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平安假裝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認識的人當呻,以有人姓這個姓。既然有人姓武,那豈不是還得有人姓文了?”

伍嬪妃點頭道:“對啊,是有人姓文,而且姓文的人還不少呢!”她臉上的表情很是驚訝,很奇怪王平安這樣有學問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天下有人姓武呢,而且還不知道天下有人姓文,不會這麼孤陋寡聞吧!

王平安臉上的表情同樣很驚訝,他道:“真的有人姓武啊,宮裡就有人姓武,不知她是誰,可是象史大總管那樣的人物?”

伍嬪妃笑著搖了搖頭,道:“王侯爺,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宮裡的人常常會將我們叫錯,要是那個人和史大總管一樣,都是宦官,那就不會叫錯了啊!”

王平安哦了聲,道:“這麼說那人也是個才人了?不知她是否和姐姐這樣,得到皇上的寵愛!”他一步一步的引導,讓伍嬪妃順著他的話茬兒,往下說。

伍嬪妃沒有感覺出來王平安是在套話,本來史忠臣不許她和王羊安多說話,但那是指關於皇帝的話,至於說起武才人,就沒有特殊指示了。再說這嬪妃上哪兒能明白,王平安會對一個宮女感興趣呢!

伍嬪妃笑道:“她現在不是才人了,只是個普通的宮女,而且一點兒都不受寵。她在甘露殿當值呢!”

王平安撓了撓頭,一臉不解地道:“甘露殿不是皇上住的地方嗎,能在那裡當值,豈不正好是受寵。為啥姐姐反而說她不受寵呢?”忽又恍然大悟地道:“難不成她長得特別醜。所以這輩子都別想受到寵愛了?”

提起相貌,伍嬪妃很有自信。挺了挺胸脯,道:“那個姓武的,長的很普通。她現在是宮女呀!在甘露殿裡當宮女。可不是件輕鬆事兒。犯一點小錯,就要受責罰的。就象我上次似的。多虧我”受的傷不重。要不然呀,唉!”她嘆了口氣,卻沒有說明多虧了自己什麼,說別人的事,那是隨便說,可要關係到自己,她的嘴巴就嚴了。

王平安哦了聲,道:“原來在甘露殿裡當宮女,是件滿辛苦的事啊!小弟還以為如果能常常看到皇上,就算是受寵呢!”

伍嬪妃道:“倒也不見得有多辛苦。這世事上的嘛,都難說得很,有好的時候,就有壞的時候。”

王平安笑了笑,道:“姐姐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老子雲: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

伍嬪妃也衝他笑了笑,正想和王平安再說些什麼,可偏偏這時候藥煎好了,她忙照著王平安教的方法。將藥湯到出來,然後濾渣,等等事宜。都做了一遍。她將藥碗放入小提盒當中。衝王平安道:“王侯爺。我這就走了,你早點安歇吧!”

王平安答應一聲,送她出了門,這才又回了屋子要。回到屋子裡以後,王平安捏著下巴。仔細地想了想,想出一條計。怎麼能很自然的套上近乎。

他先把自己的頭披散開,然後又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頰,弄得紅一些,接著又使勁兒地拍自己的額頭。同樣將額頭拍紅,然後躺到了床止。靜等那宮女的到來。

要是不想讓誰來,那誰不一會兒就能來,要是專門等誰來,便會左等右等,那人也不來!

王平安在床上等了半天,那宮女也沒提著炭桶到來,直等得他心慌。心想:“不會吧,她今晚不來了?”

估計臉上的紅色消退了,沒有辦法,他只又捏又拍,再次給弄紅。為了等那宮女到來,他也算是下了本錢了,自己狠拍了自己一頓!

又過了兇卜會兒,門外響起腳步聲。聽聲音正是那個宮女。王平安終於松了口氣,終於來了,再不來自己就要急得到院子裡等她了!

那宮女來到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問道:“王侯爺,您可是在屋裡?”

王平安裝出很虛弱的聲音,嗯了一聲,卻沒說別的什麼話!

那宮女又問道:“奴婢可以進來嗎?”

