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特碼再給我跑啊,呼..呼..”虎哥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路燈昏暗的陰影中看不清臉的高鳴罵道。

“額..。小王八羔子,你以為你能跑得過老子,還敢跑。”猴子彎著腰都想吐,看老大痛苦的話都說不連貫了,忍著痛楚也指著高鳴補槍。

這頓跑的,麻痺的比當年人家拿刀追著跑的還遠,還快。

“虎哥,讓我先廢了他。”做為小弟,要敢於衝鋒在前,這是本分,有小混混顯然很有自覺性。

虎哥?高鳴有些無語,是因為留了一腦袋黃毛嗎?你讓豹哥龍兄怎麼辦?

“各位大哥,我飯後消食跑跑步,沒惹著你們什麼吧,你們這麼一大幫人追著我幹啥呢。”高鳴聲音有些弱弱的。

“消尼瑪的食,有你那麼消食的嗎?”虎哥分明感覺到對方的嘲笑,你以為老子智商低?

我草,你消食跑步?麻痺的,都快趕上百米衝刺的速度了,還一跑都是兩三公裡,虎哥在心裡已經又給高鳴多加了一條斷腿的名額,讓你****的跑那麼快,可把老子給累死了。

“哦,各位大哥覺得我應該怎麼消食呢?”高鳴放下手裡的大包小包,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燈光稍微明亮的地方。

眉毛上挑,嘴角上揚,還不合時宜的吹了聲口哨,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欠扁,尤其是虎哥眼裡。

這特碼也太不把咱們江湖人士放眼裡了,大學老師算個吊啊,連情況都分不清楚,現在武力值是第一位不知道嗎?以後老子的兒子真不能讓你教,這智商,真讓人捉急啊。

“我草尼瑪的,老子現在就給你消消食。”虎哥怒不可遏,抽出插在腰間的短鋼管就朝高鳴胳膊上打去,雖然那小子臉上表情很欠扁,但虎哥還是有分寸的黑社會,打腦袋那是要出人命的。

許久沒見到老大出手了,後面還在喘粗氣的小混混們心裡無比欽佩,虎哥就是虎哥,咱們跑得都要吐血,他竟然還有這麼大餘力能去揍人,這體力值,真是槓槓的,這就是老大的牛逼風采。

想象中小白臉慘叫倒下,然後一堆人衝上去痛打落水狗的一幕並沒有如期出現,反而,意外突發。

“啊~~~~臥槽,臥槽..。”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虎哥揮舞的鋼管在離小白臉還有十公分距離左右時猛然剎車。

猴子敢發誓,這絕對是他見到過的最牛逼力道控制,這麼猛的力道砸下去,竟然就這麼突兀地停住了,老大什麼時候成長的這麼收放自如了?而且,還這麼有憐憫心,小白臉一慘叫,他竟然都下不去手了,莫非是最近轉變取向了?

有些事兒不能想,只要一想,就會有心理陰影。

可惜,猴子就這麼想了,連帶著覺得菊花一緊,心裡發苦,我這麼帥,是不是以後也危險了?

不對啊,小白臉的嗓音怎麼和老大的有些相似呢,就是略顯高亢略顯撕心裂肺一點。猴子又有些遲疑起來。

“大哥,激烈運動過後實在不適宜舞刀弄槍的,看吧,這可不扭到腰了嗎?”高鳴的手悄然從虎哥腰下,猴子等人看不到的位置收回,一臉笑盈盈的提醒。

不對,猴子等人再傻,也知道是老大出了狀況,紛紛衝上前去。

“虎哥,你咋了?”猴子第一個衝上前去扶住老大,眼前的詭異情形把他嚇了一跳。

虎哥渾身僵硬都不說了,有可能就跟那小子說的一樣,把腰扭了,扭了腰的人是不能動,這點兒常識猴子還是知道的。

只是,只是虎哥的面部表情極其扭曲,眼淚,鼻涕彷彿不要錢一般噴湧而出,這會兒正淤結往下流淌。這得多大的痛苦,才能讓硬漢一條的虎哥痛苦成這樣。

要知道,曾經因為犯了堂口老大“鐵狼”的幫規,被活生生掰斷一根小指的時候,虎哥也只是悶哼兩聲,從那個時候起,猴子才真正的愛上了虎哥,哦,是鐵了心的跟隨了虎哥。

期門穴,腹側,腋中線第十一肋骨端稍下處,黃帝內經中曾描述,重擊時會劇痛,更何況..

更何況,高鳴沒有打他,因為,那太費勁,高鳴從來不會為不相干的人白費力氣。所以,他作弊了。

要是小混混們如果少玩點兒手機,少玩點兒電腦,視力再好一點兒,就會看到,高鳴垂下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長達20釐米,銀光閃閃的針。

看到虎哥一臉鼻涕一臉淚的慘狀,高鳴其實也在自責,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呢,期門穴,扎一次就可以截斷氣血流動,引起巨大疼痛,自己竟然一順手就連扎了十針,看把人家給疼的,不能動還不能說,盡流鼻涕和眼淚。

還不如,再多扎十下,讓他暈過去。

哥總是這麼善良,缺點那,太多了。高鳴蔚然一嘆。

“虎哥,你沒事兒吧。”小弟們紛紛上前表示自己的忠心。

疼的就想就此暈過去的虎哥艱難的看了這個腦殘小弟一眼,我特碼的都這樣了,能沒事嗎?你特碼的能不能幫我扶到一邊緩口氣,就這麼扶著我問有特碼毛用,老子疼啊。

彷彿看懂了虎哥艱難眼神中的交代,“放心,虎哥,不管這小子使的什麼妖法,我們一定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猴子一指旁邊還在“自責”中的高鳴,“兄弟們,一起上。”

小混混們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清一色的鋼管,向高鳴衝去。

還好只是“鋼管門”不是“斧頭幫”,高鳴對於奇葩門派一向還是很友善的,根本不動拳腳,只用針就行了,儘管長達二十釐米,比一把匕首還長,但那也只是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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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絲毫火氣,高鳴左一竄,右一躲,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群情激奮衝過來的小混混們中穿過。

一地雞毛,確切點兒說是一地的人,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個喊的比一個悽慘,一個喊的比一個賣力,就如同過年時殺年豬一般,一宰都是七八頭。

不知怎麼的,站立不動,默默流淚外加流鼻涕的虎哥心中卻生起一絲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羞愧的快感,這種痛徹心扉的痛終於不是他一個人承受了,真的,真是太痛了,他敢說,他媽生他的時候肯定也沒這痛。

“怎麼樣?大哥,你們消食消好了沒?”高鳴一臉純真的微笑向虎哥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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