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宮之主,為好劍而來

來人身材甚是高大,一襲白衣翩翩而落,要不是霍添安靜的望著那人,穆軻差點驚喜的以為是楊世希!可他們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這個人雖然也是一襲白衣,但顯然,他和霍添是一頭的。

這人的武功要比霍添高許多,只是不知與楊世希比如何。他這一出場雖像極了楊世希,可待眾人看清他面目,不禁都呆住!

好美的男人!是的,不能說他帥氣英偉,那些用在陽剛男人身上的詞全都不適合他!如果說霍添之前偶爾表現出來的媚~態會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詮釋了男人的柔美!他簡直美的讓女人汗顏!對面的薛凝兒怎麼說在西域也算是個貌美的女子,此時都被這人的這張臉吸引住,一時竟挪不開眼光!

孜亞是個從來沒離開過部落的男孩,幾乎不曾見到過回部以外的人,此時見到這人,早已毫無掩飾的瞪大了眼睛。

澤依同卻是令人想不到的淡然,抬手遮著風沙,只冷冷的看著他們。

穆軻見到此人,雖也感嘆他的陰柔之美,更多的卻是感到無法言語的一種恐懼,沒舉起來擋風沙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劍。上一次單看霍添,可以說他就已經很好看了,現在在這人旁邊,完完全全被比了下去,可以他那種傲嬌的性格,竟然還恭恭敬敬的實在讓他們心裡更加害怕!

來人落在霍添右側站穩,十分優雅的看看她們,眼光停留在薛凝兒身上,忽然抿嘴一笑。

薛凝兒和穆軻都打了個寒戰。

一旁的霍添忽然向他單膝跪倒,“屬下參見宮主!”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想穆軻從中原邊躲避追殺邊趕回天山,又從天山追到崑崙山,終於搶回薛凝兒,再到兩人躲避到不凍泉這將近半年來,不都是在躲崑崙宮主?!現在剛剛從崑崙山出來,竟然直接面對上他!

更讓人想不到的就是崑崙宮主竟然是這樣一幅陰柔的外貌,如果不是他神出鬼沒的輕功一出場便一個下馬威震住了他們,誰會相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好似江南書生般的人竟是西域臭名昭著雄霸一方的崑崙宮主?!

無視幾個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人,崑崙宮主微微一抬手,示意霍添免禮,霍添這才起身,接著對他說道:“這幾個人,宮主打算怎麼處理?”言語間已然把他們當做階下囚了。

孜亞一聽他這話,十分不忿,一個不防備便要衝上來,正向著那崑崙宮主撲過來!

也沒見那宮主是怎麼出的招,孜亞剛剛邁出兩步便一個跟頭摔倒地上,腿上穴位已被封住!澤依同趕忙上前拖他回來,幾個人驚恐的望著這兩人。

霍添“哧”了一聲,說道:“不自量力!哼!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乖乖的聽話,省的受皮肉之苦。”

四人均知他說的是事實,反抗是無意義的。

那宮主溫柔的目光在他們四人臉上緩緩走過,經過每個人臉上時這個人心裡都是一顫!只聽他淡淡的說:“都帶走,回去再說。”幾個人心裡又是一顫!穆軻和薛凝兒不由自主的握緊對方的手。

四個人被霍添點了穴道,霍添忽然打了個哨,四周就湧出數不清的崑崙宮幫眾,分別將他們綁了,一路押上崑崙宮!

誰也想不到崑崙宮竟然就在這邊不遠的戈壁深處,他們自以為的快速趕路實際上卻是快速走進了崑崙宮的包圍圈裡!

在戈壁上的時候,四個人就被蒙上了眼睛,分別被裝在木籠子裡,顛簸了兩日他們便到了崑崙宮大本營,眼罩被揭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深處大牢中!

穆軻睜開眼時,只見到霍添的背影,那個看守牢房的小兵轉身鎖上牢房們,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撲上去大喊凝兒,沒有人回答,他忽然瘋了一樣的叫嚷起來,威脅霍添讓他們不要傷害薛凝兒,不要傷害表妹和孜亞,已經就要離開的霍添忽然轉身回來,冷笑著對他說:“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霍添的語氣冷峻,眼神充滿了蔑視,這都讓穆軻心慌!任他再怎麼嘶喊,牢裡都沒人理他,比之上一次得知凝兒被擄走更加強烈的恐懼襲慢全身,這一次他體會到絕望。

這次真是無計可施了麼?凝兒就要這樣嫁給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小師妹會不會沒命?孜亞呢?他們會放過不相干的人麼?我要怎麼樣才能救凝兒?

各種各樣的問題蜂擁而至,卻都是無法可解!此時此刻後悔莫及,要是自己平時專心練武,有何以人家連一兵一卒都不費如此輕鬆就將自己這些人擒來?上次好命的有郭襄相助,又那麼巧遇到何先生還有那位楊姓高手,可人家怎能時時刻刻陪著你?何況,郭襄和何先生為了天山派的事一去不返杳無音信!

