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地牢之中,到處充斥著腐朽、骯髒的腥臭,只有窗戶口的鐵欄縫隙間透露出屢屢光芒讓犯人們意識到,此時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此處,是李家的一處暗樁據點,也是李家關押一些見不得光的人的地方。

邊邊角落裡,一個身穿金邊雨褸蠶衣的中年,憂心忡忡的盯著那一縷陽光,隱約可見的目光中充斥著焦灼。

此人,便是金玉門的門主!

沒有人想到,修真界堂堂煉寶宗門的掌門,竟然關押在離家的地牢裡。

說出去或許沒有人相信,他,是自己來的。

早在李銘離開登封的第當天下午,他就緊趕慢趕的跑到聞人家去求情,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當時的聞人家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兩名喬裝的天兵。

為了不讓自己二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金玉子二話不說直接懇請那人帶自己來燕京請罪。

天兵見狀不好做主,便答應了下來,不過自帶了他自己,將其餘人打發了回去。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當天晚上,金玉門被血洗。

委屈求全的金玉子反倒躲過一劫。

金玉子心神具悲,誰能想到,自己一輩子的心血竟然毀在了玄陰魔宗手裡。

“少爺好!”

陰暗的地牢中,一道尊敬的聲音傳得老遠,進入金玉子的耳中。

不多時,一名佝僂老者舉著一盞光亮的油燈陪同李銘走了進來。

微弱的光芒中,金玉子看清了李銘的樣子,刀劈斧砍的面龐,帶著出塵的氣息,看向前方的眼神淡然的不帶有一絲感情,唯有那雙眸子,反覆被燈光還要閃亮。

燈光搖曳,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距離金玉子不遠處的黑牢外。

佝僂老者將門口的燈籠點燃,騰出手來,“少爺,白孫兩家主就關押在此處。”

李銘眸光一閃,掃視黑牢中的兩人,聲音冷漠,“他們可曾交代魔宗的地址?”

“交代了,不過……”

“不過什麼?”李銘的聲音一冷,周圍頓時冷了下來,好似冰窖。

“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只交代了大概。”

“哪裡?”

“在……”

…………

川蜀高地,眉山市,瓦屋山域;位於北緯29°32'— 29°34'之間。與聳人聽聞的百慕大三角、神奇無比的埃及金字塔在相同的維度,被世界探險家們稱作的“死亡緯度線”,存在著大恐怖:迷魂凼,有著種種離奇的傳說。

許多年來,曾有眾多探險家試圖揭開她的神秘面紗。但卻都無功而返,甚至在沒有返程……

瓦屋山中最大的謎團便是山頂的迷魂凼。

在瓦屋山的東南方,一佔地千畝的區域,平地上開始隆起如饅頭的土丘,形狀大小一致。

79年,某省森林調查隊在該區域走了3天3夜,結果身處原地,後用刀邊走邊砍,砍出一條“生命線”才得以脫困。以至於,當地政府在開發瓦屋山資源時,不得不將其劃為禁區,防止人誤入迷魂凼。

瓦屋山迷魂凼,地形複雜,地質異常,常常出現羅盤失靈、鐘錶停擺等詭異現象。

關於迷魂凼的詭異,遠不止此!

上世紀七十年代,一經驗豐富的獵人帶獵狗進入迷魂凼。不僅本人失蹤,機靈的獵狗也不見蹤影;

兩年後,腳下兩個婦女上山挖藥材闖進偏僻的迷魂凼,隨後失蹤;

四年後,當地野生動物資源調查小組,進入迷魂凼原始森林外圍迷路;

五年後,該野生動物資源調查小組再次進入迷魂凼,依舊迷失方向;

九年後,川蜀林業廳一專家帶隊誤入迷魂凼。在裡面走了三天三夜,以致神志不清,手錶和羅盤失去功能,後來用刀硬砍出一條路,跌跌撞撞竟走到鄰縣;

十年後,某動物基金會顧問一行七人進入迷魂凼腹地考察,羅盤失靈,下落不明;

十九年後,某科學工作者,在當地山民陪同下上山,迷路誤闖迷魂凼,不幸犧牲;

……

一輛通往川蜀的黑色轎車內,李銘坐在其中,手中看著安全局和龍組送來的關於瓦屋山的資料,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若不出所料,這玄陰魔宗只怕要比想象的強大的多;至少曾經很強大。

“不管猜想對不對,但華夏這片地域,絕無爾等容身之處!”

李銘喃喃道,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龍組總部。

龍組組長、蜀山白松道長、崑崙掌門等修真界眾多元嬰期高手匯聚一堂。

“白掌門節哀順變,貴公子夭折荒野,實乃我華夏一大憾事,節哀。”

“白少主天資聰慧,可惜可惜。”

眾巨擘紛紛惋惜,至於是出於真心,還是表面就不得而知了。

“唉!是啊。”這時,崑崙掌門插話道:“白小子和我家曜兒自**好,誰曾想竟然如此短命。”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蜀山掌門定然無話可說,但是此話出自崑崙之口便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一山不容二虎,華夏崑崙蜀山雖然表面親和,實則一直暗中看對方不順眼,青曜子和白楓作為下一代傳人,本就是兩派用來打擊對方的由頭。

蜀山白楓從小天資聰慧,勤奮好學,曾一度被蜀山眾長老視為超越崑崙的希望所在。

然而,一直到十歲那年,兩派會武,青曜子橫空出世;眾所周知青曜子自小天性疲懶,但是修為卻絲毫不落;比之白楓絲毫不差。

兩人孰強孰弱一直沒有一個界定,但是現在,白楓一命嗚呼,青曜子卻活得好好的,此時就在門外貴賓廳內享受貴賓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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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壤之別,似乎昭示著什麼,外加崑崙看似無意的將兩人相提並論,其目的不言而喻!

眾人一聽此言,頓時為之一靜,這話,即使是元嬰期老怪也沒人敢往下接。

居於主位的龍組長心中悲呼,華夏的修真界,前路堪憂,明明是來商討誅魔反擊戰的,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了門派地位上去了?

還未開戰便已經出了間隙,這一仗還打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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