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家又呆了兩天,教了劉明一些粗淺的法術,又留下了一瓶牛眼淚,讓他方便和陸紋溝通,我們拿到自己應得的錢回到了學校。

一路上呂婷都在抱怨為什麼那麼快回去,陸家的那麼好的待遇,幹嘛不多住個一年半載的,我告訴他說:有事,有大事

回到學校,方胖子就找上了門來,質問為什麼那麼賺錢的事情不找他,我憤怒地說道:你好意思說,當初給你打電話你是怎麼說的哥手裡的錢還沒花完呢,下次再說吧

方胖子不甘未弱地頂牛道:那是你沒有說清東家是誰,如果你說是陸氏玉業,我就算遠在女兒國國王的床上,也會提起褲子就跑回來

我的目光閃了閃,說道:好啊,現在又有活兒了,要不要接

方胖子警惕地問道:東家是誰

我指了指自己說道:我錢是沒有,管吃管喝,願意就來,不願意拉倒

方胖子饞著臉追上來說道:沒錢也行,賞個美女唄

美女我哼一聲說道:除了神經大條的呂婷,你以為還有誰願意和我們一起闖蕩鬼窟啊,呂婷那是我的,其餘的美女沒有,女鬼到時候倒是可以為你找上一兩只,行不

方胖子打了個哆嗦說道:那還是不要了,什麼時候動身去哪兒

我回答道:南郊漁村

當天晚上,我和方胖子,呂婷找了一家飯店大吃了一頓,就當是誓師宴了。在佛三市,呂婷和方胖子都對我師父有過接觸,在他們的心裡,我師父是個不錯的長者,即然是有關於他的事,那就沒有道理推辭。

酒足飯飽之後,各自睡覺。

第二天,我們在約定了地方見面,呂婷還好,一看方胖子的裝備,我都要哭出來了,我擦,咱們是去做大事的,不是去渡假的好不好這遮陽帽,花花綠綠的沙灘褲加罩住半邊臉的大墨鏡,還有單反相機是啥意思啊

方胖子還要開啟包裹給我看,看看他的體型就知道了,包裡無非是各種各樣的吃的嘛,我已經無力說他了,倒是呂婷,興致勃勃地從他的包裡搶了幾袋薯片。

我們打了一輛車來到南郊漁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展,南郊漁村早已不是陸紋嘴裡說的那個樣子了,這裡有一條長長的海鮮街,從街頭一直通到街尾,沿路無論地酒店還是地攤,都掛著自己的招牌菜做宣傳。

看著兩人極力忍住口水不掉下來的場景,無奈之下進了一家海鮮店,讓他們大吃了一頓,這才算將饞病治好。

我們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幽靈石的事本就十分長遠了,我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第一天,我們逛街,吃海鮮,累了之後回家睡覺。

第二天仍舊如此,期間向本地人打聽了一些情況,但是沒一個知道的,南郊漁村當年大改造,原居民都被遷走了,因為改造好的小區他們住不起,現在南郊漁村的人多半是新來的。這就形成了一個怪圈,那些最會做海鮮和吃海鮮的人被趕走了,一群不會做海鮮也不會吃海鮮的人卻將這裡搞得有聲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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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們正在街上閒逛,遠遠地聞到一股子極深的腥味,按說,久在鮑肆不聞其腥才是,但是這腥味與酒店裡的腥味有所不同,讓人難以忍受。

這時候,就見兩邊海鮮店裡的店主們分分走出,像是絲毫聞不出這腥臭味兒,反而像聞到了極為好聞的味道一樣向立夏腥臭味的來源跑去。

這頓時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跟著人群而去。那些店主們跑到的是一個小碼頭,碼頭上停了一艘中型船隻,腥味正是從船上散發出來的。

我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有打魚人靠岸了,這些店主搶著去買海鮮呢。我們緊隨在人群後面,走得近了,人群之中的沓雜之聲讓人有些受不了這魚我買了龍蝦還是老價錢,我收了

還是老價錢,你問問其它買家同意不同意

怎麼沒有魚翅嗎那鮑魚有沒有

就在這時候,人群之中似乎起了些小動亂,接著有人大喊道:都給老子安靜一下,老子有話要說

這時候,人群中安靜了下來,只有魚在彈跳著。

站在船倉頂上的傢伙是一個刀疤臉,一條刀痕沿著眉骨一直到了下巴上,他的大拇指在鼻子上一劃拉說道:大家不吵,聽我的,我刀疤,現在是南郊漁業公司主管,從今往後,這個碼頭就叫做南郊漁業碼頭。所有在碼上停靠的漁船須向我交稅說著話,刀疤從船倉上往甲板上跳,沒想到一腳踩到一隻魚上,頓時滑出老遠,好不容易站穩了,將腳下的魚給踢進了海里。

船主不幹了,怒道:我從十歲起就在這一帶海里打魚,從來沒聽說過上個碼頭還要交稅的,你憑什麼

憑什麼刀疤嘿嘿笑著,拍了拍手,人群中走出十多個年青男子,抖了抖西裝,露出腰間被報紙裹著的刀兒刀來。刀疤臉慢悠悠地走上前來,伸出手在年青船主的臉上拍了拍說道:憑得是人,哥們有人,吃定這裡了,知道嗎你小子要是耍橫,老子就拿你祭刀

刀疤臉的狠勁讓年青船主有些心虛,底氣不足地問道:你想幹嘛

刀疤臉在船主的身上擦乾淨了手說道:給你兩條路,第一,這碼頭你能停,但每次出貨我們要百分之三十的抽成,第二,以後你的魚批給我,由我代銷

年青船主忍住心中的怒火問道:那你們給多少錢

刀疤臉從懷裡掏出一張表格來說道:價格都在上面了,你好好看清楚

年青船主一看,眼中都噴出火來了我的都是新鮮的魚,你按死魚的價格收,你們太欺負人了

刀疤臉翻了翻白眼道:批發嘛,和零售當然的區別,不獨你一個,以後這碼頭上所有漁船都是這個價

船主怒道:那我就不在這個碼頭了,我別的地方賣去說著掉頭往船頭走去

馬疤臉冷笑一聲:停都停了,還想走,給我攔住他頓時有兩個小嘍羅抽出雪亮的刀片,架在了年青船主的脖子上,船裡另外兩個半大孩子也被他們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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