他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在心力交瘁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次日醒來有看守送飯,他上前央求要見凝兒,看守完全不搭理他。他又低聲下氣的詢問小師妹和孜亞的情況,看守依舊不理。無奈只好繼續在監牢中悶坐,送來的飯菜也沒有動。

又過一日依舊這樣,那看守也不管他吃不吃飯,只按時送來,到下一頓飯時間再把上一餐他絲毫沒動過的飯菜拿走,換上新的,完全不與他交流。

這樣又過兩日,他粒米未進滴水未沾,人已經憔悴不堪,可依舊一點辦法也沒有,但心裡想著,凝兒是誓死不會嫁給那個宮主的,被逼的沒法時必定只有自盡,那自己在這裡活著也沒有意義,還不如就這樣同她一起去了!每天也不再去看那看守是不是會跟自己說點什麼,也不再無謂的嘶喊,只如行屍走肉一般在這牢籠裡不分晝夜的呆坐,短短時間裡已形容枯槁!

這日迷迷濛濛間好像見到一身嫁衣凝兒來到牢房,開啟房門,拿著飯菜喂他,他只見凝兒滿臉淚痕的求他吃點東西,只道是自己又在發夢,凝兒不會嫁給那宮主,又怎會穿嫁衣?昏昏又自睡去。待再次醒來只覺口中飯香,驚覺那夢難不成竟然是真的?!凝兒真的來給自己喂過飯?

這樣一想頓時驚的坐起,環顧四周,想他幾日來虛弱的狠了,猛地起身竟晃晃悠悠要摔倒,待努力適應了眼前事物,卻真真見到個女子站在眼前,可卻不是薛凝兒,竟然是澤依同!

只見她滿臉淚痕,身上穿的不正是平日裡的那身紅衣?難道剛才不是凝兒?竟是她來給自己餵飯?可為什麼?她不是跟自己一樣被囚禁著,怎麼能過來到這邊,還能來去自如?

疑惑太多,他更感眩暈,有些站不穩,澤依同趕緊扶住他,這是才聽到她不斷的在叫自己:“大哥哥?大哥哥?你看看我,別嚇我了,你看看我啊!”

真的是她,這次不是眼花,也不是做夢,她真的在這裡!喉嚨幹的冒火,想咽口唾沫結果卻猛烈的咳了起來,一旁的澤依同趕忙遞上水來給他,灌了兩口後總算能開口了,馬上便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聲音嘶啞的嚇了自己一跳。

澤依同哽咽的答話,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大哥哥,你總算清醒認得我了!你知道你剛才多嚇人!”她頓了一頓,接著說:“大哥哥,你怎麼這樣作踐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吃飯?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知道我有多難受!”

穆軻聽她不答問,更加著急:“小師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表姐呢?你表姐怎麼樣了?”

澤依同臉上閃過意思不易察覺的不快,但很快便隱去,只哄著他似的說道:“大哥哥,你先吃點東西吧。”

穆軻更加著急:“你快說啊!你表姐呢怎麼樣了?”澤依同深吸了一口氣道:“表姐沒事,可是你要是再不吃點東西,你就要有事了。”穆軻呆住,眼神空洞迷茫,有些不知所措,澤依同拿起牢房門口剛剛送來的新飯菜,接著說,“大哥哥,你先吃點東西,有了力氣,在慢慢聽我給你講,好不好?”

穆軻這才接過她手裡的食物,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他實在是餓的緊了,很快便把食物一掃而光。一旁的澤依同看的卻偷偷拭淚。他快速吃完,胡亂抹抹嘴,便拉著她問:“小師妹,他們怎麼會讓你過來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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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依同又遞給他水,這次他不再遲疑,拿過便咕咚咕咚喝乾淨,然後等著她說話。她把他拉到一邊坐定,這才開口道:“咱們被帶到這裡的第一天,他們的那個宮主就來找我,要我幫他勸表姐嫁給他。”說話間悄悄的瞄了穆軻一眼,見他並沒什麼太大反應,接著說:“我當然知道表姐是怎麼都不會同意的,但轉念一想他們既然回來讓我做說客,說不定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便假意答應了他們。然後我就見到了表姐,”說到這裡,穆軻目光更加緊張的盯著她,“表姐開始也和你一樣的想法,想要絕食來對抗,但我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勸表姐堅持下去,說不定會有什麼轉機。表姐同意了,然後就是想辦法怎麼見到你,”她說著輕嘆了一下,“我和表姐演戲給他們看,假裝怎麼都勸不服表姐,那個宮主似乎挺在意表姐的,並沒有強求。”聽到這,穆軻才大大送了一口氣。

澤依同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才去見了表姐兩次,今早他們就急急忙忙讓我來見你,說你快不行了,不吃不喝的還說胡話,我嚇得趕緊趕過來,就看到你這樣!”

穆軻疑惑道:“他們怎麼這樣相信你?”

澤依同道:“相信什麼?他們雖然讓我可以見到你們,可一樣還是時時刻刻有人監視著,要不是見到你快不行了,我想他們是不會讓我見你的。”

穆軻點點頭,忽然又問道:“不對,他們不是知道我和凝兒的關係麼?怎麼會在乎我的死活?難道……難道是凝兒為我?”

澤依同道:“你放心,表姐現在除了和你我一樣被關押著以外很安全,而且說不定她有可能就是將來的宮主夫人,那些看守對她可要比對你好多了!”

穆軻這才放下心,但轉念還是迷惑:“還是不對,他們怎麼能容得下我?”

澤依同忽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因為,”穆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聚精會神的聽她接著說:“他們要你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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