王平安又是很虛弱地呀了聲。斷斷續續地道:“進,進,進來吧!”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那宮女向裡面看了一眼,見王平安平躺在床榻上。她便提著炭桶小步走進屋來。很是熟絡地道:“王侯爺,等著急了吧,深秋了天涼,屋子裡要是不升起火爐,那才叫人難捱呢,奴婢可是知道辛苦的!”

她走到床腳,將小火爐開啟。往裡面加炭,加完之後,看了王平安一眼,心中納悶兒,這位王侯爺今晚咋沒趕自己走呢?

王平安眯著眼睛偷瞧她,見她看過來,忙又嗯了聲,聲音仍舊裝得很虛弱。一副身有重病的樣子!

宮女果然上當,很開心地上了當,可不愕開心嗎,終於有機會,能和王侯爺多說幾句話了,這樣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的!

她將炭桶放到一邊,慢慢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呀地一聲,道:“王侯爺,你的臉紅得怕人,可是生病了?”

王平安心想:“能不紅嗎,又捏又拍的,都兩次了!”他哎呀哎呀地呻吟了兩聲,掙扎著要坐起身。嘴上道:“沒有,我沒有生病,我好得很!”說完這句,又哎呀一聲”沒掙扎起來。

宮女趕緊坐到他的身邊,輕輕按住他,道:“王侯爺莫要起身,看樣子你是生病了,得好好休息才是!”

王平安卻很虛弱地道:“我自己就是醫生,有沒有病,自己還不清楚麼,我沒有病,只是不太舒服罷了!”說著,他擺了擺手。道:

“你,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待著!”

宮女啊了聲,有些不太情願地,慢慢站起身,心中很有些失望,看來還是不能和他妾說幾句話啊!

她重新到了床腳,想提著炭桶離開。忽聽王平安哎呀一聲,很虛弱地說道:“想喝口熱水都沒有啊!”他用起了失寵怨婦的口氣說話。

果然,怨婦在皇宮裡是很普通的存在,立即就引起了宮女的共鳴。她忙道:“王侯爺,你想喝熱水嗎?你身體不舒服,得多喝水才成,我去給你燒水!”

王平安又道:“不,不用了,你快點回去吧。回得晚了,我史叔叔會責怪你的!”

宮女聽了這話,心中歡論,爾都管史大總管叫叔叔了,你生病我照顧你。他怎麼今比傲爪呢,誇我還差不多!

她道:“不妨事的,史大總管待人寬厚,從不責罵奴婢的!”說著話,她在屋子裡尋找起來。

看了一圈,她便看到那個煎藥的小爐子了,笑道:“這裡有燒水的爐子啊,好象是煎藥用的。”開啟爐子,她又道:“裡面還有火呢,王侯爺剛網,用過嗎?”

王平安哦了聲,沒有回話,心中卻想:“她不知我在給皇上煎藥嗎?”

宮女聞味也能聞出來,屋子裡剛剛煎了藥,就算不聞,爐子旁邊放著藥壺呢!她道:“正好,就讓奴婢給王侯爺燒碗熱水喝!”

她手腳麻利地找出茶壺,燒起水來,看來她幹這些,倒是很有經驗。一邊燒水,宮女一邊問王平安。道:“王侯爺,你一個在京裡,少人照顧,過得很是辛苦吧,家裡可有稱心的侍女?”

王平安唉了聲,道:“沒有貼心人啊,這次上京,本是帶了兩個丫頭來的,可她們好吃懶作,根本就不會伺候人!”

宮女順著他的話,也唉了聲。道:“象您這樣的大忙人,家裡得有稱心的侍女才成。要是在徐州就好了。可以讓老夫人照顧您!”

一聽宮女又提自己的母親,王平安心想:“她幹嘛兩次提到?上次是有意,這次是故作無意,看來定有說法啊!”

他道:“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做兒女的,當然是待在自己父母的身邊,才是最好的!”

這宮女稍稍頓了頓,道:“是啊。長安雖然繁華,但背井離鄉的,沒個貼心的人,也是很寂寞的!”

她看向王平安,道:“王侯爺,聽說老夫人姓楊?”

王平安道:“是啊,姓楊,以前也算是長安人,只是離京多年,連口音都變成徐州的了!”

宮女咬了咬嘴唇,她轉過頭去看茶壺。小小聲地道:“奴婢的母親也姓楊,早年也是長安人呢!”

