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昨晚一夜沒睡？”
“嗯……”
“你年紀也不小了，注意身體啊！而且，西卡今天也要跑行程的，你這樣……”
“呀！你想什麼呢！”
第二天上午九點，在jhl公司，李俊翰重重的敲了一下在那裡滿嘴跑火車的金珍熙。
“不是嗎？為什麼西卡也這麼重的黑眼圈啊？”
“累的唄。你化妝留神點。”
“知道了！”金珍熙有點惱火的應了一句，然後，對在那裡笑呵呵的看著自己跟李俊翰在這裡插科打諢的鄭秀妍說道：“嫂子，你也是……”
“不是因為這個，而且，別喊我嫂子，我又不一定會嫁給他。”鄭秀妍笑著打斷了金珍熙的話，“辛苦你啦！”
“……什麼不一定會嫁啊……”金珍熙一愣神。
她跟著在這裡幫忙鄭秀妍化妝什麼的已經兩天了，這兩天她們一直是嫂子和小姑子這麼互相喊著的啊！怎麼忽然……
然後一瞬間，她想起來了什麼。
“不會是因為秀晶的那個新聞你們吵架了吧？”
“好了，化妝吧！一會兒在石哥他們就該來了。”李俊翰打斷了金珍熙的話頭。
“……oppa，你也真是的……”金珍熙一臉複雜的看了一眼李俊翰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鄭秀妍閉上了眼睛，任由金珍熙在自己臉上搗鼓，她自己則是趁機再休息一會兒。
李俊翰則是開始忙起來了他的事情。
這是最近這一個星期他第一次來jhl公司，雖然他是個不管事的老闆，可是依舊有很多東西要他簽字的。
進入了辦公幹活兒的狀態，似乎這個房間更像它原本應該有的樣子了。
十分鐘後。
“喲，你們都在啊！”
“怎麼你來了？”
“今天給ioi做舞臺設計啊！你說我能不來嗎？”
尹賢笑著一屁股坐在了李俊翰對面的椅子上，就像他直接推門就進的樣子一樣，完全不當自己是外人。
李俊翰自然不會因為這個怪他。
“我聽說你今天找了在石哥過來拍無限挑戰？”
“嗯。”李俊翰一邊一目十行的看著要簽字的檔案，一邊隨口應道。
“你知不知道這兩天公司裡都炸鍋了。”
“炸什麼鍋。我覺得挺好的啊！”李俊翰一愣神，抬頭。
“什麼啊！aura那群女孩子在找焦社長哭訴，說要跟jhl毀約。”
“……她們吃飽了撐的？”李俊翰一臉荒唐的看向金珍熙。
“別看我，我沒參合，她們在鬧她們的。”金珍熙立刻搖頭，一臉的與我無關。
“怎麼了？”原本正閉著眼睛休息的鄭秀妍也睜開了眼睛，一臉的關心。
“還不是因為oppa唄！”金珍熙嘆了口氣，“給西卡你這裡，把所有能安排的行程都安排了，無限挑戰，兩天一夜，runningman，拜託了冰箱……她們心裡不舒服了唄！覺得為了oppa這裡努力賺錢，鞠躬盡瘁的，結果有了媳婦忘了學生……”
“……”李俊翰一臉的尷尬。
“是啊！焦社長也同意她們的解約申請了，說違約金也不用她們付了，只要想走，隨時可以走。”尹賢笑呵呵的說道。“她們現在在鼓搗kara的幾個女孩子也從島國回來，問問是不是她們也可以一樣呢……對了，這裡面鬧得最兇的其實是賽綸，她號稱要把她那裡的公司股票也賣掉。”
“……這是在開玩笑麼？”李俊翰徹底無語了。
“不然呢！”尹賢笑呵呵的說，“你這個寶貝妹妹在裡面煽風點火的最厲害。各種一手資料啊！有照片有影片有錄音的……”
“……”李俊翰看向了金珍熙。
“那個，我去下洗手間。”金珍熙放下了拿著的眼線筆，站了起來。
“你是內奸啊！我真沒看出來。”李俊翰哼了一聲。
“不是這樣的……我……是被逼的。”金珍熙一臉的哭相，“她們要我來看oppa你到底是怎麼幫西卡這裡整理迴歸行程的，我就一五一十的都跟她們在群裡說了……誰知道她們怎麼忽然就炸鍋了……”
“所以，你還打算繼續在這裡坐著簽字？”尹賢笑著看李俊翰。“不趕快去給她們順順毛？”
安靜。
“她們都走了也好。”李俊翰原本都放下了手裡的檔案打算站起來了，只是，又拿起來了旁邊的咖啡杯。“這次秀妍的solo結束了之後，jhl就先做退市處理，然後公司結算。”
這一下，原本看熱鬧的尹賢愣了。
在旁邊的金珍熙也愣了。
倒是鄭秀妍急了。
“呀！oppa！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再也不說這件事了！”
“是啊！原本我之所以還要繼續做這個公司，為的不就是她們嗎？”李俊翰指了指金珍熙，“結果現在她們都要走了嘛！那不剛好！這個公司也沒有什麼辦下去的意思了，清算一下，大家把錢分了，然後各自幹各自的去吧。又或者，尹賢你想接這個公司，我就直接送給你，也沒問題。”
“公司又不是只有她們……”鄭秀妍是真的生氣了。
