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太史慈當日由於母親身體不好,自己非常心痛,沒想到一個叫史子眇的道人忽然出現而且帶著一個小女孩,他說大皇子劉辯現在擔任幽州王,讓史道人前來招攬自己出山相助,以保護大漢河山!

“去他媽滴!”太史慈真想暴打他一頓,這些道士都是騙子!那個給老孃治病的道士騙了自己五十兩銀子,卻再也找不到影子了,而這個騙子更是可笑,一個大皇子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才出師幾天?騙子!肯定又是騙子!

但是,母親聽了太史慈的講述以後,立即痛哭起來,“你個混賬!如果這道士說的是真話,你豈不是辜負了大皇子的一番心意?男兒自當保家衛國、自當為國出力,你卻為了一面之嫌而揹負一個不忠的名聲!因為此事,孃親也不想活了,你再揹負一個不孝的名聲,你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如何……。

太史慈幾乎是被老孃給罵出來的,誰也受不了老孃如唐僧一般的嘮叨,於是他騎馬提槍朝著幽州而來,為的就是想證實一下那個道士的話是不是真的。

一路走來,卻想不到遇到了不止一處的榜文,都是現任幽州王大皇子劉辯的求賢佈告,而且,在路上自己還結識了一個叫徐福、字元直的年輕人,聽說是個遊俠,由於在路上見到了這個佈告,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想要前去幽州碰碰運氣,於是兩人一路結伴而行。

路上兩人談古論今、比試武藝,太史慈不由被徐福所折服,這個徐福不僅與自己一樣是個孝子,而且身手高強、聰明睿智,一路走來兩人倒也不寂寞。

這天走到範陽郡方城郊外時,兩人看到四周原野上密密麻麻的開荒者正在勞動,不由相視一笑。

“元直,自從走進了這幽州地界,你有沒有感到什麼不同?”太史慈道。

“子義,你這是再考我嗎?我又不是瞎子!”徐福也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

“是啊!我太史慈走過不少地方,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安定的州郡,這與荒涼貧瘠、哀鴻遍野、民不聊生根本就沒有關係啊!”

“在這兵慌馬亂、戰禍連連、十室九空、民生載道、哀怨四起的亂世,這幽州的確可以稱之為人間仙境了!”徐福也是咬文拽字地回應道。

“呵呵!元直的文采就是出眾!”太史慈調笑道。

“這是實話!”徐福認真地說道:“這大皇子今年才十歲多點,能有此番作為,當可稱之為國之棟樑!如果日後當上帝王,也算我們大漢百姓有福矣!”

“尤其是黑山賊口剛剛退去,這幽州就有如此情景,唉!只是可惜啊!”太史慈嘆了口氣,“聽聞大皇子已經放棄了王位的繼承,自己選擇了做個悠閒的幽州王!”

“錯了!”徐福微笑道:“子義言之有誤!一個如此知道進退的王爺,他會放棄王位嗎?”

“知道進退?”太史慈有點不懂。

“我剛剛去過洛陽,你可知道洛陽百姓都在傳言大皇子將四名美女送給當朝重臣一事?”徐福問道。

“略有耳聞!”太史慈不明所以。

“那你可知道大皇子從洛陽出來時帶走了多少王宮的古書嗎?”

“不知道!”太史慈搖了搖頭,這點他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大皇子來到幽州以後自己發明了古井貢酒嗎?”徐福繼續追問。

“古井貢酒?”太史慈眼睛一亮,咽了一口唾液,“就是城鎮裡有錢人都去排隊購買的那種清酒?”

“呵呵!”徐福笑了笑,剛要說話,忽然,停了下來。

太史慈的面上也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就在此時,一陣地動山搖聲遠遠傳來,起初聲音沉悶,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在田間開荒的百姓們此時也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路上。

“什麼聲音?”

“咦?那是什麼聲音?”幾名百姓站起身來,往遠處一看,“哎呀,我的媽呀!黑壓壓一片騎兵手拿刀槍衝著這邊來了!”

周圍幾個當地的百姓見狀,紛紛大喊“草原強盜來了,草原強盜來了,快跑啊!”

這幾聲炸喊響起,現場一下子就亂了套,跑的跑、逃的逃。

“草原強盜,什麼草原強盜?他們怎麼能來到這裡?”太史慈不解的問道。

“子義,你忘了嗎?大皇子剛剛上任,草原人是欺負他年幼,我想,最近幽州可能不會太平了!咱們還是趕緊逃吧!”徐福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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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這幾百騎兵就敢深入幽州境內搶掠!簡直是無法無天!”太史慈撈起長槍,“元直要是怕了就先跟著百姓撤退!……”

“鳥!”徐福氣得罵了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徐元直是個怕事之人?”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烏桓的騎兵已經風捲殘雲般地殺了過來,這些畜生見人就殺,遇人就砍,視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對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痛下殺手。

一時間喊殺聲、慘叫聲、馬蹄聲、小孩的哭喊聲,全都混合在一起,一場悲劇正在上演,剛才還是活生生的生命,轉眼間就離開了人世,現場慘絕人寰,令人慘不忍睹。

“那裡有兩個人!還有馬匹!”烏桓人發現了徐福與太史慈,立即興奮的大叫起來。

“都閃開!讓我來,今兒老子高興,再殺他們倆就湊夠一百了,哈哈,真是痛快。”

“是!首領!”一眾護衛在此人身旁的烏桓人立即散開,朝著兩人包圍而來。

那名首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滿面虯鬚,如鋼針一般,膀大腰圓、殺氣滿面,騎在馬上如瘟神一般。和太史慈一比,明顯不是一個檔次。

“元直在旁為我掠陣!”太史慈一拍戰馬,將長槍拖到地面,雙腿一夾馬腹。

“希律律!……”戰馬彷彿通了人性,也充滿了戰意,打了一個響鼻,撩起四蹄,加速朝著對方衝去。

那大漢手舞雙刀,得意地哈哈一笑:“找死!”立即拍馬揮刀就迎了上來,“叫你知道蹋頓爺爺的厲害!”

