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091230230502921的打賞。您的打賞堅定了兔子寫作的信心,這段時間提反面意見書友的不少,兔子也很鬱悶,但是看到大大的打賞,兔子知道還是有人喜歡兔子的書的。

十一月的東北一片銀裝素裹,刺骨的寒風夾雜著漫天飛舞的冰渣,打的人臉生疼。東三省的氣溫在冬天可以達到零下四十多度,簡直能凍死人。管道上和縣城的街上基本上沒什麼人,這麼冷的天,大家都窩在家裡溫暖的炕上。出來活動的大都是家裡揭不開鍋的,為了生計,沒有辦法才出來,希望可以打些野獸狍子之類的東西貼補家用。

在冷清的官道上,一隊人馬縱橫而過。

雅兒,你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要到奉天城了。到了那裡一切都會好的。被皮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馮庸,懷中緊緊的抱著一個包裹的更加嚴實的人。正是趙雅,本來趙雅從小習武,身體很棒,但是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子,在先天體質上不如男子,奔赴吉東南以來,持續一個多月的時間大都是在急行軍或者潛伏,少有能夠安定下來的時間。再加上這個時候的東北天氣變化莫測,忽冷忽熱,在快進來到奉天的時候,趙雅終於支撐不住,病倒了。

馮庸本來想要就近找人為她治療,但是趙雅不同意,現在據離奉天城也就兩三天的路程,一旦因為她的病情耽擱了馮庸的大事,趙雅說什麼也不願意的。畢竟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還是比較低下的,要是馮庸為了一個小妾生病而罔顧父親的傷勢,恐怕日後會遭人詬病。這個時代雖然封建腐朽落後,但是整個社會風氣還是遵循著百善孝為先的道德底線。明白這一點的趙雅寧可自己病死也不能讓馮庸受到影響。

馮庸也明白趙雅的想法,在心中感動的同時,也對她大為的疼惜。這個出身綠林的女孩,雖然性格比這個時代大多數大家閨秀要開放一些,但是骨子裡的傳統意識卻是極為的堅定。自從開始教導馮庸練武開始,她彷彿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開始逐漸恢復開朗的性格。對於這一點,馮庸樂見其成。畢竟,以馮庸的身份,能夠配得上他的女人除了長相之外,也不能太花瓶了。

現在奉天城已經在望了,趙雅渾身滾燙,意識更是有些模糊了。這讓馮庸越加心焦。

什麼人停下城門前突然響起一聲大嗓門,十幾名城防營士兵端著槍從旁邊的屋子中衝出來。

我是二十八師馮大帥的嫡長子馮庸,現在有事要立刻進城,爾等速速讓開。馮庸一手抱著趙雅,一手抓著韁繩,遠遠的喊道,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快停下,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就開槍了這些士兵不認識馮庸,畢竟馮庸原來的名氣也不大,雖然這半年來在東北可謂人人盡知其名,真正認識他的人不多,這些城門的小兵更不可能認識他。但是看馮庸一行人氣勢不凡,領頭的士兵也是有些犯怵。

滾開,耽誤了本少帥的事情,小心你們的小命馮庸看著狀態越來越差的趙雅,再也不顧的什麼,縱馬衝進城門。那些城門的小兵雖然端著槍,但是卻不敢開槍。畢竟敢這麼蠻橫衝撞城門的人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城防小兵能夠得罪的。但是他們職責卻是守護城門,面對這種情況也不得不向上彙報,否則出事了他們可擔不起責任。

還好因為風雪,街道上基本上就沒人,馮庸可以縱馬狂奔,直奔馮府大宅。馮府的家丁當然認識自家大少爺,看著馮庸縱馬而來,快速接應。

馮庸一拉馬繩,抱著趙雅跳下來,然後快速的衝進府中,趙雅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現在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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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夫人的房中,馮德麟胸口纏著繃帶,整個人伴躺在床上,臉色很蒼白,身上的氣勢也因為這種蒼白減弱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馮夫人坐在旁邊,小心的喂服湯藥。馮德麟畢竟已經快五十多歲的人了,年輕的時候還受過傷,身體的恢復也大不如前。

馮庸推門走進入,他現在已經換了一身便裝,自己一路風塵氣,不太適合去探望病人。再加上安頓了一下趙雅,同時也知道父親這次遇襲只是受傷,沒有大的生命危險。這讓他在松一口氣的時候,也緩解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緊繃的情緒。

歷史上馮德麟受不受過襲擊自己不知道,如果歷史上確實有這件事的話,馮庸還不是很擔心,畢竟馮德麟可是在1926年才因為心臟病去世的。但是如果歷史上沒有,那樂子可就大了,說明這次遇襲是因為馮庸重生的蝴蝶效應,雖然他這段時間發展的很好,但是畢竟時間有限,如果沒有馮德麟在後面做他的靠山,恐怕他馮庸早就被各方大佬聯合剿滅了。

