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往後一看,我擦,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思琪已經將呂婷壓在身下,雙手掐向了她的脖子。我想要去救,但是被房東死死拖住走不開,沒辦法,胡亂是揮著百朝劍擋開房東,一手從懷裡摸出一把符,揉成團扔了過去,說道:想辦法拿符紙貼在她的額頭上。

接下來和郝興國的戰鬥我一直處在下風,身上的好幾處地方都被抓傷了,我心裡擔憂著呂婷的安危,生怕她被迷迷糊糊的王思琪給弄出個好歹來,不時回頭去看,難免有所分心。

這時候,呂婷一隻手架住王思琪掐住她脖子的手,另一只手去拿符紙,可偏偏就是差那麼一點點拿不著,眼看著她被王思琪掐得臉色漸漸發青,我顧不得那麼多了,抽出打鬼鞭,刷地一鞭抽上,終於將黃符激得靠近了一些。

這時候,有感覺到陰氣透體而來,讓我激稜稜地打了個寒戰,我知道不妙,,來不及多想,狼狽地倒地滾開。

房東從我的身上掠了過去,好險,剛才要不是躲得快,搞不好會被他來一個黑虎掏心,我見他掠過我,撲向王思琪,一伸腿勾住了他的腳,將他摔了個馬趴。縱身撲上去,將他騎在身下,百朝劍像是拍黃瓜一樣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

房東頓時哀嚎不止。

這時候,呂婷總算將王思琪制服了,此時,王思琪的額頭上貼著一張皺皺巴巴地比手紙還難看的黃符,呂婷一手捏開她的嘴,將藥湯給灌了進去,第二次吃藥和第三次相隔了六個鍾,應該不會有副作用了

見到王思琪吞下藥水,房東狂怒,可惜被我壓住了,脖子上還架著一把百朝斬鬼劍,他的臉上露出怨恨痛苦的神情,一拳砸在地面上,在水泥地板上砸出一個小坑來。可是那又怎麼樣就算你能一拳將樓板砸穿,老子照樣整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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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藥湯的王思琪再一次在床上翻滾起來,這一次的痛楚,比前兩次來得更加猛烈,只一會兒,王思琪就被汗水浸透了,聲聲哀嚎讓人不忍耳聞。不一會兒,她的裙子上就沾滿了血跡。

一個紫黑色的小東西從她的裙下滑了出來,沾乎乎的十分噁心。那東西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聲尖叫,就向我撲了過來,我被嚇了一跳,趕緊躲開來,鬼嬰落在了房東的身上又是一聲尖叫,像是聽到招呼一般,附在房東身上的郝興國一下鑽了出來,煙霧狀的身形滋地一聲鑽進了鬼嬰的身體

我嘞過去,鬼嬰實在太強悍了,被流掉竟然沒死我一時大意,還是讓郝興國得逞了他重生了。

只不過,在如此不完美的鬼嬰身上重生,他絕對活不過五年

重生的郝興國站在房東的身上,他的身形只有拳頭那麼大,就像是一隻大點的老鼠,手腳上都長出了鬼爪,眼晴綠瑩瑩的大得出奇,陰狠地瞪著我說道:張明澤,有一天我會殺死你,讓你魂飛魄散永遠消失

那帶著奶聲奶氣的卻如此怨毒的詛咒聲讓我的寒毛倒豎,同時心裡也生出一股怒火,媽的,你即然要讓我魂飛魄散,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起了這個念頭,我手裡的打鬼鞭就甩了過去,郝興國反應奇快,在房東的身體上一借力,就竄到了門口。

房東被我一鞭子抽醒,憤怒地瞪著我問:張先生,你打我幹嘛

我懶得理他,回頭撂下一句:婷婷,都交給你了說完就衝進了黑夜。

我一手託著羅盤,一手提著百朝劍,一路追尋過去,一直追過了兩座大山,可惜的是,最終失去了它的蹤跡,讓他跑掉了。

天亮的時候,我在老鄉的地裡扳了一個紅薯做早餐,吃完之後開始往回走,他娘的,這深山裡連個大路都沒有,更別說計程車了,一直走到下午才算入了城,見到手機終於有了訊號,我馬上撥通了呂婷的電話,問她那邊是什麼情況。

呂婷告訴我一切都還好,王思琪現在在醫院,已經搶救過來了,她的家人也過來了,現在都紅著眼睛找那個將她女兒害得這樣慘的畜生,叫我還是別來的好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即然沒事了,我還去個毛啊,萬一被逮住交住院費,我這半年都得啃窩窩頭了。

我坐在一家士多店門口,要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精光,敞開衣服,迎著初長虹的旭日,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士多店老板看了看我,一臉的同情之色,我這才發現我有多狼狽,衣服和褲子被山林間的棘荊掛出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洞,鞋子上全是泥都看不出全來的質地了,再加上身上臉上的傷口,簡直像是剛從戰場上逃出來的一樣。

我瞪了士多店老板一眼,他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看我了。

正當我想要掏出手機自拍的時候,手機一陣震動差點讓我一失手掉地上,我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問道:誰啊

文亦玉啊話筒裡的聲音說。

我懶洋洋地說道: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幹嘛要告訴故事情節問呂婷去,哥累了,要休息一下

文亦玉哼了一聲說:故事情節我早知道了,不就是郝興國復活成功逃跑了嗎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

女人的好奇心是能殺死大象的,文亦玉和吳楠根本一夜沒睡,今早六點就打電話給呂婷探知了情況,再聽我說話的請氣,自然猜出了最後結果。

我問道:那是什麼事啊

文亦玉嚴肅地說:張明澤你慘了,半夜滯留女生宿舍,死不悔改,竟然借尿遁逃脫寫檢討,現在又曠課兩天,教導處發話了,你要是今天之內去教導處,扣十學分,批評教育一下就算了,要是今天之內不到,可能會被勸退,不管你在哪裡,趕緊回來吧

我擦,這麼嚴重,迎著太陽站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公交車,為了讓自己顯得特別慘,我根本沒有換衣服,直接敲響了教導室的房門。

進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女人說叫。

這個中年女人叫梅姿,是教導處主任,平時都是一身職業裝,一副無邊框眼鏡,沒有人見過她穿除職業裝之外的衣服,估計和她老公xxoo的時候也是那一套,平時板著個臉,不拘言笑,說話刻薄,有時候一句話就讓人有一種想要持刀殺人或者舉刀自盡的衝動,人稱梅嬤嬤。

梅嬤嬤扶了扶眼鏡,見到我的形象嚇了一跳,趕緊扶住我關切地問道:同學,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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