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煥化沙飛行三月,進入了鵲溪山地界,這裡靈氣比較稀薄,沒有太大的門派,是屬於散修的樂園,隸屬十大散修之一的黃鶴真君的管轄範圍。

相對於玄門正宗的地界,這裡就顯得亂很多了,小村小鎮的很多,既然不允許築城,那就零零散散的東建一處,西圍一堆,反正屬於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吃喝住行買賣的地方也是星羅棋佈,只不過都是規模不大的個人舉動居多。

在這裡一言不合鬥個法互相扔個法寶啥的太常見了,一些沒啥根基的散修經常殞命,只要不是太出格,散修聯盟還真不管,死了誰家孩子啊,流動性這麼大,管的過來麼。

這樣的地方李文煥一路上也沒少路過了,找了一個修士扎堆的小鎮,進了一家相當簡陋的酒肆,裡面十幾個一看就是落魄散修模樣的人在吃酒談論。

“聽說老張弄到一隻玲瓏鼠,是不是真的?”

一個矮個修士誇張的說道,整個酒肆內人都能聽到。

“好像,八成是真的,最近老張都不敢露面了麼?”

“說不定已經被人奪寶棄屍了。”

“去,去,晦氣,你真小心眼,老張不就欠你三塊靈石麼?”

這幾個修士看來頗熟悉,喝的最差的六等“小鬼”酒,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酩酊兌水煉製的低等酒,在大城根本見不著,低階修士的創造力也是無窮的,這樣“化整為零”,價格便宜不少。

玲瓏鼠是一品上階妖獸,身上沒什麼妖氣,應該屬於靈獸之列。雖然品階很低,卻是連元嬰修士都要動心的寶貝,概因它喜歡以各種天才地寶為食,尤其是一些稀有的比如各種精金沉銀火銅玄鐵等金屬,所以又名尋寶鼠,沒人不想擁有這樣一個臂助帶來額外的財富。

看他們喝小鬼酒喝的這麼起勁,李文煥也有點好奇了,要了一壺一品,實在是………難喝得很啊。偷偷的換了酩酊,這一換不要緊,酒香飄散,把那幾個閒談的人給引了過來。

“好香,我說那位道友,讓俺們兄弟討碗酒喝可否?”

那個矮個修士一臉堆笑的走了過來,笑裡帶著濃濃的警告,看架勢是答應也得給不答應也得給了。李文煥心中冷笑,面色如常的回絕道:

“抱歉了,我也就這一點點。”

矮個一愣,他沒想到對方這麼乾脆的就拒絕了,不就是個小小的採藥境初期的小修士麼?自己可是中期,而且其他四個人都和自己相仿,捏死他不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麼?還真有人活膩了。

“小子,你敢對你自己的話負責麼?知道拒絕的代價麼?念你初來,我給你個機會,趕緊跪下磕頭留下所有財物便留你一命。”

這廝哪裡有修士的風采啊,和市井中地痞無賴沒任何差別,好歹走到哪裡別人都要尊稱一聲藥師吧,竟然是這路貨色。

“我給你,你敢要嗎?”

李文煥厲聲質問,滿臉的不屑,矮子一看就火了。

“很好,小子,你等著。”

矮子惡狠狠的走了回去,和他的幾個同伴改成了神識交流,李文煥用屁股都能猜到,肯定是等自己出去後截殺之類的。

看來這個小店的老闆有一定的威懾力,他們還不敢在這裡動手。

那就如君所願吧。

很快的,李文煥付了靈石,走出店外,矮子和他的四個朋友果然跟了出來,見李文煥起身就往鎮外飛去。立刻大吼:“小子,得罪了我們鵲溪五傑還想善了,納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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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內不好動手,英列露面必引起騷動,它算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要面對那就是陸少遊這種巨梟了,自己也算半個朱玉志的傳人吧,不管自己現在有沒有威脅都要被扼殺在搖籃裡,所以他使用天屍英列一向是謹慎為上。

他的速度很快,體內四象星河大陣一動,採藥境中期的鵲溪五傑還真的很難追上。

“有點邪門啊,這小子明明是小藥境的修士,怎麼飛的好像比我們還快?”

