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兇殺科大辦公室內,只有會議室的燈還在開著,夜幕下一片漆黑的環境讓這片燈光有些孤獨,更孤獨的,是獨自坐在會議室內拿著膝上型電腦在一遍遍重複觀看影片的週末。

這是白天約翰拍下來的影片,他想要透過影片找到泰德的憤怒級別,想要透過細微動作去判斷這個傢伙的情緒,偏偏這個時候週末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有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週末看不懂‘泰德扭頭望向聖誕樹的表情’應該是不屑還是表現出不屑後的迴避,也看不懂泰德發現指揮車的存在後,回望自己的表情到底蘊含著什麼。他懂一些犯罪心理學,可是這些犯罪心理學無法讓周與現有的表情做出聯接,以此推斷出泰德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之下。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死死卡著週末的下巴,上不來也下不去,即便向上級申請微表情專家,最快也得天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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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巴勃羅出現在從電梯內走出來的時候,直奔會議室走了過來,這個行為證明他在來之前打過電話,並且,知道週末所在的具體位置。

“sir。”週末沒有起身,腦子裡一團亂麻一樣混亂不堪。

外表粗獷的巴勃羅不太可能去在意這些禮節性的東西,很自然的走到週末身邊坐下道:“兇殺科的這群混蛋給了你一件辦公室?”他的意思是在罵兇殺科的人居然沒有給週末一張和其他人一樣的辦公桌,很顯然巴勃羅在為此感到憤怒。

週末有一種被當成自己人的感覺出現了,甩開腦子裡的混亂問道:“什麼案子?”

巴勃羅開口道:“小事情,一個女摩托黨報案說被人--強--奸--了,現在我們為難的地方是,這個女人擁有很多證據,法醫鑑定說她身體上有掙扎過的擦痕、體內有對方的--精--子,dna比對也能確定那個小混混的確與她發生過--性--行--為,可……”

“發生了什麼?”

巴勃羅不好意思的說道:“混混說這個女人只是在--野--合—的時候反應比較大,他們倆在酒吧的後巷裡發生--關--系的時候。是這個女人自己不斷在觸感下過分扭曲身體造成的擦傷。”

週末點點頭,繼續問道:“之前的事情呢?”

“他們在酒吧裡喝酒、擁抱、接吻都有目擊證人,也就是說,他們倆的說法都能成立。一個女孩在夜店裡很可能做出一些比較狂野的事,不過到了酒吧後巷卻未必……我們這些粗人都被這兩個混蛋給繞暈了。”

“時間呢?”

巴勃羅扭頭看著週末發愣的問道:“什麼?”

“從--強--奸--發生到結束的時間是多久?”

“周,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很正經的傢伙……”

週末被巴勃羅給逗笑了,一點都不嚴肅的說道:“我很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如果是--強--奸—還不是女方在手槍威脅或者類似威脅下為了自身安全的委曲求全。一定會掙扎吧?這種掙扎會讓男方在整個行為的進行中產生過度的多巴胺分泌,產生侵犯他人的興奮點,這與正常行為完全不同,興奮點要是過高,時間上……反正警方資料庫中大部分涉案時間都在三分鐘以內。假如他們去後巷的整個過程超過這個時間段,那就去找女方的前任男友證明這個女人是否會在--性--行--為進行當中經常出現太激動的情況,如果沒有,那就去找法醫給男方做檢查,證明對方是否早--洩--,如果兩件事都得到證實。女方的前男友可以證明她通常都很激動、法醫又能證明男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那這個時間段的超出就是關鍵性證據,證明--強--奸--案並沒有發生,可以按照這個方向查。否則,往另一個方向查。”

巴勃羅一直盯著週末,直到他將所有查證方式都說出來以後,突然掏出手機,開啟錄音軟體說道:“那個,周,再說一遍。“

“……”

他已經決定了。決定一定要把週末弄回到反黑及--緝--毒--科,這小子的腦子構造和別人不一樣,一般這種案件都是找目擊證人、酒吧後門監控,完全在利用人眼和電子眼當做決定方向。而週末,給你弄出一套大資料來,還把--強--奸--案歸類其中。

等週末說完,巴勃羅問道:“這些法庭接受麼?”

