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方胖子的電話,他說刑警隊長想找我談談,我還沒有撂下電話,呂婷像是是狗皮膏藥一樣貼了過來,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大事件,一定要帶上我啊

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絕對可愛。

我揚了揚電話說:刑警隊那邊的,要不要跟著我去湊個熱鬧啊

呂婷連聲說:好啊好啊,我長這麼大,除了辦身份證的時候去過派出所,連手銬都沒見過呢

我惡狠狠地說道:等下去了就叫人將你押起來,銬上手銬,有得你玩的

辦公間不大,一看就是平時審犯人用的,我和呂婷走進去,方胖子像一個水缸一樣站在那裡,見到我們樂呵呵地打招呼,向我們介紹眼前的這人。我們面前坐的這位就是刑警隊長,名字叫做張皓,三十多歲,臉上有一種歷盡滄桑的剛毅。

和所有的談判一樣,開始都要經歷廢話期,不得不說這傢伙手段有一套,短短半個小時,威壓,利誘,大義,威脅,諸般招數都分上了,只可惜我就是那塊毛坑裡的石頭,咬定青山不放松,任他怎麼說,我的條件都是這樣。

張皓喝了口水,有些疲憊了,說道:好吧,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了,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我微微一笑,將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他。但是隱瞞了郝興國已死的訊息,只有說曾撿到一個筆記本,正好記著這些內容。

張皓問我要筆記本,我說沒帶,等他通知我行動的時候我一定會帶給他。

張皓笑了笑,他顯然明白了我並不好對付,也給了我對手般的尊重,伸出手跟我握了握,告別的時候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行動,還有,你要那兩塊玉牌幹嘛

我見他問的慎重,想了想答道:這麼說吧,其實我們是拿他來擋災的,這麼說不知道你滿意不滿意

雖然說得不盡不實,我卻沒說假話,那玉牌能引人去送死,為洞裡的老家夥破屏障,不親手毀掉,對我們來說始終是個禍患。

臨出門的時候,張皓拉著我的手笑著說:明澤,剛才都是例行公事,現在才是談私交的時候,子林說你很不錯,年輕有為,說不定以後還有仰仗的地方到時候可不要拒絕啊

我笑著謙讓了兩句就出來了,沒有答他的話茬。

方胖子送我們出來。一出門情況就不同了,方胖子挽著我的肩膀,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大搖大擺地從眾警花面前走過,不不時調戲幾句,比如,妹子,你今天有凶兆啊

不得不說,張皓是個細心的人,我們這邊才出來,那邊警車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將我們送到了校門口,下車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是梅嬤嬤的,她說為了感謝我們,已經在濱江酒店裡訂了包廂,請我們務必到場。

我問呂婷去不去,這丫頭大手一揮說:去,怎麼不去,不吃白不吃嘛

於是我們叫住已經掉轉車頭的警員同志,讓他將我們送到濱江酒店。梅嬤嬤的家算得上中產了,請人自然不會吝嗇,酒席上的東西,我們平時都未必吃得到。

包廂裡面有四個人,我,呂婷,梅嬤嬤,梅嬤嬤的先生蔣連州,據說在某個中型的公司當經紀人,人長得不錯,可惜有了中年謝頂的跡像。

飯桌上,梅嬤嬤不住地誇我多麼了得,幫了她多麼大的忙,蔣連州則有些心不在蔫的,他的眼光渙散,精神難以集中,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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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他發黑的印堂,終於知道外鬼怎麼能進入他家了,趁著梅嬤嬤上廁所的時機問道:蔣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多夢,呼吸不暢,總覺得在什麼東西在看著你一樣,但你卻什麼也沒發現

蔣連州的眼睛一亮,問道: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我又問道:你是不是出軌了而且對方死了丈夫

蔣連州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又往廁所那邊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道:梅主任知道了

