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許諾已經是一名NBA的職業球員,但是其實許諾與大多數二十歲的年輕人一樣,有著這樣那樣的煩心事兒,討厭這樣那樣的東西,比如說比賽之後的記者採訪。因此每次許諾在比賽結束之後洗澡時總是會在浴室裡待很長時間,這樣就用不著總是回答記者們的問題了。

但是當許諾洗完澡回到球員更衣室之後,看到更衣室裡仍舊滿滿地擠著一大堆體育記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家讓一讓!”許諾一邊這樣大聲喊著,一邊從眾多記者中間擠到自己的更衣櫃前去,因為許諾的更衣櫃旁邊就是羅伊·希伯特的更衣櫃,因此許諾的更衣櫃前總是擠著一大批的體育記者。

但是當許諾一落座,便有記者開始圍向許諾身邊了。

“嘿,許諾,今晚你拿到了全隊最高的二十分,這樣查爾斯·巴克利就不會在全美的觀眾面前繼續說你壞話了。”一名記者對許諾說道。

“你說什麼?”許諾驚訝地問道,“今晚我的得分是全隊最高?”

“是啊。”那名記者說道。

“丹尼和大衛都得了多少分啊?”許諾問道。

“丹尼得了17分,大衛則得了14分。”那名記者回答道。

許諾“哦”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他們的得分都要比我多呢。”許諾說道。

“嘿,我說,為了這二十分,你多少說點兒什麼吧。”那名記者繼續說道。

“說點兒什麼?”許諾思考著說道,“說點兒什麼呢?我能得到全隊最高的二十分,完全是拉里·布朗教練以及丹尼他們信任我的結果,如果他們不信任我、不給我傳球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太可能得到二十分的,我只是做到了我該做的一些事情而已。”

“查爾斯·巴克利此前一直在說,你在這個賽季的比賽裡一直不會拿到二十分,現在你在這場比賽裡拿到了二十分,這下查爾斯·巴克利不會再全美的觀眾們面前繼續說你的壞話了。”那名記者繼續說道。

“其實查爾斯·巴克利的話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許諾這樣說著,儘管此時他的心裡面卻一直都是在想著儘快知道查爾斯·巴克利在自己得到二十分之後會怎麼說,“即使查爾斯·巴克利說我整個職業生涯都不會得到二十分,我也無所謂,畢竟我打球不僅僅是給查爾斯·巴克利一個人看的。”

“現在有訊息說,在今晚的這場比賽之後,你很有可能會得到第一周的東部周最佳新秀這一獎項,對此你是怎麼看的?”那名記者繼續發問。

“周最佳新秀?不會吧?”這一次許諾的驚訝程度比聽到自己得到全隊最高的二十分時更甚。

“他們是這麼說的。”那名記者這樣說道。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最佳新秀什麼的,”許諾這樣說道,“在東部,應該是克裡夫蘭騎士隊的凱里·歐文獲得這一獎項才對。”

“但是他的騎士隊戰績卻並不怎麼樣。”那名記者說道。

“哦,這一點我倒不清楚。”許諾說道,“騎士隊戰績如何呀?”他問道。

許諾得到的回答是:三戰皆墨。

許諾聳了聳肩,“雖然我自己從來沒想過這些獎項會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能夠得到這個周最佳新秀還是挺不錯的。”許諾說道。

那名記者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此時步行者隊的球隊公關向著他走了過來。於是這名可憐的記者只好放棄了繼續提問的打算,收起自己的錄音筆準備離開了。許諾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心想這該死的採訪終於結束了。

“嘿,我說,達倫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許諾問球隊公關道,在聽到查爾斯·巴克利如何評價自己的二十分之前,達倫·科裡森的傷勢則是現在許諾最為關心的一件事情。

“達倫已經被送到醫院做核磁共振檢查去了,我想檢查結果最快也得明天才會出來吧。”球隊公關大聲回答道。

“哦……”許諾說道,“達倫的缺陣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啊。”

“是啊。”球隊公關說完,轉身離開了球員更衣室。

“嘿,許諾,我們回家吧。”喬治·希爾走過來對許諾說道。

“你不去夜總會什麼的嗎?”許諾一邊換好衣服,一邊笑著對喬治·希爾說道。

“你去不去?”喬治·希爾反問道。

“我當然不會去。”許諾說道。

“那如果我去夜總會了,你不就回不了家了麼。”喬治·希爾也笑著說道。

“你放心吧,新人,喬治他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呢。”還沒有離開球員更衣室的羅伊·希伯特對許諾說道。

