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大麻煩了!”

在許諾隨球隊一起從芝加哥回到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第二天早晨,許諾剛剛從睡夢之中醒過來,愛倫·佩姬便對著許諾大聲說道,語氣之中的嚴重性不亞於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許諾揉了揉自己朦朧的睡眼,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才一臉認真地看向愛倫·佩姬。

“我有什麼大麻煩了?”許諾問道。

“你在昨晚的記者採訪之中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不應該說的事情?”愛倫·佩姬認認真真地問許諾道。

“哦?”許諾皺緊了眉頭,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尋找著自己在昨晚時的記憶。“好像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事情,”許諾這樣說道,“難不成是那些有關於我說的NBA第一控球後衛的事情?”

“正是!”愛倫·佩姬坐在許諾身邊,將床邊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拉到許諾的面前,指了指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新聞標題。

“有史以來最為狂妄的新秀球員?”許諾皺著眉頭讀著自己眼前的新聞標題,“這是那個該死的記者寫的?”

愛倫·佩姬聳了聳肩,“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網站的一個同樣很不出名的記者寫的東西,估計即使你知道了他的名字,你也不會找到他。”愛倫·佩姬這樣說道。

許諾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那麼它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了。”許諾說著,又仰天躺倒在床上,“你應該知道,本來網絡媒體這東西就沒有什麼可信度,尤其是這些八卦網站上的東西,純粹都是亂寫。那些記者們都知道些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就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上一頓亂敲,然後炮製出這些人云亦云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你不要小看網路的力量。”愛倫·佩姬仍舊一臉嚴肅地說道,“如果全美國的網站都轉載了這篇文章的話,那麼那些外面的球迷們都會認為你根本就是一個高傲自大的狂妄傢伙,你原來苦心塑造的美好形象會在旦夕之間被毀掉的!”

“我並不在乎這些,”許諾重新坐起身來說道,“不管那些記者們究竟是怎麼說我的,不管那些球迷們究竟如何看待我,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麼剛才你為什麼要指責寫這篇文章的記者?”愛倫·佩姬歪著頭問許諾道。

許諾看了愛倫·佩姬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只是嘆了口氣,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許諾推開自己面前的膝上型電腦,穿上鞋子來到了臥室的陽臺上。愛倫·佩姬有些傷心地看著坐在陽臺上小圓桌旁邊的許諾,關掉了膝上型電腦,悄悄地起身離開了臥室。許諾望著愛倫·佩姬的背影,心中湧出一陣異樣的、說不出口的感覺。

在愛倫·佩姬走出臥室之後不久,女傭加布麗埃爾走進來為許諾收拾房間。現在許諾的父母都返回了國內,並沒有與許諾他們住在一起。正是因為如此,許諾才打算讓愛倫·佩姬住在自己的家中。由於愛倫·佩姬與許諾一樣,也不喜歡原來的女傭拉娜,因此許諾便辭掉了拉娜,再次重新僱傭了一名新的女傭加布麗埃爾。

早飯之後,許諾與往常一樣前往印第安納步行者隊的主場球館康塞科球館參加球隊訓練。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許諾不再與喬治·希爾一起駕車前往康塞科球館了,因為現在許諾已經有了自己的座駕,許諾駕駛著完全屬於自己的紅色跑車,穿梭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街道上。很快,許諾便來到了康塞科球館前的停車場。

現在許諾在康塞科球館前的停車場中也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個停車位,當許諾停好車,從車子中鑽出來的同時,保羅·喬治也駕車來到了停車場。

“早啊,夥計!”保羅·喬治搖下車窗,向許諾打招呼道。

“早!”許諾鎖好車門,直起身來向保羅·喬治揮了揮手說道。

保羅·喬治停好車、鎖上車門,然後與許諾一起並肩走向康塞科球館。

“嘿,夥計,你看了今天早晨的新聞沒有?”保羅·喬治問許諾道。

“什麼新聞?”許諾皺著眉頭問道。

“那條與你有關的新聞。”保羅·喬治說道。

“你不是指的是那個說我是NBA有史以來最為狂妄的新秀球員的那篇文章吧?”許諾看著保羅·喬治問道。

“原來你已經看過了。”保羅·喬治說道。

“不,”許諾搖搖頭說道,“我僅僅看了一眼那篇文章的標題而已,文章的內容我連一個字都沒有看。”

