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也會成為戴手銬的旅客。t破窗而逃。不過,胖子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他不想當一名逃犯。

被**團長辦公室的時候,笨小孩眼巴巴地望著胖子:“黃大哥,你是被冤枉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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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嘿嘿兩聲,然後點點頭:“小孩,我要是進了拘留所,你能不能給我送點棉被啥的。”

眼淚在笨小孩的眼圈裡打轉,然後一個勁點頭。團長趕緊把他拉走,胖子一邊往出走,還一邊聽到團長在告誡笨小孩:“和違法亂紀分子,一定要劃分界限……”

胖子心裡酸溜溜的。

到了公安局,立刻就進了審訊時,一個副局長親自審訊,旁邊坐著一個記錄的,還有倆負責警備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胖子猜想,可能是因為他的身板太壯的原因。

把姓名年齡那一套都先問完之後,然後就問收大鵝的事。胖子一點也不隱瞞:“俺們靠山屯建了個鵝廠,所以就要收購一批鴨子大鵝。我們收回去之後,自己養著,也不是隨手倒賣。而且,去年我們還從公社收購站買了一批小雞和一百只大鵝,至今一直養著。所以我想問您一下,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副局長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平靜的罪犯,這個案子由他一直負責,基本已經瞭解大概。在他看來,很難定案。

不過,趙縣長似乎很關注這個案子,並且表現出的態度很鮮明:一定要給這些投機倒把分子狠狠的打擊。

公安局長也不敢輕率定案,所以就派出兩名同志前往靠山屯調查,現在還沒有得到準確訊息。

“黃良,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的案子,很快就會審清楚。”副局長完全是秉公辦事,這一點,連胖子也察覺出來,心裡稍稍有些安慰:還不錯,本來以為要搞刑訊逼供那一套呢,畢竟那個白臉縣長肯定關照過。

“這時候地人。大多數都很有原則。”胖子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被押出去。也正因為如此。胖子心裡更有底:趙白臉這次只怕是枉費心機。

看守所也在城邊。雖然和監獄相比。它只是關押嫌疑人或是一些罪行比較輕地犯人。但是同樣是壁壘森嚴。兩丈高地青磚大牆。上面還拉著鐵絲。四角各有一個崗樓。裡面真有揹著槍地武警在巡邏。

“能有一次這樣地經歷也不錯。同志。我問下。那啥。這裡管窩頭不?”胖子心裡沒鬼。所以很坦然。

押送他地倆公安以眼瞪之。他們以為胖子耍貧嘴呢。殊不知。胖子是真有點餓了。

鐵門緩緩開啟。裡面挑著大燈。竟然沒有那種陰森昏暗地感覺。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胖子心理不陰暗地緣故。

辦理完交接手續。外面送進來一個行李捲:“有叫黃良地沒有。這是家裡給送來地被褥。”

胖子想習慣性的撓撓腦袋,不過,手上戴著拷子,實在是不方便,所以只好作罷。知道他被抓的人沒幾個,看樣子真是笨小孩給他送來的。

“這小子,還真行。”胖子心裡贊了一句,能在患難中幫上一把的,絕對是真朋友。

老話說患難見真情,應該不差。

兩名公安交代完畢,就自行離開,一個獄警扛著行李捲,另外一個帶著胖子,前往他居住的房間。

說實話,胖子還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他連派出所都很少進,唯一的一次是去辦理身份證。

“不知道老革命他們在哪,會不會大夥湊到一起?”胖子一邊往前走,心裡一邊琢磨著:不過,估計這種可能性應該比較小,肯定怕我們竄供啥的。

“進去吧,老老實實在裡面呆著。”獄警冷冰冰地說著,然後開啟了一間鐵門,門上有一個半尺見方的小洞。

“同志,我晚上還沒吃飯呢,你看是不是”

“哪那麼多廢話,現在知道吃飯了,你作案的時候咋不想想今天呢。”獄警給胖子的手銬開啟,在他的熊腰上推搡一把。胖子紋絲沒動,然後回頭向他笑笑:“我沒犯法。”

說完,自己溜達進去。另一名獄警氣不過,把行李捲狠狠扔進去,砸在胖子頭上。隨後咣噹一聲,鐵門關上,只是從門上的小口還有小窗上的鐵柵欄縫隙,能透進昏黃的燈光。

胖子咂咂嘴:“嘿嘿,鐵窗生涯,嘿嘿”

“新來的,那條道上的?”一個低沉的聲音懶洋洋地飄過來,胖子這才注意到,這裡原來不是單間,還有另外三個人。

“呵呵,俺沒犯法。”胖子隨口應了一句,然後打量著房間裡面。地上鋪著多半截木板,上面有兩雙破破爛爛的被褥。一個尿桶放在牆角,裡面散出的味道實在不大好聞。

“大哥,這小子估計是腦子被嚇出毛病了,這套行李不錯,我幫大哥鋪上。”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站起來,直奔胖子的行李捲,而他口中的大哥,就應該是躺在板鋪上的那個黑臉大漢。

胖子這才如願以償地撓撓後腦勺,心裡琢磨著:以前聽說進了監獄的新人,就要挨欺負,現在看來,並不是謠傳,這裡,自古就是最黑暗的地方。

“呵呵,別動我的東西。跟大夥說,我是得罪了

被人誣陷,幾天就出去,所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t在這裡稱王稱霸,他知道和這些人也不會有交集。

“兄弟看來有點來頭啊。”那個大哥坐起來:“不過,這是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

另外兩個人聽了,立刻挽起袖子,向胖子靠近,看樣子,準備給這個新人立立規矩。

胖子咂咂嘴,手上出現一盒大前門,抽出來扔過去一根,然後又給另外兩個也了一支:“這裡抽菸沒事吧?”

