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舉著刀,眼中閃過兇光。

他此刻怒火中燒,完全沒考慮過在這艘船上殺了人的後果。

沒錯,他們是籤了生死協議,生死不論,可是那又如何?想報復的話,總有辦法做到神不知鬼不的。

不過,許樂不怕!

對方想要報復的話,遲早會報復的,就算不殺這個日本人也一樣。因為他們之間早就結仇了!

殺了這個日本武士,讓那夥日本人的實力減弱一點,就能讓自己這邊多一份優勢。這樣簡單的加減法,許樂自然是算得清的。

所以,他舉起了刀,毫不猶豫,便刺向了那個日本武士!

多愁善感的人,在這條路上,永遠都走不長!

“嘭!”

就在這時,房門被突然開啟了,明亮的光線從許樂身後照射進來,他感覺到身後有人來了。

是誰?

許樂根本懶得去猜測。眼下對於許樂最重要的事,就是殺掉這個日本人。他那該死的刀氣威脅實在是太大了。幸虧他的刀氣修煉的不是很完善。刀氣中還存在著缺陷,不然自己剛才很有可能就受了重傷。而結局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絕對不能讓這個日本人回去再和自己做對!

必須殺掉!

刀鋒泛著森冷的寒光,彷彿一個貪婪的吸血鬼,對於鮮血的渴望。許樂手裡的刀,正在飛快的往下落!

“住手!”

從許樂身後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是用英語喊的。許樂不用回頭都知道那肯定是個洋鬼子。

“去你媽的!”

剛才自己深陷危機的時候,怎麼沒人跑來喊住手!現在自己順手想要解決掉這個日本鬼子的時候,就有人跳出來阻撓了?

這世界就是這樣公平的?

去你媽的公平!!

老子就是要殺掉這個日本鬼子!!!

許樂手上的太刀飛速的往前一送,那個日本人的身體沒有對刀尖造成任何妨礙。銳利的刀尖就如同捅破了一層砂紙一般,只發出“滋!”的一聲響,刀鋒就已經自那個日本武士的腹部穿入,又從他的背後穿出了。

那個日本武士只感到腹部冰涼一陣,接下來便是“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樂,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見到原本為自己廝殺多年,飲下不知道多少對手鮮血的太刀此刻正插在了自己的腹部上,鮮血一滴滴從傷口處往下滴落,落在了地板上,染出一片殷紅。血色的,像櫻花一般,美的不可勝收。

這一刻,他才明白,刀終究是刀,只是件沒有感情的冰冷的殺器。

它落在了對手的手裡,一樣也鋒利。

那個法國人見許樂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手上居然不停手,楞是殺掉了那個日本武士,頓時怒髮衝冠,臉色氣的鐵青,手指不停地顫抖著,指著許樂大聲嚷道:“該死的,你殺了他!你居然敢無視我的話!菜鳥,你這個菜鳥,你麻煩了!麻煩大了!”

這時候,侯衛東卻是一臉興奮的屁顛屁顛的從外面跑進來,剛想和許樂來個擁抱,慶祝一下兩人剛賺到2000萬美金,順便去看看那個藤原老頭怎麼跳太平洋。

可是一進門,侯衛東就看到滿地的鮮血,又看到許樂滿臉殺氣,舉著滴滴濺著血液的太刀對著門口,刀鋒在陽光下,伴著血色,對映別樣的寒冷。饒是他見過不少大世面,此刻也不禁從頭到尾打了個冷戰。

很快,他發現了門口先來一步的法國人臉色也不太對勁,不由的奇怪,道:“法國佬,你在這裡幹什麼?你贏了錢不去拿,在這裡想替那個日本人報仇嗎?”

看到那個法國人滿臉怒氣,侯衛東不禁慢慢遠離了他,和許樂站到了一處。

侯衛東慢慢將手伸進了腰間,摸出了一把銀色的小手槍,警惕得看著眼前這個法國人。

他又轉眼瞥見許樂胸口上那長長的一條血痕,知道是剛才那個日本人傷的,又看到那個日本人躺在血泊裡,他用腳趾頭猜也知道那個日本人八成是被許樂給幹掉了。

他的心裡一陣舒爽,作為一個純正的東北人,他對於日本人那是打從心底裡厭惡的。

他拿出手槍對著法國人,關心的問了許樂一句,道:“你沒事吧?”

