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黑及緝毒科辦公室內的契科夫拿著一份口供正在焦頭爛額,因為最近發生的案子很神奇,神奇到他找遍了案發地點內每一個小混混居然沒發現任何一個線索,而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在拒絕了上頭要在週末尚未迴歸期間給他找個新搭檔的要求後,也不太好意思去求助任何人了。

嘶……

契科夫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砸吧著嘴唇看著桌面上的檔案,這應該是個非常簡單的案子,不過是小混混跑到洛杉磯的中檔住宅區進行入室搶劫,隨後在逃跑的過程中從房屋後門衝出正好碰到男主人在後花園中的游泳池內游泳,逃跑過程中被該房屋的男主人伸手抓住腳踝跌落水中,經過廝打、掙扎後,劫匪怕男主人繼續糾纏,於游泳池內與男主人相聚五米處在水下開槍,子彈貫穿了那個男人的胸口從後背穿出,隨即劫匪爬出泳池,逃離現場。根據被搶者的敘述,她看見了該劫匪身上的幫派紋身,這才導致該案件落到了反黑及緝毒科。

“沒了你,我難道一個案子都破不了麼?”緊皺眉頭的俄羅斯棕熊以前沒覺得自己有這麼窩囊,可自從和週末成為搭檔以後,怎麼他一離開自己就不會破案了呢?

有些無奈的契科夫掏出了手機,帶著那份檔案走出辦公室,當手機中的電話號碼撥通後,契科夫說道:“周,你在哪?”

……

十五分鍾以後,週末和契科夫相聚在一家咖啡館外的陽傘下,他們面前都擺放著一杯咖啡,週末穿著一身運動服心情很不錯的坐在那看著卷宗,契科夫則拿著筆在填寫著什麼申請表。

“契,這份檔案為什麼沒有法醫和鑑證科的報告?”

週末很奇怪這種入室搶劫殺人案怎麼會出現檔案不全的情況。哪怕鑑證科在兇殺科所在的樓層,他們也不敢在這種大案上消極怠工才對,更何況這件案子已經根據被搶者的口供定義為與黑幫有關的案件,奎恩除非傻了才會在這種事上做手腳。

“法醫報告?****,我給忘了!”

“什麼?”週末傻了,看著契科夫完全愣在了那。

契科夫滿不在乎的說道:“那是你的活。你不記得了麼?”

週末算是徹底拿契科夫沒辦法了,嘆了口氣又問了一句:“巴勃羅怎麼會把這種案子交給你?”契科夫說的沒錯,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各種報告週末都會夾在自己的檔案夾裡,契科夫連看的興趣都沒有完全依賴於他的鑑證知識,現在讓契科夫一個人獨挑大樑的確有些難為他了。

“我怎麼知道?現在整個反黑及緝毒科都在跟進流浪區的亞美尼亞人動態,每天辦公室裡就我一個人閒著……對了,你的考核進行的怎麼樣了?”契科夫頭都沒抬的一邊說話一邊填著手裡的表格,還順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昨天剛剛結束。筆試和面試結果都不錯,固定靶40環,成績還可以。”巴勃羅的決定是正確的,要是沒人看著這個傢伙,還真別讓他碰任何正在調查中的案件,戰鬥民族的棕熊只適合被扔在戰場上,那才是他的天堂。

“馬修為了你開了後門?不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移動靶的成績?”

週末撓撓頭低聲道:“剛剛及格,警探考核比巡警考核分數線高一點。我都懷疑自己要是在升職一次恐怕就會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哈哈哈哈……”契科夫笑的特別開心,甩開了之前的所有憂慮。似乎只要週末在他就不需要為任何事操心一樣。

他沒管契科夫掏出了電話,撥通了鑑證科的號碼後自顧自的詢問著:“我是反黑及緝毒科的週末,想詢問一下史密斯一家的入室搶劫殺人案,檔案編號是kgp30004273,是的,我對案件有一些疑惑懷疑……什麼?彈道測試持疑……死因異常……沒錯。這正是我懷疑的地方,非常感謝,我會讓人把檔案拿回來然後歸檔,抱歉。”

“契。”

週末掛了電話後解釋道:“你都進行了什麼調查?”

契科夫抬起頭咬著填寫表格的筆說道:“銷贓渠道、路面監控、史密斯家的鄰居們……結果,一無所獲。”

“那就對了。這件案子的調查方向錯了。”週末指著口供中的一句描述說道:“警方趕到現場時,還活著的史密斯夫人說劫匪在水下開槍,在距離五米左右的位置擊中史密斯先生胸腹之間的地方,而後子彈從後背穿出,這是疑點一;疑點二,劫匪拿著槍逃跑,他是被史密斯先生抓住腳踝拖入游泳池水裡的,史密斯先生的職業是高中教師,一個高中教師面對劫匪的時候敢和劫匪搏鬥,還是劫匪拿著槍的情況下,你不覺得這有些不正常麼?”

