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選秀大會上被印第安納步行者隊選中的第二天早晨,許諾被從床上叫醒的時候,他正在做惡夢。

許諾夢到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裡。

籠子很大,很高,也很寬,四周都用一種很粗的木柵欄與外界相隔開來。

但是自己為什麼會被關在這樣的一個籠子裡,許諾自己也不得而知。

當然,對於生活裡的很多事情,我們都是不得而知的,又何況是在虛無縹緲的夢境裡。

許諾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許諾雖然被關在這樣的一個籠子裡,但是許諾並未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傷痕。

不過,當許諾抬起頭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頭大象在籠子外面,冷冷地盯著他。

許諾被嚇了一大跳,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頭大象在籠子的外面,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外面的偏偏是一頭大象,許諾更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在籠子裡大象在籠子外還是自己在籠子外而大象在籠子裡呢?

許諾都不得而知。

許諾很疑惑。

但是突然,夢中的場景變了。

雖然面前的還是這個籠子,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自己在籠子外面,而那頭令人奇怪的大象在籠子裡面。

是的,自己就是在籠子外面,對此許諾堅信不疑。

但是那頭大象仍舊在冷冷地盯著自己。

許諾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頭大象一直在盯著自己呢?

就在許諾疑惑的時候,這時發生了一件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無時無刻沒有事情發生,又何況是在夢裡。

但是這個事情實在是太令人感覺到奇異了。

奇異得令人感覺到害怕。

因為許諾突然發現,那頭被關在籠子裡的大象冷笑了一下。

大象冷笑,這讓許諾大吃一驚,因為我們都知道大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笑的,你見過有一隻大象衝著你笑麼?

這讓許諾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許諾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許諾總覺得這頭冷笑的大象會傷害自己。

或許這就是第六感覺。

於是許諾再也不管其它,撒腿就跑。

此時許諾別無所求,只要離那個令人恐怖的籠子越遠越好。

但是就在奔跑的同時,許諾還是回頭看了一下。

許諾看到,那頭被關在籠子裡的冷笑的大象拿出了一張弓箭,似乎要射向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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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不再去想大象為什麼會拿著一張弓箭了,只想跑的越遠越好。

但是他還是聽到了身後大象的猙獰的冷笑聲,以及弓箭飛過來的嗖嗖的風聲。

許諾來不及多想,就感覺到那支箭已經射中了自己的後背,就在脊椎骨那裡。

許諾輕聲呻吟了一聲,撲倒在地……

“小諾!小諾!”耳邊響起了媽媽那急切的聲音。

許諾猛地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許諾問道。

“你把我嚇死了,”媽媽說道,“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剛才怎麼了?”許諾坐起來問道。

“我們來叫你起床,喊了半天沒有人答應,我們都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結果開啟房門一看,你躺在床上來回掙扎著,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媽媽擔心地說道。

“是嗎?”許諾皺起了眉頭。

“是的,”站在一邊的比爾·達菲說道,“你額頭上滿是汗珠。”

聽比爾·達菲這麼一說,許諾才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沒冷汗浸溼了,而且還感覺到陣陣虛弱的感覺,自己這是怎麼了?

但是許諾嘴上卻說:“我沒事的。”

雖然爸爸媽媽以及比爾·達菲都不怎麼相信他的話,但是還是出去房間好讓許諾起床。在他們三人走出去之後,許諾抱膝坐在床上,皺起了眉頭。

自己真的有在痛苦地掙扎嗎?難道自己昨晚做什麼惡夢了?

許諾用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一頭大象和一個大籠子,那個大象好像還拿弓箭射中了自己。

想到這裡,許諾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就是在夢裡被那頭大象所射中的地方,傳來陣陣隱隱的疼痛。

估計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硌著了,但是摸摸床鋪,一切都是平整的,並沒有什麼突出來的東西啊。

這讓許諾感覺到非常疑惑。

而且,許諾還感覺到,自己以前曾經做過同樣的夢。

但是許諾並沒有多少時間來思考這些東西,爸爸媽媽以及比爾·達菲還都在房門外面等著呢。許諾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胡亂地整理了一下床鋪,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與爸爸媽媽他們會和。許諾並沒有穿昨天晚上他在選秀大會上穿的那套西服,畢竟現在用不著了,許諾套上了他平時最喜歡穿的那件運動衣,然後離開了房間。

“你今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呀。”當許諾關上房門的時候,媽媽有些擔心地對他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許諾強壓住那種虛弱的感覺,微笑著說道。

“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要不再休息休息吧。”一旁的比爾·達菲說道。

“我真的沒事。”許諾堅持道。

爸爸媽媽對視了一眼,儘管還有些不放心,但是他們還是依從了他們的兒子。就在他們向酒店的餐廳走去的時候,許諾問比爾·達菲道:“今天我們準備做什麼?”

