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恭枔說的十分誠懇,嶽肅聽的出來,其中絕無虛假。思量片刻,說道:重嶽啊,請世子爺到值房休息,順便準備酒菜,為世子爺壓驚。

是,恩師。楊奕山躬身答應。

跟著,有兩名差役,進去攙扶朱恭枔,朱恭枔從牢房出來之後,連聲說道:多謝嶽大人多謝嶽大人搜尋最新更新盡在.z

令世子受驚,應是下官對世子說抱歉才是,剛剛無奈之舉,還望世子見諒。這樣,世子爺,您現在跟著重嶽前去值房休息,順便錄了口供,以便下官將鄒楓擒拿到案時,當堂對質。另外也請世子放心,下官自會上本代為分辨。嶽肅微笑地說道。

如此,就有勞大人了。都到這個份上了,一切也只能懇求嶽肅幫忙。自然嶽肅說什麼,朱恭枔就聽什麼。

當下,楊奕山陪著朱恭枔離開大牢,自去值房書寫供狀。隨後,嶽肅又說道:咱們現在,先去正堂等候另一邊的訊息,童胄,你且點齊一百護軍,隨時準備前往鄒府提人。

屬下遵命

將近二更時分,鄒府的角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三個人來,一個是小廝裝扮,另外兩個是丫鬟穿戴。三人出門之後,由小廝引路,走街竄巷,前往一處宅院。

三人自以為隱秘,其實在他們出門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人看在眼裡。只是角落裡的人,並沒有跟蹤他們,也沒有離開原地,仍是悄悄地隱於角落之中。

三個人走了良久,光衚衕就傳了二三十個,而且那小廝還時不時地在牆上尋找記號,就這樣,還重新走了幾次,才算來到目的地。

望著前面那不起眼的宅院,一個丫頭嘟囔道:這地方可真就蹩腳的了,也不知那嶽剃頭是怎麼找到的。瞧著隱秘勁,想來那個溫亭松是真的沒死。只是,嶽剃頭這般重視,裡面也不知有沒有高手埋伏呀說話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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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紫梅,另外的一個丫鬟,自然是寒蓮。

寒蓮點頭說道:埋伏不一定有,但肯定有人護衛。咱們不知裡面的情況,貿然進去,搞不好就會撞上。你看這院子不大,房間自是也不多,稍有不慎,就能引出人來。

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我今天總是心神不寧,一點主意也沒有,怕是要出什麼事。紫梅說道。

姐姐,別大驚小怪的,能出什麼事呀要不這樣,咱們穩妥起見,先探探的情況,然後再想辦法。寒蓮說道。

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紫梅小聲說道。

寒蓮看得出,紫梅今天確實有些不對勁,是有些心緒不寧的。於是,從脖子上,解下一個平安符遞給她,說道:姐姐,這是我的平安符,一向都很靈驗,你帶上它,就不會心神不定了。

這道符是你親人留給你的唯一信物,你靠著它,或許還能再和親人相聚,我怎麼能要。紫梅柔聲說道。

好姐姐,這是暫時借你的,又不是不還。再者說,我的父母當年能把我丟棄,想來就沒指望再見到我。咱倆情同姐妹,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誰帶不一樣。寒蓮說著,將平安符套到紫梅的脖子上。

你呀紫梅捏了一下寒蓮的臉頰,說道:這枚平安符,對你有多重要,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還曾看到你,握著平安符,偷偷的哭呢

姐姐現在有外人你怎麼能這麼取笑人再說我我就不理你了寒蓮撒嬌地說道。

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你了你快說,怎麼查探裡面的情況。紫梅笑嘻嘻地說道。

這時候,寒蓮卻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轉頭看了眼那小廝,冷道:這裡的路我們已經記清楚了,不就是前邊那院子麼,你先回去吧。

就是那個院子。二位先忙,小的這就先回去覆命了。小廝說完,轉身離去。

當他走後,寒蓮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說道:我看咱們不如先來個投石問路,看看裡面有什麼動靜,如果沒有動靜,咱們再進去也不遲。說完,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抬手朝院子裡丟去。

咯噔一聲,石子落入院中,響起不大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可要是裡面的人沒有睡覺,就會立刻察覺。紫梅和寒蓮則是來到院門前,側耳傾聽裡面的聲音。

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聲響。

在那個年頭,也沒有電視什麼的,普通人家,過了一更便去睡覺,更別說現在都二更天了。

兩個人等了一會,見裡面始終沒有動靜,寒蓮低聲說道:姐姐,我先上牆瞧瞧。

紫梅點點頭,說道:切記小心。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寒蓮微微一笑,向旁走了兩步,伸手搭上牆頭,微一用力,將身子提了起來,半個身子,探過牆去。

