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不由暗暗佩服起劉辯來,他所帶來的毒針,不僅毒性猛烈,而且傷口極小,令人無法分辨,這幸虧是這樣,自己才沒有暴露,否則,自己與尚香還不被他們給吃得骨頭都剩不下?

尚香這次算是過足了癮,她從來沒殺人過人,雖然她只是刺了敵人一針,但這也是的的確確地殺了一個人。而他們跟著羅珠來到另外一個營地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下麻煩了

因為山越族的宗帥在得知他們死了那麼多人以後,竟然下令十名士兵就牢牢地守在這些藤甲兵的身邊,生怕他們這些寶貝疙瘩再出意外。

而此時,那些剩餘的藤甲兵哪還有睡意?早就被嚇得清醒無比了一個個睜著大眼,緊張地看著地上,就像是怕忽然從地上竄出一個奪命的蟲子來一般。

“那咱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手下有點惱怒的低聲問道。

“這怎麼可能,既然他們抱團了,那咱們也得換個法子才行”馬忠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既然是把對方全部幹掉,自己怎麼能半途而廢?

“那好我聽你的”尚香此時覺得非常刺激,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好玩的事,明目張膽地潛入敵人營地,而且獵殺敵人,這種遊戲相當的驚心動魄,而且也非常刺激

外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冬夜尤其漫長,許多藤甲兵支持不住,就靠著營帳睡了過去,畢竟,周圍還有十個山越兵在守著自己,怕什麼?

不一會,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腹白,馬忠見到時機已到,於是想要展開行動了,這一次馬忠的目標是對方整整十個人,也幸虧半天都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他們都已經是昏昏欲睡,沒有幾個睜著眼的。

馬忠放下手中的藤盾,然後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三個山越士兵的後方,左手一捂對方的嘴巴,右手的彎刀已經割斷了敵人的咽喉,瞬間過後,三個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都被馬忠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馬忠迅速地清除了外圍的崗哨,在解除了外面的崗哨,尚香已經悄悄地幹掉了兩個藤甲兵,於是,兩人聯手,不一會就將剩餘的藤甲兵都幹掉了

整整十七張藤甲,已經完好無損地被馬忠藏在了一大堆的屍體底下。

“下面就剩下這裡了”尚香此時指了指前方山越族宗帥的大帳。

“他們跑不了”馬忠微笑了一下,然後取出了火種。

“不好了……”

“失火了……”

不一會,山越族的宗帥大帳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就連周圍的幾座兵營也被殃及池魚,士兵們混亂地四處竄著,就連在外圍巡邏的山越兵也驚呆了,“敵人是怎麼進來的?”

而就在這時,越女部落的一千餘名精銳女兵在劉辯的帶領下已經呼嘯著衝進了山越族的大寨,這種落井下石的勾當劉辯可不能漏下。

這場戰役結束後,整個山越族的三千精兵,竟然死了九百多,投降了五百多,其餘的都逃回了山越大寨,而且,山越族的老宗帥被大火燒死、烏戈國的藤甲兵全部犧牲,就連躲在宗帥小妾帳內的羅珠也被馬忠給偷偷殺了。

這一仗下來,劉辯不僅繳獲了藤甲兵二十副完整的藤甲,而且還收編了五百多山越精兵。

“來,祖郎,咱們幹一杯”劉辯的空酒杯已經舉在空中,

“好幹就幹”剛剛被放下來的祖郎也不推託,隨即舉杯一飲而盡。

這是一種越女部落自釀的清酒,清淡如水,大概只有現在啤酒的度數,而且入口香甜,似有一股暖流從嗓子眼直衝肚裡,全身舒爽,幾杯之後,每一個毛孔裡都好像冒出陣陣細汗。所以劉辯的酒量雖然很小,但至今沒有一絲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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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還不錯吧?”劉辯放下酒杯笑著說道,然後示意在旁侍候的馬忠給祖郎滿上。

“確實不錯我是第一次喝這酒”祖郎長得頗為威武,一看就知道是個粗獷的漢子,他說完,用舌頭添了添嘴唇,接著由衷的讚道:“甜而不膩,香而不濃,一杯下肚,回味無窮。好酒”

“哈哈……”劉辯高興地說道:“本王一般都不喝酒,今天是沾了你的光”說罷,劉辯又指著地上的三個酒罈說:“你看看,本王一口氣拿來了三大壇,希望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本王?”祖郎聞言一愣,但並沒有多說,因為他知道,對方如果有什麼目的,早晚會說出來的於是呵呵一笑:“那就謝謝了”