“哼!太史慈今日定要殺你們個片甲不留!”太史慈嘴中說著,身形卻沒停頓。

“殺!……”太史慈一聲怒喝,宛若炸雷響起,驚得蹋頓的馬匹猛地一頓,而此時,太史慈的長槍已經從地上劃到了馬前,猶如一隻巨人的長臂般直刺過去。

蹋頓不防備太史慈竟然忽然發出如此大的聲音,自己也是一驚,但隨即知道不好!於是他趕緊揮舞雙刀擋在了自己的胸前,但是,他能保護了自己,卻保護不了戰馬。

只聽戰馬一聲長嘶,雙腳一跪,立即癱倒在了地上,就這麼一招,太史慈就將蹋頓的戰馬給殺了,長槍一揮,槍尖從戰馬的脖子上抽了出來,緊接著抵在了蹋頓的脖子上。

“啊?”所有的人都被太史慈的神勇驚呆了,怎麼可能?只一招烏桓的第一勇士就被敵人活捉了?

“好一招射人先射馬!起來!”徐福眼疾手快,立即衝上去撿起蹋頓的一柄寶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你的手下立即停止殺人!”

“哼!”蹋頓還沒有從失敗中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可能一招落敗?都怪那匹破馬!”

“啊!……”徐福見到蹋頓沒有反應,立即一刀砍下了他一隻手,看著蹋頓那驚懼的表情,冷冷道:“快下令!”

“放了我們的首領!”周圍的烏桓士兵彷彿被徐福的冷酷給激起了鬥志,紛紛包圍了兩人,而且圍著他們策馬跑了起來,遠處那些追殺百姓的烏桓士兵也看出了問題,於是立即朝著這裡衝來。

“殺!”徐庶見到一名烏桓士兵竟然朝著自己偷襲而來,不由身形一轉,手中寶刀立即飛出,“噗!”直接插進了那名烏桓士兵的肚子裡。

“咕咚!”那士兵不甘心地瞪著眼睛跌下了馬,而那匹無主的戰馬則因為失去了主人的驅策,開始在原地打轉起來。

徐福立即用繩子將蹋頓捆上,前後綁在了那匹無主的戰馬上,然後對著躍躍欲試的烏桓騎兵道:“你們想要救回蹋頓,就去幽州討人吧!如果你們誰敢擋路,我就砍下他另一條胳膊!”說完,徐福用蹋頓的另一把刀在蹋頓胳膊上比劃了一下。

“我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必須留下我們的首領!”一名烏桓士兵大聲叫道,“否則,你們別想離開這裡!”

徐福冷冷一笑,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將蹋頓戰馬的韁繩與自己的戰馬綁在了一起,然後悠閒地用刀背砍著蹋頓的脖子笑道:“怎麼?你們的首領在我們手裡,還想討價還價?”

“哼!你們如果不放了我們的首領,那你就要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那個小頭目揮著手中的長刀叫道。

“哼!”太史慈原本只在旁邊持槍守衛,因為他相信徐福,這傢伙的腦袋比自己的好用,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他真的失去了耐性,尤其是眼睛忽然看到一名烏桓士兵的槍尖上還掛著一個小孩的屍體,不由勃然大怒,手中長槍一揮,“啪!”地敲在了蹋頓的腰上。

“噗!……”蹋頓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蹋頓的腰並不是鐵打的,太史慈的長槍雖然不能打斷鋼鐵,但是的的確確地打斷了蹋頓的脊骨。

聽到蹋頓殺豬般的嚎叫,他手下的一種士兵頓時慌了神,蹋頓可是丘力居的義子,有著烏桓第一勇士的稱號,這下完了,如果他被幽州擄去,自己這些人即便是回去也會被丘力居殺死,眼看蹋頓半死不活的樣子,那個小頭目一狠心,“殺!……”

“呃!……”

見到那個小頭目目露兇光的樣子,太史慈立即出手,他猛地從戰馬上跳了起來,身體猶如長箭一般往前竄去,手中長槍化作了一支箭矢,猛地脫手而去,“噗嗤!”結結實實地釘在了那個小頭目的脖子上。

此時,太史慈也沒有閒著,而是急速地朝著那小頭目衝去,就在他的身體緩緩倒下,即將墜到地面的時候,太史慈的手已經抓到了自己的槍柄。

“噗!……”一陣鮮血從小頭目的脖子裡奔湧而出,太史慈抽回長槍反手一拍,一名近身的烏桓騎兵又被他打下了馬,而此時,太史慈的戰馬已經跑了過來,“駕!……”太史慈一個翻身躍上戰馬,非常瀟灑地將長槍在手中挽了一個槍花,然後冷眼看著周圍的敵人。

烏桓騎兵已經被太史慈的氣勢給嚇傻了,二百多人竟然沒有人趕上前挑戰,尤其是蹋頓還在他們的手上不知死活。

無奈,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押著蹋頓絕塵而去。

“快!我們回去稟報大首領!……”一眾烏桓騎兵投鼠忌器,不知在誰的倡議下,立即策馬往漁陽方向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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