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聽父皇說要找出這個人。忙道:“這點兒臣也想引:。涇命閻立本去想辦法。閻立本辦事很有才幹,兒臣讓他去找,他定可找出那人來!”

他急於表現。把讓閻立本想辦法的事說了出來,這樣豈不正好說明,自己和父皇的想法一致,並且已經提前一步去辦了,希望能得到父皇的誇獎。

李世民看了看詩稿,眉頭一皺,心想:“閻立本確實是很有本事,但這種事情怎好只交給臣子去辦?就算找到了人,那人也只會感激閻立本,認為知遇之恩是閻立本給的,對於治兒的感激之情會有所減弱!”

對於李世民來講。如何讓臣子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忠心,很是有一套手段,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精通帝王之術。對於一般的帝王來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能賞識一個臣子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哪還用得著去管這臣子的想法?

可李世民不這樣想,對於臣子的關心,只需要稍稍表現出來一下,特地提上幾句。就會讓臣子感激涕零,很簡單的事,為什麼不去做呢?

李世民感覺應該好好教教兒子,讓李治瞭解一下帝王之術他道:“治兒,你時常去凌煙閣麼,對閣內的畫像有何看法?”

李治酷愛玩樂,倒是並不經常去凌煙閣,但父皇問起,他只好道:“兒臣時常想,父皇念舊重情,雖然有些臣子們不在了。但父皇還是會去看看他們,懷念當初和他們在一起君臣相宜的日子!”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臣子們雖然不在了,可他們的兒孫卻還在,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李治還真沒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想了想,才道:“他們也會和先輩一樣,感念父皇的恩德,報效父皇。”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那些畫也是一個榜樣,教其他的臣子們如何效忠朝廷。治兒。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二十四功臣的!”

他指了指詩稿,又道:“這人雖然沒有找到,但父皇問你,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治面現難色。搖頭道:“兒臣不知,閻立本還沒有將他找到

李世民眉頭皺起。心中嘆氣,卻依舊語氣溫和,道:“你可事先猜測一下,這樣才好做出應對之法。”

李治低下了頭,牙咬嘴唇,好半晌才道:“兒臣想不出。”頓了頓,又道:“想是他相貌醜陋,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李世民搖頭道:“定然不是。那尉遲恭和程知節哪個長得好看,可從來沒人談論過他們的相貌。”

將詩稿放到龍書案上。李世民砷心對兒子道:“這人肯定不是長安人!”

李治啊了一聲,心想:“長安人口百萬,怎麼就見得他一定不是?”

李世民道:“如果他是長安人,以此等文采,必早揚名,豈能現在方知?所以他一定不是!治兒再想,如果他真的是,那又豈會不知那幅孤本山水,是閻立本畫的,再狂妄的人,也不會信手在畫上題詩,更不會被人斥責後立即脫身而走!”

李治忙點了點頭。道:“父皇說得極是,這點兒臣就沒想到!”

李世民笑了笑。又道:“他來長安做什麼,難道只是來遊玩的嗎?他為何脫身而走?自是怕留下姓名,被人日後追查,有什麼事值得他怕被追查呢?”

這回李治不用引導,直接就明白了,拍手笑道:“兒臣明白了,他一定是來應考的。所以兒臣只要去問禮部,參照報備的筆跡,就能查出這人是誰來!”

李世民眉頭又皺起來了,兒子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兒木!他道:“這麼找,直接就能找得到,治兒不過是得了一個人才而已。想想,父皇為什麼剛才和你說凌煙閣的畫像?”

李治低平頭,使勁地想,可終究還是沒有想出來,只好硬著頭皮,道:“兒臣找到他後,也要為他畫一幅像,掛在崇賢館內,給其他士子做個。榜樣!”

李世民又搖了搖頭,道:“這人文采雖好,是個人才,但天下人才多了,他卻不見的會對國家有什麼貢獻。他寫了這等好詩,卻不敢留名,失了自信,這等人立於朝堂之人,能有什麼主意?他還不如那個王平安呢,兩人如日後同殿為臣,必是那王平安更加有主見。對治兒幫助更大!”

