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我們怎麼辦

那名士兵看著空空的兩手,哭喪著臉問道。

還能怎麼辦,投降唄

鄭庭笈笑著說。

的確,就像他所說的,這時候除了投降還能怎麼辦

看著那些穿著自己熟悉的軍服,從四面包圍過來的敵人,絕大多數士兵都很痛快地把兩手一舉,然後老老實實蹲在地上等著了,倒也有一些瞅準附近的空檔,還想試著逃跑,但緊接著對面槍聲就響起,嚇得趕緊一個個舉手停下。有一個跑得比較快的,眼看就鑽進旁邊樹林了,結果隨著比較遠處一聲槍響,腿一軟跪倒在地,在那裡抱著腿嚎起來,很顯然還有狙擊手在盯著他們呢,這下子更沒有人敢動了。

很快過去兩名士兵把他拖起來,而此時遠處公路上,大隊的軍車也開了過來,車上還帶著民華標記。

竹齋老弟,別來無恙啊

其中一輛軍車直接在鄭庭笈面前停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將走下車說道。

他是四十六軍軍長譚何易。

何軍長,久違了

鄭庭笈敬了個禮說道。

走,上車吧,先去我那兒喝兩杯。

譚何易笑著還禮說道,緊接著他們兩人一起上車,直接沿公路向南駛去,而那些端著自動步槍的民華士兵,則一邊跟俘虜們聊著天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裝備和大魚大肉的好生活,一邊押解他們或上車,或步行跟在後面前往一山之隔的拉咱。

隨著時間流逝,很快那些俘虜的情緒也平穩下來,雖然有幾個試圖逃跑,但被打斷腿以後也就都老實了。

這些人到達拉咱四十六軍駐地時。好酒好菜都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聽王耀武帶來的軍官介紹楊豐那裡的好處,甚至還弄來電影看看宣傳片,那上面的大明帝國儼然新聞聯播的翻版,搞得那些士兵們一個個驚歎連連。

再加上那些軍官拍著胸脯保證他們的家人很快也會被接過去。沒過多久這些人就基本上沒幾個想跑的了,隨後大批的卡車開了過來,把他們全部裝上卡車直接運往阿薩姆,到了阿薩姆明軍基地後,就已經沒有人再想跑了。

畢竟這些人也不是傻子,空口無憑地忽悠他們,的確很難讓他們相信,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就很有說服力了,到阿薩姆油田看看那裡的華人。看看那些明軍駐軍,看看他們的裝備,看看他們的生活,看看華人在這裡高高在上的地位,這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跑的。

他們在阿薩姆乘火車前往英帕爾,在英帕爾登上運輸機直接飛往順天府,先去參觀一下大明帝國的強大工業實力,然後重新進行整編。至於他們原來的那些將領當然不能再用,這些人被送到應天另作處理。而士兵則分配給大批明軍軍官,再分發武器進行適應性訓練。

當然這個就很簡單了,這些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哪怕他們是戰敗者,但作戰經驗卻是足夠豐富,給他們配上新式裝備。給他們進行一下思想教育,讓他們熟悉自己的新身份,告訴他們未來的美好生活,那剩下就不用多說了,一支強悍的軍隊立刻組建起來。

就在這批人到達順天府的時候。第二批民華老兵,又以同樣的方式被俘虜過來,而老陳那裡,自始至終沒有對外公開任何訊息,甚至派兵封鎖了盈江以北所有道路,切斷所有向外的聯絡,就當這個地方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批批不停地把人派過去任由四十六軍俘虜,三十萬民華老兵就這樣源源不斷送到了楊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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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幾乎可以說世界最偏遠角落之一,就是半個多世紀後,那裡發生點什麼,外界一般也不會很快知道,更何況是這種時候,更何況雙方都對交換區進行了嚴密封鎖,他們的這套遊戲,居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外界只知道楊豐最近又拉了不少人,但他那裡拉人都已經常態化,這段時間包括跑到臺wan,香港等地的大批難民,因為生計艱難都轉而投奔他那兒呢

他拉人不值得關心,他哪天不拉人了才值得關心呢

而就在同時,新華政府透過正常渠道,從大明採購的民用卡車,也源源不斷在各大港口卸下,當然這也同樣沒什麼值得奇怪的,現在新華百廢待興,急需大量的卡車,而現在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就是麒麟汽車生產的這種十輪卡車,甚至就連駐呂宋的美軍都有採購,他們買這樣的車只能說他們識貨。