“在石哥他們還怕找不到公司？gfriend和mamamoo轉給starship或者dreamtea就好。”李俊翰笑著搖頭，“素恩乾脆就可以直接簽到中國那面去了，更省事。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這樣不行……就不能善始善終一次嗎？”
“這樣不算是善始善終嗎？”李俊翰微笑著問鄭秀妍。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她們現在一個個錢也有了，名也出了。”李俊翰嘆了口氣，“當初的夢想，該實現的，也都實現了吧？像珍熙……”
說著李俊翰指了指金珍熙。
“關我什麼事！我從一開始就不想當藝人，是oppa你說我適合我適合……結果撲街成現在這個樣子。”金珍熙直接嗆聲。
“那你現在的資產都是哪兒來的？”李俊翰反問一句，“是我施捨給你的？那是你自己靠著藝人身份自己掙的！”
金珍熙不吭聲了。
房間裡無比的尷尬。
“是啊，大家都過上了不錯的生活了，其實我也沒有必要再把你們都背在身上了，不是嗎？”李俊翰笑了笑。“所以……如果因為秀妍這一次迴歸她們是真的有意見了，那……散了就散了吧。這樣也挺好的。總好過將來，我為了她們繼續經營jhl，她們為了我還要繼續呆在演藝圈……是吧，珍熙？”
“又關我什麼事！我又沒說要退出！”金珍熙覺得自己今天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僅次於當初跟著李俊翰去錄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兩天一夜長白山特輯。
人生中第二失敗的事情！
“可是oppa……善始善終，不是這樣的啊！”鄭秀妍一點都沒有因為李俊翰的話而有什麼動搖。
安靜。
“那你覺得是什麼樣的。”李俊翰看向了鄭秀妍。
“其實我現在……偶爾還是會想起來當初在少女時代的日子的。”鄭秀妍沉下了聲音，很認真的看向李俊翰。“雖然那個時候我覺得很累，很煩……遠遠沒有現在這麼自在和快樂，可是……我還總是會想起來當初我們九個人一起的日子。當初我們也想過，過十年，二十年，到我們一個個都當了媽媽的時候，再一起像是辣妹那樣，一起開一場演唱，還會有很多人來看我們……”
房間裡沒有了聲音。
“那樣的結尾，才算是善始善終，不是嗎？”鄭秀妍盯著李俊翰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是你自己……”
“我跟她們只是走上了不同的路而已。”鄭秀妍搖了搖頭，“可是珍熙她們並沒有啊……她們到現在還依舊是oppa你的學生，妹妹，因為我吃醋嘛……我也能理解，可是……”
“西卡啊，你說的我有點想哭了。”金珍熙打斷了鄭秀妍的話，“oppa，其實大家也就是鬧一鬧而已，畢竟今年aura其實還是想要一起迴歸一下的，可是在那次去斐濟拍完了宣傳照之後，你這裡就沒動靜了，大家都覺得有點慌而已……”
“算了，不說這個了。”李俊翰則是打斷了金珍熙的話，“你妝畫好了？”
“還沒……”
“快點！”
“哦……”金珍熙再次坐在了鄭秀妍的身邊。
“oppa……”鄭秀妍看向了李俊翰。
“先忙完正事再說。”李俊翰搖了搖頭。
“所以，是我給你添亂了？”尹賢在旁邊一臉的古怪的表情。
“最近事情就挺多了，你就別給我找不自在了，你去跟她們幾個人說，想走的就走，我不會留的。但是要是不想走，只是拿這個跟我鬧的，這一次我忍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用她們自己走，我會送她們走。”李俊翰一本正經的對尹賢說道。
“oppa！”鄭秀妍真著急了。
“有些事情不能用來開玩笑的。有意見直接跟我說。”李俊翰沒搭理鄭秀妍，只是自顧自的跟尹賢繼續說道：“以前她們的請求哪次我沒答應了的？拿這種事來要挾我……沒意思。”
“呀！我們的要求你都答應了？”金珍熙不樂意了。
“哪次我沒答應！”
“多了去了！我們的演唱會喊你來看，你來了嗎？我們之前那次迴歸不想用《barbarbar》做主打歌，你答應了嗎？還有……”
“你閉嘴！”李俊翰腦門上十字都跳起來了。
尹賢笑了起來。
“你自己去說去，我可不傳這個話，不然她們這麼質問我，我可沒法回答。好了，ioi的出道看來我要多下點功夫了……對了，cjem那面說了，如果jhl這面不是你來做這個組合的製作人的話，他們想把ioi要過去，安排他們旗下的公司進行製作。其實我今天是來跟你說這個事的。”
