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厭從楊夫人府邸出來,直奔李文煥的小院而去。

他從來沒把李文煥放在眼裡,對方撐死一個飛天境初期的人物罷了,怎能和自己後期大成的人物相抗衡?

如果真是不識抬舉,哼哼,少不得這世界少了一個修士多一具屍體。

殺一個後生小輩,並且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想必楊夫人也不會說什麼吧。

他一邊走一邊思考,思考該如何獻身,不但要震懾李文煥,還要在兩女心中留下印象,這樣收復起來才易如反掌爾。

從天而降?不行,這個方式太尋常了,不夠震撼。

還是,破門而入吧,氣旋之法是飛天境後期才能修習的風系道法,雖然威力不大,但是破壞兩扇門板綽綽有餘吧。

想到這裡崔厭面帶淫笑,其左擁右抱玉體橫陳的場景在他腦海裡頻頻浮現。

走到李文煥的門前,崔厭默唸口訣,兩道氣旋凝結而成。

“去!”

輕輕一抖,李文煥小院的兩扇小門頓時就飛上了天。

這時候恰好是李文煥給四個小丫頭講道時間,流雲青霜等正一個又一個的提各種各樣的問題,忽然嘭的一聲,兩扇黑色的門板散落在庭院中。

門口出現一人,個子不高,長相猥瑣,表情很是冷酷,他看到院子四個少女先是一愣,馬上心中大喜,原來不是兩個是四個啊,這豈不是更加賺了?

“你就是李文煥?”

李文煥也納悶,他都沒見過這斯,更不可能得罪他,看來肯定是來找麻煩了。

“正是,閣下怎麼稱呼?”

“崔厭,你們四個,速速收拾行囊跟我走,去東院報道。”

說罷看都不看李文煥,直接對四個少女發號事令。

“崔先生,你這是何意,她們是我的丫鬟,為什麼要跟你走?”

“哼,什麼你的丫頭,她們是楊府的仙師,不再是你的丫鬟了。

李文煥也不惱,又問道:

“是楊夫人讓你來的。”

崔厭一愣,想了想,回道:

“我確是從楊夫人那來。”

他以為他回答的很聰明,既表示了楊夫人已知情,以後楊夫人問題也有回旋餘地,我沒說你讓我來的,我說我是從你來的,這總啥錯不犯吧?

崔厭還在這自作聰明,可是他卻想不到正是他這麼說要了自己的命,要不怎麼說身在豪門一句話也不能說錯,你不知道那句話就犯了殺身之禍啊。

他要說是楊夫人讓我來的,那李文煥最多是略施懲戒,把他趕跑就完了。

他說我從楊夫人那來的,那這裡的彎彎繞李文煥頃刻之間就想了個通透。

事情肯定是楊夫人想要李文煥受點疼,然後在出手幫助,那豈不是雪中送炭,讓被施恩者感激不盡?

也就是說,這一切楊夫人都看在眼裡,一會李文煥受了委屈,極其憤怒之際,她就出面圓場了,甚至還要訓斥懲罰崔厭一下來收買人心。這樣既可以讓李文煥感動,又能為以後收回流雲青霜做鋪墊,你看,我這麼給你面子,為你出頭給你撐腰,你不會那麼不懂事吧。

生在豪門的李文煥豈能看不穿這點小把戲,既然一會楊夫人要打壓崔厭討好自己,那說明什麼,說明眼前這個人一點都不重要,屬於楊夫人可犧牲之列。

既然如此呢,即使此人永遠的消失了,也不會讓楊夫人太在意。

你看這麼一推理,崔厭說錯了一句話後果多麼嚴重。

其實李文煥也知道,這四個丫頭肯定會被人眼紅的,出事是早晚的,如不及早的殺雞儆猴,那肯定是麻煩不斷,不說其他人吧,就楊夫人惦記就讓你很難受了,她就是最大的猴。

正犯愁呢,殺雞儆猴的雞就送上門了,你說李文煥能輕饒他麼?

“真對不住兄弟了,你項上人頭還有點小用,就把它留給李某吧。”李文煥心中已打定主意。

當時他的臉立刻變了,冷聲道:“我要是不給呢?”