“1991年轟動米國的史密斯-肯尼迪也就是小肯尼迪--強--奸--案最後被無罪釋放就是這麼破的,有案例在前,法官在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下不可能做出不同判決。”週末很肯定這一點。在這個國家的法庭上,某些時候案例比無法涉及方方面面的法律還要重要。

這只是一次普通談話,像是巴勃羅在來之前電話裡說的那樣‘周,你得幫我個忙’,就是純幫忙而已,只是,週末沒想到自己幫完這個忙以後,居然能獲得到如此強勁的反饋,這個反饋在約翰-強尼的報告中根本體現不出來。

“他們就這樣讓你一個人加班麼?”這是巴勃羅山大王式的關懷,而這樣的關懷總能讓人覺得有個人在罩著你。

週末回答道:“和兇殺科無關,我就是有件事想不通。”他衝著拔了挑了挑眉毛說道:“不抓住泰德,我不甘心。”

“泰德……”

巴勃羅重複這個名字的時候很投入:“我好像有點印象。”

“他的確進過反黑及緝毒科的起訴名單,罪名是--藏--毒--……”

“不是。”巴勃羅很快否定道:“樓下一年要起訴幾百名藏--毒--人員,我沒有理由記住這個泰德。”

想到這,巴勃羅再次拿起電話,撥通號碼後直接問道:“尼克,還記得阿瑞格錄口供的時候把里奧也卷了進來那件事麼?”

“對,我現在需要你幫我想想,里奧被抓以後,是不是提過一個叫泰德的名字,說這個傢伙居然一個人跑去了咖啡館威脅整個亞美尼亞人的幫派。”

什麼!

週末一下就精神了!

他整個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巴勃羅,完全想不通泰德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行為,那可是沙漠螞蟻二當家的親兒子都不願意招惹的一群人。

“好的。”

巴勃羅掛了電話說道:“周,尼克前些日子幫了你一個不大不小的忙,還記得麼?阿瑞格。”

“阿瑞格被捕後,我們沒用多少力氣就讓他交代了脫--衣--舞--俱樂部的事情,為了不讓亞美尼亞人鬧起來,我沒有追究其他的。這個案子,把咖啡館的里奧牽連了進來,里奧在審訊過程中提到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他說有個傢伙獨自一個人衝到咖啡館裡去威脅亞美尼亞人,他就是泰德。”

泰德?

他……

真的去威脅了亞美尼亞人!!??

為什麼?

“他說沒說……”

週末還沒問完,巴勃羅就開始回答道:“說了。泰德告訴里奧,要讓他的獵物在快樂的生活中,不希望有任何壓力和緊迫感逼近。”

佔有慾。

是泰德的佔有慾!

這個混蛋連自己兒子的靈魂都要佔有的直接往羅賓的身體內複製了一個扭曲的自己,他怎麼會讓別人觸碰他的獵物,尤其是阿瑞格被捕以後。

“我--他--媽--的真是個笨蛋。”週末爆了一句粗口。

他知道泰德為什麼不殺自己了,因為對方在等,等整個警察局的考核結束,那是一個警察釋放全部壓力以準輕鬆的狀態準備迎來聖誕節的時光,泰德是準備在那個時候結束自己,在人生最充滿希望的那一秒,都不和你商量的直接把你帶到絕望的世界裡。

所以,泰德必須要讓自己在之前的日子裡過的很順,亞美尼亞人要是敢過來搗亂,恐怕根本不用自己上任何措施,就會再次發生人體自燃案!

週末想到這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約翰-強尼的電話號問道:“約翰,泰德在哪呢?”

“馬路上,沒什麼目的的散步。”

“晚上十一點半,出來散步?”週末拿過巴勃羅的電話看了一眼時間,突然開口:“不要在意他是否發現你,必須盯緊他,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是要甩了你。”

“周,你怎麼了?”

“沒時間解釋了,你聽我說……”

週末開啟電腦,登陸了警方內部網站後扭頭看著巴勃羅道:“sir,我需要許可權,現在申請已經來不及了。”

巴勃羅都沒回應,坐在旁邊直接申請登陸了自己的id。

下一秒,週末將那家‘美味的金槍魚’餐廳所有登記資訊都調了出來,尤其是該店並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的從業人員,緊接著,他把看著今天白天餐館內委內瑞拉女人的住址說道:“約翰,泰德有很強的佔有慾,他很可能會去找白天餐館內的那個女孩,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一旦泰德脫離了你的掌控……”

“周!”

“泰德……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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