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的心頭血!這武功竟比錯練的九陰真經還要邪門!

郭襄下了熔爐後立刻朝玉名山的寢殿奔去,接近的時候發覺,這裡要比外面安靜很多,那邊的嘶喊聲傳到這裡已經弱了很多。

楊世希應該已經過來這邊很久,她進得殿來卻未聽到有打鬥聲,放慢了腳步,屏息提氣朝曾經與玉名山談判的正中大殿走去,遠遠的就看到,殿中央四個人,兩個站著,兩個持劍撐著倒在地上。

站著的正是楊世希和霍添,玉名山則持劍倒在霍添身後,而倒在楊世希身後的正是何足道。她一驚奔向何足道,見他受傷不輕,顯是經過了一番激戰。對面的玉名山胸口血跡斑斑,面色青白,四肢無力,看起來比何足道要嚴重許多。不知為何郭襄覺得比上次見到他時蒼老了很許多。

她急忙上前將何足道拖到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稍作檢查,知他只是一時氣滯並無大礙,便用手抵在何足道背後,暗中過九陽神功的真氣給他,他這才長吁一口氣,扭過臉向她點點頭示意可以了。

楊世希和霍添還在對峙,可局勢已然明了,那玉名山氣喘吁吁地卻還強撐著惡狠狠的對楊世希道:“我崑崙宮與你明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楊世希你未免欺人太甚!”

楊世希看看他,一副十分懶得理他的模樣,只對霍添道:

“師弟,我勸了你這許多天,今日是最後的機會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霍添此時早已不似前幾次見到時那樣囂張,道:“你帶人殲滅我崑崙宮,我無力回天我認了,但我一定拼死保護宮主,你想要他的命,就先過我這關!”

郭襄首次對這個霍添有了些好感,雖然這人乖僻之極,又總是跟他們作對,此種危急時刻卻忠心護主,倒讓郭襄對他另眼相看了。她正這樣想著,忽然想起何足道不是去找澤依同了,怎麼會在這裡?於是剛要開口問他,他總算是緩了一會開得口,便馬上對郭襄輕聲道:

“郭姑娘快去後殿,澤依同要去殺薛姑娘!”

郭襄大驚!何足道喘口氣又道:“後殿左邊有個高臺,高臺右邊的燭臺是機關,開啟機關進到暗室裡,薛姑娘就在裡面!”

郭襄看看後殿,又看看前面的楊世希和霍添,再看看他,他又急道:“姑娘快去!我不要緊,晚了怕來不及了!”

郭襄便道了句:“那你們小心!”便一個箭步朝後殿衝去,霍添雖然一直瞪著楊世希,此時卻身形一閃要來攔她,楊世希也一個閃身攔住霍添,二人又打在一起。楊世希邊打邊喊:“我不想與你為敵,你也不要再錯下去了!”霍添也邊抵抗他邊說:“什麼也不要說了,是你咄咄逼人在先的!”

郭襄不及關注他們的打鬥,想著霍添不是楊世希的對手,玉名山重傷一時應該也無法怎樣,何足道傷勢比他輕的多倒也不懼,於是向左側疾奔。

來到何足道說的那個高臺前,赫然見到那臺子向牆內側開啟著,右邊的燭臺打橫懸在牆上,顯然是前面進去的人忙亂中竟忘了關上暗室的門!

她來不及多想便衝了進去,這暗室與楊世希坐忘峰頂那書閣裡的暗室截然不同,這裡空曠而陰冷,僅有幾隻半截的蠟燭照明,與其說是暗室,不如說是底下的牢房。中間一條甬道,兩側是正方形的隔間,每個隔間裡都關著多則三四個少則只有兩個女囚,見她進來,紛紛撲到柵門處,用恐懼而又略帶期待的眼神看著她,有些膽大的甚至用瑟瑟發抖的聲音小聲的懇求:“救救我!救救我!”

她不自覺的握緊了劍,確認她們是女囚是因為他們都穿著統一的囚衣,但這囚衣卻不同普通牢房的,均是上等的錦緞製成,有的牢房裡還有沒吃完的飯菜,也是大魚大~肉。這些女囚也沒有因被囚禁而瘦骨嶙峋反而個個珠圓玉潤,只是由於見不到陽光,每個人雖都豐潤卻毫無生氣,穿的雖好卻不作打扮和梳理,有的在意一些的僅僅把長髮束起,不在意的就披頭散髮。

郭襄快步走過,每個囚室都仔細看過卻未見薛凝兒身影,抬眼望去,這囚牢甚長,可見處左右兩邊至少有一百間牢房不止!她快步向前,忽聽的最遠處的牢房處傳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暗道不妙,發足朝最後一間囚室奔去!

來到最後一間囚室門口,便見地上躺著一把短劍,再看室內,一個紅衣人正發力將薛凝兒按在牆上,雙手掐著她的脖子。

紅衣人正是澤依同!她正不顧一切的想要薛凝兒的命,竟然全未發現有人到來。

就在剛剛澤依同突然殺氣騰騰的執劍前來,只說了一句“是你逼我的!表姐你不要怪我!”便衝進來要下殺手!要在平時,薛凝兒的武功遠高於澤依同,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被囚禁著,身心俱疲,又思念擔心穆軻,是以身體很是虛弱,而澤依同每日遊走於玉名山與穆軻之間,偶爾還會來奚落幾番於她,日積月累下來要比她強壯很多。她拼盡全力打飛了短劍,澤依同卻更加發瘋了一般撲過來要掐死她。

薛凝兒從未見過這樣的澤依同,兩隻眼睛好似要冒出火一樣,那裡滿滿的全都是對她的恨意,她被這強烈的恨嚇住了,尤其這感覺竟然來自一直疼愛的表妹!