“哦,是這樣子的,”比爾·達菲說道,“既然你選秀的事情已經基本上確定下來了,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今天我想帶著你們一起遊覽一下紐約。”

“一起遊覽紐約?”許諾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我喜歡,要知道我一直都很想遊覽紐約的,還可以去看一看自由女神像!”

比爾·達菲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許諾,“你今天身體不是有些不舒服麼?”他說道,“要不然我們改變一下計劃也可以呀。”

“我身體好得很!”許諾似乎完全把那個噩夢以及身體的不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只要可以遊覽紐約城,哪怕再不舒服我也要去!”

比爾·達菲笑著搖了搖頭。

“姚明大哥今天怎麼不見?”許諾接著問道。

“他好像還有些事情吧,”比爾·達菲說道,“不管怎麼說今天你是見不著他了。”

“哦……”許諾有些失望地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跟姚明大哥在一起。”

“怎麼?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比爾·達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不是啦,”許諾說道,“我只是比較喜歡姚明大哥的幽默風趣而已。”

果然,在酒店餐廳裡許諾並沒有看到姚明,但是他卻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嘿!夥計!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也是住在這裡的呀!”德裡克·威廉姆斯幾乎一下子便蹦到了許諾的身前,然後幾乎是臉貼著臉鼻子碰著鼻子一般地看著他。

“喂喂喂,夥計,不要這樣子好不好,”許諾有些難為情地說,“要注意一下影響。”

德裡克·威廉姆斯哈哈一笑,“我知道你們東方人不適應這些的,”他說道,“在這裡過得好嗎?”

“挺好的。”許諾一邊回答著,一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德裡克·威廉姆斯索性把自己的椅子也搬到了許諾他們桌前。

“你今天打算去做什麼?”德裡克·威廉姆斯問許諾道。

“今天啊,打算與我的爸爸媽媽一起去四處玩一玩。”許諾一邊說一邊把餐廳侍者遞過來的選單推給了比爾·達菲。

“好主意,夥計!”德裡克·威廉姆斯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今天也打算去遊覽一下這充滿了豪華氣息的紐約城呢,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呀!”許諾說道,“不過據我所知你們家好像不在紐約吧。”

“的確,”德裡克·威廉姆斯又笑了起來,“我家在加利福尼亞,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決定先在紐約玩兩天再說,反正回家之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夥計,有機會去我家玩玩怎麼樣?”

“那的確很好呀,”許諾也笑著說道,“不過我們恐怕過幾天就要回中國了。”

“哦,那真可惜。”德裡克·威廉姆斯顯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這時許諾他們的飯菜端上來了,德裡克·威廉姆斯則開始教許諾怎麼用刀叉來吃西餐,使得許諾一直想告訴他自己已經學會怎麼用刀叉了。早餐之後德裡克·威廉姆斯把自己的父母也都介紹給了許諾一家人。於是,這兩家人在比爾·達菲的陪伴之下,開始了一天的紐約之旅。

“夥計,你最想去哪個地方?”德裡克·威廉姆斯問許諾道。

“自由女神像。”許諾說道。

“哦,”德裡克·威廉姆斯聳一聳肩說道,“其實我更想去曼哈頓的中央公園,在第五大道上漫步也很不錯,因為在那裡你都可以見到數不清的美人兒。”許諾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他們的紐約之旅還是從自由女神像開始的,然後他們幾乎遊覽了曼哈頓的所有著名景點,包括帝國大廈、中央公園、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以及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等等,但是許諾不太喜歡去帝國大廈,因為那裡人太擠了,許諾更喜歡待在紐約中央公園。

當他們返回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這時比爾·達菲告訴許諾,丹尼·格蘭傑希望他們能夠去印第安納波利斯一趟。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去。”許諾對比爾·達菲說道,“雖然我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我說不去不好。”

比爾·達菲微微一笑,“但是去印第安納波利斯可以讓你提前適應一下那裡的環境,”比爾·達菲說道,“而且你們還可以在那裡找一找你們將在要居住的房子。”

“這些明天再說吧,現在我不想想這些事情。”許諾說著往床上一躺。比爾·達菲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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