告上顯示,高鳴的那份血樣和另外兩份血樣的DNA沒有一個點吻合,也就是說,高鳴和他們夫妻倆沒有任何雞毛關係,恐怕三千年前都不是一家,硬是連一個點兒都沒對上不是?

“這不可能。”壓根兒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的高大處長當時就砸了菸灰缸。

那種血脈的聯絡,絕對不會有錯。

於是,還在做著星星閃閃亮美夢的寧少校就倒了大黴,一個電話就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裡召到了高子楷的房間。

高大處長的真顏寧浩算是得償所願的見到了,只不過,戰戰兢兢的甯浩覺得,貌似這次不僅沒抱到大粗腿,更大的可能是他一腳踢到了高處長的要害。

要不,他怎麼會那樣一臉蛋疼的召他過來,命令他把獲取血樣的過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講給他聽,昨晚剛發生的事,還是那麼詭異的事,他怎麼會忘?

不過,同樣蛋疼的寧少校當然不敢杵逆臉色陰沉的就像老婆兒子都跑了一樣的高處長,努力的回憶著一個又一個的細節,詳細地講給高處長和他身邊臉色憔悴悽然欲滴的女子聽。

直到講述到第四遍,一直默不作聲的高子楷突然臉色一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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