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週末難得悠閒的躺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在四下無人且水波浮現的環境中拿著電話,他在煲電話粥,或許這通本該在情侶間‘嘰嘰喳喳’的電話於游泳池旁過於沉默,老半天都只是端著電話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可是,他們卻知道對方一直都在。

“周?”

“尤達……”

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憋出一個話題的週末剛剛開口,電話中的尤達直接與他心有靈犀的搶在了完全相同的時間節點上,那神同步的節奏彷彿就是冥冥之中的暗示,不用點破,因為,它明顯的很。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完全相同的步調,緊接著週末露出了微笑,一個男人也許無法將這種感覺形象的形容出來,但是,那份永遠存在的期待感和總是會感覺到情緒上揚的舒適度讓人一點都不想從這樣的環境中脫離。

即便是晚上7:3o……

即便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即便初秋的夜裡已經會蕩起微風,還會裹夾著一絲涼意。

“那三個小混蛋都睡了麼?”

尤達的聲音順著電話飄了過來,週末此刻向別墅內看了一眼,他看見蓋亞在電視機前興奮的玩著《罪惡都市》遊戲,開著坦克在城市裡不停殺人;看著姬斯蒂在電腦前於一款射擊遊戲中不斷用狙擊槍開鏡瞄準;看著羅傑真的如同警探般,將自己以往破過的案子全拿出來,以偵探的角度對應最早期的鑑證報告和案現場照片尋找蛛絲馬跡時……

“都睡了,我現在和孩子們相處的非常好,他們特別特別聽話。”

“撒謊。”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週末笑出了聲來,一般在被人戳穿謊言的那一刻,正常人應該感覺到尷尬,這種尷尬會促使著他為了面子去撒第二個謊來彌補第一個謊言,這和罪惡的特徵非常相似,可是在這通電話裡。週末沒有絲毫感覺,乾脆投降道:“警官,我認罪了。”

“工作上有什麼改變麼?”

聽到這,週末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尤達如此敏感,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尤達很正常的回應:“一般這個時候你都在幹嘛?我是說,在我們共同住在唐人街的時候。”

“辦案。”

尤達再次說道:“那一個工作狂在什麼情況下需要電話裡有一個女人?”

“成功,或者失敗。”

“現在,我能問問周警官在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麼?”

夏洛特是犯罪心理學專家。更是心理學和微表情學的專家,儘管夏洛特和尤達不共享記憶,可她們使用的卻是同樣的身體。常年浸泡在心理學之中的她們已經將學識帶入到了最基本的行為模式之中,這就像是一個長期接受散打訓練的人遭到突然襲擊時,一定不會站在那傻傻的捱打,而是下意識的去抵擋,動作還比一般人更快。

週末沒回答,只是平淡的說道:“我搞的定。”

“我相信你。

尤達給與了週末強大的鼓勵,這和東方人的戀愛觀完全不同,當一個女人在男人要一肩挑下些什麼的時候選擇信任而不是急切的想要去分享。會為這個男人保留住應有的面子的同時,提升自信和勇氣。男人會覺得自己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個必勝的理由,因為自己被深深的信任著,沒有被最心愛的唱衰。

“呃,我好像又把話題給結束了。”週末自嘲著說道。

“呵呵呵……”尤達的笑聲傳了過來,嘲諷道:“這不是第一次,沒關係,再多兩次,我會慢慢習慣的。”

有些女人會被無數男人追逐的原因真不是胸前多了二兩肉。這種女人有一種特質,她會在沉默的時候讓你覺得不尷尬、會在該信任你的時候選擇放手、同樣,也會在很歡樂的氛圍中開著可以調節溫度的玩笑。更重要的是,當一個人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能滿足以上條件的女人是。很抱歉,她已經在你心裡有了位置,你眼裡的她,絕不是所有人眼裡的她。最神奇的地方就在這,因為這兩點看似無比對立,偏偏體現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矛盾。

他們又陷入沉默了,昨天就是這樣,週末掛掉電話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大概是一小時四十分鍾,可是他怎麼覺得自己和尤達的交流還沒過了十句……

“是這兒麼?”

“應該沒錯,媒體曝光過地址,應該是這兒。

說話聲傳了過來,週末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別墅後院似乎有人影閃動,可對方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懂,說的應該是韓語沒錯,問題是,週末技能欄裡的語言選項中,只有母語和英語被點亮了,韓語他一句也聽不懂。

那時候,週末拿著電話說道:“我有點事,一會聊。”

掛掉電話,週末快步走回別墅,伸手在羅傑身邊的沙墊底下拿出自己的配槍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一樣說道:“羅傑,要是聽見槍聲的話,馬上報警,帶著他們倆往樓上躲。”姬斯蒂在看到那把槍的時候,一雙眼睛閃爍著賊一般的亮光,她都把週末逼得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將槍藏起來了……

週末經歷了太多太多的兇險,在沒有尤達和契科夫在身邊的時候,他必須打起精神來。

當、當、當。

後門被敲響了,週末拎著槍從門口走了出去,在泳池邊上的木質柵欄門處停下,問道:“誰在那?”

韓國味很濃的英文傳了過來:“周警官家麼?請問,他在麼?我們是從韓國來專門找他的。”

韓國人找自己幹嘛?

自己好像和他們沒過節才對。

週末將槍口頂在了門板內側,用手開啟門鎖慢慢拉開,如果他看見的是槍口,那格洛克22會隔著木質門板直接開火。

“我是週末,你們,有什麼事麼?”

門前,一個穿著西裝的韓國人明顯不懂英文的衝著身邊秘書模樣的女人扭過頭去,那個女人用韓文翻譯著,等翻譯完,眼前的韓國人‘噗嗵’一聲跪下了,嘰裡呱啦的不停說著週末完全聽不懂的語言,那滿臉乞求的神態和無助的目光看著都讓人心疼。

秘書模樣的女人翻譯道:“周警官,我老闆說他是來自韓國的金俊浩,女兒在洛杉磯讀書,可半個月前,她失蹤了。”

咔。

週末慢慢推上了手槍保險說道:“等一下。”將門關上,隔著木門將手槍別在腰後的褲腰帶上,又重新打開門問道:“你們報警了麼?我可以把人口失蹤處理處的電話給你們,他們會受理這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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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週末看清了五十幾歲的金俊浩,這個男人帶著眼鏡,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說道:“報警了,可是我覺得我女兒已經死了,但是警察局不願意以兇殺案處理這起案件。”

週末上前將他拉了起來:“別著急,從目前您告訴我的資料來看,這件案子兇殺科暫時不會受理,洛杉磯警察局有自己的辦案規則,兇殺科受理的案件必須是存在‘犯罪事實’的案件,也就是說,得有屍體,沒有屍體就沒有兇殺案,冒失的立案,會非常麻煩,如果查無實據,每一名接受調查的人都會狀告警察局毀壞其名譽,我們要承擔法律責任。”

“除非,能找到證據證明您的女兒已經死亡。”

“來吧,進來說。”

金俊浩大約一米七的身高,在週末側身讓他走進來的那一刻,這個男人已經神情低落到了極點,走路的時候連頭都抬不起來。

週末根本無法想象一個有錢把孩子送來米國讀書的人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疼……(未完待續。)

ps:  沒法直接寫華人,只能改成韓國人,大家理解意思就行,這樣會更安全一些,但是這個故事,安靜保證每一個關注留學生的人,都很熟悉,熟悉到......會爆出極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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