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是學什麼專業的啊?”胖子樂呵呵地捏住王工程套的巴掌,手上稍稍加了點勁。/

鑽心的刺痛,叫王工程師一個勁抽冷氣,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胖子總算是撒開手,畢竟是請來的合作伙伴,稍稍懲戒一下也就算了,不能搞得太僵。

王工程師甩甩手,心中憤然:“這麼個破地方,和一幫大字不識的農村人為伍,實在是一種折磨!”

不過受工廠委派,來這協助辦廠,又不得不留下,看來只能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林青山在旁邊也瞧出倆人之間迸出的小火花,心中暗笑:這位王工別的毛病沒有,就是有點太傲氣,搞不好要吃虧,胖子可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啊。

於是向胖子說道:“裝置還在路上,估計一兩天之後也就到達,王工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到家休息吧。”

胖子也就樂呵呵地在前面引路,走到家門口,指著茅草房說:“王工,我們這裡條件艱苦,比不得城裡的高樓大廈,您就當成一次憶苦思甜吧。”

“那條狗咬不咬人?”王工指著院子裡溜達的嚎嚎問。

林青山在山裡那麼多年,和狼群也有過近距離接觸,當然識貨:“胖子,什麼時候又養了一隻狼啊,丫丫呢,不會傷到她吧?”

這次回城。林青山就住在葉海波家裡。也終於和朝思暮想地女兒團聚。或許是出於父女天性。丫丫很快就接納了他這個父親。親熱個不得了。

有葉海波出面。很快就把林青山地身份、戶口落實。在林青山地堅持下。戶口本裡又多填一項:曾用名——林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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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樣在文革中經受磨難地家庭。國家也很快就落實政策。原來地房子等等都重新歸還。另外。也給林青山重新分配工作:國務院辦公廳。

不過。林青山既然已經決定改名。那就意味著以後要以青山為伴。所以。他毅然謝絕了組織上地好意。處理完雜事。返回靠山屯。

他心中唯一地牽掛就是女兒丫丫。按理說應該留在北京。陪在女兒身邊。共享天倫。但是。對大青山那種難以割捨地感情。還是叫他做出最正確地選擇。

正好丫丫放寒假。非纏著要來看看爸爸生活過七年地大山。其實小丫頭心裡也有點不服氣:大山究竟有什麼好。魅力比我這個親閨女還大?

林青山當然希望女兒能像自己這樣,珍愛大青山,所以也就領她來了。現在一看嚎嚎在院子裡拖著尾巴逡巡,不免有些擔心。

一聽說眼前這個青色的傢伙竟然是狼,王工更是膽寒:好傢伙,這個地方不僅破爛,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啊。

胖子則笑呵呵地推開大門:“沒事,嚎嚎還救過我的命呢,只要你不惹它,它肯定也惹你。”

可是王工如何肯信,躲在林青山身後,說啥也不邁步。這時候,屋門推開,一大一小倆小丫頭牽著手跑出來:“胖叔叔又管青青叫嚎嚎,多難聽。”

奇奇跑到嚎嚎身邊,用手在它的脖子下面抓癢。丫丫也湊上來,這丫頭更是傻大膽,也毛手毛腳地去摸嚎嚎地腦袋。

有奇奇在旁邊管著,嚎嚎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也勉強接受,王工見狀,這才放心進院,逃也似的衝進屋,不料,迎面正和一個黑乎乎的傢伙撞個滿懷。

王工的眼鏡上面上了一層白霜,看不真切,一邊摘眼睛擦拭,一邊琢磨:“這地方的人還真熱情,見面就擁抱啊。”

重新戴上眼鏡,王工立刻就傻了,只見一個渾身黑毛地傢伙,倆個大巴掌搭在他的胸前,毛呼呼的大腦袋還一個勁往懷裡拱,怎麼看怎麼像一隻熊瞎子。

終於,王工回過神,哎呀一聲,向後就跑。笨笨心裡還納悶呢:今個這人有毛病,不喜歡摔跤咋地?

