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妮子,進來坐啊沒上課

孫妮呵呵笑道:小張哥,我看你是越活越胡塗了,今天是星期天啊我出來逛街啊

我尷尬地笑笑,看著她手裡提的東西,是一包衛生巾,也對,如果不是急用,誰這麼早來逛街啊。

孫妮問道:對了,呂婷呢

她我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孫妮看出我有事,問道:怎麼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呂婷她中邪了,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孫妮驚問道:中邪,你解決不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道:我正在想辦法,說實話,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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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一個人,他或許有辦法

誰我追問道。

孫妮說道:你還記得那次拍賣會上賣紫雷符的那人嗎

我點了點頭道:記得,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應了五弊三缺裡的身殘吧

孫妮說道:我因為主持拍賣會,和他有過接觸,他叫楊應白,雖然面目可憎,但是心地善良,他的身殘是因為為他的妻子逆天改命落下的,他知道很多的事情,而且他是從南風市最大的道觀南門觀裡出來的,那裡的觀主和他有交情,如果你要查詢什麼資料,肯定會很方便,只是

我聽到這裡心裡一喜,這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啊,我剛剛在手機上檢視了南門觀的資料正準備去呢,沒想到孫妮能搭上這根線。

我問道:只是什麼

孫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楊大哥的老婆正在醫院救治,他很需要錢,如果你去找他,他有可能

我擺手道:這個不是問題,我卡里還有一些錢,應該能夠付得起走,咱們馬上去

我將道教文化專營店關了,在就近的一家銀行裡取了三萬塊錢,查了一下餘額,只剩下三千來塊了,算得上是半年積蓄一朝散盡了,不過這時候我的心思跟本不在這裡,早已經飛到了那個叫楊應白人身上。

孫妮叫了一輛摩的,因為楊應白住的地方計程車進不去,十多分鍾後,我們在挨著郊區的一片石山下下了車。

這裡有著一排排背靠著石山的住處,簡陋的程度令人髮指,多數是幾塊石棉瓦或者是幾塊鐵皮,木板就搭建起來一個不到三平米的房子,門前堆著各種各樣的垃圾,樹上石上曬著幾件大人小孩子的衣服。

這裡是活在城市邊沿,租不起房的拾荒者形成的居住小區,髒亂差,而且散發著刺鼻的怪味。

孫妮指著不遠處單獨的房屋說道:楊大哥就住在那裡

我好奇地問道:你來過

孫妮說道:是啊,他的腿受了傷,走不了遠路,上次去拍賣會,是我們接他過去的。

一條僅容一人走過的小路通向他所住的屋子。即使離得那麼遠,我們都能聞到從屋裡散出皮膚腐爛的惡臭味,屋頂上縈繞著一縷黑氣,離得近了,會感覺到肌膚生寒,前面有一處柵欄門,柵欄門前種著兩株槐樹。

我的眉頭不禁皺了門來,門口種樟樹,水杉,月季的我見過,從沒見過誰在門前種槐樹的,槐樹至陰,最為招鬼,楊應白一個業內人,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伸手去推柵欄門,頓時感覺到異樣,在兩邊的槐住下,不知道何時站著兩隻小鬼,其中一隻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淹死的,另一只頭破血流,腦袋都快縮排腔子裡去了,看來是跳樓的,兩隻小鬼同時伸出手來,抓向我推向柵欄門的手。也幸虧我閃得快,不然的話非被他們鬼氣所傷不可。

大白天的,我跟本沒有料到會有鬼,不過,有這兩棵老槐樹,有鬼也不奇怪。

我心中一凌,抽出了百朝劍,捏了一個劍訣道:兩隻小鬼,快給我讓開,不然的話不要怪道爺我劍下無情

正在做鬼臉的兩隻小鬼見我抽出百朝劍,被劍氣一衝,臉上現出了驚恐的神情。孫妮攔住我說道:小張哥,不要傷了他們

我一臉的疑問

孫妮道:上次我和幾個臨時工來請楊大哥,就是進不去門,只要手一碰到門,就感覺針扎一樣疼,好像有兩隻看不見的手,正拿針刺我們,幸好這時候楊大哥出來了,我們才沒沒,楊大哥告訴我們,這裡每隔幾天就有城管來掃蕩,他被煩得沒辦法了,於是將兩個孩子的屍骨遷來了這裡,又在他們的屍身上種了槐樹,就是為了擋住這些人

說著,孫妮向著裡面喊道:楊大哥,我是孫妮,我們來看你了

輕輕地啪一聲響,柵欄門開啟了,我和孫妮走到了簡易棚屋面前,就聽裡面傳來像是受傷野獸的聲音:進來吧

走近了房屋,那種陰森之氣更重,整個房屋都籠罩在鬼氣之下。我輕輕地推門開,這扇門應該是拆房子是丟棄的那種連燒火都點不燃的厚重老門,推開時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一縷光亮投了進來,坐在床頭上的人下意識地捂住了僅剩的一隻眼。

屋裡陰暗潮溼,坑窪不平,走快了都有可能滑跤,在我們的面前擺著一張桌子和兩張缺了腿凳子。

楊應白漸漸地適應了光亮,一隻獨眼掃了我們一眼說道:坐吧

我和孫妮坐了下來,楊應白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塊樹皮狀的東西,揉碎了撒在空中,頓時飄來一股帶著藥味的異香,將讓人不適的味道都掩蓋了。

孫妮有些拘謹地問道:楊大哥,你還好麼大嫂她還好嗎

楊應白點了點頭說道:還好,你大嫂還在醫院,不過應該穩定下來了,但是要想好,還得一段日子

楊應白說著看向我,很不客氣地問道:你來做什麼又掃了我兩眼道:紫雷符用完了不過我暫時不會畫了,我得等到杜鵑的病好起來

我知道楊應白說不會再畫紫雷符的意思,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虛耗到了極致,再畫紫雷符的話,哪怕只有一張,只怕是符沒畫完,人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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