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穿梭在鵝棚鴨棚之間,人人臉上都露出一副不可,從昨晚灌水到現在,竟然再沒有一個鴨鵝死亡,灌水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實在叫人想不明白

有些鴨鵝已經開始進食,有些雖然還縮著脖子趴在那裡,不過,看它們的精神頭,應該不會死了,特別是喉嚨間那種呼嚕聲,也徹底消失。

耍猴的跳進鴨棚,捉了幾隻,把手伸到鴨膀子下面:“好像不燒了啊?”

程磊也跳進來,摸摸鴨子的體溫,然後又把手掌放到耍猴人的腦門:“嗯,你才燒呢。”

被他一耍猴人這才感覺出來,身上冷,臉上熱。於是連忙跑到老藥子身邊:“趕緊弄點藥像真是燒了。”

想想他折騰了好幾天,冷熱不調,心火又噌噌往外冒,不生病才怪呢。

實話,耍猴的平時有點討人嫌,這傢伙有點自私刻薄,喜歡佔便宜。不過關鍵時刻看人,這幾天他付出的辛勞,以及嘴上的大泡,贏得了大夥的尊敬。

“沒事,一會我給你熬一碗薑湯,你捂上大被睡一覺,肯定就好。”老藥子手頭也沒藥,所以只能用薑湯,也算對症。

而此刻,灌水運動的起,胖子同志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他的體格再也架不住這麼折騰啊。

起灌水的奇蹟,也是胖子殫精竭慮,這才想明白的。那水,並非普通的涼水,而是來自木盒。

一開始。胖子就有個疑問:有地鴨鵝為啥沒有染病。雞場地小雞也沒有傳染。實在透著古怪。

等黃院長來了之後。也提出這個疑問。胖子這才豁然開朗:有一部分鴨鵝。是他放到木盒裡面之後。才運回靠山屯地。再聯絡到雞場。那是因為小雞地飲水主要來自於那口古井。月光寶盒。曾經掉到井裡。

想通這些。胖子這才進屋往水桶裡放水。一夜之間。放了十幾桶水。都是胖子趁著天黑取出來地。大夥光顧著忙活。誰也沒現水桶裡面地水沒用幹過。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胖子從炕上做起來。看到奇奇還在身邊睡呢。小臉蛋跟紅蘋果似地。小家夥也累壞了啊。

炕上還有躺著一個人。不過從頭到腳都蒙著大被。嚴嚴實實。胖子掀開被角一看。原來是耍猴地。這傢伙睡得紅頭漲臉。頭都溼漉漉地。跟水洗一般。

“這事把大夥都折騰夠嗆啊。”胖子心中嘆息一聲。然後又覺得十分僥倖。\心中暗暗警醒:以後做事。可千萬要考慮周全啊。

出屋來到外面,溜達了一圈,看到大夥臉上都喜氣洋洋,胖子也就徹底放心。各個棚子走了一遍,和胖子預料的一樣,鴨子大鵝又恢復了生機。

胖子還不放心,又回屋在水缸裡面放了一下子,然後招呼大夥再給鴨鵝喂水。現在已經不用灌了,只要把水倒進食槽子,它們自己就上來喝扁嘴伸到水槽裡,然後揚起脖子,美美喝進肚裡,嘴巴再甩兩下,看著十分愜意。

“哈哈,跟俺喝酒地感覺差不多。”胖子看著高興,特別是最後甩的那兩下,就跟喝口酒之後抹抹嘴一樣。

程磊走過來,報告了一下死亡的數量:五百一十隻鴨子,十二只大鵝。

數量也不少,佔了總數地七分之一,不過一說起這些數字,程磊臉上喜氣洋洋來嘛,能剩下這麼多就不錯了。

“咱們運點葦子過去,把那些死鴨子死鵝都燒了吧。”胖子招呼大夥,抱了幾趟葦子,地上先鋪了兩層,然後把鴨鵝一隻只扔進去,五百多只大一堆呢。

胖子拿出火機,親手把葦子點著,熊熊大火中,一切都化為灰燼。轉過頭,胖子嘿嘿兩聲:“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生了,這把大火,就算是給我們教訓。”

車老板子忽然嘿嘿一笑:“胖子,或許這也是好事,等來年春天,咱們的雞場和鵝廠可就成了寶貝。”

大夥愣了一下,很快也就明白,這場禽霍亂席捲地範圍很大,來年開春,雞蛋鵝蛋,甚至包括雞崽、鵝雛,必然都十分搶手,估計賣種蛋都能大賺一筆。

想到美前景,沉悶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李隊長一揮手:“走,先回去喝一頓,能保住鵝廠,值得慶賀一下。”

回到院裡,只見奇奇正從一個鴨棚出來,身後撲楞楞跟著幾十只野鴨子,有幾隻走路蹣跚,不過也努力跟在後面。野鴨子雖然比較彪悍,但是也架不住病魔的入侵。只不過它們抵抗力在灌水之前,沒有死的。

看到胖子,奇奇立刻歡呼一聲:“胖叔叔,鴨鴨都沒事啦!”

