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have,a,message!”

日上三竿,許樂正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會兒他正做著美夢,卻忽然聽到耳邊手機短信提示的聲音,於是眯著眼睛,又砸吧著嘴巴,嘟囔著在床頭亂摸了一陣。

擾人清夢,等同於斷人財路。按照許樂以前一貫的做法,肯定是不會理睬這條簡訊的,可是前幾天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徹底改掉了這個惡習。

許樂作為一個大齡青年,做好了在工作後吃苦受累的決心,定下了現階段的人生目標,那就是要在大四最後的一年裡狠狠地墮落一把。

不過,事情也並不是十全十美的。比如許樂的愛情故事一直都只能進行到一半。因為即使有了一個男主角,可是每每都缺一個女主角,戀愛,總不能左手和右手談吧?

就在前幾天,一個他心儀了很久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還是認命了,或者是因為大齡女青年的壓力使她就範了。於是,許樂的機會來了。

可是當那個女孩決定成為許樂愛情故事裡的女主角時,她也是掙扎了很久,終於在晚上給了許樂簡訊。短信內容大致是希望約許樂第二天早晨去北高峰登山。名為登山,其實差不多是一個兩人開啟組隊模式共下戀愛大副本的幌子。

可是那時候很不巧,真的很不巧。因為許樂當時正和寢室幾個哥們在下副本。打BOSS那一場,殺的那真是一個天昏地暗,鬼神驚呼啊。當然了,這時候來了簡訊,許樂根本是理都不會理的,順手就掐掉了。而後副本下完了也已經凌晨接近斷網了,許樂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一般發短信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事都會打電話才對。可是等許樂第二天開啟手機一看,他頓時要死的心都有了。

這叫個什麼事啊?他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許樂知道又一份感情離自己遠去了。

就從那天起的,許樂就再也不敢把簡訊留到一起去集中解決了。

就算是因為昨晚上和宿舍那夥人在外面唱歌喝酒直到天亮才回來,此刻精神疲憊,身體困頓,許樂楞是沒敢遺漏這條簡訊,依然堅持住,眯著眼睛摸出了這萬惡的手機。

“你好,家人超市門口收發室有你的快遞-【圓通快遞】-麻煩你快點,最晚到12點,謝謝。”

“原來是快遞啊。不是女生約我,沒事,繼續睡覺。”許樂一看,頓時沒了興致,迷迷糊糊的又悶上了毯子,可是他一閉上眼睛,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快遞。快遞?快遞!!”

許樂一個猛子忽然從床上躥了起來,難道是我前幾天訂的那油筆來了?許樂也沒多想,現在大概11點30,許樂睡了大概不足4個小時,不過他的精神還不錯,只是臉色依舊虛的蒼白。

許樂踩著人字拖,套上一條籃球大褲衩便朝家人超市而去。

多多蜷在許樂的椅子上,不滿的“喵”了一聲,然後轉個身子又繼續打盹,顯然對於許樂大中午的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很有意見。順便提一下,多多是一隻黃白相間的蘇格蘭折耳貓,暫時屬於許樂。

許樂匆匆來到快遞收發室,只看到一個叼著煙的小青年正賊頭賊腦的蹲在那東張西望。許樂認識這傢伙,正是圓通快遞容大站點的快遞員,整日開著一輛長安小貨車,有事沒事就喜歡蹲在家人超市門口偷看過往的容大MM。對於這種人,許樂無話可說。那話怎麼說來著,人可以無恥,也可以猥瑣,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啊?這好歹也是我們容大地盤,怎麼說也是國家重點院校,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許樂也不和那家夥廢話,直接找到了自己那份,掂了掂分量,好像有些不對勁,感覺不是自己那份油筆,不過名字什麼倒是沒錯,主要是電話號碼沒錯。

本來許樂還想問幾句,不過看到那個快遞員又從後兜裡摸出一根煙點上,開始假裝絕望,模仿孤獨,拼命的對著容大的MM們放著電眼,許樂搖搖頭,決定還是不問了,免得自己鬱悶。

但是回到寢室,看著桌面上被自己拆得亂七八糟的包裝袋,包裝袋的外殼寫著一張貨到付款的的標籤。盒子裡面卻躺著一張詭異的金屬面具。許樂開始發呆了。

他琢磨不透這個問題啊。

誰會給我寄一個面具呢?而且還是那麼詭異,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面具呢?

許樂將多多抱起來放在地上,自己霸佔了那把椅子,盯著面具仔細研究起來。

那面具是金屬做的,許樂拿在手裡能感受到它的分量。面具的材質很奇怪。看起來是金屬樣子,不過應該不是鐵做的,沒那麼重。好像也不是其他金屬做的,這玩意它很軟,摸起來很舒服,金屬可不會有這手感。而且這面具的樣子吧,還有些眼熟,好像一部什麼美國漫畫來著,又像自己平常喜歡玩的那個遊戲裡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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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哪個動漫發燒友定的,送錯地方了?還有那包裝袋外面那個貨到付款又是什麼意思?

一般貨到付款的東西,不是應該顧客拿到東西後,送貨員代為收錢的,可是剛才那個快遞沒問許樂要錢。

許樂現在頭有些大,本來想著退給那送貨員,不過看著被自己拆開亂七八糟的包裝袋,許樂覺得那家夥估計會敲詐自己,想想還是算了,不就是個破面具嘛,能值什麼?