沒想明白的契科夫回應道:“要是水中的是我,劫匪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這有什麼不正常的?”

“那是你!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和你一樣,一個人拎著槍就能衝向五六個墨西哥殺手組成的特種兵團隊中?”週末換了個方向說道:“好吧,就算是史密斯先生腦子缺根弦,在妻子沒受到明顯傷害的情況下想要勇武一次,可是鑑證科給出的報告證明手槍在水下射擊的殺傷力根本沒可能穿透一個人的身體,還是在水池中五米之外的位置,這怎麼解釋?”

“物理學家安德烈斯-華爾做過一個危險實驗,他在沒穿防彈衣的情況下用一根線綁在水中的步槍扳機上,然後把步槍固定在水下,他自己就站在兩米外的地方……”

契科夫總算放下了手裡的表格,等週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回應道:“這個白痴。”

“聽我說完!”

週末打斷了契科夫的話:“這個實驗的結果是,步槍在擊發以後前進不足半程就失去了動力,才不到一米就已經失去準度了,最終打斜的扎入水底,那位物理學家毫髮未傷。”

“這不可能!”契科夫對槍械的瞭解比週末要深很多。他不相信步槍擊發的子彈在水中毫無殺傷力可言。

“是真的。”週末非常肯定的說道:“子彈從槍堂擊發後,會遇到水中不同的壓力,在子彈前方馬上會出現一個高壓區;有意思的是子彈的後方會出現一個低壓區;在兩者之間則是由少量沸水形成的氣體雲所產生的真空區,氣體雲的形成是因為槍械在水下運作的原理和水上一樣,都是撞針撞擊火藥讓槍開火,槍械一旦開火。所有能量就會產生炙熱氣體,從而將子彈擊發出槍堂,這才是子彈在水下擊發會冒出大量氣泡的原因,如果你親眼觀察過彈道測試,這些東西很容易理解。當然,讓子彈無法在水下形成強大衝擊力的另一個因素是水的密度,水的密度是空氣密度的800倍,這個數字還會因為水質不同而增加,這才是我為什麼看完檔案跟你索要鑑定報告的原因。”

“契。你想一下,在這種狀態下,子彈有可能擊穿史密斯先生的胸膛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週末自問自答:“完全沒可能。”

契科夫愣了,他都忘了自己該問什麼。

週末按照現有線索組織成了一條偵破路徑說道:“那麼,我們的問題就剩下了一個,史密斯夫人為什麼會在丈夫被人打穿胸膛口撒謊。”

“她沒有任何理由把射擊地點轉移到水中……”契科夫想不通,可週末說的那些東西又無法讓人提出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這個傢伙對鑑定知識的瞭解遠超於一般警探。說他是鑑證科的科學怪人一點都不為過。

“有。”週末解釋道:“如果殺人的人對史密斯夫人來說比自己丈夫更重要,她不光有理由替這個人隱瞞。還會幫著製造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的現場。不然你怎麼解釋在你這麼有威懾力的傢伙去調查銷贓渠道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又有哪個劫匪在殺了人以後不把贓物趕緊脫手跑路的?”

週末的問題契科夫自然回答不了,他勸道:“改變一下思路吧,試著從史密斯夫人為什麼要撒謊入手,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契科夫還在回憶著剛才週末所說的話,隨口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完全沒有注意到週末的目光已經從他身上轉移到了那張表格上。

“快了。等過兩天考核結果發到我的郵箱裡,急什麼,我的假期還有幾天時間。”

“童軍申請表?”週末被這張表格給弄笑了:“契,你的孩子才幾個月大就要被你這個父親弄進軍營進行訓練麼?”

“當然不是他的,這是我在健身俱樂部收的一個學生。我覺得他有成為一名好軍人的潛質。”

“羅傑……蘭伯特?監護人,夏洛特-蘭伯特??!!”

週末瞬間抬起了頭,看著契科夫問道:“你怎麼認識羅傑?”

契科夫被週末的震驚嚇了一跳,那張臉變得無比慎重,眼睛瞪大且態度比剛才分析案情的時候還要鄭重和專注:“你沒問題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我不是告訴你了麼?這是我在健身俱樂部的學生。”

“不,契,他可不僅僅是個學生那麼簡單。這個孩子我不光認識,還很熟,他和其他人很不一樣。”

契科夫看著週末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是,羅傑和其他人是有點不同,除了不愛說話外,還比任何人都有毅力,我嘗試過他的身體極限,這個傢伙能在跑步機上完成八英里的距離後,在進行一百個俯臥撐的訓練……他還是個孩子,你覺得這個孩子是個天才麼?”

“我說的不是這些,契,你還記得泰德麼?從本質意義上來說,羅傑要是沒有在現階段接受很好的心理輔導,他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泰德。”

“相信我,你得離他遠一點。”週末看著契科夫的眼睛,很是凝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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