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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少言連忙跑回屋裡,結果屋裡也不見那蟲子的蹤影。
洛少言不由有些失落,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太多擔心,他感覺到,那怪蟲子肯定還會再來的。
於是他又來到外面,洗了把臉,便開始練起劍法來。
過了一會,明陸子又給洛少言送來了吃的東西。
見洛少言面有喜色,原本或許因為心虛所以還顯得有些尷尬的明陸子也立刻放鬆了下來,笑問道:“怎樣了小子,昨天給你找來的蟲子養得挺好吧?要不今天我再給你抓幾條來?”
洛少言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跟明陸子說那松毛蟲早讓自己丟了,那怪蟲子卻是死而復生了。
不過在明陸子臨走前,他忽然想到一事,便問明陸子明天能不能幫忙帶點桑葉來。
明陸子感到奇怪,問洛少言道:“你想拿桑葉喂那蟲子嗎?我看那蟲子應該喜歡吃松針,要不我去給你找些松針來?”
看樣子他也知道那是條松毛蟲。
洛少言無語。
明陸子卻被洛少言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乾笑了幾聲:“好吧好吧,明日我就給你拿些桑葉來,千柔那園子裡就有棵桑樹。”
說完他便御劍飛了出去,一副急沖沖的樣子。
洛少言則回屋拿了那把木劍,又開始練起劍法來。
本來他還想過為了抓緊修煉,白天也花些時間用來煉氣,可那怪蟲子不在,他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了晚上,洛少言回到屋裡,坐在床上,等著怪蟲子的到來。
眼看夜色漸深,屋外果然又響起了那熟悉的叫聲,那蟲子終於又來了。
洛少言激動地跳下床,迎了出去。
只是當他看到那怪蟲子時,卻不由嚇了一跳。
卻原來那蟲子的身上,竟滿是一條條細細的縱橫交錯的傷痕,雖然這些傷痕十分細小,但遍佈它身體,看起來非常醒目。
怪蟲子本就長得白白胖胖,看著細皮嫩肉的,現在身上多了這麼多的傷痕,可說觸目驚心,洛少言乍看之下,差點驚呼出聲。
不過更讓洛少言揪心的是,怪蟲子身體中間,還腫了一大塊,比身體兩端粗了一倍都不止,就連皮膚都變得有些透明,跟水腫似的。
洛少言心痛不已,也奇怪蟲子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到底是什麼東西傷害了它。
他也感覺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幫蟲子。看蟲子腫脹的肚子,好似被什麼有毒的東西咬了,所以才腫得這麼厲害。
可正當洛少言手足無措之時,那蟲子卻朝他叫了幾聲,然後便轉身爬向木屋斜對面那亭子。
奇怪的是,怪蟲子雖然滿身是傷,而且肚子腫脹,爬行速度卻並不見慢,顯得頗是靈活,比起尋常的蠶蟲來,也簡直可稱敏捷了。
而且聽它剛才的叫聲,也是中氣十足,沒有絲毫虛弱之意。
洛少言雖然意外,也稍稍松了口氣。
跟著怪蟲子來到亭子裡後,他卻發現自己早上留在亭子上的那灘‘汗水’竟是完全乾涸,結成了薄薄的硬硬的一片,跟塊光滑的樹皮似的。
洛少言也沒心思理會這個,順腳將其踢了出去,然後在蟲子旁邊蹲了下來,拿出自己一直攥在手心的山桃,放在怪蟲子前面,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給你留了個桃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可怪蟲子卻不屑一顧,看也不看那山桃,洛少言手裡的又朝洛少言叫了幾聲,似有催促之意。
洛少言猶豫了一會,見蟲子似乎真的沒什麼大礙,便強壓下心頭的擔憂,全神貫注開始煉氣。
這次煉氣過程仍是順利無比,三個時辰下來,洛少言所煉取的真元,比起昨日還多了一成左右。
等他停止煉氣後,耳邊又響起了怪蟲子那抑揚頓挫的‘歌聲’。
他紫府內的真元也紛紛湧出,遊走他全身,淬鍊他的身體。
只覺身心舒暢的洛少言也再次進入那似睡非睡的奇妙狀態之中。
等到洛少言醒來,天也已經亮了。
和上次一樣,他昨晚煉氣所得的真元又只剩下一成仍留在紫府之中,身體各處,則還有不少真元緩緩遊走,仍在漸漸淬鍊他的身體。
不過這足以讓洛少言信心大增,也大大地松了口氣。
不過那蟲子卻又不見了蹤影。
洛少言給它的那個山桃,仍放在地上,未少分毫,想是怪蟲子根本沒吃。
在洛少言身下,又流著一灘黏稠的淡黑色的‘汗水’。
洛少言清理了那灘‘汗水’,洗漱了一番,便又開始練起劍法來。
過了一會,明陸子又來了,除了又給洛少言帶來一些瓜果糕點外,還真帶來了幾片嫩綠的桑葉。
明陸子大概也覺得好奇,問洛少言那蟲子養的怎麼樣了。
他所指的自然是他給洛少言抓來的那條松毛蟲,而不是那條怪蟲子。
洛少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含糊說挺好的。
明陸子似乎也沒察覺到異常,點頭哈哈一陣大笑,離開前還說明天再給洛少言帶些桑葉來。
等到了晚上,那怪蟲子的叫聲又如約好了似的在門外響起。
不過看到怪蟲子時,洛少言卻又吃了一驚。
原來怪蟲子身上那道道傷痕竟然都消失了,那腫脹的肚子也恢復了原狀,看去沒有任何異常。
洛少言又驚又喜,忙拿出那幾片藏了半天的桑葉,小心翼翼放在怪蟲子前面,說道:“吃點這個吧,這桑葉你應該喜歡的。”
可這一次,滿懷期待地他卻又失望了。
怪蟲子竟然仍是不屑一顧,轉身爬去那亭子,朝洛少言叫了幾聲,似在催促洛少言。
