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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2758年西元1917年12月18日,漢京。

總統閣下,大英帝國絕不認可貴國對於荷屬東印度的佔領朱爾典怒氣衝衝的說道。

那麼,你們準備怎麼樣呢文德嗣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是一點兒不急,要是換成歐戰之前,或者還要考慮一下歐美列強的反應,至於現在嘛英國佬還是先把自己的首都倫敦收復了再來談這事兒吧。很明顯,現在英國也是色厲內荏,他們如果要干涉早就跳出來了,也用不著等荷蘭東印度總督都成了階下囚才來刷存在感。

說句實話,中國入侵荷屬東印度的事情,英國一早就知道了。畢竟婆羅洲上戰火就在他們隔壁呢,還有那支從金蘭灣出發的規模空前的南征艦隊,要是英國人連這麼大的動靜都察覺不到,那他們的情報主管也可以上吊了。

唐寧街十號,呃,錯了,是愛丁堡的荷裡路德宮,倫敦那個唐寧街十號已經是德國人的司令部了,現在英國的政治中心搬到了愛丁堡的荷裡路德宮。在收到中國對荷蘭出手的情報後,荷裡路德宮對於這件事就很糾結,至於幫小弟荷蘭出兵的事情,他們連想都沒想過。

開什麼玩笑別說現在倫敦在在二德子手裡呢,本土艦隊已經全滅了的現在,哪怕現在他們還是以前全盛時期的實力,他們也不會幹這種事情。本位面的中國可是擁有百萬雄師的頂級列強,就算中國艦隊在海上打不贏全盛期的本土艦隊,但印度怎麼辦就算中國人在海上吃了虧,還不能在陸地上找回來英國人一點兒不認為自己在印度的那點兒人,能夠擋得住解放軍的攻擊。

荷蘭只是他們的小弟,又不是他們的兒子。要是為了小弟的殖民地把自己坑進去,那才是傻到姥姥家了。牛牛是誰那可是千年永流傳的攪屎棍,人精中的人精,現在又不是丘胖子那個傻鳥當政,這種虧本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幹的。

再說東印度也只是荷蘭殖民地,又不是他們的本土,不存在不可犧牲的問題。在當時列強的主流看法裡,殖民地這種東西和本土的重要性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殖民地是可以交易,可以買賣的,雙方搶佔殖民地無法就是扯皮,可要是搶佔本土,那就只能拼老命了。

更別說以英國現在的狀態,就算想管也肯定是管不了的呀。但是不表態也不行,怎麼說荷蘭也是他家小弟,要是這都不出面給小弟支援,以後還怎麼混

但是這個表態也要注意分寸,反正絕對絕對不能為了這事把自己套進去。太強硬了肯定也不行,不說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有求於中國,要是把中國惹火了,不說加入同盟國,就是在一些事情動點手腳,就夠牛牛太大了,這個時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糊弄過去就好了。

就為了這如何給中國交涉這事,荷裡路德宮裡扯了好久的皮,直到這一批在中國訂購的飛機和商船到貨了,英國才好像才知道一樣,跳出來打抱不平了,然而文總早已看穿了一切

任何改變遠東格局的事情都是危險的,希望貴國立即從東印度撤出軍隊恢復之前的事態,否則大英帝國不會承認朱爾典義正詞嚴的說道。

大使先生,荷屬東印度土著暴亂的事情您怎麼不提事實證明,荷蘭政府已經沒有能力管理東印度了,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出現更多的人道主義災難,我國作為在東印度有特殊利益的國家,作為遠東地區負責任的大國,理應出面平定暴亂,恢復秩序文德嗣淡淡的說道。

我國在東印度有一百萬僑民,他們的生命財產受到了嚴重威脅,我國是絕對不可能不聞不問。大使先生,這是國際慣例,您作為一名優秀的外交官員,不會不知道吧嗯,大使先生,您可能並不清楚東印度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什麼程度

文德嗣向旁邊的顧曉媛說道:來,曉媛,給大使先生看看,我們在現場拍攝到的情況

接下來,朱爾典就看了一場東印度地方的現場新聞片。一個半小時後,電影結束,朱爾典的臉色很不好看。

大使先生,您現在應該對東印度的局勢有個大概瞭解了吧如果我們不接管,以荷蘭的力量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平定這場暴動文德嗣又讓顧曉媛拿來幾大本照片和文字資料,擺在他面前。