他分析得很透徹。看人極準,如果王平安真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分析得半點錯誤都沒有。可王平安那詩是抄的啊,同樣一幅畫,讓他寫一可以,再寫一。他就寫不出來了,能不跑嘛!

李治面現難色。道:“那兒臣要怎麼做才好呢?”

李世民耐著性子,道:“你不是重陽節要登高賞宴麼,何不藉此機會,和天下士子見個面,讓他們知道你求賢若渴呢?”

他不願再引導著說話,直接便將主意說了出來,道:“父皇這就下一道旨意,讓所有去禮部報備的考生,都寫一詩出來,說是給你看的,這樣一來就等於所有的士子投了你的行卷,求你這個太子做他們的知己,待到重陽節時。你便邀考生赴宴,開一場詩會,讓考生們互相品評,治兒你來做仲裁!”

李治露出微笑。道:“那豈不是大考之前,兒臣先來了場小考?”

李世民拍了拍他。道:“是啊,這可比考生們去求別人當知己,要強得多了!”

看著兒子,他又道:“到時你再拿出這輕舟已過萬重山來,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你是在找這詩的作者,這詩的作者必會對你感激涕零,這個卻也不去說他,而是其他的士子。會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李治低下頭略微的思索了下,臉上登現喜色,抬頭道:“士子們必會說兒臣大費周章的尋求人才,是尊重士子的表現,就算找的那個不是自己,也同樣會感激兒臣,說兒臣會是一代”一個好太子!”

李世哈哈大笑,拍著李治的肩膀,道:“治兒尚末登基,便得天下士子的愛戴,實為一大幸事啊,吾兒必為明君!”

父子兩個說笑幾句,便開始用膳。膳後,李治告退,回了自己的。

李世民又看了看詩稿,叫過史忠臣,道:“你兒”寫在酒樓上的詩塗了,泣幾日再多往禮部專。看洲,們的報備。一定要把寫這詩的人找出來。聯要做到心中有數!”

史忠臣忙答應一聲,問道:“那找到這個人後呢?”

李世民道:“假裝不知道,你可以暗中考察一下這人的品行,是否可堪大用。還有,這事盡量少些人知道,否則大家都知道了,那太子還開什麼詩會。又如何得到天下士子的愛戴!”

“是,老奴明白!”史忠臣答應道,忍不住又道:“皇上,您疼愛太子之情,就連老奴都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李世民不聽他的馬屁,擺手道:“去辦事吧!”

史忠臣倒退出了大殿,當即趕向禮部,去傳旨了。

李世民的帝王之術,用在別人身上,那是相當地好使,可用在王平安的身上,就不太靈光了。他千算萬算,就是少算了一點,這兩詩的作者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在為考哪科,而猶豫不決呢!

一連想了好幾天,王平安乾脆就不想了,反正離開科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現在著什麼急啊!別人著急,是因為這科不成,只能回家等下一科。再沒後路,而自己的後路寬著呢。比朱雀大街還要寬,幹嘛著急去報備,沒這個必要的。

這天天色近晚,他正坐在寺中的大樹下乘涼。柯蓮霧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秋仁傑。柯蓮霧走到他的近前。道:“少爺,那個婦人硬說自己姓吳。兒子隨她的姓,叫吳有仁,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這可怎麼辦?”

王平安擺手笑道:“她高興怎麼說。隨她去吧,何必計較這些,就算她說兒子叫阿史那有仁,又能如何?並不會改變什麼的!”

柯蓮霧又道:“可她又說不想欠咱們的人情。她在嫁到突厥前,家裡曾是開酒坊的,會一種很特殊的釀酒方法,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會,可釀出烈酒來,她想向少爺借些本錢,在長安賣酒,攢夠路費,好再回突厥。”

王平安哦了聲,特殊方法釀酒,還是釀的烈酒,難道是蒸餾法?這種方法不難,自己也略知一二,卻從來沒有實踐過,如果這個“吳氏”真的會。那改良一下,釀出烈酒,,

他搖頭道:“咱們幫她母子已經夠多的了,借本錢一事,以後再說。不過,她如果想要什麼器具,倒是可以提供一下!”

