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御書房以後,小太監送上茶水,劉協立即擺手將他們全部攆了出去。

“皇上!老臣覺得治理天下當有如下八點!”盧植開口說道。

“嗯!”劉協立即趴在了書案上,拿起毛筆開始在羊皮捲上慢慢地書寫起來,劉辯見狀,“得!原來是少了一個研磨的!”於是走上去開始給劉協研磨。

盧植此時繼續說了下去,他的語氣很慢,生怕獻帝聽不清楚。

一是用良,使州郡考核推薦賢良,隨其才而用;

二是原禁,所有黨錮中人,大多並非其罪,可加以赦免;

三是收權,應收幽州大皇子權勢及地域,用意天下效尤;

說到這裡,劉辯一愣,這傢伙怎麼將自己都算進去了?前面的幾條倒還罷了,無非是強國用賢之策,現在倒好,竟然想要收回自己的封地與稱號,娘滴,你是沒有死過!就算老子答應,幽州的軍民百姓也不見得會答應!哼!

這時,盧植已經開始繼續說道:

四是備寇,是指應給足侯王之家的賦稅收入,以防患於未然;

五是修禮,要廣聘有道之人,攘除災患;

六是遵堯,是說而今郡守刺史一月數遷不能久任,應按三考升降的定規來審驗其能力,縱然不能做滿九載,最少也要任滿三年;

七是御下,禁止透過各種關係獲得高官厚祿,應按制度辦理;

八是散利,天子應把自己的那些小錢那去散給天下,自己是不應有什麼私人儲蓄的。

其實,盧植作為東漢末年的高官,站在大漢的立場上提出的這八條高屋建瓴,已經從各個方面指出了東漢時的弊端,並逐一給出了解決的方案。可以看出,不只是做學問,若論治國,盧植也一點不比號稱第一內政高手的諸葛亮差。可惜此時的劉協已經沒有了任何權勢,這只不過是在紙上談兵罷了。

劉辯自然知道,他這些話不易於在痴人說夢,獻帝劉協如果真的照辦了,此時第一個跳出來的並不是自己,就連那個董卓也會把劉協吃得骨頭都不剩。

但是,作為好學的小皇帝,劉協並不是為了真正地去做什麼,而是想要多學一點治國之策,雖然,這些東西自己不一定會用到,可是,一旦有一日需要用時才去考慮那就晚矣。

而從中得益最多的當屬劉辯了,盧植所說的這些東西對自己的觸動很大,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都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而自己現在只侷限於自己知名的那幾個“能人”,如果自己今後想要做一個超級大軍閥,盧植講的這些事情就不能不考慮。此時,劉辯已經開始在盧植的身上動心思了。

等到盧植告辭離去,劉辯正想溜走,卻又被劉協叫住了,“你答應過朕!今晚要為朕講述西遊記,莫非齊公公忘了?”

“啊?”劉辯忽然想起來,倒真的有這個事情,“哦!”他無奈地又隨著獻帝來到他的寢宮,前面的故事他足足給公主講了一個月,而給獻帝竟然只講了兩個時辰,可見其粗製亂造的程度。但,即便是這樣,小獻帝都聽得如痴如醉,竟然連覺都不想睡了,好在劉辯一面講一面打著哈欠,而且信誓旦旦地保證,下次把公主一併叫來,大家一起聽,獻帝這才作罷。

劉辯走出了獻帝的寢宮,已經到了半夜,看了看即將西沉的月亮,他的心不由一涼,“娘滴,都這麼晚了,雪兒早就應該睡了!算了,老子也太困了,明天再說吧!”於是他也跑回屋去呼呼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辯就被孫公公給叫醒了。

劉辯往外一看,天色竟然還沒有大亮,不由勃然大怒,“娘滴!你瘋了?老子還沒有睡醒!滾開!”

“呃!……”孫公公倒是不敢惹這個皇帝眼前的紅人,但是,首領太監也有責任啊,而且,每天早晨就要先去皇帝的寢宮請安再去奏事處、執事府轉轉,而且現在劉辯還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與大喬一起訓練那些劍女。

劉辯見到孫公公還沒有離開,不由怒了,起身叫道:“有什麼事情你就代替老子去做,老子現在要睡覺,誰要是再敢打攪我,我……我!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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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這一吆喝,睏意早就沒有了,於是跳下床來,“我去轉轉,皇帝那裡、奏事處、執事府這幾個地方從今後你就代替我去,如果有事情你就派人稟報我就行了!”

