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不是……有點太暴躁了，今天。”
在房間裡，一群已經懵了的姑娘，面面相覷。
鄭有智弱弱的說了一句，打破了這個有些尷尬的沉默。剛剛說舞臺的事情的時候，因為安希妍的那句堵嘴的話，她一直都沒吭聲。
“好像是有點……以前他還是挺寵著珍熙姐的。”安希妍似乎也感覺到了些什麼。
“什麼叫做寵著我！”眼淚都還沒幹的金珍熙不樂意了。
“好了，珍熙姐，咱們這群人裡，除了恩地就是你了，你別在這兒矯情了好不好！”在旁邊的安孝真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要是換我剛剛說那些話，都不用什麼等活動結束，估計當場就讓我滾蛋了。”
可能有點因為金珍熙跟李俊翰鬧到了這個地步，有點替老師不值得？
“……也沒那麼誇張，孝真你別說了。”許率智作為現在的組合裡的大姐，必須出來維持一下氣氛了。
“我……”金珍熙和安孝真兩個人似乎都有點不服氣。
“老師是不是……病沒好徹底啊？”羅海靈這個忙內跳出來打斷了這群姐姐的爭論，把話題扯回了正事。
“什麼就沒好徹底？”鄭恩地有點不太舒服羅海靈說的話，前幾天她還以把李俊翰帶回來的功臣自居來著。
“這還不是姐姐你之前跟我說的……精神分裂不是有情緒不受控的問題嗎？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啊！”羅海靈一臉的認真。
“……”鄭恩地一愣神。
“我一直就覺得老師可能是不是沒好徹底。這次這首歌製作的時候，固執的異乎尋常，錄音的時候脾氣也有點暴躁。”羅海靈看鄭恩地不出聲了，似乎得到了一點鼓勵，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一點，“之前那天我就跟率智姐姐說過了。率智姐姐說我想多了。”
“之前？什麼時候？”鄭恩地看向了許率智。
“就是那天我們跟老師說不想表演這首歌的事。”許率智點了點頭，“只是那天老師非要我們唱這首歌的時候……”
“確實，好像以前我們跟老師說我們的想法的時候，沒見他這麼堅持的。”樸草娥點了點頭，“還有今天這個，我也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麼老師發這麼大的脾氣。”
“難道真的是……”金珍熙也不冒火了，轉而有點擔心了。
安靜下來以後，她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恩地，之前你在巴厘島那面遇到老師的時候，是什麼一個情況啊？之前也沒聽你詳細說過……”樸草娥問鄭恩地了。
鄭恩地低著頭想了想，然後把她之前在東南亞那面遇到了李俊翰的事很細緻的跟眾人說了。
“……是不是老師真的是沒有好徹底啊？”聽完了鄭恩地的話樸草娥越發的憂心忡忡了。
“不知道。”鄭恩地說完了以後，自己也覺得有點害怕了。
“……好嚇人啊。”羅海靈渾身一抖。
房間裡整個安靜了下來。
“珍熙姐，你別跟老師鬧了，好不好？”鄭恩地開口去求金珍熙了，“我怕老師想不開……”
“更不能慣著他啊！該跟他講道理必須得講的啊！”
“其實這首歌也沒有那麼差的啊。”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金容仙忽然說了，“如果不看舞臺，單單聽歌，其實也很中毒的。”
“那是你以後都想唱這種歌？”金珍熙反問了金容仙一句。
“也不是以後都……這張專輯裡也就這一首是這個啊！我參與了的另外的幾首都是正常的歌……”金容仙顯然有點不太能接受金珍熙的這個假設。“這一首拿來做主打，其實我覺得也沒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啦！”
“但是珍熙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許率智則是跟金容仙的意見不同，“我覺得老師似乎有點鑽牛角尖了……他好像真的在嘗試什麼奇怪的東西……”
“率智姐，你跟著老師做助理的時間也很長了，你覺得老師到底在想什麼啊？”鄭恩地是真的有點心慌了。
她似乎覺得，如果李俊翰真的是病還沒有好徹底的話，那自己之前勸他回國……
最好許率智慧說出來什麼讓自己心安的話啊！
“不是特別清楚，畢竟老師這一年經歷了很多事，人可能變了很多。”許率智搖了搖頭，“但是我猜，他可能在實驗的事，是跟韓國歌謠界相關的……關於音樂的事情。”
“音樂？”安孝真似乎瞬間明白了許率智在說什麼，只是，還是問了一句。
“是啊！關於形式和內容的關係之類的……之前oppa好像跟我說過一些相關的東西，只是當時我也沒太在意。”許率智點了點頭，“他之前一直都覺得無論是hiphop，搖滾，又或者kpop流行樂，其實都只是一個皮。核心的東西，其實是舞臺……”
“那我們這個舞臺未免也太蠢了……”金珍熙沒忍住，繼續吐槽。
“所以，用一首標準的kpop結構的曲子，配一個很奇怪的舞臺，如果還能紅起來，那就說明，其實音樂本身還是更主要一些。”安孝真似乎抓住了許率智的思路。“如果這張專輯出來了之後，除了這首奇怪的主打歌，沒有任何其他的我們專輯裡面的歌形成風潮然後被人記住的話……那就說明，確實舞臺和話題才是娛樂圈最主要的東西。安安靜靜做音樂什麼的，只能是一個噱頭。”
“……那為什麼一定要我們來啊……”
