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拉開序幕,殺伐,開始進行。

千百面水鏡將戰況送到無數人的眼中,李文煥端坐在芙蓉帳中,由生花陪著在一面水鏡前,纖毫畢現的觀察著戰場上的一幕幕。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由四十二人組成的雲海潮生大陣,雲訶藉立於潮頭,海長空立於潮尾,四十二人宛若一個浪頭,向著黑白寂滅無塵陣的最最中央拍去,那義無反顧的氣勢動人心魄,在相觸的一瞬間迸發出炫目的光彩。

黑白寂滅無塵陣宛若死地,這裡除了黑白的世界一無所有,沒有任何的色彩和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有寂滅和死亡,面對這樣有個潮頭,它立刻生出黑白兩道玄光,對著迎來的潮頭刷去,奔騰而來的潮頭也不甘示弱,四十二人合力催發出一個強力的光罩,將所有人緊緊的包在裡面,給人的感覺宛若銅牆鐵壁,不可逾越。

可是被那黑光一刷,立刻這個光罩就有些搖搖欲墜,白光一刷,支離破碎,不過還好,潮頭潮尾一交錯,仿若翻了一個浪頭,又一個光罩形成了,這一次,從光罩裡射出道道白芒,將黑白二光分開,只要它們不相遇,黑白無法交替,就會把危險降到最低。雙方處於短暫的相持階段。

“強大!”

在水鏡前觀看的李文煥驚嘆不已,如果把這四十二人分開,那進入大陣肯定瞬間被刷成灰燼,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可是組成了雲海潮生大陣確實如此的強大,這些人用的是同一種道法,同一樣法寶,同一個節奏,變化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步調,像一浪千變萬化不退卻的潮水,永遠向前,永遠狂奔,永遠不息、

“公子,陣中陣頭和陣尾,三處一起牽制,這個黑白寂滅無塵陣像被人掐住了咽喉,不過一旦它緩過來,會做出最猛烈的反擊。”

生花這一說,立即將李文煥的注意力移向了陣頭和陣尾,發現這兩處比陣中鬥的更加的激烈。

明法破嵐陣攻勢強絕,滅法無雙大陣狠辣無匹,二陣都是重攻輕守的陣法,只求一時的釋放將對手壓制,壓制不了對手那就只有一種結局了,灰飛煙滅。

它們正在用不惜一切代價的氣勢為雲海潮生大陣減壓,明法破嵐裡二十四人周身閃耀,像一個又一個璀璨的明珠,絢爛的火焰,每人手持法器一個連著一個向對方衝擊,像一條憤怒的蛟龍,在天空翻雲覆雨,每人只攻擊一次就立刻換位,那一道道的火紅色的鋒利的光輝像小刀子組成的雨點,悉數灑落在黑白修羅無塵陣的陣頭處。那些黑光白光總是無法凝結,每次形成一道沖刷之氣還沒等發出就會被分解。

而滅法無雙大陣確是另外一個樣子,它在空中像一個圈,沒有任何的聲勢和光彩,每一次施法都好像沒有任何效果,這二十四人要出手一起出手,要收手一起收手,出手一次這個圈就會換一個地方,給外人的感覺它套來套去的沒有任何效果,只有陣中的人才能體會到它的恐怖,常常最危險的,往往是看上去最不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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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歧路無風,出來領教千魔道友妙法。”

忽然,從黑白修羅無塵陣的陣頭出出來一個道人,頭頂白色道冠,腳踏青色雲靴,手提三尺木劍,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賣相極佳,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在下歧路無雨,久聞千魔道友高技,今日出來討教一二。”

又一個道人蹦了出來,手持算命用的那種幡杆,頭頂一枚大錢,腳下一張符紙,此人瘦削無比,面無血色,看起來不像活人。

“在下歧路有風,出來會會千魔道友。”

“在下歧路有雨,也小小的獻醜一次。”

就這樣,一連串蹦出十六位道人,各個穿著怪異,特點鮮明,形成四個小方塊,那歧路無風木劍一揮,地上立起無數木刺,而且一個個越來越粗,越來越大,猙獰的向明法破嵐陣中的二十四人扎去。

隨著看著很兇,可是與破嵐之法一觸碰所有的木刺立刻化為飛灰,只不過明法破嵐之陣受此一阻,對黑白寂滅無塵陣的壓制就鬆懈了那麼一刻,而陣中雲海潮生大陣的壓力立刻增大了許多,那濃烈的黑光刷刷刷連續三下,將整個潮頭刷退了五步,陣型幾欲破散,一旦破開一個縫隙,所有人必然沒有任何懸念的隕落。