這時候就算米國,也沒有對華的貿易禁運,新華還不在巴統範圍內,更何況卡車還是即便在巴統也不屬於禁運範圍的,更何況大明也不是巴統成員國,誰都知道楊豐和史達林是死對頭,也不需要再多此一舉,非把他拉進巴統裡面,所以他和李同志的汽車貿易完全沒有什麼不正常。

就這樣到五零年六月初的時候,三十萬民華老兵和三萬輛卡車,都分別交付到了各自的手中,而那些士兵的親屬,則同樣開始悄然南下,他們都是透過鐵路運輸到廣西,然後在廣西登上接他們的船直接到順天,因為數量相對比較多,這些人遷移所花費的時間也肯定比較長一些。

而就在同時一支石油勘探隊,也悄然到達北平,然後在新華政府的嚴密保護下,乘車直奔黃河口,按照楊元首給他們的地圖,同時在標註區域打下了五口油井,然後開始進行鑽探,至於剩下的就是時間了,反正日產量超過五百噸的營二號井,就在這五口井當中早晚會打出來的,有這口井就足夠證明這地方的價值。

元首閣下,我是來向您告辭的。

楊豐的面前是勒克萊爾,他一臉苦澀地說道。

這傢伙已經在安南待了五年,應該說他這五年裡工作成績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替高盧重新恢復了絕大多數地方的統治,阮愛國只能龜縮在北部邊境的崇山峻嶺裡,但隨著新華的成立,背靠著這棵參天大樹,他的軍隊規模正日益擴大。

而相反高盧人卻日漸虛弱,他們不僅僅是印支這一處戰場,阿爾及利亞同樣也在爭取du立,剛剛建立起來的第四共和國,幾乎可以說沒有得到一絲喘息,就立刻投入到了兩場曠日持久的殖民地戰爭中,被拖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活兒連米國人都輕易不敢嘗試,更何況他們還一直在孤軍奮戰當中。

實際上在這場戰爭中,高盧人幾乎沒有得到任何盟友的幫助,無論不列顛人還是米國人,都對恢復這個盟友在印支的統治缺乏興趣,唯一在向高盧提供幫助的只有楊豐。他不但給了高盧政府一筆寶貴的貸款,而且還充當軍火供應商,大量向高盧軍隊提供各種物資,當然都是高盧人付錢的,另外還把自己的軍用運輸機租給勒克萊爾使用,甚至明軍轟炸機也多次應其邀請,對阮愛國的軍隊進行過轟炸。

所以無論勒克萊爾還是高盧政府,對楊豐的感激也是真誠的。

這時候保大的安南國已經成立,其他寮國和高棉也同樣成立,只不過都留在法蘭西聯邦中,但安南國可以擁有自己警察部隊,當然在外交,軍事方面依然控制在高盧手中。

那麼我就只能祝您一路順風了,不過將軍,你的舞臺的確不應該在這裡,巴黎才是您的真正舞臺,雖然作為一個外國人有些話我說起來過於冒昧,但我仍然想說,貴國政府對印支的表現簡直令人莫名其妙。他們要是還想要這塊領地,那麼就乾脆點調來大軍迅速把阮愛國解決,要是不想要就乾脆撤退,天天這樣拖拖拉拉到現在好了,他們後面有新華幫忙了

你們就是缺乏一個真正強有力的領導人,什麼時候戴高樂將軍重新上臺,或許我才能看到一個真正的高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病懨懨的老嫗

楊豐憤憤不平地說。

勒克萊爾長嘆一聲。

接替您的是誰

塔西尼上將。

他倒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將,但願他能給印支帶來和平。

楊豐聳聳肩說道。

這個狡猾的劊子手的到來,安南又該掀起血雨腥風了,接下來馬上就該是老陳指揮的邊境戰役了,不過這跟他沒什麼關係,高盧人的死活他沒興趣管,反正他們早晚得失敗,這是雙方實力決定的,就高盧現在混亂的政局,苦苦支撐的經濟,能支撐跟李同志的代理人戰爭才怪呢

看看尼德蘭人就聰明多了,見勢不妙,拔腿就跑輸了面子贏了裡子,現在他們國內正一片歡呼聲呢

請代我轉告貴國政府,我會一如既往地支援你們,我們是朋友,也永遠是朋友

他換上一副莊嚴面孔伸出手說道。

勒克萊爾忙握住他手。

代我向戴高樂將軍轉達問候,祝您一路順風

楊豐緊接著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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