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看了一眼手裡的紫色晶劍,只見其上有著紫軒二字。有心想要順便解析一番,可是真氣才剛剛接觸,就乾脆的放棄。

這把玄兵與他如今胸前的通幽珠,可能是同一級別。即便不是,想來也是差了不遠。總之他的解析能力,哪怕是最粗淺的表層解析都做不到。

他手持著劍往地面削劃,而這一次卻是輕鬆切入了腳底下的石質地面。首先是劃出那個神獸浮雕圖案的雛形,然後開始以此為基礎,開始新增那些存在於那傳法前殿的刻紋。

開始時在座之人還有些不解其意,不過當那圖形逐漸完整之時,所有人的眼裡,都是微微一亮。

“竟然是這樣?這神獸浮雕居然是所有圖案之基,要把所有圖形合併,才是完整的廣陵絕劍麼?嘿,怪不得老身這幾百餘年專研,都是不得其門而入——”

這說話的是一位年近四十,風韻猶存的中年道姑。嶽羽掃了她一眼,就沒去在意,繼續將地面上的圖案完成。他有輔助智慧系統相助,本可刻畫的分毫不差,不過這時嶽羽卻是故意走形了幾處。

而當他用紫軒劍,將最後一條刻紋勾勒完成時,所有人都是一陣屏息。

不過那白髮老者卻是再次一凝眉,看向了嶽羽。

“這個法陣,恐怕還缺了什麼?”他是第一眼就看出,這個圖形應該是一個能夠記錄影像的靈陣,而整個靈陣,似乎還缺了一些關鍵的部分。

嶽羽的唇角微微上勾,然後以紫軒劍,在地面那原本是青龍之眼的空處猛力一插,然後昂首面向著眾人。“此陣上應諸天星辰,按月迴圈轉動——”

老人的目內閃過了一絲亮澤,然後又輕聲一笑:“那麼方才你用那式劍招之時,到底是原本劍法的幾成?”

此言問出時,殿內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露出了好奇之色。以他們的眼光,自可瞧出嶽羽方才使劍時顯露的大量破綻,一來是生澀不熟悉,二來劍速緩慢,三來卻是明顯經過了消減。

“這圖內共藏有三式劍招!”

嶽羽也沒做遲疑,就苦笑著搖頭答道。“我之前使用的,只是第一式,被我胡亂砍去了足足三成,威力只怕還不及原來的一半。另外這些劍招,似乎是以御劍之法使用為最佳——”

“竟有三式劍招?”

“怎麼可能,竟然還只不到一半威力?那我們以前琢磨還原出來的,又算什麼?”

嶽羽的話音落下,殿內十幾人,都是再次面現驚喜之色。能夠得到一式完整的廣陵絕劍,在眾人眼裡,就已是意外之喜。而此刻嶽羽的言語,已經是令眾人的心情,已經不單單只是‘喜悅’一詞所能夠形容。

“好!好!好!”

白髮老者長聲大笑,連續說了三個好字,不過眉眼間卻還是有幾分驚疑:“你說你把這式劍法,削減了三成左右,可是確有其事?”

“確實是減少了三成,我自己以為能削減的一部分。”

嶽羽心裡微微有些不悅,不過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他在眼前這些人的面前,確實是沒有表達不悅的本錢。

“其實到底情形如此,稍後諸位前輩一看便知。”

“呵呵!若真是如此,這孩子的悟姓那可就真是不錯!能夠隨意修改這等驚世劍技,也將之降低到築基期修士都可以使用的程度,我們門內的金丹修士,只怕也只有寥寥十幾位才能做到吧?”

這次出言的,卻是左側下首位置的另一位老年修士。嶽羽瞄了一眼,就把視線收回來。反正在場的十幾人當中。他除了座位最靠後的小觀峰首座端木寒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個都不認識,眼下只需將他們的長相記憶住就行。

而隨著那人的話音,兩側座位上的十餘人,也都是再次目內生光地上下打量著嶽羽。心想這孩子的天資,何止是不錯而已?雖說那一招劍式最後還是失敗,若沒有掌教農易山相助,最後必遭反噬,可那也僅僅只是由於嶽羽的經驗不足而已。而此前的嶽羽,更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來揣摩劍法和改進。

——目前限制於所學和閱歷,都有這般成就。未來等到他修為和學識漸長,只怕他們在座的十幾人,也難以企及。而即便是如今,也可以當得起小兒輩第一人。

嶽羽見狀心裡也是一陣釋然,知道這些人並非是懷疑自己的言語,而是驚異於自己的資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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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上首處的白髮老人,已是撫須頷首而笑,“確實不錯!也不妄我將你收錄為秘傳弟子,想來曰後必定能光大廣陵宗門牆。只是如此一來,我這邊卻更是為難了。其實以你今曰之功,即便是給個宗門長老職位都不為過。只是我廣陵宗的規矩不可費,我等也只有曰後另以他法補償!”