見許樂搖頭,只是眼睛還是盯著對面那個法國人,侯衛東臉色也微沉了下來,用法語問道:“朋友,還是敵人?”說著他又將手槍的保險開啟了,對準了那個法國人的腦袋,只要情形一不對,侯衛東肯定二話不說就是一輪射擊。

那個法國人只是盯著許樂,卻是連看都不看侯衛東一眼,彷彿那把手槍只是假貨,是用來嚇唬人的。

靜靜的盯了一會兒,那個法國人忽然做了一個聳肩的姿勢,原本滿臉嚴肅的表情也瞬間就鬆垮了下來,又回到了起初那副懶散的模樣了。

“唉,遇到菜鳥,還真是倒黴啊。”他嘴裡嘟囔著,腳上卻是慢慢朝許樂這邊走來,確切的說是朝躺在地上的那個日本武士走去。

在許樂和侯衛東警惕的眼光下,那個法國人慢悠悠的擦著兩人的肩膀走到那個日本武士身前蹲下,又翻開了他的身體,撇著嘴巴看了一眼那個日本武士腹部上面的傷口,說道:“幸好,不算很嚴重,還有的救。”

說完,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升起了一團乳白色的光球。白色的光球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在許樂身上,許樂感覺到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而且胸口被照射到的部位,傷口正在更加快速的癒合。

許樂的眼中閃過好奇,也仔細看著那個法國人的動作。

只見那個法國人將手裡乳白色的光暈慢慢接近了那個日本武士受傷的腹部。原本日本武士還在流血的腹部瞬間就停止了流血,隨即傷口上便結成了黑色的血伽。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的傷口竟然好了大半!

不過許樂卻是不知道裡面的貫穿傷是不是也治癒了,要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神奇了。

不過看著那個日本武士原本灰敗的臉色慢慢紅潤起來,許樂可以肯定了,他身體裡面的傷勢也確實正在好轉。

真是活見鬼了!這傢伙到底是誰?

許樂不禁懷疑起了這個法國人的身份。

就在這時,那個法國人忽然站起身來,看了許樂手上的太刀一眼,說道:“如果你仍舊想殺他的話,就請動手吧,這次我保證不會再救他了。不過,到時候的麻煩,由你一人來承擔!”

許樂兩眼茫然的看了侯衛東一眼:“他在說什麼?”

侯衛東頓了一下,顯然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直到許樂撞了他幾下,他才翻譯了那句話。

許樂聽完,眼皮一跳,對著侯衛東說道:“告訴他,我許樂從來不怕任何麻煩。這次是他們自找的,他們在房間裡佈置了一個槍手,想要暗殺我!不過他既然想救這個日本人,我就給他這個面子,放過他!”

侯衛東卻是不肯,問道:“就這麼放過那個日本鬼子,會不會太不便宜他了?”

許樂對著侯衛東連使眼色暗示自己現在情況可不好。侯衛東也不笨,瞬間就想到了許樂眼前受了傷,而這個洋鬼子來歷不明,不知道能力怎麼樣,就剛才那一手,想來就絕對不弱,也是個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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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他的樣子,擺明了是要保下眼前這個日本人。許樂如果這時候選擇和他發生戰鬥,肯定是勝少負多。

不過侯衛東翻譯的時候,為了不損自己這邊的面子,又私自替許樂加了一句:“我能夠殺他一次,就可以再殺他一次!”

聽到這話,那個法國人挑了挑眉毛,隨後又擺出了“我無所謂”的表情。

“我們走!”許樂對著侯衛東招呼了一聲,拿起地上已經破的不成樣子的T恤,帶著勝利者特有的姿態,昂首離開。

那個法國人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看了前面這個日本武士一眼,說道:“日本人,如果你再裝死,我不介意給你再添一刀!”

那個日本武士聞言,果然醒了過來,對著法國人跪下恭恭敬敬的叩拜道:“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

法國人撣了撣自己身上的衣服,隨意的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回去查檢視,到底是誰開了黑槍。”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真給你的師傅丟臉!”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非常鄭重,倒是不像之前的懶散模樣。

“哈伊!”那個日本武士羞愧的低下了頭,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一定會去查清楚這件事的,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如果真是藤原君幹的,我一定會殺了他,來洗刷我的恥辱!”

那個法國人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陣激盪,臉色陡然變得極差。

“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slark怎麼來了?這裡可不是他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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