“呵呵”劉辯微微一笑,舉筷說道:“來,吃點菜吧,再好的酒也不能空肚子喝,否則很快就會醉倒的,不要看這越女部落的酒度數很小,喝多了也會醉人的。”接著他夾了一塊肉放在祖郎的面前,說道:“這是本王親自下廚做的,也不知好不好你嚐嚐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祖郎見劉辯笑容可掬,熱情周到,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隨手將那塊肉夾進嘴裡,嚼了幾下立即叫好:“真的很棒,味道的確別具一格”

“來既然能入你口,那咱們就多喝幾碗”

酒過三巡,氣氛非常融洽,劉辯想不到這個祖郎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天上地下,天南海北,無所不談,一對仇敵頓時如兄弟般親熱,一切的隔閡似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劉辯自己心裡也覺得有些好笑,從來沒想到能夠和一個俘虜如此愜意地喝酒聊天。

“祖郎,咱們再幹一杯”劉辯見時機差不多了,開始進入正題:“我就是幽州王劉辯,本王希望你率領山越百姓歸順我幽州”說完自己先喝光了杯中酒,然後將空杯放在祖郎的前面,同時雙眼緊盯著他。

“王爺喝酒歸喝酒,莫談正事”祖郎也一飲而盡,微笑道:“我的酒量雖然不大,但圖個爽快,不管什麼大事都應該拋開,否則這酒就喝得不舒服了”

“哦?”劉辯收回酒杯,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個祖郎竟然如此沉穩,不覺起了愛才之意,但是,他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以前竟然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原本他就想藉著自己的身份與他套近乎,再事之以禮,將越女部落的危機化解過去,然後順便給自己招攬一批山越精兵,卻不想這個祖郎竟然如此難纏,於是輕笑道:“本王知道你心裡覺得非常彆扭,似乎在這種情況下屈服有點有**份我說得對嗎”?

祖郎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他說道:“這和身份沒有任何關係,王爺也不要把祖郎想得過於愚腐,祖郎曾經與很多人打過交道,不僅有官府富商,還有不少是山賊劫匪,但我祖郎也是一個漢子,是漢子就要一言九鼎”

“哦?”劉辯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慢慢地嚼著,似乎在全神貫注地品嚐其中的滋味,半刻後緩緩地說道:“願聞其詳”。

祖郎見到馬忠已經將自己的酒杯倒滿,這才說道:“我已經答應了袁紹的特使,我山越一族將會投靠袁公所以……”。

“袁紹?”劉辯聞言一愣,“你竟然捨棄投靠我堂堂的大漢皇子、幽州王,而去投靠一個小小的諸侯?”

“大丈夫自當一言九鼎”祖郎也不多說,只是將杯中的酒喝掉。

劉辯忽然微笑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的性命還在本王的手中,如果本王就這樣殺了你,你難道還能投靠袁紹嗎?”

祖郎面無懼色地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能”

“那你是為什麼?”劉辯好奇道。

“因為我知道,王爺已經殺了我的父親”祖郎堅決道。

劉辯聞言,面不改色,淡然一笑:“這個亂世就是如此如果本王殺不了你的父親,那麼,死的就是我”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祖郎又是搖頭。

“難道我殺了你,你也能報仇?”劉辯放下手中的筷子,驚訝地問道。

“我不能,但是,山越族的子民能”祖郎盯著劉辯,“山越族的子民會世世代代謹記住這個血海深仇”

“哦?”劉辯笑道:“可你山越族的精兵已經被本王收編了五百多”

“呵呵”祖郎自信地說道:“他們投降的是越女部落,並不是你畢竟我們都是山越一族”

劉辯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們先喝酒吃菜,這事等會兒再講,不然菜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祖郎覺得自己跟劉辯講這麼多已經不錯了,心情也很快平靜了下來,於是舉杯說道:“好,幹了”然後一飲而盡。

劉辯愣了一下,接著微笑道:“看來你的心情還不錯”。

“現在只能隨遇而安,難不成要我立即去自殺?”祖郎邊吃菜邊說。

“好一個隨遇而安”劉辯親手將兩人的杯中滿上酒,“既然如此,你就多吃一點,等會兒也好與你的族人一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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