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

託尼推開車門衝下來的時候,‘咣’的一聲讓安全帶給崩了回去,解開安全帶後,他像是一只要咬人的兔子一樣從車內竄了下來,急不可耐。

週末衝著勞倫斯猛打眼色,勞倫斯堅決站在那一動不動,週末儘管心裡知道勞倫斯留在這是為了幫自己,可心裡依然生氣,暗罵道:“這時候了還表什麼忠心?現在是誰先看到艾爾科夫的脖子誰就有可能破案!”

可那又能怎麼樣?他總不能當著託尼的面吧這些話都說出來吧?

“託尼,找我,還是來找某一位法官大人?”

託尼幾步走到了週末對面,那一刻,週末用小臂拄在休旅車的車窗頂端,一隻腳踩在車內,他憤恨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小人了?居然幹得出這麼卑鄙的事!”

週末扭頭在車庫裡看了一眼勞倫斯,回應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讓你誤以為我是個清高的傢伙?”

勞倫斯聽到週末大喘氣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他發現自從跟著週末以來,添毛病了,每當碰上事的時候都不想挪開自己的視線,總覺得會有什麼精彩發生。

被氣壞了的託尼讓週末噎這一下噎的不輕,等聽明白了對方大喘氣的話,直接興師問罪道:“說好了是交換全部的資料,週末,我拿到的資料裡為什麼沒有賈斯丁案的路面監控?等我的人查遍了所有的監控錄影找到了線索,那個司機已經被你抓了!”

“你就是怕我贏你!”

週末一點都沒動怒,很平靜的回答:“是麼?原來fbi不是自己查詢線索,而是需要別人幫助才能完成對案件的基本判斷,天吶,那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百度搜尋→抱歉,託尼,我還以為這是你們fbi的規矩呢,我拿到的資料裡也沒有一分總結性報告,沒人告訴我在阿拉斯加的私人法務會議和這件案子有關。怎麼?只許你在別人婚禮的時候塞進來空紅包,就不許別人在你過生日的時候送你一張過期彩票?”

託尼氣急敗壞的‘碰’一聲將雙手拍在了週末的車窗頂端:“你知不知道這件案子賭著我的全部前途,我要是在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以後灰溜溜的回去,德州的聯邦調查局總部那些人會用看一個廢物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將永無翻身之日。”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放水?”

週末把腳從車內拿了出來,抬手搭上了車門順勢往回一勾,‘碰’的一聲車門關上後。站在了託尼對面。託尼的手直接騰空落下,像是被週末直接隔絕到了他的世界之外。

從這個案件被康納斯拒絕交出去開始,兇殺科就已經和fbi槓上了,加上之前的那些事,如今兩個部門即便是表面上沒什麼,實際上是在暗地裡較勁,這個時候,週末能認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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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是兇殺科的沙展和現階段唯一話事人,也許還會把這件案子送出去當人情,現在呢?還能這麼幹嗎?

不可能了!

兇殺科才觸底反彈。他新官上任還一件案子沒破,算上羅傑對這件案子的上心程度,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週末要是不想讓身邊的人失望,都只能硬著頭皮把案子拿下。現在把案子交出去就等於是讓兇殺科的人看著他被人抽臉,也許當面還能嘻嘻哈哈,可背地裡,一定有人說:“這個貨還不如康納斯呢,康納斯好歹能扛得住fbi!”

你的前途?

說的好聽!

你算沒算我的前途!

託尼看著他,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可這句話還是沒說出來,週末在關鍵時刻替他說道:“如果不是,那算不算咱們打平了?接下來,各憑本事吧。”

他託尼怎麼可能讓週末放水?在德州的時候。這個傢伙神氣的都要起飛了,這是個多麼驕傲的人?

“哦對了,免費送給你一個訊息,我們拿到了一個僱車號碼,現在正打算去找法官申請搜查令,你。去不去?”

週末知道託尼手裡沒有那名司機的資料,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把目光放到艾爾科夫身上,作為從德州來查案的聯邦探員,他也不敢輕易去查加州的法官。這種時候,週末拿出了電話號碼的線索,捏著當初自己穿警服罰他款的軟肋以及火氣上湧的現狀和他託尼的驕傲,算準了這個時候託尼絕不會低頭。

“託尼?”

託尼瞪著週末,根本沒理他的提醒,一雙眼睛在不斷起伏的胸口綻放著能殺人的目光。

“你到底來幹嘛的?專程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託尼的搭檔抱著用紙盒裝的面放下了筷子,極其不愛張嘴說話的他趴在車窗上說了一句:“為了來找你,託尼動用了私人關系查了你的電話定位。”

“這麼說,我們是死敵了?”

週末倒是無所謂,fbi?整個加州聯邦調查局都是他的死敵了,多一個託尼不多,少一個託尼不少。

另外,你託尼到底是什麼東西變得?發一份缺東少西的資料忽悠別人就可以,收到一份只缺少路面監控的資料就不行?你太講理了吧?都不問問自己收到資料的那天警察局兇殺科有沒有把路面監控中的車輛找出來?

週末忽然很看不起這種人,要玩,大家就都別覺得自己被坑了,當天可是你先發的資料;要不就別玩這花花腸子,有意思麼?

“走吧,勞倫斯,咱們還有自己的事呢。”

勞倫斯跟在週末身邊向前走故意氣託尼道:“sir,剛才的fbi真的是希望咱們放水?”

這話傻子都能聽明白,週末一點都沒慣著他:“想都別想,想贏我?憑本事我認,我這輩子都不給任何人吹噓著可以贏‘週末’的權力!”

叮。

停車場的電梯門開啟了,週末和勞倫斯走進去之後,電梯門緩緩關閉,勞倫斯又問了一句:“周,他們到底幹什麼來了?”這回是真話。

“密西西里黑手黨的傳統,在同一個家族內成為死敵後,他們會親自走到敵人對面惡狠狠的看著對方,第一,表示光明正大;第二,表示從今天開始不死不休。託尼是意大利人,恐怕對這個傳統心知肚明。”週末直接把託尼的底牌給抄了:“不過這個傳統在八十年代以後就沒人用了,鬼知道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怎麼會用上了黑幫這一套。”

勞倫斯又問了一句:“那你怎麼跟我到電梯來了?”

“你覺得呢?在聊下去,就憑剛才的氣氛還不得直接打起來啊?就我這個小體格……勞倫斯,你是不是特別希望看著我捱揍?”

噗。

勞倫斯笑了,他沒想到週末如此坦蕩,竟然對這些毫不隱藏,但是,這個傢伙又好像對使陰招的人毫不留情,慢慢的,勞倫斯的視線定格在了週末身上,對於這個兇殺科現任領導,他心裡想的是:“我到底該怎麼定義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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