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陌三人從快餐店裡走出來的時候,天宮很不作美的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雨雖然不大但其中卻夾雜著一股子令人討厭的氣味,不知道是不是傳聞中的酸雨。

三人快跑了幾步,就近躲進了一家自助銀行的網點,而這時候,雨則下的更大了。頻繁的電閃,以及“轟隆”震耳的雷音也開始爭先恐後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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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就看一眼天氣預報了。”

看著面前那被大雨澆打模糊的玻璃,鄧文軍不禁感慨了一聲。不過他的這句話,卻是被李帥揪住了小辮子:

“你要是能早知道,也就沒必要看天氣預報了。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歲數不大,牛逼吹得可是挺響,見好就收得了,不然外面的雷肯定停不了。”

鄧文軍被李帥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奈何李帥之前給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他也只能把這股火使勁往肚子裡咽。

看到鄧文軍敢怒不敢言的吃癟樣,李帥不住憋笑著在給蕭陌打眼色,一副他使壞得手的奸詐樣。對於李帥這種小孩子的無聊行徑,他一直都是無視之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沒有再看李帥,而是移動了兩步來到了鄧文軍的身邊,輕拍了一下鄧文軍的肩膀:

“一會兒有什麼打算?”

“去哪兒嗎?”鄧文軍轉過頭來,不確定的問道:

“說真的,我現在有種有家不敢回的感覺。”

蕭陌覺得鄧文軍這個少年很有意思,心智的確如王斌當時對他形容的那樣,確實要較同齡人,尤其是較同齡的男孩子成熟的多。

“這說明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所受的危險,嚴格說來也並不算壞事。因為絕大部分遭遇這種事情的受害者,連他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鄧文軍越是和蕭陌還有李帥接觸,便越感覺這兩個人不一般。就像是武俠小說裡形容的那樣,給他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像是這世上的事情,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一樣。

鄧文軍的拳頭連續幾次攥緊而後又鬆開,最終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我……我今晚……我今晚能不能跟著你們回去?”

說完,鄧文軍又將拳頭攥了起來,充滿忐忑的看向蕭陌。至於蕭陌則被鄧文軍的模樣逗得笑了出來,他笑著說: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只要別嫌他煩就行。”

說著,蕭陌不動聲色的指了指身後的李帥。

鄧文軍苦笑一聲沒敢說話,因為他分明有看到李帥的耳朵動了一下。

此時。和平區派出所。

小王等一眾警察剛剛才從醫院裡回來,便被他們的楊所長集中叫進了辦公室。

劉長申作為副所長出了這一檔子事,幸災樂禍的人固然有,但是大多數人心裡面都還是有些難受的。尤其是所長楊玉石,他和劉長申在一起共事的時間最長,足足有十五年的時間,從普通警察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二人儘管因為利益,因為一些決定而矛盾不斷,但是這十多年來所積攢下的感情。卻是無法被抹去的。

然而劉長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解剖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劉長申確實是被火燒死的,但是令所有人都感到蹊蹺的是,火勢是由內部引起的。而並非是由外部。這就說明火是突然從劉長申的體內著起來的,所以劉長申的五臟六腑才會最先被燒個乾淨。

體內著火的事情他們也在新聞裡看到過,但那種機率卻幾乎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是存在這種可能,前提也應該有可燃物。要滿足燃燒反應的條件。

然而這些條件劉長申都不滿足。

換句話說,劉長申完全莫名其妙被燒死的,就連資深的法醫們對此也沒個合理的解釋。實際上這種解釋完全是可有可無。因為它的存在完全就是給死者家屬的一個交代。

而劉長申是在辦公室裡死亡的,這一點所有人都能夠證明,且又是在處理案子的過程中,所以被認作是工傷,甚至是獲得些獎勵稱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等到明天,劉長申的屍體被送去火化後,那麼無論是他的家屬,還是警局的同事,便都會用使用“意外死亡”這四個字一筆帶過。

但儘管如此,劉長申作為一名領導,又是以這麼一種離奇的方式死亡,於情於理還是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的。這番調查不是給家屬一個交代,而是給市裡,乃至是省裡一個交代。

而這也是楊玉石將小王他們這些警察召集到這裡的原因。

楊玉石紅著眼睛,從他的煙盒裡掏出一根煙,而後手有些打抖的點上:

“說說看吧,誰是第一個發現的。”

因為事情就發生在派出所裡,往小了說這屬於他們和平派出所的家事,所以能不用市局派人調查,他們自己解決最好。

當然了,前提是他們真能夠解決才行。

“我是第一個發現的。”一名臉有些長的警察說道:

“我去給劉所長送資料,結果一推開們就聞到一股糊味,然後就看到了劉所長的屍體。”

這名警察回憶起那一幕的時候,臉色也不禁變得很是難看,顯然是第一次看到燒焦的屍體。

楊玉石狠吸了兩口煙,然後對著那名警察點了點頭:

“嗯,你是第一個看到的。”

待說出這句話後,楊玉石的目光再度掃向眾人:

“我想所有人都有過被燙過的經歷吧?那種感覺怎麼樣,足以疼的讓人大喊出來,這就更別說是直接被火燒了。

這種痛苦我不敢想象,但是我卻能夠想象得到,劉所長拼命呼救的樣子。”

眾警察們都聽出了楊玉石的意思,顯然是在怪他們救援不及時。這時候有一名警察不願意了,反駁道:

“劉所長的辦公室和您的辦公室都在樓上,另外張主任的辦公室也在樓上,你們是否聽到劉所長的呼救聲呢?”

“我那時候並不在所裡。”楊玉石的眉毛向上一挑,不悅的回道。

“那麼張主任在吧?”這警察說著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矮胖子。

楊玉石和其他警察這時候也看了過去,矮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承認說:

“我當時就在樓上,但是卻沒有聽到劉所長的任何呼救。別說是呼救,就連半點兒異響也沒聽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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