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海的建議,李龍深以為是,連連點頭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懂得用計謀了,有前途。

謝龍老大誇獎。李海的臉上隨即堆滿笑容。

走,跟我過去。李龍說著,大搖大擺地朝知府衙門走去。

到了門前,李龍衝著守門差役客氣地一抱拳,說道:這位兄弟,我們是武昌過來的,有急事求見府上的李小姐。

府衙前站著兩名看門的衙役,一聽說找李小姐,給這兩位造了一愣。

李小姐兩個差役互相瞧了瞧,誰也沒聽說過後宅有位李小姐,於是說道:什麼李小姐,王小姐,你找錯地方了吧。

啊這會輪到李龍和李海懵了。沒有,這怎麼可能。出發前老爺叮囑過,就在銅仁知府衙門。

李龍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子,塞進面前差役的手中,笑呵呵地道:小小意思,留著喝茶。那個府上大人是不是有位紅顏知己呀他琢磨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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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見到銀子,臉上也露出笑容,揣進懷裡,說道:我家大人確實有位紅顏知己。

啊這就是了。李龍馬上斷定,自家小姐肯定是故意報的假名,實在太狡猾了。他笑道:兄弟,不知你家大人的這位紅顏知己叫什麼名字呀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差役雖然拿了錢財,但也不是什麼都敢亂說的,自家大人的厲害,他是知道的,沒有查不出來的東西。萬一這兩個傢伙是歹人,對府上的人不利,大人追查到自己頭上,那火鏈的滋味興許就要嘗上一嘗。

這個李龍思索片刻,說道:我叫李龍,是武昌李府的護院,請您通傳一聲給你家大人的紅顏知己,就說老太太病重,甚是掛念,希望她回家瞧瞧。她只要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會知道。

差役收了銀子,總不好拒絕,當下說道:那你等著。說完,讓同伴幫忙看著,走進府衙。

後宅他是沒有資格進的,找到留守的總捕頭童胄,將話一五一十地相告。童胄聽完,心中納悶,所謂大人的紅顏知己,那就是杜十娘,嶽肅橫江救十娘的事,他已聽大人講過,難道說這位杜小姐在武昌。可是,她武昌的親人怎麼可能知道杜小姐在銅仁知府衙門呢

懷著詫異的心情,童胄來到後宅,在院子裡招呼。杜十娘此刻正和阮傲月在房間彈曲,聞聲之後,阮傲月陪十娘出來相見。

童胄躬身稟告,將來人所說的話如實轉述,杜十娘聽完,也是一臉驚詫。我的家人我沒有家人呀。我的雙親早已亡故,至於什麼武昌李府,更是聞所未聞。

那想必是來人搞錯了童胄一想,覺得不對,你到別家找錯人或許有可能,豈有到知府衙門找錯人的。難不曾這兩個傢伙另有圖謀

童胄一躬身,衝著阮傲月說道:夫人,我覺得此事甚有可以,要不要我把來人抓進來,審問一番

阮傲月平時總聽說嶽肅審案子,不僅威風,還過癮的很,自己早就心癢癢。一聽童胄的提議,當即贊成,說道:把他們押到後堂,我夫君不在,就讓我來審他們。

啊童胄聽了這話,嘴張的老大,半天都沒合上,半天才道:夫人,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呀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女人就坐不得公堂嗎阮傲月不滿地道。

還別說,在明代,女人真就坐不得公堂。童胄是明白其中利害的,要是知府夫人升堂審問,這事傳出去,對大人的影響不小,起碼被扣上一頂有辱官府威儀的帽子。夫人也會被人稱為牝雞司晨。

童胄知道其中道理,卻不敢當面頂撞,吱吱唔唔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阮傲月看出他為難,說道:我進屋扮上男裝就是,大不了在堂上,由你在開口說話,我盡量少開口。你看這還不行嗎說到最後,她也用上了商量的口吻。

夫人已經讓步,童胄也不好太不識相,點頭道:那全憑夫人吩咐。

嗯阮傲月滿意地點點頭,拉著杜十娘的手,說道:十娘,咱們回房扮上一番,然後去看看那個自稱你親戚的人,是什麼目的

杜十娘跟隨阮傲月回房,其實現在的她,內心並不平靜。對方自稱姓李,難道是李甲派來的人可又覺得似乎不大可能,李甲怎能有臉皮再來找她,再者說,就算有臉,也要有那膽子才行,這裡畢竟是知府衙門。她其實比阮傲月還急,想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又是什麼目的。對於李甲,杜十娘已經心死,再無感情,她只是擔心自己會連累嶽肅。但哪裡知道,來人根本不是找她的。

