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容易忘記事的人,特別是那些我認為不好的事,我很快就會忘得乾乾淨淨。

雖然,我夢到天空變成血紅色的夢,我幾乎每天都在做。但我心裡頭沒把它當回事,只是過眼雲煙。

而這兩天,我將注意力放在了金源的身上,等待他迴歸。

兩天來,我沒去找劉隋,也沒在校園裡碰到過他。倒是碰到過幾回程可嫣,因為上次的事,我對程可嫣心裡始終有個疙瘩。每一次見到他,我都遠遠的躲開。

可是我想不到,當我刻意的躲開程可嫣的時候,卻屢屢和她碰上。

這個下午,我上完了學校的最後一節自修課,便懶洋洋的出了教室。剛下教學樓,卻發現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可嫣正抱著一堆資料夾,急匆匆朝教學樓上跑來。他低著頭,一個不注意滑了一腳,結果資料夾全部散落在我面前。

程可嫣有些懊惱的停了下來,當他看到我的時候,原本有些尷尬的臉立馬就變了。我則更加的尷尬,看著滿地的資料夾,只好低頭去幫她撿。

當我快要撿完了所有的資料夾,正伸手去撿最後一個資料夾的時候,程可嫣忽然一腳將那個資料夾踩住。

這一刻,我的臉對著他的大腿,隱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我愣住了,抬頭看了一眼程可嫣,他則低著頭和我對視著。

眼見他踩著那個資料夾,我於是說:“老師,資料夾被你踩住了,您抬抬腳。”

好半響,程可嫣終於將腳移開。而我撿起那個資料夾,繼而將資料夾塞給程可嫣,便撒腿離開了教學樓。

隱約中,我聽到程可嫣叫我的名字,可是我沒回頭。

我一路回到了宿舍,卻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而宿舍裡,胡頭正坐在電腦前打遊戲,李響不知道在幹啥,正大聲嚷嚷著。我聽了一會才聽出,李響居然在跟胡頭說話。

胡頭埋著頭盯著電腦屏幕,時而象徵性的應李響一聲:哦,我知道了;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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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氣的是滿臉通紅:“遊戲遊戲,你知道你妹,整天就知道遊戲,你死遊戲裡面算了。”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胡頭,在李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胡頭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憂傷。

胡頭雖然天天沉溺在遊戲中,可他也有自己的夢想。

我曾問過胡頭:“你小子整天除了遊戲就是遊戲,你難道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比如說,你沒有夢想嗎?”

正在打遊戲的胡頭轉頭看著我,頓了一下:“夢想?我當然有夢想。”

“你的夢想是什麼?”

胡頭忽然指著電腦屏幕對我說:“就是遊戲啊,我玩的這個遊戲叫做英雄聯盟。現在,這款遊戲非常的火,各個地區乃至全世界都在舉行大型的比賽。我的夢鄉,就是有那麼一天,我能站在遊戲大賽的領獎臺上。”

胡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異常的激動。我能看得出,胡頭沒有在開玩笑。打那以後,我就不像以前那樣沒把胡頭玩遊戲當成不務正業了。

他有夢想,每個人都有夢想,但真正堅持去做的人,能有幾個?至少,胡頭做到了。

時間轉眼間到了晚上,李響這貨一直在宿舍嚷個不停,也不知道在跟誰比嗓門。我躺在床上,玩了一會手機,隨後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自從那晚上劉隋將手機鬼收走之後,我這幾天來都睡得很好。即便是做噩夢,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是今晚上有點不對勁,我居然反反覆覆睡不著。

不一會,宿舍熄了燈,寢室裡變得漆黑一片。我躺在床上仍舊無法入睡,於是就焦躁的翻了一個身。

這一翻身,我的臉就朝向了宿舍門的方向。我眨了眨眼睛,往宿舍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宿舍門今晚上異常的黑。

怎麼個黑法?

我們宿舍門是紫色的,以往的時候即便是黑燈瞎火,也能面前看到紫色的宿舍門。可此時,我看向宿舍門的方向,宿舍門卻是一片漆黑,黑的好像被人用墨水把整扇門全部染過一般。

給我的感覺,這扇宿舍門此刻根本就是開啟的。我看向宿舍門的時候,其實直接看到了宿舍門外面的走廊。

這種感覺讓我不寒而慄,我也更加的緊張了。

不過我沒有退縮,而是打算起身一探究竟。很快,我下了床,伸手開啟了我那盞充電檯燈。

而就在我開了燈看向宿舍門的方向時,我整個人就是一陣哆嗦。我之前猜的沒錯,宿舍門果然是開啟的。睡覺之前,我明明注意過,宿舍門早已經關上。

我有些驚恐的朝宿舍門的方向走去,猶疑的往宿舍門兩邊看了兩眼,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順手一帶,再次將宿舍門關上。

關了門,我舒了一口氣,接著關上了檯燈。我回到了床上,繼續躺下睡覺。

可是我剛閉上眼睛沒一會,我感覺有一陣風撲向我的面門,於是我睜開了眼睛再次朝宿舍門的方向看去。這一看,我心頭止不住發毛了。

此刻,宿舍門的方向再一次變得一片漆黑。宿舍門分明再一次開啟,而我看到的是宿舍外面的走廊。

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忙拉開檯燈。結果看見,宿舍門果然再一次開啟。

這一次,我死活不能淡定了。我下了床,用手拿起了我那盞檯燈,一步一步的朝宿舍門口走去,一直走到走廊。

突然,我伸頭往走廊外面看去。然後我手裡的檯燈,差點沒直接掉落在地上。

走廊裡一片漆黑,可就在我們宿舍門的不遠處,直挺挺的站立著一個人。而當我手中的檯燈光照到那人的臉上時,我分明看見,那個人正是已經死掉的任允文。他的臉白花花一片,身上穿著殯儀館的壽衣。

我毛骨悚然的倒退了一步,心裡面再也無法平靜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任允文的屍體居然在動。不是他的屍體動,而是他的手在動。

他的手舉了起來,正一下一下的揮著。

他在向我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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