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腦子裡面忽然間又響起一個聲音來:“古滇國的這場爭鬥並沒有結束,所以古滇國必然會重現人間,繼續這場爭鬥。”

我這時正盯著手中的筆記本發愣,這個聲音忽然間響了起來,整個人都驚了一下。等等,這個聲音,是緣劫珠的聲音?

我遲疑的時候,這個聲音再次響起:“這就是你的使命,緣劫珠的使命。”

這句話消失的時候,我忽的一驚,低頭往自己的兜裡看去,發現緣劫珠居然在閃現著紫光。可是轉瞬間,紫光又消失不見了。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握住那顆緣劫珠,心中滿是疑惑。這個聲音來的太突然了,在我看到風女的這一段記載的時候,緣劫珠的聲音就突然在我腦子裡面響了起來。

這代表著什麼?緣劫珠的使命,就是消失的古滇國?

然而,這一刻緣劫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了,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裡。我的心絞成了一團,亂的完全理不清頭緒。眼睛又不自覺的往筆記本上看去。

在這個時候,緣劫珠的聲音忽然在我腦子裡面響起,這莫非是在告訴我,我的使命就在這個筆記本上是嗎?

我心中一沉,又再次在筆記本上看了起來。

接著往下看,是關於風女的記載。我真是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在筆記本上看到關於風女的記載。而更加讓我吃驚的是,這個風女的來歷,遠遠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古滇國消失以後的好幾百年之後,那個蛇女忽然間再次出現了。蛇女,也就是將修為全部給了紀烈的蛇女。幾百年之後,她再次出現,卻轉世成為了風女。

而在同時,古滇國那群巫師的後人也出現了,並找到了風女,將她的魂封印在了畫卷之中。這群巫師知道這個風女,便是蛇女的轉世。

而他們之所以要這麼做,意圖非常的明顯,他們要逼紀烈現身,然後關閉那個禁忌之法,讓消失的古滇國,重現人間。

我看到這忽然間懂了,風女就是蛇女,這張畫卷並沒有掩藏著讓古滇國重現人間的咒語。真正的目的,是引出紀烈。

而真正能讓古滇國重現人間的,不是畫卷,而是紀烈。

當我想到此處的時候,渾身猛的就是一寒。古滇國重現人間的咒語,是誰開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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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越發的驚訝,渾身都有些不自然的在發抖。因為我的心裡頭,那個想法越來越接近了。更加可怕的是,我的眼睛這個時候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一旁的古董店老闆。

沒有錯,讓古滇國重現人間的咒語,正是古董店老闆所開啟。

忽然間,我有些懵了,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龔誠。心裡頭,跳出來一個讓我都有些難以相信的想法。

那些將蛇女轉世風女封印在畫卷之中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引出紀烈,讓紀烈將古滇國重現人間。因為只有紀烈,能夠讓古滇國重回人間。

可事實上是,古滇國重回人間的咒語,正是龔誠所開啟的。

這個意思還不明顯嗎?

看著龔誠,此刻我心中多重怪異的想法扭打在了一起。而此刻,龔誠的表情依舊木訥而呆滯,他似乎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一般。

我猛的將那個筆記本扔到了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龔誠的身邊,輕輕在他耳邊說:“我已經什麼都懂了,謝謝你告訴我。”

沒有錯,就連這個筆記本,也是龔誠故意留給我看的。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龔誠的表情仍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木訥而呆滯。而看著他,我心中卻更加的混亂。

腦子裡面,再次想起紀烈來。

我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事,居然會是因為一個人而起。這個紀烈跟那個蛇女,必然有著非常深的愛情。否則,僅僅因為一個人,怎麼會造成這樣的悲劇。

對於這個紀烈,我更加的好奇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同樣的,當初這個紀烈也必然承受了讓人無法想象的痛苦。試想一下,一個人活活被弄死,魂魄還被抽離出來,煉製成了一具人蠱。

人蠱的煉製,我是偶有耳聞的。據傳言,人蠱的煉製,是將人的魂魄抽出,然後放在一個骨灰罈裡。將這個魂魄束縛在骨灰罈裡,並每日餵養他各種各樣帶有怨念的東西,逐步加大他的怨念。

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封印在骨灰罈裡的魂,會漸漸地失去自我意識,而淪為一個殺人工具,這便是蠱了。

蠱是用來殺人的,被人所控。而人蠱,具有同樣的功效。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紀烈在被煉製成人蠱之後,居然還保持著自我的意識。可想而知,這個紀烈的心性究竟有多麼的堅韌。

這是一場悲劇,一場極其慘烈的悲劇。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間又想起緣劫珠的那個聲音來。當我看到筆記本上關於古滇國的內容時,緣劫珠的聲音便在我的腦子裡面響了起來。

說這就是我的使命。

很明顯,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古滇國的這場爭端,就是我的使命。可是這句話卻沒有說完,我的使命怎麼可能是一場爭端。

使命,就是任務。比如說結束這場爭端?或者說阻止這場爭端?究竟哪一個,才是對的?

想到這裡,我忽然間又想起在棄嬰村的時候所遭遇的事情。當時在棄嬰村,我上山去給小蘭取長蟲精的修為。當我一刀殺死長蟲精的時候,便得打了同一個提示。

這個提示告訴我,我終於開始了緣劫珠的使命。

那個長蟲精是我的使命,古滇國也是我的使命?

在這瞬間,我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的時候,發現腦子更亂了。這兩件事,完全都是毫無關聯的,這究竟又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我的腦子劇烈的轉動起來。然而,想了好一陣,仍舊是想不明白。我終於不想了,抬頭看向窗外,忽然間又轉頭看向龔誠。

此刻我心中猛的又是一驚,出現了一個疑問,假如龔誠就是紀烈。

這個想法,變得越來越可怕。假如龔誠就是紀烈,而風女就是蛇女。他們,為什麼都出現了?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兩人,都是當初古滇國的人。他們出現了,這是不是就代表,古滇國其實已經重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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