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們打了個眼色說道:只是找個藉口掩飾一下,我總覺得這些死雞和鬼嬰有關係,我們現在去井邊,一邊清洗一邊檢查

向老闆借來刀具,在井水旁撥光雞毛,原本漂亮的大公雞,頓時只剩下奇形怪狀的一團肉,公雞的傷口在頸部。被一口咬斷了脖子,還撕下了一塊肉來,傷口處呈現淺黑色,一絲血跡也沒有。

我仔細地看了看牙印,說道:不像是動物的牙齒,動物大多有犬齒,便於撕咬食物,這傷口平整,根本沒有犬齒留下來的痕跡,倒有些像是人類小孩子的牙印

呂婷仔細地翻看了一遍,同意了我的觀點,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是我們都十分興奮,因為這是我們目前找到的唯一的線索了。

這時候,我看到老桂面目陰沉地提著那三隻雞去找栓子,兩人正好在大路上碰到,我們聽到了如下的對話:

老桂:栓子,你說說,你的雞真的是給黃鼠狼咬死的

栓子:老桂,怎麼了那除了黃鼠狼還會有誰啊

老桂:不對你仔細看看

栓子:我沒看出來

老桂還沒看出來啊,這雞咋一滴血都不流呢,不僅是雞肉啊,連雞心裡都沒有一點血跡,你再看看這傷口,都黑了,我開飯店前也上過山的,這是毒牙咬的,肉才會變黑

栓子:不能那麼邪乎吧那是什麼咬的,將雞血都吸乾了

老桂你要是不信,這裡還有兩隻,你自己切開來看看,是不是這樣

兩個人蹲在地上,似乎正在剖開雞肚子。

見此情景,我對呂婷說:快點,我們那只也剖開來看看

呂婷不含糊,往上撩了撩衣袖,拿著剪刀,將公雞的整個腹部都剪了開來,看了看我說: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剩下的你來吧

現在的女人,連殺雞都不會了,功能嚴重退化啊,我扳開公雞的腹腔,找到雞心,一把掏了出來,就著井水洗乾淨,拿起剪刀,糾開了心臟,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血絲順著水流到我的掌心裡。

這只死雞的身上幾乎沒有一滴血。這些雞不是死於喉管被咬斷,而是死於被吸乾了血,什麼動物會吸血黃鼠狼顯然不是,頓時,我的腦海裡就出現了那雙陰毒的嬰兒眼睛,不會錯了,就是鬼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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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出生,急需營養補充,做為半鬼半僵的生物,它的食物除了血食,幾乎沒有別的選擇,看著雞脖子上細而密的牙齒印,想著那家夥的食量之大,一頓就吸乾了四隻七斤重的雞血,還抓走了兩隻。

這對於一個成年殭屍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它的體量最多不過三公斤啊它如此急迫的吸取營養是想找我報仇還是別的事呢

有些事不能想得太深,我感覺有一股寒意,沿著尾椎向我的心臟處漫延。

這時候,大路上的老桂和栓子吵了起來,一個吵著要退貨,另一個說已經成交,無法全額退款,吵得不亦樂乎。

這時候,村長老秦走了過來,他沒當村長之前是一名教師,做為村裡的文化人,威望很高,讓他來裁決,兩人都服氣。

老村長背著手一臉嚴肅地說道:鄉裡鄉親的,吵吵什麼,和睦最重要,吃點虧佔點便宜沒什麼,這雞我買了,現在拿回家裡做大盤雞改善伙食,夠膽的就來吃,不就是被野獸咬過麼城裡的人據說連地溝油都吃呢

村長,等一等我喊道。

秦村長看到我手裡提著的雞說:那裡還有一隻啊,小夥子,拿來,我買了,便宜雞不吃,貴了可買不起了

不是我走上前說:村長,這雞不能吃

為啥村長問。

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看著他滿臉的不信任我的內心焦急不已,這時候恰好看到一隻癩皮狗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我手裡的剪刀隨手剪了一塊雞肉扔過去,癩皮狗顛兒顛兒地跑過來,一伸嘴,從地上咬起雞肉,吃得口水長流。

圍觀的人群目光全部聚焦在了那只癩皮狗身上。那只癩皮狗好奇地看了我們一眼,可能在它的狗生中第一次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吧它很不理解。但是它並不準備去理解,汪汪地叫了兩聲,顛兒顛兒地往遠處走去。

走了沒十米,突然間一頭栽倒倒,全身抽搐起來。村長讓兩個人將癩皮狗拖了回來一看,嘴角不停地吐著白泡泡,身體已經僵硬了

老村長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小夥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指了指呂婷說:我們這次是有備而來,知道山裡毒物多,帶了一些驗毒的裝置,這位呂婷姑娘就是我們的驗毒師

呂婷悄悄地捏了我一把,臉上堆著笑意說道:是啊是啊那是我的專業,秦村長,栓子哥,桂哥,這雞不是黃鼠狼咬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那家夥牙齒上有劇毒,咬過的雞禽都不能吃啊,不然會中毒而死的

那我們的家禽怎麼辦啊

是什麼野獸這麼毒

圍觀的人群頓時吵翻了天,農村人沒什麼值錢的,家畜都是寶貝,就這麼白白死了,誰能甘心

村長大吼一聲道:都給我安靜等到村民們安靜了下來這才說道:這位呂姑娘說了,被咬死的家禽不能吃,除非你們不想要命了,這條狗只吃了一小口,就撂這裡了,難道你們為了貪嘴也不想活了再者說,我們村裡人人都是打獵的好手,野獸咬傷了家禽還去問誰怎麼辦啊說出去也不嫌丟人,這事就這麼定了,至於這位呂姑娘,她救了我們的命,我現在要從村委會裡撥出兩千塊來獎勵她,你們有沒有異議

村支書舉手說:我沒有異議村民們舉手表決,沒有一個人反對的。秦村長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會計啊,你去鎮上取二千塊錢,呂姑娘和這兩個年輕人在我們村的吃住引費,我包了

呂婷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我忙拉住她說:你不要給我嘛,昨天被你們坑了好幾百,就當補回我了

呂婷瞪了我一眼,改變了主意:誰說我不要,這是我應得的說著滿面笑容地和村民們找招呼。

老桂損失了錢,但很快就賺了回來,他放在架子上的捕獸夾不到兩分鍾賣了個乾乾淨淨,還賣了幾把填沙子的鳥統。我們在村長的強烈要求下,從旅店搬到了村長家。村長家是村裡最顯赫的,由於本身有文化,幾個兒子學業有成,在外面闖下了名堂,不願回來,房子空了,加進去我們三個也沒有睡滿。

在村長家吃完飯正要睡覺,一個村民匆匆地跑過來說他家的雞也被咬了,雞身上一滴血也沒有剩下,死了七隻,說完痛惜不已。

我們匆匆地趕去,這家院子不大,雞圈和豬圈牛圈挨著,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我們捂著鼻子站在外面,手電光往雞圈裡一打,七隻雞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雞毛鋪了一地,剩下的幾隻活雞緊緊地縮在一起,見到手電光打來,咕咕哀鳴,顯得極為緊張。

村長問道:小四,你今天不是買了三隻捕獸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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