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關於契科夫的新聞在洛杉磯鬧的沸沸揚揚,無論是報紙、雜誌還是網絡媒體都開始進行跟蹤性報道,週末在病房內的電視機前每天都會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也就是說,整個案件在週末接受媒體採訪後,達到了輿論的第一波---高---潮---。那時,週末在病床上拿起電話撥通了老卡爾的電話號碼問了一句:“卡爾,流浪區有問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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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端的回覆是:“放心,兩方面都搞定了。”

週末‘嗯’了一聲,掛掉電話後又一次撥通了列奧諾娃的電話號碼問道:“列奧,你那邊的呢?”

“除了有兩個正在休年假以外,其餘的都願意幫忙,不過77街區的黑人……沒事了,我能搞定。”

“我給你的資料不夠麼?”週末又問了一句,列奧諾娃堅持什麼都不說的回答道:“沒關係,你養病吧,一會我和巴勃羅商量下,放心,我可以。”

緊接著,週末又給巴勃羅打了電話,直到掛了電話的那一刻,他才放鬆的出了一口氣。

最終,他撥通了馬修的電話號碼:“sir,我準備好了。”

馬修停頓了片刻說道:“周,你的身體……”

“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

“好,你等我訊息,我先和法院交涉,剩下的事……”

“交給我。”

週末從不是一個狂妄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必須站出來,為了契科夫。

“羅傑,還有漏洞麼?”週末已經不願意去想了,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將整個過程在腦海裡預演了成千上萬遍。別人都是越養病面容越紅潤,他倒好,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就開始熬夜,臉色是越熬越白。

羅傑坐在週末旁邊,細膩的分析著說道:“馬修和警察公會的主席約瑟夫走上層路線,你負責底層。應該沒有什麼漏洞了,到時候法院和fbi都會夾在中間,就算有州長支援,這件事他們恐怕也很難做決定。”

fbi已經確定起訴契科夫了,在溝通的過程中馬修和警察局的專屬律師面對對方律師諮詢‘是否認罪、改走刑訴交易程式來減低刑罰’時,警察局的態度是果斷拒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既然選擇對抗而不是透過背地裡的手段把人救出來,那就一直不能軟,即便是被人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於是,馬修親自趕到醫院和週末制定了詳細的計劃,這個計劃非常簡單,由週末製造出輿論風波形成民眾關注點,然後警察局和警察工會向法院施壓,在施壓無效的情況下,第一輪遊行將會掀起,他們不是主力軍。只是表明一個態度,負責聚集遊行群眾的人已經分派到了各個區。老卡爾負責流浪區、列奧諾娃負責77街區,其他區域也都有各自的負責人,當這輪遊行被掀起的後,決戰就要開始了!

那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一步,週末和馬修都希望前兩輪施壓可以奏效,讓他們不要進行最無奈的選擇。

他們要罷工!

西部分局將會在法院開庭之前的一天開始罷工。法院開庭當天77街區分局就會響應,隨後是南部分局、峽谷分局、德文郡區、丘陵區、好萊塢區等等分局的集體罷工會一次次掀起,直到法院宣判的那天,國際都市洛杉磯將會徹底成為‘無警察日’。

這才是週末不願意讓馬修在法庭上和fbi掰手腕的主要原因,因為米國政府的強硬有時候會讓你摸不著頭腦。他們即會因為民意判處欺負女同學的留學生無期徒刑、也會完全置民意於不顧的無數黑人的遊行中將弗格森案件的當事人保護起來,萬一……萬一真的鬧到最後,馬修和週末帶領著整個警察局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還記得米國歷史上最瘋狂的‘垮掉的一代’麼?那個年代的米國政府都敢和大量遊行者、罷工者對著幹,何況是現在?

“周,你應該休息一下。”羅傑勸道。

週末在閉上眼睛之前向病房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在關注自己的時候問道:“尤達和你聯絡了麼?”

羅傑搖搖頭:“你睡覺的時候我在電視上看到了關於尤達的通緝令,我想,短時間內她可能不會和我們聯絡了。”

“嗯。”

週末沉吟了一聲,這個結果他猜到了。

當、當、當。

病房外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羅傑起身要去開門的時候,並沒有上鎖的房門被推開了,賈斯丁和搭檔穿著西裝走了進來。

“周警官,這是來自fbi的問詢,如果你的身體適合回答問題的話,請與我們合作。”賈斯丁的搭檔一本正經的說著。

賈斯丁不屑的說道:“一個躺在病床上還有心思動用骯髒的陰謀企圖為搭檔免除刑罰的警察怎麼會沒有精神嗎?”他靠近了一些,低聲道:“週末,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像上一次一樣,你認為你和自己的搭檔可以逍遙法外,你錯了,這回,我會先把你的搭檔送進監獄,然後,是你。”

在賈斯丁心裡週末根本不是一個警察,他親眼目睹了週末是怎麼在兇殺案中脫身的,也親眼目睹了在即將為週末戴上手銬的那一瞬間這個傢伙是怎麼搖身一變就成為了整個洛杉磯的英雄!

對於一個執法者來說,他看不慣週末這種人的存在,更不喜歡週末這種人的存在,甚至希望當初那莫名其妙打入週末賬戶的5000美元被他花了。

“周警官,請問你有夏洛特的訊息麼?她是否聯絡過你?”賈斯丁的搭檔還在假模假式的問著。

那一秒,週末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賈斯丁問道:“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聽到你說類似的話。”

“這次完全不一樣。”

“show-me。”

賈斯丁笑了:“你在套我的話,哈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們掌握了什麼。”

“你是怎麼當上fbi的?你的話用套麼?你們除了能證明別列佐夫的指控沒有價值和現場的那顆手雷不屬於執法範疇外,還有什麼?”

“這些已經足夠了。”

“是麼?”週末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來吧,我倒真想看看你是怎麼把契科夫那頭熊送進監獄的。”

賈斯丁用羞辱性的語言說道:“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張庭審的門票。”

看這意思,賈斯丁已經將這次起訴契科夫的事件當成了復仇,還是帶有表演性質的。

“不用了,忘了告訴你,我們一定會要求公審。”

“走著瞧。”

賈斯丁率先離開了病房,他的搭檔依然詢問道:“周警官,請回答我的問題,夏洛特女士有沒有和你聯絡過,包括網路郵箱、手機短信、電話、手機聊天應用程序等等方式。”

週末頭都沒抬的蠕動嘴唇說道:“沒有。”

“謝謝,有訊息的話請及時聯絡我們。”

羅傑看著fbi警探離開病房的背影問道:“周,這兩個混蛋難道就是為了過來奚落你幾句?”

“羅傑,你一定要記住,無論是警察還是fbi,他們執法時都需要走一些必要程式,比如來我的病床前詢問尤達是否和咱們聯絡過就是其中之一,這些程式十分復雜,能不能變通要看你的boss是誰,你們的關係怎麼樣,否則,等你以後成為警察以後辯方律師就會抓住你在執法時的程式漏洞來攻擊所有證物、證人、證供,哪怕你已經有100%的信心讓罪犯把牢底坐穿,也極有可能因為一點點疏漏被人打脫整個官司。”

羅傑趕緊掏出一個小本,用筆把週末的話記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週末笑著問了一句。

“我怕我忘了,之前你和我說過的很多東西我都忘了。”

週末看到羅傑認真的樣子,輕聲道:“等你到了21歲,把大學讀完以後,考警察吧,起碼你心裡會多一個框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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