“是!……可是!”孫公公不由暗暗搖頭,“這傢伙膽量太大了,奏事處、執事府倒還罷了,每天早晨你作為一個奴才首領,不去給皇帝請安?我靠!找死啊?”但是,孫公公沒有說出來,反正你死了最好,老子到時候又可以重新掌權了。

劉辯擦洗了一番,立即急匆匆地朝著雪兒的清漪園跑去,卻不想剛進門就被盈盈給推了出來,“你快走,別讓雪妃娘娘看到!快走!娘娘生氣了!”

“啊?”劉辯大吃一驚,“壞了!這下麻煩了,是不是東窗事發了?這可怎麼辦?跑也跑不了,完了!只要雪妃在皇帝面前一哭訴,自己有三顆腦袋也被砍光了!”

“盈盈姐,到底怎麼回事?”劉辯猶猶豫豫地小聲哀求道:“告訴我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盈盈急道:“反正是雪妃娘娘昨晚發了一個很大的火,竟然……竟然把自己最喜愛的一面銅鏡給摔壞了!”

“啊?”劉辯畢竟不懂女孩的心思,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這樣被盈盈半推半攆地驅逐了出去,他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演武殿。

“咦?”劉辯抬頭一看,既然到了這裡,那就進去看看,反正上午也沒有事情,可惜就是早餐還沒吃!

劉辯聽到裡面沒有聲音,於是躡手躡腳地湊了上去。

忽然,兩個女孩竊竊私語的聲音落到了自己的耳朵中。

“姐姐,那個人真的是董相國的手下嗎?”

“那是當然,我當初偷著見到過他跟董相國的大臣一起嘀嘀咕咕!”

“那為什麼皇上還稱董相國為相父?”

“哎呀,你真傻啊,這不是曲以委蛇的計策啊!”

“可這樣一來,雪妃娘娘豈不是……”

“好了好了!這些事不用我們去管,還是趕快去練劍吧!”

“吱嘎!”一聲,劉辯聞言知道她們要走,立即推開了大門,立即嚇得門口的兩個女孩驚恐萬分。

劉辯冷冷地看著這兩個宮女,竟然是那別院中的湘雲和小筠,此時,這兩人像是完全沒了力氣一般,身體不住顫抖的同時,額頭上的大汗,也滾滾而落,落在地上,很快就溼了一地。

劉辯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兩個八卦的宮女,俗話說關心則亂,他聽到雪兒竟然有什麼事情,不由著急起來,但是,還是沒有很衝動地上來就問她們。

“兩位姐姐真是好膽量啊!”劉辯終於開口了。

“齊……齊公公饒命……饒命啊!”那個小筠立即帶著哭腔開口求饒道。

而那個湘雲則已經嚇傻了,自己在背後議論皇上、董相國、雪妃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她哪能不急?

“來!隨我去偏殿!”劉辯說罷,自己朝著偏殿走去,開啟殿門,劉辯赫然發現大喬、小喬與其餘的四名宮女正在這裡吃早飯,他不由一愣,隨即命令道:“你們都出去!”

“是!”大喬見到劉辯非常嚴肅,立即拖著妹妹與紫荷等人退了出去。

劉辯見到身後手足無措的兩名宮女,不由微微一笑,“兩位姐姐吃飯了嗎?來,一起吃早飯!”

兩名宮女哪裡敢坐下,聞聽劉辯此言,嚇得竟然雙雙跪倒在地,“奴婢已經吃過了……”

“那好!”劉辯自己坐到了桌前,撈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然後再次問道:“快點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說什麼啊?”小筠聞言不由結結巴巴地說道。

“哼!”劉辯冷哼一聲,“你們也知道本公公原先在清漪園伺候雪妃,所以,你們只要老老實實地把剛才說的事情給老子講明白了,這件事就算了!否則……哼哼!”

“哦!這件事啊!”小筠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姐妹由於以前在別院伺候燕妃娘娘,所以,經常會被派去服侍一些貴賓,所以,能夠接觸到朝內權臣。”

“嗯!”劉辯見到她正在思考,於是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湘雲見到劉辯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於是膽量也大了起來,繼續說道:“奴婢曾經服侍過董相國,所以有一次不經意地發現侍太監錢公公正在與相國秘密商談什麼,於是偷偷地聽了兩句,這才知道,原來這錢公公竟然是董相國派在宮裡的眼線,所以,嚇得我立即跑了,可今天我竟然又發現錢公公偷偷跑來會見紫菊,而且兩人還嘀嘀咕咕了一小會,於是,我又知道這紫菊肯定也是董相國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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