她心裡只道這次恐怕真的再也見不到穆軻了,算了,也許自己只有自己死了,表妹才不會繼續錯下去,也許自己死了她才能改邪歸正,也只有自己死了,穆軻才能不再受到牽絆和要挾了吧。

這些就是她臨近暈厥前腦中胡思亂想湧現的念頭,雙手也就漸漸放棄了掙扎。

郭襄見狀迅速上前在澤依同後頸上就是一掌!她立時暈了過去!抓~住薛凝兒脖子的手耷~拉下來,倒在地上。郭襄也不去管她,只趕緊檢查薛凝兒,見她已被憋得奄奄一息,急忙一手拇指按她人中,一手按在她胸口為她渡氣,她這才“嚶”的一聲醒轉!

睜眼看到郭襄,有那麼一會兒愣神兒,“是郭姑娘你救了我?”郭襄點頭,她又忽然哭到:“表妹!表妹要殺我!為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轉眼看到澤依同倒在一旁更驚:“她!她……你殺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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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按住她,“沒有,她只是暈過去了。”掃了地上的澤依同一眼,回頭接著對她說:“咱們快點離開這裡,見到你穆大哥才能放心離開。”

薛凝兒呆了一呆,“他還好吧?”

“他還在替玉名山鑄劍,明教已經就要攻佔崑崙宮了,但是見不到你他就是不走,咱們還是快些出去。其餘的事情等安全了在慢慢給你解釋。”郭襄向她簡單的說了一下。

聽她這麼說,薛凝兒快速抹了抹臉上的淚:“好,可是表妹……”郭襄見她不忍心的樣子,便道:“你自己可以走麼?”

薛凝兒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道:“可以。”

於是郭襄背起地上的澤依同,拉著她走出牢房。

剛一出來,她一路進來時看著她的那些女囚更多的聚集到牢房門口,紛紛伸出手,叫喊著“女俠救命!”

郭襄被這陣勢一驚,這少說也有一二百人,到底是什麼人?滿眼疑惑的看看薛凝兒。

薛凝兒忽然道:“郭姑娘,這些都是玉名山抓來練功的可憐人。”

“啊?!練功?!”郭襄奇道:“什麼邪門功夫要用人來練功?!”郭襄只知道小時候母親曾提過,外公的一個女徒弟錯練《九陰真經》時,用新死的屍體練功,眼下這玉名山難道用活人練功麼?

“是什麼功夫我也不知,我只知道他因為練這功夫走火入魔,每隔一段時間便要飲二十歲以下處~女的心血續命,所以在這裡關了這多女孩!”薛凝兒道,“其實,他捉了我來,也是……也是要來續命的。”

郭襄只覺氣血上湧,只恨不得立刻將玉名山剝皮削骨了才解恨!她將澤依同往背上扶了扶,對薛凝兒道:“你跟緊了我!”右手抽~出長劍,朗聲對牢房裡的所有人說道:“你們往後退,我把門劈開,出來之後你們儘快回家,別在這裡逗留。”

“嘡啷!”一下劈在身旁的牢房門鎖處,那些牢房均是木柵欄,她心中怒極,用盡全力劈下去,木門立時便斷開,就這樣一間一間劈下去,真真的把地牢裡所有的牢房都給劈開來!她就帶著薛凝兒和澤依同,還有將近二百多個女子從小小的暗室中逃了出去!

這些女囚已得到自由馬上慌亂的奔逃,一下阻礙了她三人的步伐,待她三人好不容易從暗室出來,回到大殿上,剛才那對峙的三人竟然全都不在了,大殿中一片狼藉,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具女屍,心口開啟,死狀甚是恐怖,看來是又經過了一番惡鬥。

郭襄暗暗焦急,不知他們打到了哪裡,自己帶著兩個傷者,想想自己的主要任務還是救人,把他們先救出去自己再回來幫忙也好,便帶著兩個人去大熔爐找穆軻,這次他見到薛凝兒安然無恙,總該跟自己走了吧。

一路上有驚無險,五行旗的人雖不全都認識她,但她知道他們的攻佔安排,專挑無人或少人處行走,就算碰到幾個崑崙宮幫眾也都被她打發掉。很快來到大熔爐,遠遠的卻見到銳金旗的方立國正帶著一對銳金旗眾要佔領這裡,熔爐處的工人雖然武功平平,卻十分力大,而且熔爐處過熱,他們連日在這裡已經適應,剛剛來到的銳金旗眾大部分都是由於過熱而不支。

郭襄一見這情景馬上放下澤依同讓薛凝兒看著躲在角落,自己便要衝過去阻止方立國向穆軻等人進攻。還沒奔到熔爐下,就見楊世希和玉名山竟然在熔爐旁邊,在那個新起的灶臺之間鬥得正烈!

兩人此時站在那大鍋邊沿上,楊世希肩膀紅殷殷的似是受了傷,玉名山卻也漸漸不支了,剛剛玉名山明明已經重傷,此時卻又能與楊世希對抗,郭襄想起大殿中那具女屍,在看玉名山果然面色紅~潤了不少!

讓郭襄看的心驚的卻不止是這兩人,還有她這次靠近才看清的,那巨大的鍋裡竟然盛著的是同樣巨大的冰塊!

想是準備用來冷卻冶煉好的神兵,從崑崙山上採來的千年冰磚,甚是不易融化,這熔爐處四周高溫難耐,大鍋下面還用巨型的灶臺燒旺火煮著,鍋裡看似融了一些水,可那冰塊上方依舊寒氣森森,一個巨型熔爐,一個巨型冰塊,離得這樣近,撇開周圍打鬥、嘶喊的人群,光是這一冰一火一冷一熱兩個本應相剋現在卻異常共存的龐然大物就已經足夠讓人感覺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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