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了,媽媽笑,孩子他爹走啊走。<し孩子他爹去哪裡,孩子孩子不說話,孩子媽媽笑啊笑,孩子他媽笑什麼,孩子孩子繼續哭。”

隱隱約約的,在那白霧之中,一陣非常恐怖而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聲音很輕,就好像一個將死之人,費盡全身力氣發出來的聲音一般。

我聽出來了,這又是一首童謠。這童謠聽上去似乎沒什麼奇怪之處,可偏偏我在聽到這童謠的剎那,感覺這童謠是那麼的詭異恐怖,以至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聽著童謠,再聯想起童謠中所說的畫面,那種恐怖感就會浮現出來。

一個小山村,一個孩子一個孩子母親一個孩子父親。小孩站在屋子前不停的大哭,孩子的父親則在旁邊不停的走啊走啊,孩子的母親則在旁邊不停的笑啊笑啊。這畫面,是不是很不正常?

在聽到霧氣中傳來那陣斷斷續續的聲音的時候,我整個人立馬感覺到了一陣緊張感。這種緊張感,是剛剛面對窮漢子時所完全沒有的。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霧氣中出現的那個人影,比窮漢子的鬼魂強了十倍不止。

出現在霧氣中的,是一具女屍。正是窮漢子的妻子。

“孩子他母親不笑了,孩子父親要上山,孩子仍舊哭啊哭。孩子父親伸出手,孩子也把手伸出。孩子只知道哭啊哭,孩子父親走啊走,拉著孩子母親上山去。孩子母親笑啊笑,他們一起不回頭。”

在這聲恐怖詭異的童謠響起的剎那,霧氣中的那個人一點一點的接近了。那張臉,從霧氣中冒了出來,那是一張很白很白的臉,但是那臉上又露出許多的血管和青筋來。血管和青筋,在他臉上肆意縱橫。

她的臉像是被水給泡過,腫脹腫脹著,如同被水泡過的死豬肉。

而在這張臉出現的剎那,我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壓抑感襲向面門,我居然毫無抵抗能力,整個人不停的往後退去。

突然,我撞到了一棵樹上,終於停了下來。

而在這時,面前那張佈滿血管的白森森溼漉漉的臉猛然間張大嘴巴,衝著我的方向就是一聲尖叫。他的嘴裡全是綠油油的水,當她嘴巴張開的剎那,那些水從嘴裡咕嚕一下冒了出來,流了一地。

我看著她,徹底的傻了。在一聲尖叫之後,我看到她朝我撲了過來。

我竟然發現,我此刻身體居然動彈不得,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樣。但是,眼見她張大嘴巴撲向我,我可沒有一丁點思考的餘地了。

我使出了渾身力氣,拼了命的掙扎。終於,我身體再次能動了,順勢在地上一滾,躲開了她。

眼前這窮漢子的妻子跟鬼不同,她是一具屍體,一具屍妖,是有*存在的。

所以,對付屍妖和對付鬼怪的手段是不一樣的。此刻,打鬼鞭和鎮鬼符,對屍妖幾乎是沒有作用。

滾落在地之後,我一手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樹幹。這樹幹有點長,估計是村民們砍下的樹,準備晾乾才帶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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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將樹幹抱住,稍微使了一點力氣才將樹幹給抱了起來。然後,我扛著樹幹狠狠的一轉身,將樹幹揮舞著,狠狠朝那具女屍身上砸去。

這樹幹足有兩百斤重,我要不是吃了人形娃娃的乳汁體質變強,也壓根不可能扛得動。這一樹幹砸過去,就算是大象也得給我歪一下身子。

我一樹幹砸了過去,女屍身體果然歪了一歪,倒在了地上。不過這一下子我用力過猛,當樹幹停下的時候,我也感覺自己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整個人累的差點沒趴在地上。

這一樹幹砸過去,最多只是讓女屍受了一點影響,卻沒可能將其砸死。女屍倒在地上之後,幾乎不到一秒鐘,又猛然間爬了起來。然後,霧氣中那陣恐怖詭異的童謠繼續斷斷續續的傳出,女屍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不敢再去抱那根樹幹了,再來一下,我鐵定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不可。眼見著女屍一步步走近,我只來得及退縮。

女屍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清晰了,那陣恐怖的唸叨聲,也在一點點的變得清晰。

我在這時,從揹包裡掏出紙人來,準備用這紙人跟女屍糾纏一陣。

紙人掏出,我快速的念動咒語,然後手往女屍的方向一指,這紙人落地之後又站了起來,然後向著女屍衝了過去。最後,紙人跟女屍扭打在了一起。

霧氣中,我看到兩個人影抱在一起不停扭打,但是紙人明顯不可能是女屍的對手。

而在這時,我嘴裡沒停,從樹上摘下來一片樹葉,然後含在嘴裡,吹起了控骨之術。一陣淡淡的樹葉吹奏的樂音,在樹林子裡飄蕩了起來。不遠處,女屍的動作顯然減緩了不少。

不過,這遠遠不夠,我這樣做,只是為了拖住他,讓她跟紙人多糾纏一陣。

與此同時,我將手指含進嘴裡,時而吹出一聲刺耳而詭異的哨聲。許久,樹林子譁啦啦的響動起來,樹上以及地上,鋪天蓋地的出現了蛇。我將手往女屍的方向一指,這些蛇便如同潮水一般的朝女屍湧去。

也幾乎在同時,紙人被女屍一口咬住脖子,嘭一聲化作了一張白紙。但是,蛇已經將女屍給淹沒了。

我只看到在一堆蛇中,女屍伸出了一隻手,在不停的掙扎,但最終他沒能掙脫掉這些蛇。

我在這時,繼續摘下樹葉,又吹起了狗兒歌。猛然之間,隔了一陣,漫山遍野的樹林再次嘩啦作響,樹林裡跑出無數的野狗,全部瘋狂叫住,朝著女屍方向衝去。

我在這時吹了一聲口哨,於是蛇全部都散開了。女屍緩緩的,無比僵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旋即,這些狗衝了上去,開始一陣陣撕咬女屍。

但是更多的狗,似乎感受到了女屍身上的煞氣,居然不敢靠近。我繼續吹奏狗兒歌,這些狗終於狂叫著衝了上去,撕咬女屍。而那具女屍也張大嘴巴,面目無比兇惡的跟這些野狗撕咬。

不過,狗實在太多了。

許久許久,當狗兒散開的時候,那女屍身上的肉幾乎已經全部被啃食,只剩下那顆腦袋的肉沒有被吃掉。那顆腦袋仍舊長在脖子上,此刻正在一張一合。

而吃了女屍的肉的那些狗,也全部癱倒在地,抽搐不停,最後女屍身旁倒下了一大群的死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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