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馬修非常忙,忙到在不知不覺中於車內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見州長憤怒的瞪著雙眼、張著嘴擺出了一副啞口無言的姿態。

“幾點了。”

靠在汽車後座上的馬修問了一句,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回應道:“凌晨3:00。”

他忙了整整一夜,這一夜馬修見了不同的人,警察公會主席約瑟夫、警察局專屬法律顧問凱文、和警察局關係極好還負責簽發搜查令的本法官,對了,其中本法官是馬修從被窩裡給生生拉起來的,然後,這些人共同給了他相同的建議,那就是這件事無論結局是什麼,洛杉磯警察局局長都將會成為州長大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馬修考慮一下,他覺得,這些人說得對。

原本州長大人就對洛杉磯警察局頗有微詞,認為這間警察局是他馬修的山頭,總是會在想要幹些什麼的時候彆彆扭扭,現在好了,根本不用猜了。

該死的契科夫,這個愚蠢的傢伙,不是他根本不用走到這一步。

馬修還能說什麼?

嘀、嘀、嘀。

馬修的電話響了,當他拿起電話的那一刻,看見的是州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州長先生,是我,我是馬修。”

電話中傳來了非常憤怒的指責聲,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州長先生用近乎咆哮的語調說道:“我的局長先生,洛杉磯警察的英勇程度超乎了我的意料,知不知道這個晚上我在幹什麼?我剛剛躺在床上打算休息的時候就被州政府的人拉了起來,整個州政府公關部門都在準備著隨時應對天亮以後我們即將面臨的危機!”

我們?

馬修覺得這個詞彙中肯定不包括他這位洛杉磯警察局的局長:“我很抱歉,先生。”

“你很抱歉?”

“警察無故找並未定罪的黑社會頭領麻煩,一場火拼毀了整整一間酒吧,保安公司的保鏢全部死亡,這個時候你跟我說抱歉?我要不要回你一句沒關係??”

馬修沉默了,他記得巴勃羅在自己的罵聲中總是會以這種態度來應對。

“州政府的抗壓能力有多差你比我清楚,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天,我最多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以內兩名兇手必須全部緝拿歸案!”

“兇手?”馬修提出強烈的抗議說道:“哪有兇手?”

“馬修局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馬修用一點都不弱的口吻說道:“sir。請問一名警察在下班以後碰到便利店遭遇搶劫事件並擊斃匪徒到底是兇手還是執法者?他是否有執法權?如果沒有執法權,這個國家為什麼不在下班的時候要求每一名警員把槍都會還給警察局,然後讓那些匪徒在報復行動中把我們全部幹掉?”

“如果我們有執法權,那麼就是在辦案,辦案過程中對方的保鏢進行反抗警察是否有權力將其擊斃?”

“sir。契科夫已經查出了連中情局都頭疼的狙擊手的下落,難道這還不夠嗎?”

“馬修!!!!”

州長暴怒中的一聲呼喊打斷了他所有的話,一時間電話之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馬修也不想這麼頂州長,可這個時候他這個警察局長要是頂不上去,小安德烈以後就只能去牢裡探監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父親。

“這個案子你們不用查了。”

州長不在繼續爭吵,直接將案件劃分了出去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會讓fbi接手,作為契科夫的岳父、警察局的局長,馬修,你有義務避嫌。”

“可以。”

馬修回答的讓州長意外。電話另一端的州長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位非常難纏的警察局長會在把他的火給頂上來以後選擇了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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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事麼,州長先生?”

嘟、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了。

馬修將手機離開了自己的耳朵,拿著手機撥通了巴勃羅的電話說道:“怎麼樣了?”

“sir,咱們的人剛剛和中情局的人聯絡上了,他們的回覆是,那個電話號碼所在位置是洛杉磯西北部的艾伯頓鎮,已經完全鎖定了。”

“按照程式申請搜查令了沒有?”

“sir,這還用申請什麼搜查令?”

“白痴!一會打起來以後那間屋子要是有人質死掉而你們卻沒有搜查令,你以為進監獄的會是cia的那群傢伙嗎?聽好了,馬上派人看著那棟房子。你現在就給我拿著搜查令去法官家門口砸門,法官只要簽字,立即給cia打電話讓他們強攻,咱們的人誰也別動手。聽明白沒有?”

馬修不等巴勃羅的回答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隨手將電話扔在車內座椅上看著窗外表情嚴肅的說道:“州長大人,我可沒查你禁止的案件,只是,cia的人,您管得了嗎?”

嗖。

汽車在洛杉磯街頭的深夜穿梭而過。馬修看著路邊的霓虹,出了神。

……

咔。

尤達把格洛克22的彈夾退了出來,看見了從契科夫槍內補充過來的滿滿一彈夾子彈後,又把彈夾插了回去。

那一刻,這個女人伸手叩開了汽車門鎖,‘碰’的一聲悶響傳來過後,她瞄了一眼倒車鏡。

這是個習慣性動作,偏偏這個動作阻礙了她的下一步行動!

倒車境內,一列車隊向前駛來,那時,尤達迅速拉上了車門,極快速的放下椅背,整個人躺在車內剛好可以從車窗位置看向外邊的角度觀望著,這個位置很隱蔽,不會讓人一眼看出車裡藏著一個精神抖擻的女人,就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兩輛車越過了她的車開向了前方,而另外兩臺車則停靠在路邊。

尤達在這兩臺車內看見了八個男人,另外兩臺車去了哪她不太清楚,可是第一臺車內的司機拿起對講機似乎正說著什麼。

“f***!”

尤達發現自己好像晚了一步。

……

清晨,艾爾科夫已經整理好了所有檔案,穿好了西裝打算去法庭的時候,開啟房門看見了今天的報紙,報紙上,酒吧老闆控訴昨天夜裡發生的槍戰毀了他一輩子的心血,而經過媒體調查後,發現毀了這一切的人竟然是明星警探契科夫。

艾爾科夫看著這份報紙搖搖頭,關好房門後衝著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艾爾科夫法官,看到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鄰居在遛狗的時候和他打著招呼。

艾爾科夫點頭道:“看見了,明星警探尋俄羅斯黑幫當家人晦氣,一怒連殺十二人……”

“這還算是個警察麼?真希望這些混蛋能離開警察系統。”

“很抱歉,我得走了,今天是開庭的日子。”

“又去當上帝決定別人是否犯罪了麼?艾爾科夫法官,祝你好運。”

“謝謝。”

艾爾科夫拉開車門坐到了車內後,又瞄了一眼被扔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報紙,當看到週末依然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警方還未能緝拿到那個襲警的狙擊手時,他自言自語道:“或許,我應該給那個孩子一次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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