到了第二天早上,洛少言醒來後,發現怪蟲子又不見了,他放在地上的幾片桑葉也是沒有吃。
之後幾天,每到晚上,蟲子都會按時來找洛少言,卻從不吃洛少言每天託明陸子帶來的桑葉。一見到洛少言,它就徑直爬去那亭子裡,催促洛少言修煉,日復一日,堪稱敬業。
而等到早上,洛少言醒來時,它都已離開,不知所蹤。
只不過不知怎麼回事,它身上三天兩頭帶著傷,好在每次它傷得都不嚴重,一直都是精神十足,而且往往第二天出現在洛少言面前時,那些傷口便都基本消失不見了,幾乎看不出任何異常。
甚至有一次,它出現在洛少言面前時,尾巴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似的,不但傷口發黑,尾巴還腫了起來,只不過到了第二天,它的尾巴便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見一點傷痕。
剛開始時,洛少言也是整天提心吊膽,到了後來,他也漸漸習慣了,只不過每次看到怪蟲子受傷,他還是忍不住心疼不已。
可惜他也幫不上任何忙,甚至都不知道怪蟲子為什麼會三天兩頭受傷。
直到後來有一天,因為一件不知道該說是偶然還是必然發生的事,才終於解開了洛少言心頭的疑惑。
那一天晚上,怪蟲子又按時來找洛少言。
洛少言像往常一樣,又拿出白天明陸子給他捎來的幾片桑葉,問怪蟲子吃不吃。
這陣子,雖然洛少言每天仍會拿桑葉喂怪蟲子,但到現在也早已不抱什麼希望,因為怪蟲子從沒有在他面前吃過桑葉。
不想這一次,或許怪蟲子真的餓了,竟然表現出了一絲興趣,用腦袋碰了碰一片桑葉,而後竟然吃起那桑葉來。
洛少言自是不由驚喜萬分。
可正當他美滋滋地想著要不要叫明陸子以後多帶點桑葉來時,怪蟲子卻突然停了下來,身子一陣急顫,而後躺在地上翻滾起來,一邊唧唧叫喚,叫聲頗是高昂,看著十分怪異。
洛少言大驚。
只是正當他準備抓起怪蟲子,仔細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怪蟲子卻又爬了起來,半立著身子,朝他一陣叫喚。
看它身子急顫的樣子,大叫不已的樣子,倒給洛少言一種正氣急敗壞對他破口大罵的感覺。
可惜洛少言聽不懂它具體的意思,自是一頭霧水。
那蟲子卻又在房間裡快速爬起來,漫無目的地亂爬亂滾著,竟分明是一副暴走的模樣。
洛少言愕然,納悶它這是怎麼了。他甚至有些擔心這怪蟲子會不會是發瘋了,雖說他覺得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怪蟲子亂躥了一陣後,卻突然爬了出去,不等洛少言反應過來,便消失在黑夜中。
洛少言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但也隱隱感覺到怪蟲子好像很生氣,所以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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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想不明白怪蟲子為什麼會生氣。
怪蟲子一反常態,莫名其妙突然離開,也讓洛少言十分擔心和懊惱。
只是正在他患得患失時,那蟲子卻又回來了。
洛少言一見到怪蟲子,卻又嚇了一跳,原來怪蟲子身上,還纏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蜈蚣。
這蜈蚣身體和怪蟲子差不多粗細,卻比怪蟲子長了一倍還不止,背上色彩鮮豔,看著十分駭人。
蜈蚣嘴巴緊緊咬著怪蟲子的尾巴,整個身子都纏在怪蟲子身上,以致怪蟲子的身體都變得有些扭曲。
但怪蟲子卻似毫不在意,快速爬進屋裡,朝洛少言大叫了幾聲。
洛少言驚駭不已,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但正當他不顧一切,伸手準備將那蜈蚣從怪蟲子身上扯下來時,原本氣勢洶洶的蜈蚣卻突然渾身一震,然後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去。
洛少言驚訝地發現,那大蜈蚣竟是突然斃命了,沒有了任何聲息。
怪蟲子則又朝洛少言叫了幾聲,叫聲中還隱隱帶著絲得意,似在跟洛少言炫耀一般,然後它竟是開始啃吃起那蜈蚣的屍體來。
洛少言完全傻在了那裡。
沒過多久,怪蟲子竟然吃掉了小半條蜈蚣,肚子也脹大了一倍不止,看去十分怪異。
它停下後,又朝洛少言叫了幾聲,雖然它的尾巴也是腫了起來,還有些發黃發黑,但看它搖頭晃腦精神十足的模樣,卻似乎並無任何大礙。
接著怪蟲子卻又爬到那幾片桑葉前面,在那幾片桑葉上一陣亂滾,一邊高叫不止,顯得十分激動,看起來倒像是個受了委屈正在撒潑打滾的孩子。
驚訝不已的洛少言思前想後,終於恍然大悟。
看樣子,怪蟲子喜歡吃的根本不是什麼桑葉,前陣子它身上老是帶著傷,估計也多是獵食時留下的。至於它肚子老是腫脹,也根本不是中了毒,而是吃得太多的緣故。
而今天它估計是終於受不了洛少言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桑葉來喂它,所以發火了。
它現在分明是在跟洛少言抗議來著。
好沒眼力勁的小子,不知道俺不喜歡吃這個嗎,以後別再拿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來糊弄俺了,俺一見這東西就頭疼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