許諾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與喬治·希爾一起離開了。當許諾坐上喬治·希爾的車子時,許諾突然下定決心要自己學駕駛。

或許是心裡一直在期待著查爾斯·巴克利會如何評價自己的二十分,因此許諾總是感覺這一次回家的路程特別漫長,以至於許諾很想問一問喬治·希爾究竟有沒有繞遠路。不過,就當許諾心裡剛剛泛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喬治·希爾的車子便停在了許諾那座仍舊燈火輝煌的小院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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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的真是時候,”女僕拉娜在接過許諾脫下的上衣時說道,“查爾斯·巴克利爵士正在說著有關於您的話呢。”

“查爾斯·巴克利爵士怎麼說?”許諾急忙問道。

“少爺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拉娜這樣說著,丟給許諾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然後便去許諾房間收拾床鋪去了。

許諾假裝自己沒有看到拉娜剛才丟給他的那個媚笑,坐到客廳裡的沙發上。今晚許諾的父母已經去睡了,沒有像上次那樣都坐在客廳裡等著他。在客廳裡的電視中,查爾斯·巴克利正在與自己的解說搭檔肯尼·史密斯在一起交談著。

“在印第安納與俄克拉荷馬城的比賽之前,你就說過許諾不會在本賽季的比賽裡得到二十分,但是今晚他好像在與波士頓的比賽裡拿到二十分了呢。”肯尼·史密斯臉上帶著笑容,對查爾斯·巴克利說道,“哦,上帝保佑,真的是二十分呢。”

“嘿,聽我說,夥計!”頂著一頭光頭的查爾斯·巴克利爵士指手畫腳地說道,“今晚許諾得到二十分完全是運氣使然,要知道他的對手可是拉簡·朗多!”

“正是因為他在拉簡·朗多的面前拿下了二十分,才顯得這二十分更有意義呀。”肯尼·史密斯很顯然是在拿自己的解說搭檔開涮。

“如果說印第安納的首發控球後衛達倫·科裡森在比賽的最後幾分鐘裡沒有受傷的話,許諾是根本不可能得到二十分的!”查爾斯·巴克利大聲說道,“這一次完完全全都是一次意外,因為有達倫·科裡森的受傷。”

“意外?”肯尼·史密斯攤開了雙手。

“因為達倫·科裡森的受傷,許諾才會在比賽的最後幾分鐘裡得到了重新上場的機會,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投進那最後兩次罰球的!”查爾斯·巴克利大聲說道。

“可是你當初說那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到什麼意外不意外的啊!”肯尼·史密斯繼續說道,“意外也是籃球比賽的一部分,傷病也是不可避免的。”

“哦,上帝。”查爾斯·巴克利搖搖頭說道。

“現在許諾已經拿到了二十分了,不知道你還會說些什麼呢?”肯尼·史密斯緊追不捨地問道,臉上帶著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

查爾斯·巴克利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臉上也帶著笑容,不過這笑容之中似乎帶著些許小小的尷尬。

“好吧好吧,我願賭服輸。”半天查爾斯·巴克利才開口說道,“或許我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應該把那得分的數字再提高一些的,比如說二十五分,比如說三十分。”

“真是賭徒本色啊!”肯尼·史密斯說道。

“許諾看到這裡,女僕拉娜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許諾關上了電視。

“少爺怎麼不看了?”拉娜問道。

“沒意思。”許諾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少爺您也該休息了。”拉娜說道。

許諾點了點頭,離開沙發向二樓自己的臥室走去。當許諾走到自己臥室門口的時候,許諾突然發現女僕拉娜還跟在自己的身後。

“我說,我要睡覺了,我想你就可以離開我的臥室了吧?我在睡覺時應該不用你來幫我整理床鋪收拾房間吧。”許諾轉過身來對自己身後的拉娜說道。

“哦,好吧,抱歉。”拉娜這樣說道,轉身準備下樓,拉娜的房間是在一樓的。

但是就在拉娜剛剛走下幾個臺階之後,卻又回過頭來,似乎還想給許諾拋個媚眼什麼的,但是許諾已經鑽進自己房間裡了,拉娜自找無趣,只好下樓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許諾躺在自己的床上,盡力不去想查爾斯·巴克利以及拉娜剛才的行為。許諾閉上眼睛,把那些煩惱事兒從自己的腦海之中排除出去,很快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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