“沒事,當然沒事。”那個大哥把菸捲放在鼻子下面,使勁吸溜著鼻子,看起來,以前也是個煙鬼。

“沒事就好。”胖子拿出一盒火柴,划著之後,那三個人立刻都把腦袋湊過來,一起把香菸點著,狠狠嘬了起來。

其中一個傢伙忽然猛烈咳嗽起來,看樣子是時間長不吸菸,一下子有點不適應,>

“沒出息。”那位大哥順手抓起一把破棉花套子,把那人的嘴捂住,然後傾聽了一下,這才撒開手,繼續抽菸。

咕嚕咕嚕,胖子的肚子叫起來,一整天沒吃東西,胖子也真有點餓了。

“老二,把那個窩頭拿來。”大哥一擺手,不咳嗽的那個從被子下面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窩頭遞給胖子。

胖子接過來咬一口,有點酸,於是又遞還過去:“我這有大餅子,你們要不要嚐嚐。”

說完,取出倆大餅子,自己咬一個,遞給對方一個。

“兄弟夠義氣。”大哥贊了一聲,接過大餅子,自己掰下一半,然後把剩下的遞給老二,咬了一口,都說了一聲“香”。

胖子卻有些難以下嚥,沒有菜,幹噎餅子,這對於嘴刁的胖子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拿出兩個鹹鵝蛋。自己磕開一個,然後把另一個也給了對方,畢竟也算是“同窗”一回。

“你就是俺劉鐵蛋的親兄弟!”大哥激動得眼睛直冒光,做夢也想不到能有這個口福啊。

劉鐵蛋,胖子記住這個名字,然後也報出自己的名號:“俺叫黃良,是靠山屯的。”

胖子吃了倆大餅子,肚子總算有點底,於是倒在行李捲上,準備睡覺。這裡實在太髒,所以行李捲也就不準備開啟。

聽到胖子不一會就想起鼾聲,那三個人就扎堆小聲研究一會,最後,也沒有採取什麼行動,都躺到板鋪上睡覺了。

胖子在看守所裡面酣然大睡,耍猴的卻在大車店裡面翻來覆去,難已入眠。因為他一直在公安局門口轉悠,看到胖子被公安從車上押下來,然後又押上車。一直到了後半夜,這才睡著。天亮的時候,又早早醒來。

好歹吃了一口飯,耍猴的就來到郵電局,等到八點鐘才開門,他第一個衝進去打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男子沉穩的聲音:“葉海波,你是哪位?”

耍猴的猛然想起,收果子的那個很特別的年輕人就叫葉海波,於是激動起來,不過他還是壓低聲音:“葉兄弟,我是靠山屯的,胖子叫我給你打電話,他被公安局給抓起來了……”

葉海波放下電話,慢慢的點燃一根煙,抽到一半,這才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拿起一件呢子風衣,匆匆出門,直奔火車站。

一大早,前往靠山屯調查的兩名公安就趕回來,一起前來的,還有李隊長和大辮子。

副局長聽完了兩位部下的彙報,又向李隊長詢問一番之後,忽然下達命令:“叫蕭月明和老梁開車去看守所,把黃良和靠山屯的幾個人都從看守所釋放。”

“那縣”旁邊一名公安還想說點什麼。

“執行命令!”副局長說得很堅決。

“我們也去。”李隊長和大辮子也急火火地跑出去。

望著高高的大牆還有漆黑的大鐵門,大辮子緊咬著嘴唇,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買鵝還能買出個投機倒把,這也實在太沒有天理了。

所以,她就跟著一起坐車回到縣裡,先來公安局,然後再會叫找父親講理。

出乎意料的是,聽取了彙報之後,公安局馬上就放人,也叫大辮子安心。

“月明哥,你說黃大哥他們不會有事吧?”下車之後,大辮子還是忍不住向蕭月明詢問。

“小玉,不會有事的,你應該能夠看到我們公安隊伍裡面的正氣。”蕭月明臉上掛著一絲欣慰的表情,副局長能頂住壓力,正確處理這件事,給蕭月明增添極大的信心。

大辮子點點頭,目送著蕭月明走進大鐵門。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看到裡面走出幾個人,最前面的那個胖子,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意,不是黃良又是誰。

“黃大哥”大辮子終於止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胖子跑過來,取出手絹,輕輕擦拭著大辮子的臉龐:“小玉不哭,我們都好好出來了不是?”

李隊長走上來,狠狠在胖子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轉向大夥說:“靠山屯的老百姓永遠記著這件事,走,先回村!”

胖子卻晃晃腦袋:“不忙,我們還得收大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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