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任允文的屍體,卻是打心裡頭感到一股寒氣躥上脊樑骨。

任允文的屍體向我下跪,而在下跪前,他的手指了指湖面。此刻,我看到湖面上躺著邱小麗。

這一連串的事情,迅速在我心裡連接起來。而我卻是止不住的開始哆嗦。

就在我的不遠處,任允文的屍體仍舊跪在那裡。他背對著我,低著頭,似乎跪下去以後,就不再動彈了。

而我一邊哆嗦著,一邊又猶疑的將目光轉向湖面。說真的,我到這會這腦子還處於短路狀態,沒回過神來。這湖邊本來就陰森森的,我此時這心裡頭是直發毛。

不過我沒來得及多想,救人要緊。

我理了理自己凌亂的思緒,咬了咬牙,順著樓梯下到了湖提下方的湖岸上。這時,邱小麗就在離我兩米遠的湖水裡。而我的腳下不遠處,就是這個流傳著無數恐怖傳說的湖。

我內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只得咬緊牙關。我衝湖裡的邱小麗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可邱小麗顯然不可能有反應。我又順手抓住湖邊的一根小樹,使勁的伸手去抓邱小麗,卻夠不著。

最終我費了點力氣方才抓住邱小麗的裙子,將他一點一點的從湖水裡扯到了湖邊。可能是救人心切,慢慢的,我感覺沒有那麼害怕了。

可是,當我將邱小麗的上半身拖到了湖岸上,正準備將他從湖水裡拖出的時候。猛的,我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我準備將邱小麗從水裡拖出來的時候,我使出了渾身力氣,居然拖不動。我低頭,朝邱小麗的腳上看去,發現他腳上纏著許多水草。於是乎,我伸手去撥他腳上的水草。

很奇怪,邱小麗腳上的水草很柔軟,有種油膩膩的感覺,而且很細。我當時也沒在意,只想著快點將水草撥開,就可以將邱小麗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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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我將邱小麗腳上的水草撥開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隱約間,看到那一堆水草之間似乎藏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手上沒停,還是繼續撥水草。而隨著我手上動作的繼續,那片白花花的東西,變得越來越明顯。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有點像是瓷磚,也有點像是白色瓷瓶。

我加快了速度,繼續撥。撥著撥著,那塊白色的東西越來越大了。而我突然嚇的渾身一抖,直接原地跳起。

因為,當我將邱小麗腳上的水草徹底撥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塊白花花的東西上,出現了一隻眼睛。我忽然間反應了過來,纏在邱小麗腳上的,壓根就不是水草,而是頭髮。

那一瞬間,我傻了。再後來,我連自己怎麼離開湖邊的,都完全記不得了。

隱約中,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聽到了李響的聲音:“李曦,你丫的給我醒醒。”

我將眼睛睜開,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的室友李響和胡頭兩人,正站在我病床前,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李曦,你沒事了吧。”

我腦袋有些痛,不自覺摸了摸腦門:“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胡頭和李響兩人看著我,都是一臉疑惑,李響說:“我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跟邱小麗在一起?”

我搖了搖頭,看向了窗外。而李響和胡頭,開始在我耳邊說起了今早上發生的事。

今天早上,我和邱小麗渾身溼透,一起出現在了學校的足球場上面。爾後是學校起的早的學生報了警,才將我和邱小麗一起送到了醫院。

李響說得過癮,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說李曦,你是不知道,今早上我們學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我看著他:“是什麼?”

“今早上,任允文的屍體又出現在了湖邊。你是不知道,那叫一個嚇人啊。我們發現他的屍體時,他居然是跪在地上的。”

我看著李響,瞬間傻眼了。昨晚上發生的一幕幕,也一點一點在我眼前展開。

說完任允文的事,李響又跟我說了說學校其他的事情。原來發現任允文屍體的人,並不是李響他們,而是一個早起去湖邊釣魚的老頭。這老頭一來到湖邊,遠遠的就看到跪在湖邊的任允文。

老頭當時還覺得有些疑惑,怎麼大早上的,還有人在湖邊來下跪?老頭就朝任允文走過去,拍了拍任允文的肩膀。

結果,這個老頭當場就被嚇癱到了地上,也被送醫院來了。

見我沒事,李響和胡頭兩人忙著回學校上課,於是起身跟我道了別。他們走後,我從床上爬起,來到了邱小麗的病房。

房間裡面,邱小麗正安靜的躺著,跟睡著了一樣。他的臉很白,白的一點不正常。但偏偏是這樣,我發現邱小麗比平時更多了一分冰山美人的感覺。

其實我內心裡也有些忐忑,昨晚上我將邱小麗從水裡拖出來的時候,連他鼻息也沒試一下。完完全全都不知道自己拖出來的是個人,還是一具屍體。現在見邱小麗躺在病床上,看來他沒事。

我沒有進病房裡去,看了邱小麗兩眼,我轉過身默默走開了。說老實話,我也有點不敢招惹邱小麗。畢竟,昨晚上任允文屍體的表現,歷歷在目。

誰知我剛走開,幾個醫生和護士匆匆忙忙的跑進了邱小麗的病房裡。我看準時機,抓住一個醫生就問:“醫生,怎麼回事?”

這醫生好像很急,他反過臉來時,我看到他滿頭大汗:“病人身體各項資料都在急速下降,我們正想辦法急救呢?”

醫生說完,嘭一聲將門關上。我有點擔憂的看了看病房門,終於還是走開了。這邱小麗,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邱小麗的病房再次開啟。我急忙衝了進去,抓住一個醫生就問:“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這種情況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身體一切正常,但是現在卻正在不停的衰弱。”

不停的衰弱?這是什麼意思?我鬆開了手,急忙朝邱小麗的病床走去。

結果我摸了摸邱小麗的額頭,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實一切正常。可躺在床上的邱小麗就是不見醒。

我的腦子,突然回憶起昨晚上我將邱小麗從湖裡拖出來的時候,見到的纏在他腳上的頭髮。這邱小麗,如果身體沒病,他肯定就是被鬼纏住了。

想到這,我飛速的跑出了醫院,直奔學校。然後,我找到了正在打掃衛生的劉隋,承諾完事後幫他一起打掃,才將他拖到醫院裡。

劉隋果然是高人,剛進入邱小麗的病房,劉隋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讓我似懂非懂的話:“她現在的情況,跟那個任允文其實沒什麼兩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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