“就算這次砸了，下一次，老師總結出經驗了以後，來一首玻璃球那個水準或者之前給t-ara些的那些歌的水準的歌，我覺得完全可以把這次的場子找回來。”安孝真說到這個上面，倒是對李俊翰挺有信心的。
“嗯，類似《alone》那種歌也行……”旁邊的安希妍也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有四個主唱了……這個配置拿出去很嚇人了。所以估計老師是覺得我們根本不怕玩，也玩的起。”
“這張專輯裡面率智姐你們四個人唱的那首歌基本上可以完美的碾壓所有女團的主唱團了吧？”羅海靈也點了點頭，“真要說起來，明天專輯和音源發行了之後，今天的這些討論，真的就變得沒有什麼必要了。”
“所以老師才會安排舞臺在專輯發行之前，意思就是要讓人吵嗎？”終於金珍熙抓住了一點關鍵點了，“就是要看看現在這個場面？”
“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oppa好像脾氣特別的暴躁，好像還有點孤僻……他要是真這麼想，直接跟我們說，我們從一開始也就不會反對這首歌拿來做主打了吧？”金珍熙似乎是被說服了。
她有點後悔了。
“但是我覺得，如果這一次嘗試kpop加奇怪的舞臺結果很差的話，我有種預感，下一次我們就會被來玩一個什麼正常的舞臺加搖滾風格的歌。”許率智說出了一點自己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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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安孝真兩眼放光。
“不行，沒用。”樸草娥搖了搖頭，“aoa已經試過了。都不用搖滾，女子樂團都吃不開……我覺得我們那首《elvis》的質量還是很不錯的。”
“廢話！老師寫的，質量能差嗎？”
“所以，其實最後還是舞臺是最關鍵的啊！”鄭恩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老師為什麼還要試驗這個……”羅海靈有點不懂了。
“大概……是不甘心吧？”安孝真在旁邊幽幽的說道。“說到底，老師其實還是認為自己是一個音樂人的……”
“什麼音樂人啊！他明明是演員。”金珍熙吐槽。
“……珍熙姐，你今天是……”安孝真一臉便秘的表情。
“誰讓你剛剛跟我頂嘴了！”金珍熙拿出來了姐姐的樣子。
安孝真選擇閉嘴。
“要不然……我們去跟oppa打個賭吧？”許率智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提議。
“打賭？什麼賭？”
“就說如果我們這次迴歸失敗了，那下次迴歸用什麼歌，我們說的算。如果成功了……”
“難道率智姐你還想再來一首？甚至比這首更……逗比的？”旁邊的金珍熙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聽到了許率智的話，還是渾身一抖。
“不是啊！如果成功了，就讓老師給自己寫一首類似的歌，來一圈舞臺。”
“怎麼好像聽起來他怎麼都虧的樣子？”鄭恩地一腦門的黑線。
“我覺得oppa會答應的。”許率智則是堅定的說。
“我也這麼覺得。”樸草娥也點了點頭。“雖然剛剛老師火氣很大，但是我覺得九成九他現在已經後悔跟我們發脾氣了。”
“是啊，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老師像剛才這樣對我們發火呢。”羅海靈一臉委屈的表情。
“那珍熙，要不然明天你去跟oppa說？”許率智接回去了話頭。
“憑什麼要我去？”
“今天你把oppa氣成這個樣子，你不去，還我去不成？”許率智反問道。
“難道不應該是隊長去嗎？”金珍熙看向樸草娥。
“讓你去你就去吧，珍熙姐。”樸草娥則是擺出來了隊長的樣子。
“不要。”
“那我們投票。”樸草娥淡淡的說。
金珍熙一臉彆扭的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還投票？現在這個輿論風向，投票結果妥妥的八比一……
“明天我們去拍runningman，你們說老師會不會來看我們？”鄭恩地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覺得會。”羅海靈說，“我覺得老師現在一定在想怎麼跟我們道歉呢！一定是！”
“你確定明天老師會來跟我們道歉？”
“很有可能。”羅海靈點頭。
“那要是不來呢？”鄭恩地在跟羅海靈抬槓。
她是真的覺得李俊翰的火氣不會這麼容易消……如果他的病已經徹底好了的話。
可如果真的是沒徹底，那麼，真有九成的可能是羅海靈說的這個樣子。
那樣的話，她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的……
“不來就我去找老師道歉，幫珍熙姐說話。”羅海靈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然後打賭的事情我也去找老師說。”
“那要是來了就讓恩地去。”金珍熙在旁邊提議。
“……那姐你自己不去？”鄭恩地和羅海靈都一臉的無語。
“我……”金珍熙有點不好意思了。
“姐，我覺得，你是不是也有點精神分裂了啊？”鄭恩地指著金珍熙問道。“脾氣也挺暴躁的……”
“呀！鄭恩地！”金珍熙再次炸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