且不提二女喬裝打扮,童胄知道夫人寬衣,現在不便留在後宅,連忙離去,到了前面,著急了二十多名捕快,做好抓捕準備,然後吩咐剛剛通傳的差役,把李龍二人請進來。就說小姐有情。

差役出門把話一說,李龍和李海是高興非常,以為計謀得逞,隨著差役進了府衙。才進院子沒走幾步,四下埋伏的差役一湧而出,動手擒拿。

李龍看到這情形,大吃一驚,好在反應的快,連忙出手抵擋。他的身手著實不錯,要不然也不能充當李府的護院頭目,但童胄的本事也不弱於他,再加上人多,只片刻功夫,就打二人打倒在地,捆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李龍雖然被俘,嘴裡還在大呼小叫。在他心裡,認定是李瓊盈吩咐他們這麼做的。難道說計謀被識破了

它媽的,什麼意思,等你進去就知道了一名差役剛剛被李龍打了一拳,是鼻孔穿血,現在見李龍手腳被捆,哪有不報復的道理。罵了一句,隨後抬腿一腳,結結實實地揣在李龍的脊樑骨上,疼得李龍是悶哼一聲。

吃過李龍拳腳的有四名差役,另外三個見同夥動手,而且總捕頭也沒責罵,還等什麼,上前七手八腳,給李龍好一頓梳理。李龍這個委屈啊,心想,這小姐也太損了,竟然還玩出這麼一招,等一會不能給打入大牢吧。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見差役氣出的差不多,童胄這才讓停手,估計阮傲月應該換好衣服,吩咐將李龍李海押往後堂。

轉入後衙,阮傲月和杜十娘正好也喬裝完畢,朝這邊趕來,在後堂門口碰頭。差役們推推搡搡,將兩個傢伙連打帶踹擁入後堂,童胄讓人搬了兩把椅子,請阮傲月二女在下首坐下,嶽肅的正座,自是不許別人坐的。

童胄站到公案前,對著已被差役按跪下的李龍李海喊道:你們倆姓甚名誰,哪裡人氏,來此傳遞訊息,其中有何陰謀,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到底不是嶽肅在堂上審案,左右的差役們表現的也很是活躍,馬上有人跟著喊道:老實點,趕緊把實話講了,否則讓你們領教領教咱們銅仁府的厲害

李龍李海心中叫苦,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實話實說。

這位差爺,在下名叫李龍他叫李海,我倆是武昌李府的護院,我家老爺叫作李文彰。我二人奉命到此,是來接我家小姐的,小姐名叫李瓊盈,據說是同知府嶽大人一起來的銅仁。

你家小姐跟我家大人一起來的銅仁,你它媽的真能睜著眼說瞎話呀見這倆小子竟敢當眾詆譭自家大人,童胄怎能不怒,喝道:看來不讓你嚐嚐板子的滋味,你們倆是不會老實交代。兄弟們,給我打

是差役們答應一聲,抄起板子就要往李龍李海身上招呼。

慢一旁坐著的阮傲月突然喊了一聲。她見李龍說的有鼻子有眼,似乎不像說謊,急忙出聲制止。

畢竟是知府夫人,童胄總要給幾分面子,喊道:先停然後轉頭看向阮傲月,說道:您有什麼吩咐

阮傲月故意沉聲說道:我再問他們兩句,他們答不上來,再動刑也不遲。說完,也不等童胄回應,便開口問道:你說你們家小姐跟我家大人一起來了銅仁,這有何憑證,何人看到你家小姐年紀多大,是一個人隨嶽大人上路,還是身邊另有隨從

到底還是女人細心,當初在看到李瓊盈時,她的直覺就告訴自己,這個李兄弟好像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是女扮男裝。不過她沒有多說一句,因為和嶽肅沒有感情,所以也不在乎他身邊有什麼人。李兄弟的來歷,她也從嶽肅與鐵虯口中瞭解,依稀記得他們好像是在武昌城外認識的。現在來人自報是武昌李府,轉念一想,便聯絡到李應身上。

我家小姐二九年華,她和嶽大人來銅仁,倒是沒有人親眼看到,只是我家老爺這麼說。至於說小姐身邊有什麼人,只有一個叫蘭兒的丫鬟。在下所言全部屬實,若小姐不在貴府,那實在是我等冒失,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容我等返回府裡,一定轉達我家老爺,必有薄儀奉上。李龍只求脫身,除了說實話外,也撿好聽的說。

阮傲月微微點頭,在年齡方面,正好和李應相符,人數方面也剛好一樣,看來真不是一個巧合。她略一思索,說道:童胄,你叫人去把住在中進的李兄弟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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