秋仁傑笑道:“大哥好算盤,不過你就別指望那吳氏會上當了,她死都不會把秘法交出來的,除非你答應讓她兒子回到草原,登上什麼汗位!”

王平安站起身來,笑道:“那她就是打得好算盤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拉過秋仁傑,道:“前幾日遇上了他們母子,沒去成芙蓉園。今天暑氣已消,不如咱們去逛一下夜市吧,消遣消遣!”

秋仁傑道:“好啊小弟正有此意。

就咱倆去吧,莫帶旁人。”

王平安嗯了聲,隨手拿了把揮扇。和秋仁傑一起出了靈感寺。

見秋仁傑竟想和少爺獨處,建議不帶上她,柯蓮霧在後再衝秋仁傑做了個鬼臉,祝你出門遇上老妖怪,只吃你,不吃少爺!

王平安和秋仁傑出了裡坊,上了大街,此時天網擦黑,長安大街上依舊行人眾多,往來如梭,而且不少酒家將桌子抬出了店鋪,佔道經營。販賣各種吃食,生意火爆。

王平安心裡存了釀酒的念頭,自然便會注意酒肆,他每到一處酒肆。便會買上兩杯店裡最好的酒,細細品嚐。長安酒家何其之多,就算酒的度數不高,可架不住家家都喝啊。走出幾里地去,王平安和秋仁傑都有些醺醺然了,說話的舌頭都開始大了起來!

秋仁傑道:“大,大哥,這般喝法。興致”興致倒高,可就怕等會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王平安也有些搖搖晃晃,笑道:“僱個車不就得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又到了一處酒肆,他買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秋仁傑,一杯自己灌下肚去。道:“兄弟啊,大哥我對於藥理略知一二”

“大哥說笑了,豈,豈是略知一二,你該是大大精通才是!”秋仁傑大著舌頭道。

王平安喜頭也不笑道:“我會製藥酒,可惜卻要用到烈酒,極烈的那種!如,如果吳氏能釀出來,這生意可做得,那錢還不得象山崩海嘯一樣的來啊!”

“大哥錢就不少了

“誰能嫌錢多啊”

兩人東倒西歪地向前走,不知不覺的。竟來到了一處極大的花園,這個大花園面積極廣,園內有一個大湖。湖邊鮮花鋪地,無數的花朵盛開著,爭芳鬥豔,香氣撲鼻!

兩人雖然醉得趔趔趄趄,但卻同時讚道:“好景緻,這是哪兒啊?”

花園裡觀客無數,有人看見他們哥倆了,一撇嘴,道:“這是曲江池。鄉巴佬兒,頭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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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仁傑道:“曲江池,咱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那,那芙蓉園在哪裡?”快走幾步,跑到江邊,跪倒在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他酒量不高,喝得多了,自然大吐,給曲江池裡留了點紀念品,以示秋家人曾到此一遊過!

王平安的酒量比他好些,並沒有想吐。搖著頭走了過來,拍著秋仁傑的後背,道:“兄弟,你可悠著點兒,在這池子裡亂吐,可”可不太好啊!”

他正在這裡照顧秋仁傑,卻忽聽不遠處有人叫道:“幹爺爺,你怎麼啦?哎呀,幹爺爺,你到底怎麼啦?”

秋仁傑一愣,又吐了一口,奇道:“怎。怎麼回事,怎麼有人管我叫幹爺爺?”

王平安站起身子,向叫喊聲處看去。雖然月色皎潔,花園裡又到處是燈,卻也看不清具體狀況,他低頭道:“不是叫你呢,你快把嘴擦擦。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去!”

秋仁傑從池裡撈起一捧水,洗了把臉。道:“只要不留名,誰知道我是誰去,有何臉面可丟!”

王平安笑道:“你,倒學得快!”又向喊幹爺爺的那邊看去……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兇飢,章節更多,支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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