我說:還不知道

蔣連州這時候完全信任了我,湊過來說道:那女的是我的下屬,中年喪偶,又不想結婚了,我只是偶爾去安慰一下她而已,真的沒有齷蹉的念頭蔣連州轉而問道:我招惹到了什麼

呂婷難以掩飾自己鄙夷的目光,我也覺得這傢伙夠無恥的,偷了就偷了,還說得這麼高尚,真是其心可誅啊。

我湊到他的耳邊說:她男人找上你了

蔣連州才夾起的菜,筷子一抖,全給掉了,瞪大雙眼看著我:小先生可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我敲了敲桌子猶豫說:這個嘛蔣先生,是這樣的,我們這一行洩露天機,所以不可多為,因為的話呢,酬金就比較貴

多少蔣連州咬了咬牙問道。

十萬我面不改色地說道。

蔣連州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撕下一張支票,寫好了遞給我,我仔細看了看,數目上沒有差錯,點點頭,將支票隨手塞進口袋,從褲袋裡掏出一張符遞給他說:隨身帶著,還有,如果你不能給那個女人一個家,還是不要去招惹她了,不然的話,這符也保不住你

蔣連州連連點頭,這時候,梅嬤嬤從洗手間出來,見到老公對我們如此客氣,以為他已經見識到了我們的厲害,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蔣連州苦笑著連連點頭說:不錯不錯

回到宿舍,呂婷一連給我發了好幾條簡訊,大意是說:那些錢也有她的一份,那蔣連州實在太可惡了,不花他的錢都感覺不解恨

真是奇葩的要錢理由。

警方的速度很快,一旦有了目標,接下來就好辦了,半天之後,一份文件就遞交到了張皓的手裡。

隨即我就接到了張皓的電話,說下午有行動,我們最遲在兩點之前趕到警局。將郝興國的筆記本交了出去,我們只等了小會兒,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員們就出現了,方胖子姍姍來遲,一行約二十人,坐了兩輛警用麵包車。

根據這次掌握的情報,萬龍正在夜色休閒中心桑拿,可能還叫有特別服務,一群警察,如狼似虎地衝了進去,直奔三一四房,不一會兒,抬出一具屍體。

我急切地問道:玉牌呢

幾名刑警搖了搖頭說:屋子裡搜遍了,也沒有找到

我心裡頓時一沉,對張皓說:張隊,讓他們空出一個房間來,我要拘魂過來問問

張皓立即讓人清理了一個房間,將屍體塞了進去,拘來魂魄一問,才知道是餘強殺的他,問出了餘強的地址,在沿江路勝利小區的一個出租房內,我們沒有猶豫,馬上衝了過去,踹門而入時,又是一片血腥味。

餘強死在床上胸前插著一把水果刀,早已死去多時了,拘來魂一問,這一回卻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很快,我們又找到了胡和喜和熊志遠的屍體,線索到這裡嘎然而已,郝興國之前盜墓團伙的成員全部死了,但是玉牌不見了。

很明顯,還有一雙眼睛,在暗處覷視著這一切,在我們行動之前,趁機出手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是青巖村的秦村,自從知道玉牌就是勾引郝興國去洞裡送死的元兇之後,我就讓老村長幫我留意此事。

生死交情加上六十萬的現金,還是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秦村長迅速行動,找到秦四的家人,問要玉牌,這麼一追溯,才發現玉牌被秦四家一個遠房親戚要了去,說是送給上級當禮物。

我也真是醉了,再找到那遠房親戚一問,那家夥一開始不怎麼配合,用上刑警隊的身份才總算起了作用,說自己的確從秦四家要來的玉佩,送給了領導,但是領導已經幾天沒來上班了,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我擦,線索又斷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領導開的是公車還是私車

那遠房親戚愣了愣說:是公車

那就好辦了,公車上一般都裝有g定位系統。他們部門沒人敢查領導的去行,所以不知道,刑警就不同了,為了辦案,這些都是個屁,很快衝進他們局裡,呼叫電腦一查,傳來的圖片讓我的心都涼了半截。

半山峰,不錯,還是半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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