“說起來高興的還屬小丫頭啊,如果鴨鵝全都死光,對小家夥地打擊實在是太過殘忍。”胖子心裡感嘆一聲,對於一個最熱愛生命的人來唯有死亡最殘忍。

又留在鵝廠觀察了一宿,第二天,鴨鵝全部都恢復如初,而且比原來還精神,胖子一夥人這才坐著馬車,返回靠山屯。

奇奇也戀戀不捨地告別阿紫

三個小家夥排成一溜,都立起上身,兩隻後腿著地,奇離開,這場面,叫眾人連連咋舌。

話說阿紫一家現在生活得不錯,都胖了不少,身上地毛管根根油光亮,陽光一照,閃閃亮。看來,這種更接近自然的生活,使它們迴歸本源。

靠山屯地雞瘟已經結束,家家戶戶都損失慘重,特別是當年雞,基本都沒有能夠倖免地。不少人家,雞窩鴨架空空如也,一個沒剩,連根死絕。

愁雲籠罩著靠山屯,特別是各家的老孃們,個個都沒個樂模樣。這些都是一把米一把糧,親手喂起來從剛出殼毛球,伺候到現在,能沒有感情嘛。

主要多年以來,雞蛋就是各家的油鹽錢啊,日常的零花錢,都是用雞蛋換來這一下,就等於又給家裡增加一筆不小地開支啊。

回到村子之後,胖子就察覺到這種慘淡地氣氛,家家的野小子們都特別消停,比平時乖了許多。在這個火頭上惹事,請等挨笤帚疙瘩,不把你**抽腫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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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大夥連年都過不好啊。”胖子叨咕了一句,然後就去找老革命和大腳嫂這兩位雞場的負責人商量事。

大腳嫂也沒有了往日的笑容,愁眉苦臉耷拉腦袋,原本地那個精神頭也沒影了。她家好歹沒死絕根,還剩了一隻小雞,不過,是一隻花公雞。

李老面這個老實人也有倔脾氣,拿著菜刀要殺雞:“母的都沒了,還要個公雞幹啥!”

大腳嫂捨不得啊,一把就將菜刀搶下來:“我們女的要是都死了,你們老爺們還都不活了咋地?”經這麼一鬧騰,你說這情緒能高嗎。

瞟了一眼胖子,只見他臉上依舊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大腳嫂心裡就有氣:敢情你的雞場一隻沒死了!

胖子照例嘿嘿兩聲,然後才開了腔:“咱們的雞場能逃過這場浩劫,真不容易啊,值得慶祝。我想了個慶祝地法子,你們看行不行。”

“胖子啊,大夥都沒那個心情啊,像俺們家,就一隻大公雞獨守雞窩,還慶祝啥呀。”大腳嫂還真沒見過這樣沒心沒肺今天算是開眼了。

“那怎麼行,光桿司令,手下沒兵,這樣吧,我給你派去十個怎麼樣?”胖子笑嘻嘻地說。

大腳嫂有點蒙:“派兵?啥意思啊?”

“就是從雞場給你抓十隻小母雞過去。”胖子伸出一個巴掌,來來回回比劃幾遍,一下子就比劃出好幾十。

“太好啦!”大腳嫂一下子從凳子上蹦起來,一把拉住胖子的胳膊,剛要往懷裡拽,突然想起對方是男又使勁甩出去。

“冷靜,要冷靜。”胖子依舊笑呵呵地望著大腳嫂。

大腳嫂還真冷靜下來,她使勁晃晃腦袋:“不行,公司雞,俺哪能要是往家領。”

老革命叭嗒著小眼袋:“你不是老抱子嗎,別叫冤枉嘍。”

胖子點點頭,大腳嫂能有這種意識,真不容易,於是又說道:“不光你們家,咱們村裡,一家飛去十隻小母雞,你們說怎麼樣?”

“那就是一千多只啦,不行不行,雞場總共才五千多只啊。”大腳嫂是個好管家,一聽胖子要大撒把,連連搖頭。

胖子撓撓腦袋:“我看雞場的飼料不大多了一把小雞餓死咋辦,還不如送人,分散到各家各戶養活,反正財寶不出外國。”

完,胖子就站起身,往生產隊溜達。不大一會,大喇叭裡面就響起胖子渾厚地聲音:“大夥都注意下哈——”

估計也是受了李隊長的傳染,都一個調調。

“咱們靠山屯遭了雞瘟,經過老革命,大腳嫂子我們雞場三位負責人商量,決定每戶到雞場抓十隻小雞,都是母地,下邊就可以去雞場提貨。”

一連播了三遍,村裡人都在門外站著聽,不過沒一個動坑大夥都愣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等胖子從生產隊轉悠出來,一看這架勢,又嚷嚷幾嗓子:“走啊,不要了咋地?”

大夥這才各找傢什,呼啦啦趕奔雞場,大腳嫂領著幾個婦女正在那抓小雞呢,忙活得雞飛狗跳。

等把各家各戶都分完,大腳嫂也弄個土囤子,把自家雞跟胖子抬回去。

一進院,胖子就吸溜著鼻子:“挺香啊!”

老面從屋裡走出來:“胖子,鍋裡燉小雞呢,今晚就在這吃,咱們哥倆喝點。”

“瘟死地小雞可不能吃啊。”胖子雖然好吃,但是對這個卻沒興趣。

“不是瘟雞,是我家剩下的大公雞,我一看就它老哥一個,留著也沒用,就宰了。”老面樂呵呵地說著,然後又問了一句:“胖子,囤子裡裝的啥呀?”

“老面哥,我有事先走了,一會回來再吃。”胖子一見情況不妙,趕緊開溜,身後傳來大腳嫂的怒吼:“李老面,我要把你也剁了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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