“你不看更好,如果你看了那篇文章的話,我敢打賭,你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找到這篇文章的作者然後將他狠狠地揍一頓的!”保羅·喬治這樣說道。

“哦?”許諾皺了皺眉頭,“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篇文章幾乎把你罵了個狗血噴頭!”保羅·喬治有些憤憤然地說道,似乎在為自己的好友鳴不平。“那篇文章裡不僅僅說你是NBA有史以來最為狂妄的新秀球員,還斷言說你肯定不會成為NBA的第一控衛,遲早會被淘汰出NB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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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僅僅是說了一句我要超越德裡克·羅斯,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作者們就亂寫一氣。”許諾有些生氣地說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不管那些記者們怎麼評論我,我都不去理會,隨便他們怎麼說好了。”

“夥計,我認為你想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太可能的。”保羅·喬治語氣沉重地說道,“他們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的,你知道的,那些記者們為了自己的生計所迫,不得不四處挖一些人們不知道但是更想知道的奇聞樂事,而你的那番話便為他們提供了發揮的素材。現在,他們巴不得再找到你本人,然後問你對於網路上的那些傳言有著什麼樣的看法。”

“你說得對,”許諾重重地點點頭說道,“但是,我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但願能夠如此吧。”保羅·喬治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在走進球館裡的球員更衣室之前,許諾與保羅·喬治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路上,許諾不停地在腦海之中思考著有關那篇文章的事情,包括它很有可能會為自己帶來的糟糕後果。現在許諾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早晨的時候愛倫·佩姬會那麼大驚小怪了,愛倫·佩姬比自己更熟悉那些記者們的行事作風,她更加明白那篇文章會為自己帶來什麼。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的影響力還是因此而變得更大了,儘管這並不是什麼好的影響。”許諾在自己心中這樣對自己說道。

當許諾與保羅·喬治一起走進球員更衣室的時候,球員更衣室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你來了,許諾。”球隊隊長丹尼·格蘭傑這樣對許諾說道。

“我看得出來,你們都已經看過了那篇有關於我的文章。”許諾對球員更衣室裡的隊友們說道,“沒有關係,無論他們怎麼說我,我都無所謂。”

“你能這麼想雖然很好,但是你要知道,你的麻煩事才剛剛開始而已,夥計!”大衛·韋斯特這樣對許諾說道。

“好了,我們還是趕快去訓練場吧,估計拉里·布朗教練快要開始訓練了。”球隊隊長丹尼·格蘭傑這樣說道,“許諾,保羅,你們換好衣服之後趕快到訓練場去!”

“我知道了。”許諾點點頭說道,當達倫·科裡森經過許諾身邊時,許諾發現達倫·科裡森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譏諷的笑容。許諾冷冷地哼了一聲,坐下來開始換衣服。

許諾心裡很清楚,達倫·科裡森一向與自己並不怎麼合得來。達倫·科裡森一向認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與波士頓凱爾特人隊的比賽之中意外受傷,許諾根本不可能藉此機會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更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地位與影響力。雖然達倫·科裡森在復出之後在名義上仍舊是印第安納步行者隊的首發控球後衛,但是許諾的上場時間比達倫·科裡森的上場時間要多得多,這讓達倫·科裡森更加深了對許諾的不滿。對於這些事情,許諾心中都是非常清楚的。

“大衛說的沒錯,你的麻煩事才剛剛開始而已,夥計!”保羅·喬治一邊換鞋一邊開口對許諾說道。

許諾默默地點了點頭,“你與大衛說的都沒有錯,我的麻煩事情的確才剛剛開始。”許諾想起了達倫·科裡森臉上的譏諷的笑容,嘆了口氣說道。

保羅·喬治沒有再說什麼,更衣室裡一片寂靜。許諾將頭靠在自己的更衣櫃上,突然之間,許諾對自己周圍的環境產生了一種極為厭惡的感覺,這種感覺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迅速地佔據了許諾的整個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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