朱爾典默默的翻看著資料,好一會兒才抬頭說道:東印度局勢的惡劣程度確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荷蘭政府在這方面對我們進行了隱瞞,因此貴國的行動是可以理解的

朱爾典不愧是老牌外交家,幾句話就把大英帝國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不但把自己摘了出去,還給荷蘭扣了一頂隱瞞真相的帽子,已經準備賣隊友了。至於荷蘭人怎麼想,那和英國人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賣隊友之前還是再努力一下,於是他就說道:不過,我們希望貴國在平定土著暴亂後,把東印度交還給荷蘭政府

這是不可能的,大使先生文德嗣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開什麼玩笑老子花了那麼大力氣,可不是給荷蘭幫忙,老子又不是姓雷的。

當然,表面上還不能這麼說,於是文總就嚴肅的說道:剛才的這些資料已經充分表明,荷蘭政府已經沒有統治東印度的能力,他們非但不能為我們的僑民提供安全保證,連他們自己的移民都保護不了。據我們的初步統計,此次暴動中,荷蘭移民死亡人數超過四萬人,負傷人數超過五萬。這個資料已經充分證明了荷蘭政府的無能,他們既然沒有能力統治東印度,那麼我們就必須接手,我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百萬同胞陷入危險。另外,如果東印度長期陷入混亂,對於貴國和其他國家也是沒有好處的

朱爾典看到忽悠不到,也就丟擲了一個英國政府的底線:對於貴國的考慮,我們表示理解。荷蘭政府確實缺乏統治該地的能力,對於貴國接手該地的統治,大英帝國可以接受。但東印度畢竟是荷蘭的重要殖民地,貴國也需要給他們適當的補償。

文德嗣笑著點點頭:適當的補償當然是可以的,我們中國是文明的國家,並不會不講道理的

於是,荷蘭就這麼被老大給賣了。既然當老大的牛牛都不說什麼,其他國家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了。毛熊現在家裡正在上演紅白歌會,兩邊撕逼得不可開交。公雞家得巴黎還被二德子佔著呢,損失比牛牛還大,更不可能管這檔子事。美國和日本現在正在非洲那邊搶地盤搶得不亦樂乎,吃得滿嘴流油,這兩家已經私下和中國達成了諒解,互相支持對方搶地盤的行為。同盟國那邊就更不可能有什麼意見了,他們巴不得這個世界越亂越好。

不過朱爾典接下來又話鋒一轉,問道:但是東帝汶的事情怎麼說貴國為什麼連東帝汶也佔領了

哦,哪是個誤會,因為西帝汶也有暴徒作亂,在我們圍剿該地暴徒時,他們逃進了東帝汶。而我們的前線官兵由於使用了錯誤的地圖,並不知道那裡是葡萄牙的殖民地,所以就追擊進去了,與當地葡萄牙人發生了衝突,對此我們表示遺憾文德嗣用一幅外交辭令的語氣說道。

不過,葡萄牙在當地的力量也太過薄弱,無力制止土著暴亂,我們認為也應該接手,與東印度共同治理。大使先生,當地土著的暴力行為嚴重危及文明世界,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好吧,那麼葡萄牙方面也需要得到合理的補償朱爾典點點頭,表示認同。反正都賣了一個,再賣一個也無所謂,東帝汶才多大點兒

另外,這些資料我需要一份副本說實話,那些影片和照片也看得他很噁心,但卻是最好的證據。

當然沒問題,副本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會派人送到大使館文德嗣笑眯眯的說道。

英國現在無非是該自己找個臺階下而已,對於這種心理他非常理解,也樂意配合。

朱爾典又問道:不知貴國俘虜的那批荷蘭戰艦打算怎麼處理

哦,貴國有什麼建議嗎這方面我們願意聽從英國朋友的建議文德嗣瞭然一笑。

棉蘭。

就在中國和英國荷蘭葡萄牙為東印度殖民地問題扯皮的時候,中國人民解放軍正在東印度群島對當地印尼猴子們進行大規模的圍剿和抓捕行動。本次行動由蔡鍔中將指揮的第四集團軍為主,空軍和海軍進行配合。

雖然第四集團軍有六個師兩個甲種師四個乙種師,七個旅四個混成旅,一個重炮旅,一個裝甲旅,一個陸航旅,總兵力多達十九萬。看起來人不少,但撒在東印度這麼大的地盤上,就好像一把芝麻撒進池塘了。

