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博咖啡廳在春季來臨之後於店外支起了幾張陽傘和圓桌,這能吸引不少喜歡一邊欣賞城市風景一邊喝咖啡的客人,其實大部分la的咖啡廳都喜歡這麼幹,尤其是在春夏季節。 夏洛特就是這麼被吸引的,她很喜歡在這座忙碌的城市裡悠然自得的坐在那看別人不停奔波的感覺,這個時候手邊要是有點什麼能體現愜意姿態的報紙或者資料,桌子上在放著一杯瑪奇朵,那再好不過了。當然,不能忘了穿一件黑色紗裙,任憑微風慢慢掀起腳踝處黑紗裙角,露出如雪般潔白、牛奶般光滑的小腿。 現在她就是這個樣子,只是手裡拿的不是報紙,而是早就被fbi存檔,許久不曾想起過的資料。 此時,街對面的馬路旁,一臺停在那裡的bmw車體泛起了陽光的折射,週末坐在車內如初哥般忐忑不安,今天他要執行約翰遜醫生的治療方案,那就是找一個令自己感興趣的女人聊幾句,體會一下男女接觸間,微妙的快樂。 週末明白約翰遜醫生的良苦用心,談過不止一次戀愛的他太知道男人和喜歡的女人剛在一起時幾乎無法控制的歡樂,那感覺很神,不用幹什麼,有時候只是坐在一起說一些雙方根本都不信的暢想就能讓人目眩神迷。或者這也是約翰遜的本意,男女間的相互吸引會自然而然的讓人抒發情緒,這比吃藥和自我控制的治療方式要溫和的多。 可…… 週末本以為並不是太難的事情讓他屢次舉步維艱,畢竟這不是約會。缺少牽引---性---生---理---衝動的勇敢會讓罪惡感縈繞在頭頂、製造出一種小男生才會有膽怯……像是目的不純的欺騙。 碰。 開啟車門的週末四下看了一眼後還是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即便一雙眼睛已經瞄上了一位在陽傘下穿著黑色紗裙的氣質美女。依然沒向前邁出一步。 “麻煩你,幫我加一杯咖啡。” 夏洛特沒抬頭的將右手食指與中指一起微微伸起,她的髮絲順著右眼微微垂下,耳朵上長長的吊墜耳環在短髮並未覆蓋中體現出了另外一種感覺。 她發現這個叫週末的警界明星非常有意思,先是以小鎮巡警的身份破獲了大案,隨後調入洛杉磯更是接連做出令人無法預估的成績,還成了警界明星,像是被上帝眷顧到連做夢都會想起來提攜一把的傢伙。 正當夏洛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別人難以捉摸的笑意時,一個人影慢慢順著她的肩頭在陽光下覆蓋了下來。 她慢慢轉身去看了一眼,逆著光剛好看到了週末站在那,彷彿看到了陽光下唯一的黑暗:“你總是習慣在別人背後這麼靜悄悄的出現麼?” 夏洛特並未表現出任何意外。 週末皺了皺眉,察覺到什麼一樣似得說道:“要看什麼情況,沒人拿著我資料像欣賞風景似的逐字逐句觀看時,不會。” “嗯。”夏洛特合上了資料慢慢起身,完全沒有被人抓包後的尷尬,嘴角弧度向下露出笑容,宛如對週末疑惑一笑而過般伸出手道:“周警官。有時間麼,我想和你聊幾句……哦。自我介紹一下……” “夏洛特-蘭伯特,我們見過,在錄製節目的時候。” 週末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變了,起碼和自己見到的時候完全不同,他看著對方的眼睛握住了那白皙的手,微晃兩下後分開。 “請坐。”夏洛特很直白的說道:“我去警探局找過你,可是那的人告訴我說,你休假了。對了,他們似乎碰上了什麼難題,我看見一群不怎麼友善的傢伙從警察局被放了出去,巴勃羅稱呼那個領頭的叫,多科,對,就是這個名字。” “別為他們擔心,反黑及緝毒科有能力應付這些事。”週末慢慢坐下,眼看著服務員為夏洛特續杯後轉身離開:“聊聊正事吧,你為什麼拿著我的資料?” 這不是一次意外,一直沒能踏過心裡那道坎的週末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走過來打算搭訕那一秒,卻發現對方正在拿著自己的資料品評,這樣的心理落差幾乎在一瞬間全都表現到了臉上。 “資料是我父親給我的。”夏洛特沒有隱瞞。 週末指著檔案道:“你父親有權利將放在fbi內部檔案袋裡的資料給自己的女兒?” “他調查過你的案子,還用你的案子當案例講過課,可以說當初塞西爾酒店亞當被殺案是我父親給了喬破案的信心。” 夏洛特-蘭伯特?犯罪心理學家蘭伯特?兇殺科報告上的蘭伯特? 週末從未想過這個名字居然離自己如此之近,當初抓泰德自己還用過他的報告…… “你說,你去警探局找過我,有事嗎?” 嗡、嗡、嗡。 圓桌上擺放的手機在此刻震動了起來,夏洛特不知該怎麼解釋的表情也轉換成了對手機的關注:“抱歉。”她拿起手機先接聽了電話。 週末在一旁看著這個女人一點點變得急促,最終她突然打斷對方說道:“嘿,姬斯蒂,別擔心,我馬上就回來。”說完這句話,夏洛特抬頭看向了週末說道:“周警官,可以幫忙送我回家麼,我妹妹出事出事了。” 