崔厭一愣,他沒料到李文煥這麼強硬,居然敢給自己使臉色,敢問出這樣一句話,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無知小輩,不知天高地厚。”

說完一抬手,一個火系中階道法流螢術便施展開頭,六隻猶螢火蟲一樣的小火點飛向李文煥。

崔厭此手不可謂不毒,流螢術屬於那種看上沒啥危害實際上殺傷力極強的法術,這要是李文煥真中了,多半要命喪當場。

“雕蟲小技,還來賣弄,真叫人所不齒爾。”

李文煥沒任何動作,只是輕蔑的一笑,一道流光從他身上射出,往飛過來的火流螢上一掃,立刻就將此道法破的乾乾淨淨。

“啊,飛劍!”

崔厭簡直是呆立當場,心裡這個後悔就別提了,麻痺的早知道你有飛劍我就不來了,這怎麼可能,一個飛天境初期的小修士居然有把飛劍,這是什麼世道?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對方可是有傳說中的飛劍啊,顯然是自己所不能力敵的,李文煥輕輕的一下就讓他進退維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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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麼說飛劍是低階修士們的最愛呢,這玩意確實好使啊。

“李文煥,這可是夫人的意思,難道你想違背夫人的意願麼?”

這時候他想起來拉楊夫人這張虎皮了,不過色厲內荏的表現已經顯露無疑了。

李文煥笑了,說道:

“夫人的意思我自然不敢違背,但是誰知道你是不是打著夫人的幌子亂來呢?”

“哼,那你找楊夫人去問就是了,崔某先告辭了。”

說完,崔厭轉身就走,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可是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李文煥的聲音。

“等等,崔仙師,壞了我家門面就想這麼走了?”

崔厭回頭對李文煥怒目而視,說道:“那你想怎樣?”

“我家門板可是很珍貴的,你不陪我我可要去楊夫人那裡告狀噢。”

崔厭聽他這麼一說心放下大半,他也知道,即使為了面子,李文煥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他走,最多陪點錢就是了。

“怎麼個陪法。”

“那得讓我想想。”

李文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看的崔厭心裡直發毛。心裡暗罵:“有朝一日崔某非挖下這對狗眼不可。”

李文煥看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說道:

“大家都是同院仙師,我也不好太過分,催兄只要把項上人頭借我用兩天就行了,過幾天肯定如月歸還,我李文煥絕不食言?”

李文煥客客氣氣的,崔厭以為自己聽錯了,驚道:“你說什麼”

流雲以為自家公子開玩笑,連忙補充道:

“你這人什麼耳朵啊,我家公子說了借你人頭用兩天。”

“你欺人太甚!”

崔厭表現的極其憤怒,其實是一種偽裝,想扔下兩個道法轉身飛去。他可不敢直接就跑,他能跑得過飛劍?

可是如意算盤還沒打完,院子裡又是白光一閃。

崔厭的人頭連根斷掉,骨碌骨碌的滾出好遠。

“啊。”

這時候流雲才知道公子不是開玩笑,登時小臉嚇得蒼白,其他幾個女孩也不比她強多少,有閉眼的,捂嘴的,躲背後的。

“公…………子,你,你……真把他…………殺了。”

這是李文煥第一次殺人,表現的並不像表面的那麼鎮定,要問他最大的感覺是什麼?

那就是容易,太容易了,奪走一條生命,就這麼簡單,簡單的連實施者本身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就是修行界,這就是修士,這裡的生命就是這麼廉價,在這裡殺人比割草更容易,你可以這樣輕鬆的殺別人,別人也可以這樣輕易了殺了你。是的,簡單到甚至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過了好一會李文煥才覺得這個世界真實起來。

“都給我仔細看,沒有這個勇氣以後不要在修行界混了。”

幾個女孩戰戰兢兢的看著崔厭的屍體,越看越心驚,剛才還是活活的一條生命啊。

“去,每人都去補兩刀。”

“公子,不要,公……子,我怕”

“去!”

李文煥的臉很冷,讓四個少女怕極了,最後還是流雲膽大,從廚房拿來菜刀狠狠的砍了兩刀,她忘記自己是個修士,力氣已經不是平凡人所能比擬的了,立刻崔厭的屍體被砍下了兩塊,當時流雲就吐了。眼淚嘩嘩的淌。

李文煥讓她回來,把她擁在懷裡,又命令其他少女繼續去砍。

其他三個少女勉強的做完了,她們砍的自然沒有流雲那麼狠,但是崔厭的屍體已經是七零八落了。

四個人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見血的歷程,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可抑止的抖著。

李文煥每個人抱了一會,說道:“你們一定覺得很殘酷,是吧。”

四女點頭。

李文煥又道:

“那就對了,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明天我們也可能和他的下場一樣,你們可懂?”

說完轉身回房了,留下四個在院子裡戰慄不已的小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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