打眼往裡一瞧,院子裡黑漆漆的,只能藉著月色,依稀看到裡面的景象。小院很簡單,除了打掃的乾乾淨淨外,其他什麼也沒有。裡面有兩棟房舍,中間的是住房,左邊還有一間廂房,還真是小民百姓家的宅院。

就這小地方,量也藏不了多少人馬。寒蓮打量完畢,下來招呼紫梅,兩個人走到一邊,寒蓮這才說道:姐姐,院子裡沒有燈火,想來是都睡了。裡面只兩間房,人也不能多了,想來是嶽剃頭自以為地方隱秘,又擔心人馬走漏風聲,才多派人手。咱們現在直接進去除掉溫亭松也非難事,只是師父囑咐,不能直接取他性命,要將耗子藥參入他喝的藥中。就這兩間房,找煎藥的廚房倒是容易,不過房裡都有人,就怕弄出聲響,被人發現。

紫梅點點頭,說道:要不這樣,咱倆一人去一間,只要看到煎藥的地方,就將藥投入藥罐。反正他重傷在身,少來點便能要他的命。

好,就按姐姐你說的辦。

二人商定好計劃,一起翻過牆去,寒蓮去正房,紫梅去廂房,到了房前,先用手沾吐沫點破窗欞紙,向內觀瞧。廂房不大,裡面有四個漢子躺在炕上,想來定是護衛之人。

正房中間是堂屋,左邊是臥房,裡面有兩張床,床榻上都有簾帳,看不出裡面躺的都是誰。不過略一分析,也能猜個大概,一個是醫官,一個便是溫亭松。右邊是廚房,透過窗欞紙,可以隱約看到藥罐廚具擺放的位置。

找到廚房所在,寒蓮向紫梅做了個手勢,示意由自己悄悄進去。紫梅點點頭,只見寒蓮輕輕去拉窗戶,將窗戶慢慢拉開,一個起落,便跳了進去。

然而,她人剛一進去,便聽啊地一聲慘叫。

這聲音著實不小,兩間房裡的人全都聽的清楚。隨即,幾乎所有人都醒了過來,異口同聲地大喊道:什麼人

說話間,廂房裡面的四名漢子,就衝了出來。

紫梅正從廂房朝正房走去,一聽到寒蓮的慘叫,嚇了一跳,但她沒有逃跑,而是直接朝正房跑去。來到窗邊,探頭朝裡一瞧,見寒蓮正蹲在地上,雙手放在右腳的位置,彷彿是在用力扳什麼東西。

很快,紫梅就看清寒蓮是在扳什麼,原來是寒蓮的右腳,被老鼠夾夾住。本來是打算給人下老鼠藥,結果自己成了老鼠,被老鼠夾夾住,真是報應不爽。

四名漢子,現在已從廂房去來,看到正房外的紫梅,四人一起衝紫梅衝去。正房那間屋裡,也傳來腳步聲,應是有人朝這邊跑來。不過紫梅實在不忍捨棄寒蓮,翻身跳了進去,俯身幫助寒蓮扯開鼠夾,當二人站起身再想向外逃走時,四名漢子已經站到窗外,廚房的門,也被推開。只是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她倆想象的那樣,只有一個醫官一個病人,而是四名手持兵刃的大漢。

她們一個已經受傷,不要取她們性命,留下活口。一名漢子喊了一聲,搶進廚房掄刀向紫梅砍去。

紫梅匆忙間,從腰間拔出短刀,擋了一下,順勢拉起寒蓮跳出窗去。

這八名漢子可都不是弱手,尤其是窗外的四位,分別是孔刃曹瑜嚴柏華松,屋裡那四位,剛剛劈刀看向紫梅的是李忠,其他三個是普通的鏢師。就憑著八人,別說寒蓮已經受傷,就算完好無損,也萬難逃的出去。

三名鏢師快步出門,孔刃曹瑜嚴柏華松是掄刀就上,李忠趕到窗邊,抬刀從內砍向紫梅的肩旁。

就這一下子,二女就萬難抵擋,而紫梅卻重重地將寒蓮推到一邊,使她躲過這一劫,自己舉到招架,只勉強架住李忠從後砍來的那一刀,胸前則連挨兩刀。

好在這幾人手上有數,只求將人制服,不求取她性命,紫梅這才沒有立時斃命。

寒蓮見紫梅受傷,也紅了眼,拔出短刀,忍著腳痛,向前撲去。孔刃見她不逃,反而主動送上來,是心中大喜,舞刀直接迎上。

叮鐺兩個回合,就一腳將寒蓮踹倒在地。紫梅那邊,也被曹瑜嚴柏用刀架住。

可就在這一刻,一個黑影如大鵬鳥一般,從牆外跳入。那人腳剛一佔地,身子跟著向前一竄,手中長劍,直奔孔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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