看起來最老的一個說道。

“一定是有啥飛行法器,兄弟們,看他喝的酒沒有,絕對是酩酊,這小子是個肥羊,我們發達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追的更來勁了。

到了採藥境就可以畫符篆制符籙了,尤其是散修的最愛,屬於成本最低使用率最頻繁的攻擊防禦手段了,雖然所製作的符篆不能和龍虎山諸家的專業人士比較,起碼也對得起物美價廉這四個字,而名門大派弟子很少自己製作符籙,一旦身上帶了,那就是威力奇大的法寶級的符篆。

五個人各捏了一道符,他們和李文煥想的一樣,儘量不要在鎮子裡面動手,落人口實總是不好的,他們還要在鎮子周圍混日子,混差了名聲自然要徒增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兔子不吃窩邊草嘛,就連小偷強盜都知道不在自己住的附近行事,何況修士了。

雙方都等到飛出小鎮了,五個人的符篆同時發出,什麼離火符,真水符,玄冰符,青木符等等對著李文煥的背影一頓招呼,可是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發現追的那個青年往地上一落,立刻不見了。

“土遁?不可能,五行遁術要金丹中期的修士才能用啊,難道是扮豬吃老虎?”

還沒等五個人猜個所以然,地上忽然冒出一個高大的屍體,一看就是極其兇惡的傀儡。他居然開口說話了:“爾等貪心不足,企圖謀財害命,吾乃陰司掌管善惡之判官,今日就治你們個居心不良之罪,立刻打入十八層地獄。”

說完揚起手裡一把陰森森的長刀,一刀一個如砍瓜切菜般就幹掉了四個,被他殺掉人全部身體乾癟,像被吸乾了乾屍一樣恐怖,只剩下那個矮子嚇得屁股尿流,跪下磕頭如搗蒜。

“大人,饒命啊大人,大人不要殺我,我,我…………”

“將汝之罪惡講出,吾未必不能饒你一命。”

“我,我…………稟大人,老張其實是被我殺了,他的玲瓏鼠就在我手裡,我這就獻給大人。”

已化沙的李文煥心道:“真個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在酒肆裡提起老張那股羨慕勁就別提了,想不到早就被他殺了。”

得了玲瓏鼠的判官大人眉開眼笑,喜道:“你很不錯,真捨不得殺你,只是天意難為,懲惡揚善是我的職責,不能因為小小禮物就營私舞弊,對不住了。”

英列一聲嘆息,然後一刀將對方剁了,看的李文煥和小紫簡直噁心的不行。

“大塊頭,你不裝會死麼?”

小紫最看不慣這廝每次都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偷偷的殺人,任何苟且之事到他嘴裡總能說出很多正確的理論。

“小主公有所不知,雖然我做了許多惡事,但是我有顆善良的心。”

“爹爹,唸咒吧。”

李文煥微笑的一伸手,說道:“善良的判官大人,是不是有些東西要上交了。”

英列尷尬的一笑,交了裝有玲瓏鼠的靈獸符,哧溜的一下回了靈隱戒。

召喚出玲瓏鼠一看,小紫登時就喜歡上了,金色的小鼻子,白色的絨毛,小小的眼睛,長長的耳朵,外漏兩顆可愛的小牙齒,真是能秒殺一切女性的可愛寶寶。

“哇,好可愛,爹爹送給我吧。”

“吱吱,吱吱。”

小老鼠似乎也很喜歡小紫,伸出小舌頭舔她的小手,小紫高高興興的帶著它回靈隱戒裡玩去了,李文煥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這時候,天上忽然飛來兩人,落在了他對面,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黑黑的年輕人和一個六旬左右的老者。

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寫滿了倨傲,一臉的憤怒,不知道是在哪受了委屈,旁邊的老者倒是很平靜,

他看見李文煥,對老者說道:“四叔,我殺了這個螞蟻出出氣總行吧,真沒想到,早知道這樣受氣,我就不來了。”

老者很恭敬的說道:“給殿下解解氣也好,中土能人無數,老奴無用,讓殿下受委屈了。”

他們兩就當著李文煥的面談論,簡直就是把他當死人。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裡來的蠻夷,中土也配爾等撒野。”

李文煥這一句大出那兩人意料,居然把對方氣樂了。那個被稱為殿下的高個修士譏笑道:

“你一個八流修士,也想想擺擺中土的大爺架子不成。”

李文煥也樂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今天就是要你知道知道,即便是中土的八流修士,收拾爾等外來蠻夷也和殺豬宰狗無異。”

這句話一出,立刻讓對面一個元嬰中期一個金丹後期的兩人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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