王平安啊了聲,道:“原來你的母親也姓楊,又是長安人,照此說來,沒準她們以前還認識呢!”心中明白了,原來關鍵在這裡,她是要和我攀交情!

忍不住心裡喘噓,武則天就是武則天,真是半點機會都不放過啊,這才是一個有作為女子該有的手段。可比伍嬪妃強太多了!

宮女轉過頭來,道:“是啊,說不定真的會認識呢,奴婢的母親是前隋楊氏後人,奴婢的外祖父是前隋的始安侯!”

王平安哦了聲,心中確定了,這宮女就是武媚娘,以後的武則天!

他道:“始安侯?你的外祖父也是個侯爺?”

武媚娘搖了搖頭,道:“始安侯是在奴婢的外祖父去世後追封的,生前只是子爵,照王侯爺您差遠了!”

王半安又哦了聲,沒再說話。閉上眼睛,接著裝虛弱。

武媚娘本來想和王平安接著聊呢。見他不感興趣,心中難免失望。

她現在正處在人生最失意的階段。如果再得不到皇帝的寵愛,不能生下一兒半女,那出家當尼姑就是難免的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的想法是很長遠的,如果現在再沒機會得到寵幸,怕以後事情要極糟!

武媚娘再聰明,也想不到她以後的事,她只能抓住眼前的機會。得到王平安的關注,從而得到史大總管的照顧,這樣才能得到皇帝的寵愛。如果得不到王平安的關注,那她就別想讓史大總管安排她侍寢,就算成天在皇帝身邊轉,轉到人老珠黃。她也甭想生個孩子出來!

李世民要的是女人,至於是哪個女人,還得由史忠臣給他安排,他自己是沒興趣點名的。這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當!

屋裡沉靜了半晌,水燒開了。武媚娘將茶杯涮乾淨,倒了杯熱水,輕輕吹著,看向王平安,見王平安似睡非睡的,她道:“王侯爺,你這裡有姜嗎?估計你可能是受涼了,要是喝碗萎湯,能好一些!”

王平安輕輕嗯了聲,還是沒有說話,反正裝虛弱嘛,就得裝的象點兒!

武媚娘端著茶杯來到王平安近前。道:“水燒好了,王侯爺您喝一口吧!”

王平安這才睜開眼睛,側著身子坐起。有些哆嗦,甚至連伸手接碗都做不到,武媚娘見狀,連忙靠近他坐下,一手扶著他,一手喂他喝水。

王平安慢慢將水喝了,坐直了身子。將被子圍在身上,道:“一杯熱水下肚,身子舒服了些,身邊有個人照顧就是好啊,比一個人幹捱強多了!”

武媚娘將碗放到一邊,道:“王侯爺盡照顧病人了,自己生了病卻沒人照顧,要不是奴婢今晚來了。您這一晚怕是得難熬得緊!”

“是啊,誰說不是呢!”王平安喝了一杯水,表示還要喝,武媚娘趕緊又給他倒了一杯,接著喂他喝了。

喝了熱水,王平安明顯好轉許多,也不再那麼虛弱了,他象想起什麼似的,道:“你剛才說你母親是前隋楊氏,不知是否是皇室血脈?”

武媚娘忙點頭道:“有啊,奴婢外祖父的哥哥是觀德王呢,正宗皇室宗親,只不過奴婢的外祖父不是長子,所以不能繼承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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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著眼睛,話鋒忽然一轉,問道:“王侯爺,您家的老夫人。也是前隋縣室後裔吧?”

王平安點了點頭,道:“有點。不過是遠親。”他頭一回聽說觀德王的名稱,算不出輩份來。但是。人嘴,上下兩張皮呢,上皮一碰下皮,話不就出來了嘛!

他隨口道:“要按輩份算,好象和觀德王是一個輩份的!”自已老孃的輩份,只能比別人高,不能比別人低,至少也得是平輩,王爺算個啥,說是一樣大,就是一樣大!

武媚娘稍稍一愣,她可沒想到王平安會直承有前隋皇室血統,還以為得彎彎繞繞一大通呢,費盡自己的想象和口舌,才能拉上關係,不成想王平安這麼痛快,親戚關係直接就攀上了!

她只愣得片刻,便啊地一聲。離了床沿,給王平安跪下了,道:“王侯爺,原來你是奴婢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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