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週末在剛下完雨的夜晚回到車內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一般來說在這種時候疲憊感、勞累感將不約而同的湧現,但,這一刻的週末首先感覺到的卻是不知所措。

他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了,這名在一線緊繃慣了的警察,到了這時,有一種茫然感。

呲。

局長的車到了,馬修趕到那一刻在車停穩後立即從車內走了出來,當他認出了週末的車,更是快速靠近,焦急的問著:“周,現在是什麼情況?”

週末回答道:“沒什麼情況……嗯。”他用力拽著車內的把手,從未關上的車門處鑽了出來:“都搞定了,人證、物證、作案手法、相關證據鏈條、dna,咱們手裡的證據齊了。”

“人呢?”

馬修左右看了兩眼,還往週末的車後座忘了過去。

“人在獨立屋內,勞倫斯在看著。”

週末撓撓腦袋,想了又想才說道:“局長先生,我能提個要求麼?”

這會兒,馬修從身體向前探的詢問狀態,一下變成拔直腰桿挺起肚皮的樣子,說道:“只要我能滿足。”

“把勞倫斯調走吧,不是他不好,實話實說,這次的案子勞倫斯出了不少力,就是,我用不慣……”週末還沒說完,馬修立即答應道:“說吧,你要誰,不把反黑及緝毒科挖空我都沒問題。”

這就是地位,一名代理沙展的要求可以讓局長如此重視,這在警探局乃至整個洛杉磯警察局還是第一次出現。

週末想起了一個名字,那是剛從特警調過來跟他就願意背鍋的名字,但是,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沒有說,而是開口道:“把騎士調回來吧。”

他不是不想說,是太瞭解馬修了,那雙眼睛下,藏著一個機關算盡的靈魂,有時候哪怕你做出了什麼沒有深意的舉動他都能給你分析出點東西來。

其實,這件事的問題還是在於定位,馬修就不會過多的分析巴勃羅,因為人家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牽連;週末行麼?身上掛著多少條線?中情局、國土安全局、海岸巡防部隊,哪個部門那都是帶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警察局局長在人家眼裡算個什麼職務?

所以,週末哪怕有用著順手的人也沒要,反正他也不想造反,幹嘛要惹人猜忌?

這一刻,沒人知道究竟是週末想多了還是馬修真的如週末所想,反正,馬修對於週末要換人的問題,給與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就把騎士還給你,而且,從今天開始兇殺科不設警長,過幾年你資歷夠了,我第一個把你提拔到警長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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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忽然一撩眼皮,嘴都歪了!

什麼叫不設警長?

你那意思,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白忙了?

馬修繼續道:“周,你資歷太淺,到現在為止,警齡都不到兩年,把你放在沙展的位置上已經是洛杉磯警察局的奇蹟了。你放心,這次案件完結之後的慶功會上,我會徹底坐實你在兇殺科沙展的職務,警銜會提升一級,薪資待遇和康納斯平起平坐,還把兇殺科警長辦公室專門給你改成沙展辦公室,讓你成為洛杉磯警察局第一個有辦公室的沙展。”

這回馬修算是下了血本了,他給了週末能力範圍內的一切!

整個警探局都沒有任何一個沙展可以擁有一間辦公室,可他週末有;整個警察局所有沙展薪資都不到10000美元,可他週末拿著10000美元的月薪。

這位警察局長幾乎是打破了工資結構的讓週末這位最當紅的明星警探拿到了120000的年薪,這可是警察局沙展位置上史無前例的工資。

週末已經不用馬修重複了,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兇殺科是自己的了,他再也不是假契科夫沙展之職管理反黑及緝毒科的警探。

剛才還以為白忙了的週末一下進入了美輪美奐的世界,在10000美元的月薪之下,別墅的貸款似乎顯得不那麼沉重了,羅傑的駕照和汽車也不算是壓力了……能力有了、房子有了、名聲夠了、薪水高了,週末想了又想,自己好像差的只是一個家庭,一個受法律保護的家庭。

一切就是這麼順理成章。

“sir。”

週末壞笑著說道:“您似乎忘了叫媒體來?”

馬修回應道:“經過上一次墨西哥人的事情之後,我不會在現場情況不明的時候在把媒體招來了。”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按下接通鍵後,馬修衝著那棟獨立屋走了過去,他要再次去確認現場情況,很明顯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尤達。

“今天回來麼?”

週末愣了一下,反問道:“出什麼事了?”

尤達從沒在他工作的時候問過類似的話,這突然出現的問題讓週末很奇怪。

“沒什麼,就是,今天晚上你沒有回家,家裡亂透了。姬斯蒂吵著讓我問你什麼時候還會帶她去靶場、羅傑三次要給你打電話詢問案件的進展、還有蓋亞,你到底對蓋亞下了什麼咒?他居然在和我說話的時候說我不懂他,還說,你要是在,一定會理解他的意思……周,我怎麼覺得這三個小家夥不太像是我的家人,反而像是你的家人?”

週末笑了,很溫馨的笑著,不是壞笑、不是冷笑,是那種得到了家裡訊息後,自然流露出的笑容,他身上散發的溫暖,似乎能把掛滿雨滴的街頭給曬乾。

“哇哦,我覺得,你說這麼多話的意思和孩子無關,尤達,其實你完全可以拋開所有藉口,更直接的表達。”

尤達不說話了,電話裡又一次陷入了沉靜。

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尤達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表達的,週末已經全都接收到了,只是,有些話在缺少了環境烘托的那一刻,她還是說不出來。

沒錯,週末的確接收了,他清楚的感受到,從金泰熙案開始,自己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回家已經讓那棟別墅裡的幾個人產生了依賴,然而案件的出現,這種依賴被打破了。

她剛才只是想說:“我想你了,在習慣了你存在以後。”

很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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