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了那輛紙車前,我才停下。這個時候,紙車的車門也開啟了,裡面的陰兵紛紛趴在了車窗前,好奇的看著我。

我心裡頭居然有點緊張,就跟做賊一樣。但還是趕緊學著前面幾個跟紙車交易的人一樣,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並將包舉過頭頂,往紙車送去。

余光中看到,有一隻慘白的人手從車上伸了下來,一把將我手裡的包抓住,然後拉了上去。並在同時,從紙車上扔下來一個包裹。接著,那輛紙車無聲無息的飄走了。

我一直趴在地上,等我抬起頭的時候,那輛紙車已經飄的沒了蹤影。這個時候,我立馬將目光轉向地上的包,心中又是一陣的急切。我趕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那個包,就準備開啟。

陰兵扔下來的這個包,果然是紙做的。我伸手拿住這個包的時候,只感覺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會爛掉一般。不是一般的輕,而是輕到包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裝一樣。

我再次猶疑起來,不知道這包裡裝著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想到這,我一把抓住了包最上端纏住口子的一根繩索,準備拉開。可是,我手上剛一發力,手背頓時感到了一陣冰冷。

低頭看去,整個人猛的就是一驚。只見我的身後,居然伸出來一雙手,此刻正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掌。這隻手,力氣實在太大了。

而與此同時,從我的身後傳來一個哀求聲:“求求你,把包還給我。”

我聽出這個聲音來了,這聲音不正是剛剛在長椅上暈倒的那個大媽嗎?

我聽到她的聲音,暗道不妙,就好像做賊被人給發現了一般。於是不敢耽擱,手上直接一發力,將那根繩索給拉開了。

而在那一瞬間,包裹果然開啟了。可是沒等我看清楚包裡裝著什麼,大腿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

不是一般的痛,而是撕心裂肺的痛。這陣疼痛,讓我手一陣哆嗦。

同時,我身後那個大媽忽然一陣嚎叫,如同一個瘋子一般衝上來將我手裡的包給搶走。

搶走了包以後,那個大媽跳出去好一段距離,披頭散髮的衝我大吼著。見到她這般模樣,我徹底的震驚。

而此刻,我腳越來越痛。痛的已經有些難以支撐,一條腿好像廢掉了一般。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大腿上插著一把刀。

那把刀,幾乎已經沒入了我的大腿裡面。

這個女人,出手實在是太狠了。

此刻,我的大腿正譁啦啦的往外冒血。自我感覺渾身的力氣也在慢慢的流失。

而這時,那個大媽在遠處看著我說:“你不要怪我,我早就警告過你。”

我真是想衝過去給她狠狠的幾巴掌,可是這時候我的腳實在太痛了,根本站不起來。於是無力的衝她說道:“裡面究竟裝著什麼?”

大媽看著我,目光突然變得兇狠:“我不知道,不要逼我。”

說話間,大媽掏出了手機,在撥打電話。我聽出來了,他是在打急救電話。不多時,大媽將電話放下了,指著我說:“急救車已經給你叫了,是你自己亂碰別人的,怪不得我,今後咱們沒有瓜葛。”

說完這句話,這大媽慌慌張張的朝著遠處跑去。我默默的記著她離開的方向,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大腿。此刻,我大腿之上仍舊插著那把小刀。

估摸著,這把刀至少七八釐米長,已經全部沒入了。怪我大意了,能跟陰兵做交易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普通人,我居然就這麼把後背給了她。

不過,這筆賬,我一定會討回來的,她逃不了。

我的傷應該不算十分嚴重,當那個女人離開以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長椅上坐下。然後咬住了牙齒,手上一發力,只聽哧溜一聲,那把刀被我硬生生的拔出來。

與此同時,這痛痛的我差點暈厥掉,已經快到人能承受的極限。不過還好,刀拔出來以後就沒那麼痛了。我看著這把刀,掏出紙巾擦了擦,然後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

也在這時候,急救車已經到了。不得不說,這急救車來的挺快的。然後,我被送進了醫院裡。

我的恢復速度很快,在醫院裡大概住了三天的時間,便已經能夠下床走動。傷口,也以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癒合。當然,這跟我身體素質有關。自從喝了人形娃娃的乳汁以後,我的身體便恢復的很快。

能下床走動了,我便去辦了出院手續,沒準備在這裡面長住。

然而,就在我準備出院的當天晚上,又有事情發生了,緣劫珠又有動靜了。

準備出院的當天晚上,我站在視窗,默默的看著手裡的那把刀,心中泛出許許多多的疑問來。同時間,心中還滿是火氣。

無緣無故的被人插了一刀子,沒火氣才怪呢?

而我感到疑惑的,是那個大媽的反應。這大媽反應未免也太強烈了吧,我只是想開啟包裹一看究竟而已,她卻直接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來阻止我。

更加疑惑的,是和他們交易的那夥陰兵。

這些疑問一樣樣的在我心中攤開,很想去弄個明白。但僅僅只是好奇而已,沒打算去插手。不過現在無緣無故被插了一刀,我是非插手不可了,至少要找到那個大媽,問個究竟。

想到這,我握緊了拳頭,心裡頭真的從來也沒有這麼窩火過。

然而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感覺屋子裡的光線不太對頭。屋子裡裝的是白熾燈,燈光應該是雪白的。可是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燈光有些泛紫。

心中忽然咯噔一聲。緣劫珠?這光,正是緣劫珠發出來的。

想到這,我準備回頭去看。可是還沒有回頭,卻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七路。”

我聽出這個聲音來了,這聲音正是我聽到了很多次的,那個緣劫珠的聲音。當這個聲音響起來之後,紫光又一點點的消失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緣劫珠正安安靜靜的擺放在病床上。

我心中不由得一陣疑惑,七路是什麼意思?

七號路口?七號門戶?七號門面?七號座位?

第二天,我出院了,走路還有點跛,但沒什麼大事。走了一會,我來到了一個公交車站臺,準備搭公交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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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到公交車站臺以後,整個人卻忽然如同醍醐灌頂,猛然間就醒了。

因為我看到,七路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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