就在這時,多多很隨意的從地上跳到了桌子上,可能是看到許樂皺著眉頭煩惱的樣子,它也很好奇,於是就伸出小爪子輕輕碰了碰這個面具。面具發出“咚咚”的聲響,多多歪著腦袋對著許樂“喵”了一聲,然後就蜷縮在了一邊。

“死了都要愛……”

一聲高亢的嘶吼從許樂背後傳來,把許樂嚇了個半死,不用說,肯定是昨晚上喝多了的眾位室友們之一了。多多也被這聲大吼給驚到了,“喵”的叫著從桌子上跳下去,迅速鑽進了床底下。

不過,多多跳的時候卻是將面具碰到了。讓面具從桌子上掉了下來。

“啪”

裝著面具的盒子清脆的掉在地上,同時還有一張紙片從裡面掉落下來。許樂一看,怎麼還有張紙片。

拿起來一看,見裡面還寫了字。

“親愛的老朋友,Darkterror,

很遺憾,我還是打攪到你了。我想你看到這個面具的時候一定迷惑不已。

雖然,我們很久不曾見面了,不過我知道這個面具它曾經承載過你的夢想,當然還有我的。

我想,你現在應該想起了什麼吧?沒有嗎,也不要緊,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只要你帶上它,未來,你有大把的時間來熟悉這一切。

當你熟悉了一切,我就會再次歸來。

最後,願我們友誼長存!

同時,也祝你好運!”

下面的落款,卻是一行許樂看不明白的字型。很像是某個火星文愛好者的個性簽名。

許樂皺著眉頭撓了撓腦袋,他又反覆將這張紙條看了幾遍,發現除了這幾句話外,再也找不出什麼新東西來了。最荒誕的地方在於,Darkterror這個稱呼。很顯然,這是一個人的名字,當然外號的可能性也很大。

不過,原本這些都和許樂沒有關係。可是現在,麻煩來了。因為送貨的傢伙把這東西送到了自己手裡,而且電話號碼11位,一個數字都沒填錯。若是說這東西和自己沒關係,許樂自己也不信。

嗯?這上面說,只要把面具帶上,我就一切都會明白了。

是這樣說的,許樂又看了一遍。

許樂覺得這話有些無稽之談,帶上面具和不帶上面具還能有什麼變化不成?

不過,這個面具仔細看看倒是做的很漂亮。

面具的樣子是一張人臉,主要的顏色是藍色,眉間卻鑲著一個銀白色的五角星。在整張臉上顯得非常突出。除卻這些,最顯眼的卻屬耳朵邊上有一對翅膀模樣的東西,若是人帶上面具,似乎剛剛能遮擋住耳朵。

摸著面具表面光滑細膩的手感,說實話,許樂認為這面具光指做工說,絕對是大師級的,就算稱之為藝術品也絕對不為過。

帶上吧。帶上吧……

看著這個面具的樣子,許樂覺得眼熟極了,可是他楞是沒想起來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這玩意。可他心中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強烈意願在驅使、慫恿自己帶上面具。似乎那面具擁有無窮的魅力。

許樂搖搖頭,自嘲的笑笑,一個面具而已,怎麼弄的神秘兮兮的。

多多見世界又開始安全了,於是從床底下鑽出小腦袋來,對著許樂喵喵的輕聲叫著,寶石藍的眼睛透露著無辜,直直看著許樂。

只見許樂走到鏡子面前,鏡子中是一張白皙俊秀的臉蛋,只是整天窩在寢室裡,讓臉色裡帶著一絲蒼白,看起來文弱了許多。許樂慢慢將面具拿起來,放在手裡摩梭了許久,他發現自己開始對這面具產生了好感,由衷的。

他不知道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裡,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只感覺這一刻,這個面具就是自己本身的一部分,是那麼讓人熟悉。熟悉到,有時候你甚至會忽視到它的存在。直到失去後,才發現,沒有它是那麼彆扭。

而現在,他居然有種失而復得的竊喜。

他想不通,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此刻面具已經貼在了臉上。

未來正在慢慢展開……

許樂瞧著鏡子中詭異的樣子,原本隱隱有些期待會發生的事,終究沒有發生。起初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神秘事件,正興奮不已。不過這會兒,心臟的悸動也慢慢恢復如初。

他輕輕嘆了口氣,果然,只是個惡作劇啊。

可是,沒等許樂苦笑出聲來,他忽然感覺到面具上傳來一陣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燒,痛的許樂忍不住想要大叫出來。

驟逢劇變,許樂自然是拼命的想把面具摘下來,可是,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面具死死的貼在臉上,似乎想要和臉上的血肉融為一起,正在拼命的往裡鑽去。許樂惶恐極了,他完全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為什麼。

面具的灼燒進一步加劇,許樂現在後悔了。這該死的玩意,該不是什麼生化病毒吧?

許樂的想法沒有得到證實,因為他只來得及說完“我靠”兩字,就直接消失在寢室裡了……

多多從床底下鑽出腦袋,耷拉著它作為蘇格蘭折耳貓特有的耳型,看著許樂就這麼“嗖”的一聲消失了,它那寶石般的眼睛慢慢瞪大,閃爍不停,然後只一楞,立馬焦急的“喵喵”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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