突如其來的焦急掛在了夏洛特的臉上,當週末看見這個表情的時候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 “羅傑要殺姬斯蒂。” 夏洛特的一張臉陰著,像是說出了一句特別平常的話似得說出了一切。 “開什麼玩笑?你確定報警不會更好一點?”週末完全無法理解夏洛特的表情。 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的夏洛特迅速拎起了放在座位上的手包,同時另一只手開始從包裡掏錢為咖啡結賬:“絕對不行。周警官,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找你麼?我保證,到了我家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夏洛特的臉上沒有渴求,只是這樣的要求對於警察來說根本無法拒絕,週末像是上了弦一樣沒有任何辦法對即將出現的殺人現場置之不理:“我的車在對面。”他如此說著。 當週末的車出現了兩條街以外的一棟獨立屋門前那一刻,他看到了周圍種植著一些樹,從這些樹來判斷,他們所在的區域應該是中產階級所聚集的區域。米國的大環境是這樣的,要是看見有一棟房子被一堆樹和植被包圍著,周遭風景如畫,那一定是有錢人的居所;要是看見周圍有房子有樹,看上去賞心悅目,這個地方的居住者應該是有點錢;若是看見到處都是房子,沒什麼樹,像是《無恥之徒》中蓋拉格一家那種區域,那地方住的人和其他人相比就要差上許多。 “就在這。” 車停下以後,夏洛特幾乎是開啟車門直接竄了下去,週末以為情況危急,連車都沒來得及鎖,掏出槍跟著往那棟房子走,當夏洛特拿出鑰匙開啟了門鎖那一刻,週末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進入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咔。 門鎖被夏洛特擰動,房門被緩緩推開的那一秒,週末首先看見的是門廊,夏洛特在這個時間段已經一邊喊著:“姬斯蒂、羅傑!”一邊向二樓走去,可這個時候門廊一邊的門口出現了一個男孩,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哦,羅傑!” 夏洛特彷彿被嚇著了一樣驚呼:“你到底幹了什麼?”她轉身從樓梯上折返回來。 看到這,週末總算明白了,怪不得夏洛特在回來的一路上都不曾回答自己的任何問題,這樣的問題的確沒辦法回答。 十四五歲的羅傑左手袖口全都被鮮血染紅了,手背位置差不多有長達七八釐米的傷口直至手臂,在如此傷痛之下,他居然露出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目光看著夏洛特,臉上,還掛著笑容:“嘿,夏洛特。”如此打著招呼。 週末看著羅傑身上染血的黃色t恤,又看了看他那只被鮮血滴落後染紅的右腳拖鞋,這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羅傑身上帶著一股誰也拗不動的愣勁兒。 “oh-s---h---i---t。”夏洛特有點慌神兒的跑去廁所拿出一條棕色浴巾圍在了羅傑手上,與此同時還高喊著:“姬斯蒂!你到底在哪!!” 聲音落下時,週末彷彿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觸碰自己手裡的槍,這一下差點把他驚著,甩手躲開那下觸碰,扭身掄起拳頭的一刻,他居然一眼看空了,也就是說在視線平行範圍內並沒有人,得低下頭才瞧見一個人影。 週末身後站著一位小姑娘,小姑娘漂亮極了,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蛋,頭髮茂密而濃厚的燙起了波浪卷,身上白色洋娃娃紗裙和夏洛特的黑色紗裙簡直就是對立面,即便現在把這個小姑娘打包裝進禮品盒裡,恐怕都會被人當成芭比娃娃給買走。 “姬斯蒂,你沒事吧?”夏洛特看見週末的動作才發現了這個小女孩,趕緊問了一句。 “是的,我沒事。”小姑娘頭都沒抬,一雙眼睛鑲到了槍上一樣根本不挪動目光。 夏洛特聽到這立即從羅傑身邊走了過來,仔細檢查了姬斯蒂身上並未發現任何傷痕才算是放心:“周警官,你能把車借給我並幫我看這兩個小家夥一下麼?羅傑需要去醫院……” “嘿?”週末剛說出了一句感嘆詞就被夏洛特打斷道:“我馬上就回來,在此之前,千萬不要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警察。” 嗡……夏洛特駕車揚長而去。 洋娃娃一樣的姬斯蒂眼睛沒有任何移動的衝著週末問道:“能讓我開一槍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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