雖然後面又陸續調來了12萬武警,以及組織當地的華人自警隊協助,但仍然不夠。東印度含東帝汶這塊地盤大約是192萬平方公裡,當地各種土著約有5200萬,幾十萬軍隊要征服這個地區沒問題,但要仔細清理的話,還是個長期任務。

當然,文德嗣也沒打算太快結束這裡的剿匪作戰,他是準備把這裡當成磨刀石,就像原時空的兩山輪戰一樣,把國內的部隊都拉過來好好練練,再好的演習也比不上實戰,像這種低烈度的實戰對於軍隊建設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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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主要生產區的必要秩序還是要保證的,把那些不聽話的猴子都逼到那些邊遠地區,再來當磨刀石是一樣。不過由於這些土著猴子的中小型部落大多很分散,數量又多,專門出動軍隊和武警去圍剿這些小目標就有些划不來,而華人移民自警隊主要是用於保衛本地聚居區,讓他們去太遠的地方作戰也不合適。

於是,鬣狗和禿鷲這兩種力量就出現了。

這裡說的鬣狗和禿鷲當然不是非洲草原上的動物,兩者都是指國內的保安行業,他們的任務性質都差不多,只是規模和正規程度不一樣。鬣狗是正式註冊的大中型民間企業,好吧,其實是半官方,註冊武裝人員至少20個以上,有專門的總部,有訓練場地和交通工具,裝備也很好,而且還有官方代表進駐。

而禿鷲就是指那些小型私營保安機構,人員通常在10人以下,甚至還有獨行俠。雖然他們也是正式註冊的保安從業者,但通常沒有自己的訓練場地,甚至連專門的總部都沒有。因此禿鷲通常都是直接由保安行業管理局管理,辦公室也是租用保管局的商務辦公樓,訓練場通常是租用當地的軍警訓練場或四大俱樂部的訓練場。或者直接以分公司的名義,掛靠在鬣狗們那裡。禿鷲有些類似於賞金獵人,或者叫冒險團隊。

這幾天,棉蘭這裡就湧來了一大群鬣狗和禿鷲,他們將承擔清理一些小型匪穴的任務。

不過在執行任務之前,他們還要接受一些必要的培養。此時,上千個保安都在棉蘭城外的一處營地集合,這些傢伙都揹著武器,穿著那種後世的民工迷彩。雖然看起來像是軍隊,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大多數都是一身,看起來鬆鬆垮垮的,完全沒有那種軍隊的氣質。其實這還算好的了,多年來的勞改已經把他們身上的痞氣匪氣以及江湖氣磨掉了大半,要是以前的樣子那更是吊兒郎當沒個正形。

雖然經過幾年的監獄調教,讓他們有了集體觀念和紀律,但也不能和正規軍相比,畢竟他們在監獄裡是勞改,而不是軍訓。不過,文德嗣也沒指望他們成為正規軍,只要能鎮壓當地的土著匪徒就行了。

這些這群總數2000多的保安們此時正三五一堆的抽菸聊天下棋,就好像是來春遊的一般。

這時,從正中那座最大臨時板房裡走出了一些人,這些人大多是大型保安公司的經理老總,比如那個雨亭保安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張作霖先生。還有一個穿著正規軍裝,掛著預備役中校軍銜的生面孔,卻是在老總們的擁簇下,走在最中間。

來吃特種保安飯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老江湖,哪還沒有這個眼力,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來的是大人物。呃,至少對於他們來說是大人物。

張總等人走到空地中央的那個土臺上,舉起一個大喇叭對著那些保安們吼道:集合

保安們雖然看起來散漫,但是基本素質還是不差,一聽集合令,就立即丟下手裡的事情,快速的按照各自所屬的公司排出了佇列。

張作霖大聲說道:各位同仁,各位朋友現在歡迎東印度地區保安事務聯絡官陶歌中校給我們講話說著,就側開身,讓出身後的那位少校。

陶歌個子高大,身材有些發福,生得面目猙獰,臉上多處血紅的傷疤,一看就不像個善良人。他向前走了幾步,看起來左腿有些瘸,他背著手,目光陰沉掃視保安們。很多人和他對視一會兒之後,都一臉驚恐的低下頭,或者馬上轉開目光。

媽呀,這廝殺氣太重了

臥槽,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保安們忍不住低聲議論著,尤其是距離他最近的那些個保安們,都覺得腿腳有些發軟。這些傢伙都是老江湖,對於同類的氣息再是敏感不過,臺上這位爺明顯就是個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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