父親

馮庸輕叫一聲,馮夫人看到兒子自然大喜,但是她知道父子兩人重逢肯定有要事要談,於是給了兒子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端著手中的藥碗出去了。這就是馮夫人的聰明之處了,絕對不參與馮德麟的公事,畢竟馮德麟這樣強勢的一個人是不希望別人攙和在其中的。

你回來了

馮德麟的聲音有些沙啞,也許是身體虛弱的原因。馮德麟抬頭看著馮庸一眼,眼中飽含這三分讚賞,三分欣慰,四分慈愛。

你在吉林表現的很好,為父很欣慰。

孩兒也只是仰仗父親的威名。父親,您遇刺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這是馮庸關心的問題,要不是馮德麟遇刺,恐怕現在呃他已經橫掃吉東南了。

馮德麟搖搖頭,道:沒有頭緒,那個襲擊我的人在最後關頭拉響了手榴彈,炸得屍骨無存了。還好當時副官推了我一下,否則我這條老命還真就交代在這裡了。馮德麟有些感嘆,自從日俄戰爭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受過傷了,安逸的生活也讓他的警惕性大大降低了。

父親,醫生說您的傷勢怎麼樣

現在沒什麼了,山崎少將介紹的武田醫生已經給為父做過手術了,子彈也取出來了。不過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要好好的修養一兩個月了。庸兒,為父這次招你回來,也是希望你代為父處理二十八師的軍務。你在吉林做得很好,也是時候讓你接觸二十八師的事情了。這次受傷也讓馮德麟想了很多,如果這次不是副官不顧危險推了自己一把,那顆要命的子彈就不會只貼著心臟一公分穿入,而會百分百的射穿自己的心臟。如果自己死了,沒有了自己的二十八師和整個馮家會怎麼樣結果就是二十八師分裂或者被人吞併,馮庸在吉林打下來的地盤也會被各大勢力聯合剿滅,馮家徹底沒落,會不會被人落井下石都不一定。一想到這種情況,馮德麟終於下決心讓兒子趁早接手二十八師的情況,就算以後自己真的有什麼不測,也能為馮家保留一分元氣。

以馮德麟多年的經驗,這次遇襲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背後肯定有一隻看不見的巨大黑手。而這只黑手的來源無外乎三個方向,北洋政府,東洋人,和俄國人。雖然無法確定具體是哪一家,但是總跑不出這三家。這些年的官場經歷已經將馮德麟打熬成了真正的官場老油子,危險警覺性下降了,但是政治嗅覺卻是提升了很多很多。

父親,您老當益壯了,這點小傷,恢復幾天就好了,我現在治安總隊的事情一大堆呢二十八師我暫時還不想染指。現在的馮庸確實不想接手,畢竟二十八師已經成為體系,當年跟著父親打天下的老人都在二十八師身居高位,軍隊是一個最講究資歷的地方,雖然這兩年馮德麟也提拔了一些少壯派精銳,但是老將還是佔據主導地位,再加上二十八師受日本人影響實在是太嚴重了。整個隊伍中有不少的日軍教官,這些教官在有戰事的時候就會成為軍事顧問。這是馮庸極為看不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可以說這個時候的日本就是一夥瘋子,一夥賭徒,更是一群無知的自大狂。所以,馮庸一心經營自己的治安總隊,因為這個隊伍中所有的軍官都是自己招募或者培訓的,打著二十八師地方部隊的旗號,成功的避開了日本人的滲透。

但是如果他現在接手二十八師的話,治安總隊就會成為二十八師的新編制,是他馮庸馮少帥的嫡系部隊。那時候自己如果過度的關注治安總隊而疏忽了二十八師,絕對會引起二十八師軍中老人的不滿。如果只是臨時處理二十八師的事情還好,畢竟馮德麟還活著,所有軍中大佬看在大帥的面子上也會給馮庸面子。如果一旦馮德麟不在了,二十八師和治安總隊合併是必須的。這就牽扯到誰吞併誰的問題了。再加上日本人訓練出來的二十八師馮庸也有些看不上。畢竟日軍強大的戰鬥力是建立在他們那近乎瘋狂的武士道精神上的。而二十八師的士兵只是些封建農民,雖然是被日本人訓練的有現代軍人的外形了,但是卻沒有屬於自己的魂。不像治安總隊,雖然現在還很弱小,但是他們確實有著自己的魂,而馮庸就是他們的魂,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的力量。馮庸相信,假以時日,治安總隊絕對可以成長為一支真正強大的現代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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