李文煥在帳中看的都覺得有些窒息,對方已經有了應對,想必千魔的對應之法會馬上祭出吧。

果然,這新出來的十六個道人還欲繼續興風作浪,天空中忽然飛來一張血盆大口,那個揮劍的歧路無風竟然被一下吞掉了。

“當我千魔無人麼,你們這些無知鼠輩,給我老石當口糧都差了些。”

一個巨大的胖子從天而降,降下來的時候還在舔著嘴唇,太震撼了,甫一登場就吃掉了對方一個金丹大成的修士,這震懾力連觀看的李文煥都有點背後發毛。

“好噁心,石胖子還是那麼噁心。”

生花捂著小嘴,閉上眼睛,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估計沒有女人對大食魔欣賞得來。

“修要猖狂,受我一刺。”

大食魔立腳未穩,天空中無數尖刺像刺蝟一樣向他湧來。

“嘿,刺蝟張,你的打滾大法還想和俺老石一較高低麼,真是不自量力啊,別以為你渾身是刺,俺老石就吃不得,刺蝟拔了刺,味道更鮮美。”

石晉嘴裡的刺蝟張是黑白修羅焚世宗的客座長老張誠,他本來是個資質平平之人,根本沒有晉級元嬰期的希望,可是一次偶然的經歷,讓他得到了一隻萬年刺蝟的內丹,它生前已是元嬰後期的大妖了,因衝擊歸真逆轉經脈而死,成全了張誠,眼看大限已到的張誠也管不了許多,直接吞服,也算老天照應,他一下突破了金丹期的桎梏,晉級元嬰,而且又以飛快的速度到了中期,一躍成為修行界的高階修士。並且因神通萬刺穿心犀利而聲名遠播。

但這次晉級的後遺症顯然也是不輕的,每年的八月十八,他都要被迫變成一隻刺蝟一天,這也成了他心中最難言的痛楚和隱私,每到這時候他都會找個地方藏起來,第二天重新變回人類再恢復正常的生活。

無巧不巧的,他有一次選擇在某座小山裡隱藏,正好被趕到這裡的一個修士發現了,此人神通也異常了得,他想要滅口,怎奈化作刺蝟時神通下降到平時的十分之一,根本不是那人對手,情急之下說明原委苦苦求饒,那人聽罷三聲大笑而去,後來他這個秘密在魔道幾乎盡人皆知了,他這才知道那人乃是十絕魔之一,扶搖魔公戍良。

此時聽得大食魔石晉一口一個刺蝟張,讓他怎能受得了。手下催發神通的狠戾,又猙獰了三分。

大食魔皮糙肉厚,體如精金,那無數飛刺扎到他身上只是乒乓做響,被彈的到處亂飛,如撓癢癢一般,根本不能產生任何的威脅。

“那個,刺蝟張,使點勁不行麼,大爺好久沒洗澡了,癢的很啊,你就讓大爺痛快痛快。”

“欺人太甚!”

張誠氣的跳腳,手中忽然多了一物,正是他的本命法寶,萬仞攬光鏡,此寶沒任何攻擊和防禦神通,但是卻能給萬刺增加無數的鋒銳。

只見他一抬手,陣陣清光從鏡中射出,照在天空中飛行的每一根飛刺上,霎時,這些看起來有些鈍的飛刺立刻銳利的如刀鋒一般,飛向大食魔的速度也越發的迅速了。

這次石晉可不敢玩火,他大笑一聲,也亮出了自己的法寶,一個肉呼呼的小鼓。

“刺蝟張,讓你也看看俺這肉皮鼓的威力。”

“咚咚咚。”

鼓聲發悶,沒有一點普通鼓聲的洪亮感,可是就這有些沙啞的鼓聲入耳的時候卻讓人感覺如同敲打在自己的心上一般,那種不可名狀的難受感無法抑制。

“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陣沉悶的鼓聲,刺蝟張忽然吐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之極。

“生花,這鼓聲怎麼這麼奇特。”

“那個變態不知道用多少人的肉皮所制的邪寶,最是亂人心神,你要是一動不動還好,要是正催動法力與人鬥法,這鼓聲最是要命,專門破壞元嬰和鼎爐之間的氣息吻合,都不用別人動手,你自己的氣息一亂,修士自己體內的元氣就暴走了,不受傷才怪。”

“這麼厲害?”

李文煥聽的瞠目結舌,這個肉皮鼓還真是邪惡之極。

刺蝟張立刻收了神通,這種情況下再不收手那先死的一定是自己,這時候體內才平靜一下,他正轉身欲走。忽然覺得身上好像有一道黑影劃過,還沒來得及反應,張誠的身體一下爆裂,整個人化作一團血雨,在他原來站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人。

夜魔,尹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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