“給他們。”李俊翰點了點頭。
“我也這麼想的。反正現在裡面基本上都是cjem家的了，他們看不起我，我還懶得給他們做了呢。”尹賢點了點頭，“那我就讓焦社長去跟他們溝通咯？”
“合約轉讓他們也要給我們一些好處的，畢竟我們做這個節目跟安排這個女團是一套的。”李俊翰提醒了一下尹賢，“這個地方不能大方。”
“我懂！”尹賢笑著點了點頭，“不過說真的，就這麼放棄，你不會不甘心嗎？”
“要放棄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抓住自己最在乎的就好。”李俊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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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我可以幫你轉給aura，你覺得希妍她們幾個聽了是什麼反應。”
“……”
“對了，這一批11個女孩子裡，我幫你拉攏了兩個，回頭有機會你也去練習室看看她們。將來也許對jhl有用……”
“算了。”李俊翰搖了搖頭，“現在公司裡的人我都快照顧不過來了，還挖什麼啊！”
“話也不是這麼說……”尹賢看了一眼在那裡的金珍熙和鄭秀妍笑著嘆了口氣，“算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
“嗯。”
……
“oppa，你不會說真的要把aura趕走吧？”
“秀妍啊……”
“嗯？”
“我理解你希望看到aura有一個好結果的想法。”李俊翰笑著對在那裡化妝已經到了尾聲的鄭秀妍說道，“可是……真的不用你擔心的。”
“怎麼能不擔心啊，以前oppa你對她們真的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如果因為我……我會內疚一輩子的。”鄭秀妍一臉惱火的表情。
“可是你也不想想，連12年我生病消失了，她們都頂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再能拆開她們的力量了。”
“那也未必。”鄭秀妍依舊一臉的嚴肅，“我們還一起頂過了08年呢……”
安靜。
“oppa，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要細心呵護的啊。如果我們……oppa，我不太敢細想呢。所以，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們的話，就要讓她們知道，就像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的樣子一樣，多些真誠，少點套路。”鄭秀妍很認真的說，“說真的，aura怎麼樣，我才不關心呢。但是我知道如果她們就這麼散了的話……oppa你絕對會難過一輩子的。她們都很真誠的在對待oppa你，你也不要這樣藏著掖著的……”
“什麼電話？”金珍熙像是聽到了什麼大新聞的樣子。
“我哪裡藏著掖著了？”
“前一段時間跟我在家裡玩音樂的時候，你說的最多的是什麼話啊？哦，這樣寫好像更適合率智來唱，這樣寫是給希妍準備的，這樣是……”鄭秀妍在那裡一本正經的學起來了李俊翰。
李俊翰臉色有點紅。
“放心吧，她們都是我的同學，我不會吃她們的醋的。”鄭秀妍像是給李俊翰打預防針一樣，“你要不然去跟她們聊聊吧？現在？”
“她們又不在公司。”金珍熙接話。“西卡啊，那個電話是怎麼回事……”
“……你有完沒完了！”李俊翰有點羞惱的瞪了金珍熙一眼。
“這個啊……”鄭秀妍看了一眼臉色有點發紅的李俊翰笑了起來，“我給你看個搞笑影片。”
“……呀！鄭秀妍！”李俊翰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吼我？”鄭秀妍立刻臉上掛上了委屈的表情。
“你把影片給她看了你試試！”
“你吼我？”
“那個事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
“你吼我？”
“聽話，別鬧，這個真不能給她們……”
“oppa你居然吼我？”
……
跟女人鬥嘴，李俊翰覺得自己可能唯一能鬥贏的，就是安希妍了。
哦，她應該不算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