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言對怪蟲子更加好奇了,納悶為什麼老猢在它面前,會是那種奇怪的態度,既似有些敬畏,又隱隱帶著絲不忿和委屈,倒好像被怪蟲子給欺負了似的。他十分好奇,上午老猢從他這裡搶走怪蟲子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惜他現在也沒法得到答案。

猜想了片刻,洛少言也沒繼續糾結此事。更重要的是,剛才正在他思考時,那怪蟲子從葫蘆裡爬了出來,然後竟是爬到了那食盤裡,開始吃起了食盤裡的食物。

早就飢腸轆轆的洛少言立刻激動起來,頓時將諸多疑問拋之腦後,去搶東西吃。

先前他還納悶,老猢怎麼變得那麼好心,居然還給自己送吃的來,現在卻終於明白,老猢根本不是送來給他的,而是送來給怪蟲子的。

不過早已餓極的他可顧不了這麼多了。

再不吃東西就真的會餓死的,他想。

怪蟲子雖然霸道,但這次倒也不小氣,並沒有因為洛少言搶它吃的而有什麼不滿。不過估計它喝了那麼多酒,所以並不是很餓,才會容忍洛少言。要知以前它雖然經常會很‘熱情’的請洛少言吃它抓來的‘食物’,但那些‘食物’都是它吃飽以後剩下的,而且它也應該明知洛少言根本不會吃那種‘食物’。

不過片刻時間,洛少言和怪蟲子便將食盤裡的食物給吃了個乾淨,甚至於後來託怪蟲子的福,他還有幸喝了幾口葫蘆裡的酒。

吃了這麼多東西,怪蟲子的肚子也變得更加滾圓了,不過洛少言還是感到十分吃驚,實難相信怪蟲子的肚子怎麼能容下那麼多東西,要知道怪蟲子可是喝了大半壺的酒,還吃了小半的瓜果糕點,就連那碟醬肉,也幾乎都進了它的肚子。

相比以前,怪蟲子受傷以後,胃口變得越加好,也越加大了。

洛少言原本也是有些欣喜怪蟲子的變化,現在卻不由感覺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現在可只是吃了個半飽。

不過東西多讓怪蟲子吃了,洛少言也不可能會有什麼怨言,如果怪蟲子需要,就算全給怪蟲子吃,他也沒什麼意見。

怪蟲子酒足飯飽了,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職責來,搖搖晃晃爬去了涼亭裡,開始催促監督洛少言修煉。

也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木屋邊,悄聲看著涼亭裡正閉目端坐的洛少言,以及立在洛少言身邊,正搖動身體不停‘唱歌’和‘跳舞’的怪蟲子。

這人竟是明陸子。

看了許久,明陸子的臉上卻越來越多的疑惑之色。

只因看了這麼長時間了,他仍沒看明白那怪蟲子到底在做什麼。

其實在洛少言煉氣的時候,明陸子就已經在這裡了。只是在明陸子眼裡看來,洛少言卻並不像是在煉氣,因為他並沒有察覺到洛少言身周天地靈氣的異動,在他看來,洛少言就只是閉目坐在那裡,根本沒有引氣入體。

但在洛少言自己感覺,當他開始煉氣的時候,身周的天地靈氣便如泉水一般湧入他體內。

所以說其實洛少言煉氣的時候,他引入體內的,或許根本就沒有絲毫天地靈氣,而全都是那日月星辰的光華,比他自己先前所猜測的還要誇張許多。

而當洛少言煉氣完,怪蟲子便開始用‘歌聲’幫他引導從紫府中自動湧出的真元,讓真元緩慢淬鍊他的身體。

可不知怎麼回事,在洛少言聽來怪蟲子那嘹亮而又富有韻律的‘歌聲’,明陸子卻根本沒聽到,他只看到,怪蟲子在那裡無聲地扭動著身體,既怪異又滑稽。

所以從前到後,明陸子始終看不出,洛少言和怪蟲子到底在做什麼,他並不覺得,洛少言此時正在依他所傳授的《翠微妙悟訣》修煉。

看了兩個多時辰,明陸子終是失去了耐心,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隱入黑夜之中。

離開時他暗暗松了口氣,卻不知怎麼回事,又忍不住有點莫名的失望。

在他感覺,洛少言和那怪蟲子倒像是在玩什麼遊戲,或者說更像是在依樣畫葫蘆,卻因為修煉不得法,所以變得不倫不類。

他也想當然的以為,這陣子洛少言雖然有‘修煉’,其實並沒有煉得真元,所以也沒有再出現真元暴走的情況。

只是當他離開後,原本正在賣力‘唱歌’和‘跳舞’的怪蟲子卻突然停了下來,朝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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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它又繼續‘唱歌’和‘跳舞’,似乎全然沒有受到明陸子的影響。

等到第二天清晨,洛少言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了正閉著眼睛趴在他懷裡的怪蟲子。

他發現過了一晚,怪蟲子身體又消腫了不少,膚色也變得更白了,除了那尾巴之外,幾乎已經完全恢復。

一晚修煉下來,洛少言又是收穫頗豐,紫府內的真元壯大了不少,體內也還有不少真元,正四處遊走,淬鍊著他的身體。

又看到怪蟲子今天也沒有離開,洛少言的心情之好自然不言而喻。

他放在身邊的鐵劍,又有了些許變化,他這一晚修煉之餘,體內排出的‘汗液’竟又都自動粘附在了鐵劍上面。

洛少言趁著‘汗液’還沒乾涸和變硬,在鐵劍上一陣搓揉,勉強將鐵劍上新粘附的‘汗液’塗抹得更均勻一些。

然後他將鐵劍拿到水池裡泡了一會,那‘汗液’迅速變幹變硬,真正成了鐵劍的一部分。

雖然感覺自己這麼做有些惡趣味,但洛少言也不以為意,甚至當感覺鐵劍又變重了一些,他反而頗有些成就感,揮了揮鐵劍,一陣大笑。

怪蟲子也已睜開眼睛,爬到了肩上,卻立在那裡,遙望著遠方,倒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不過洛少言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洗了把臉之後,對怪蟲子笑道:“走,咱們到師姐那吃早飯去。”

一聽到洛少言說這個,原本還顯得有些慵懶的怪蟲子立刻激動起來,在洛少言肩上一陣蹦跳,大叫了幾聲,好似在催洛少言快走。

洛少言也一陣大笑,走到木屋前,拿起昨天老猢送來的食盤,然後前往綠竹峰。

走過鐵柱峰和綠竹峰之間的索橋,前兩天都在索橋中間堵洛少言的老猢卻並沒有再出現,倒讓洛少言微微有些失望。

原本他還想能遇到老猢的話,或許又能讓怪蟲子跟老猢要點酒喝喝。

現在看來,老猢倒也是學乖了。

只是剛走過索橋,沒走出多遠,洛少言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到前面不遠處,在上山的小路路口那片平坦的空地上,站著三四個人,其中背對著他的那人分明是陸青。

另外幾人,則氣勢洶洶地堵在路口,正與陸青大聲說著話。

洛少言認得其中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前日和陸青鬥過一場,最終不敗而走的那個叫高良行的丹鼎門弟子,另一人則是那天被洛少言一頓亂拳打得跟個豬頭似的胖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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