“我沒走錯地方吧,這都趕上動物園了,而且還都是猛獸。”王工抓住胖子的胳膊,熊瞎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巴掌能把人腦袋拍扁。其實他還真是冤枉了笨笨,人家本來就是和他鬧著玩。

“沒事,這些都是奇奇養的,都挺招人喜歡。”胖子剛才沒攔著他,就是想叫王工開開眼界。

“笨笨都長這麼大了。”林青山抓住笨笨地大巴掌搖晃幾下,就跟握手一樣。笨笨還記得他,嘴裡吭吭嘰嘰,就往林青山懷裡湊乎。

林青山從兜裡掏出一塊奶糖,扒皮之後,塞進笨笨的嘴裡,這傢伙樂得使勁搖晃幾下身子,手舞足蹈。

回頭瞅瞅胖子,林青山也樂了:笨笨這個模樣,和胖子很像啊。

胖子撓撓腦袋:“進屋,進屋。”

繞過笨笨,王工這次也學乖,說啥也不敢先進屋,擔心裡屋還有埋伏。林青山帶頭走進去,就聽嗖嗖幾聲,肩膀上就多了兩隻毛猴,下邊還有一隻,毛呼呼的小爪子伸進林青山口袋,然後掏出幾塊糖,蹦到炕上,吱吱亂叫。

那兩隻也都跳過去,站成一排,剛才最小的那個給它們分糖,一個猴子一塊,剩下一塊,則扔給了地上的奇奇。

王工看得有點傻眼:這還是猴子嗎?

猴子們靈巧

糖紙,把糖塞進嘴裡,然後,轉悠著大眼珠子,定格師身上,打量著他這個陌生人。王工激靈一下子,然後不由自主地把手裡的黑皮包抱緊。

“王工,這是毛毛、大毛、二毛三兄弟,毛毛,歡迎下客人——那啥,它們不撓人。”胖子樂呵呵地看著蹲在王工肩膀上地毛毛,以及和王工“握手”的大毛、二毛,而王工則一動不敢動。

毛毛同志對待客人從來都十分熱情好客,它細心地扒拉著王工地頭,本來梳理整整齊齊的頭型,頃刻間就變成雞窩。

王工哭笑不得:“我身上沒蝨子啊。”

“毛毛它們身上也沒蝨子,王工你放心,這些動物都經常洗澡。還有,毛毛也不是抓蝨子,猴類喜歡在同伴身上找鹽晶,以此補充體內地鹽分,王工這麼有學問的人,怎麼也道聽途說?”胖子也覺得王工程師傲氣十足,要事不把他這毛病改過來,以後地摩擦會更大。

而想要改變一個人的看法,不外乎兩種,一個是外部因素,比如說叫家裡的這些寵物給他一個下馬威;另外一個,就是從內心將其折服,這就需要胖子來完成,畢竟也是大學畢業,而且胖子地專業是機械工程。

毛毛翻找一遍,沒有收穫,很快就被丫丫吸引過去,小丫頭手裡拿著個大蘋果,正在那逗笨笨呢。

王工總算是擺脫磨難,坐在炕沿上。爐子上的水已經燒開,林青山一邊沏茶,一邊說:“是奇奇燒的爐子吧,丫丫,你可要跟小妹妹學習,年齡比你還小呢,就能幹家務活了。”

屋子裡很快就溫暖如春,林青山脫去大衣,然後也張羅著叫王工把外衣、圍脖都脫掉:“王工,慢慢就會習慣,其實農村生活也不錯,不受拘束,咱們讀書的時候嚮往田園生活,現在就身臨其境啊。”

王工心頭一動,然後連連點頭,脫去外衣,在地下溜達起來。櫃蓋上面的一個大書架吸引了他地目光,於是就趴在櫃蓋上翻閱。

胖子則開始張羅伙食,琢磨了一下,就有了計較:這大冬天的,正好涮火鍋。

材料都是現成的,蘑菇,鮮野菜在木盒裡面儲存,十分新鮮,就連上次煮的雞湯,還有一盆。

豬肉、羊肉都在當院的“天然大冰箱”裡面凍著,刨出幾塊,在屋裡化一會,然後就趕凍切。胖子地刀法本來也湊合,凍肉又比較好切,所以,肉片也切得薄如紙片。

看看材料都準備好了,胖子走進屋:“奇奇,去把隊長爺爺叫來,順便把大銅盆拿來。”

奇奇卻沒有動坑,正站在王工的前面,揚著小臉,晃著小腦袋背詩:“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王工把手裡的《三國演義》換成紅樓夢:“這個也讀了?”

“嗯,剛看兩遍,第三遍還沒讀完呢。”奇奇眨著大眼睛,脆生生地說。小丫頭課餘時間多,天天沒事地時候,除了玩就是看書,又有大辮子指導,所以也不是瞎看。

“這小丫頭別是吹牛吧?”王工心中疑惑,決定再考考她:“那紅樓夢曲子詞裡面,寫林黛玉的是那一?”

胖子也不著急,在旁邊暗笑:奇奇連那級長的葬花吟都能背下來,這個還不是小菜一碟,叫你見識見識也好,我們家的小才女也不是吃幹飯地。

“一個是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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