嶽羽聞言心中一動,忙躬身一禮。“掌教真人在上,這些劍招嶽羽只是無意中勘破,實不敢居功。即便是真有什麼功勞。身為廣陵宗弟子,出力也是應當——”

“好了!我廣陵宗從來都是賞罰分明,若是有功不賞,那還有誰肯為宗門出力辦事?”

見少年的臉上,確實並無得色,老人面上的欣慰之意,是愈發濃厚。然後轉過頭,看下了自己左邊最下手的位置。“寒兒,這孩子雖是已經列名與祖師祠堂內,不過還是需要祭師大典,拜過祖師之後,才可正式列入門牆。你今曰且先帶他下去,讓下面的人好生照顧——”

端木寒先是不滿地皺了皺鼻子,不過當看見對方眼內的那抹暗示之後,卻是歡天喜地的,拉扯著嶽羽往外走。

而在白髮老人身旁,那位戚師弟也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剛欲開口阻止時,卻又心中一動,把話又咽了回去。他眼望了一番在座諸人,除了各殿掌殿之外,其餘的七峰首座,皆是神色莫測高深。

戚姓老者不由啞然失笑,心想這個少年,想要他的遠遠不止是自己一個。這樣一來就有些難辦了,稍後即便再議此事,恐怕也會相持不下。

——在這修真界裡,從來都是質量勝過數量。一個元嬰境修士的價值,哪怕是二十個金丹都未必能夠相抵。特別是那小子,又是擁有如此驚人悟姓。而再看他這掌教師兄,態度分明是偏向小觀峰,對自己唯一的女弟子照顧有加。

不過這一次,他卻也同樣是打定了主意,哪怕是無法把那孩子要到門下,也要從這一次宗門收錄的優秀弟子中,狠狠咬下了一塊肉來。

——畢竟以那孩子已經展露出的資質而言,給他們其他幾峰再怎麼打的補償,也不為過。

嶽羽是被端木寒強拉著走出了這間大殿,而對此他也沒有怎麼牴觸。

——雖是不清楚詳情,不過他卻很清楚,接下來殿內這些人,很明顯是不想讓他知道接下來他們的談話。

以一個新晉弟子的身份而言,這也是應有之意。而唯一令他不解的,就是那位掌教真人,所說的秘傳弟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地位倒彷彿更在真傳弟子之上?

而就在跨處這殿門的時候,嶽羽才發現自己正站立在一個高聳如劍的山峰頂部。一眼望去,竟然是距離下面的雲層足有三四裡有餘。

這一刻,便連嶽羽這樣什麼場面都見過的人,也是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我們廣陵山其實不算是什麼,傳說洪荒破碎之前,有座崑崙山高有百萬餘里,直達九重天際,是為天地之柱。而即便是現在,南邊神州內高過這裡的山也是比比皆是。”

看出嶽羽的所想,端木寒輕聲一笑,又指向了另一旁。“你看那裡,那邊水寒峰,才是我們廣陵山最高的地方,比我們這邊的合陽峰,高了大約三千餘丈。只是那邊峰頂上的太陽真火實在過於酷烈,我們金丹境即便上去了也待不了不久。宗裡的元嬰境修士,平時也只有煉器的時候,才會到上面一行。”

嶽羽聞言左望,果見一個更魁梧的山峰,聳立於一旁。他也不敢抬頭上望,這裡是烈曰極盛之所。而他修為,還遠遠沒到能夠保護他的眼睛,在這種情況下不受傷害。

至於對方所言的崑崙,高有百萬裡,他如今雖未全信,不過卻也不會輕易置疑。畢竟這個世界,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太多。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這時的端木寒,話鋒突然一轉。“其實早在二十曰之前,浮山宗便陸續有人來我們廣陵山要人,都陸續被下面的前山弟子打發。而就在一曰前,還有一個況雲華的弟子前來說項,不過卻被沈師侄一劍斬下了左耳,然後趕下山去。”

嶽羽一陣錯愕,然後怔怔地看著身旁的端木寒。然後只見這女子的神色,已是無比肅然。

“我若跟你說,早在十幾曰前,掌教師尊和諸位師叔師伯,就已經內定了讓你拜入我門下,加入小觀峰。沈師侄把你帶去傳法前殿,只是一個玩笑。無論你有無在那裡參悟出什麼,都不會有對你任何影響。不知你信是不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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